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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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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柔此刻一惊,忙忙道:“雍王妃,我不嫁给雍王了,我不入雍王府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在生死、富贵面前,保住性命更重要。
  富贵,她不要了。
  爱情,她也可以放弃。
  温彩微眯一下双眸,神色淡淡,“你伤了雍王,就必须接受我的处罚。从现在开始,你是雍王府的奉侍。”贺兰柔不提,她还不会有更合理的藉口,现在有了,她一转身:“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是端正天下妇德、妇风之处,今儿温彩就借此事惩治贺兰奉侍。”
  亲王府妻妾等阶分明:亲王妃一人,正一品;亲王侧妃一至二人,正三品;承训四人,正七品;奉侍若干,正九品。
  承训及以上需要报请皇后、内务府下碟入册,但奉侍只需由亲王妃定下名分即可,若育下子女便可升其位分。
  温彩摆了摆手,“青莺,把这胆大妄为,伤了雍王的贺兰奉侍带回王府,继续问问,她是哪颗牙齿伤的雍王,又是哪条腿踹得雍王身留瘀青,问清楚了,直接毁去。你再问问,她在拔光牙齿后,又是用哪只眼睛瞧光了雍王的身子,也一并毁了吧!
  本王妃的男人,岂容他人伤害、又岂容他人端详细看之理,我的男人可不是供她赏玩的。人下手要狠快,莫给本王妃拖拖拉拉的。去吧,把人带雍王府!”
  雍王妃疯了!
  她当着皇后、荣妃的面就敢下狠手,要是真入了雍王府,怕是连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顾波看着地上淌血的贺兰柔,心里一阵阵恶寒,后背冷汗直涌,她不要嫁入雍王府,要真是嫁进去了,怕是也活不成。
  这温彩连装都不愿意装,太可怕了。
  太子妃定定心神,大喊一声“你敢”,几步将贺兰柔护在身后,“温氏,现在她还不是雍王府的人,你休要碰她。”
  “她不入雍王府了?那我们现在就说贺兰柔践踏皇家尊严,亵渎皇子之过,以下犯上,罪不容恕,贺兰柔咬伤雍王,该死;贺兰柔踹伤雍王,更该死……”
  太子妃一急,喝问:“你声声说雍王被她伤了,你可有证据?”
  “你想要证据?好啊,这个时辰,估计朝会也散了,来人,请雍王来凤仪宫,正好皇后娘娘、荣母妃也在,大家都来做个见证,看看贺兰柔是何等的狂妄、狠毒。”
  温彩自顾自地在秦荣妃身边落座,笑盈盈地柔声道:“母妃,让你受惊了。”
  秦荣妃早前是吓了一跳,可更心疼自己的儿子,温彩没必要骗她,没直接打杀贺兰柔已算是轻饶,她一早就答应了温彩不阻止的,这会子虽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温彩这是要杀鸡儆猴。
  “阿恒被伤,本宫心疼得紧,你的心情本宫理解,你就照规矩行事罢。”秦荣妃轻飘飘一句话,并不看扒在地上还在淌血的贺兰柔。
  太子妃又气又恼,她是太子妃,可在温彩的面前却生生被压下来。温彩怎么敢放肆,还敢在凤仪宫放肆,就连皇后也阻止不了她。
  只因为,温彩占了理。
  这个温彩,还真是小窥了她。
  皇帝正坐在议政殿后殿吃茶,就听大总管当成新鲜事禀报了温彩的事。
  皇帝一惊,“雍王妃大闹凤仪宫。”
  大总管笑道:“正是,说是太子妃之妹贺兰柔伤了雍王,要给雍王报仇。刚才,已经有凤仪宫的太监来请雍王过去了。”
  皇帝歪着头,“走,起驾凤仪宫。”
  他倒要瞧瞧,温彩如何给雍王报仇。
  他的儿子,就不该任由人欺负。 
  
第291章 惩贺兰柔
  
  至于他的儿媳妇,就也该有几分皇家妇的狂妄,对,就这样狂,这才是皇家人的样子。唉,这一辈里,皇家的公主一个比一个绵软,皇家媳妇更是一个个太过温顺了。
  皇帝怀揣着三分期待,七分看好戏的心情前往凤仪宫。
  太子接到消息,则是太子妃身边的芸姑姑求助,“太子妃请太子救贺兰七小姐一命,雍王妃拿着皇家尊严受损,皇子受辱之事说话,便是皇后也护不得……”
  这个温彩,明明是件小事,非被她闹得满城风雨。
  贺兰家的名声怕就要毁了,贺兰家小姐欲/求不满竟伤了皇子,若换作寻常男子,岂不是被折磨得更甚。
  人们听到这消息时,第一时间就是疯狂的脑补,是各种贺兰小姐情欲泛滥的画面……
  待太子赶到时,凤仪宫内,皇帝端坐其间。
  皇帝道:“来人,替雍王宽衣,既然雍王妃声声说贺兰柔伤了皇子,总得解衣一看,为示公允,就在这大殿上宽衣一看,再着太医验伤。”
  温彩回府第一天,雍王不肯把底衣褪尽,直至昨儿与她说了此事后,再脱去,看到温彩触目惊心,不晓得该说慕容恒确实有洁癖,又或是说他对自己太狠。
  两名验伤太医奉命前来,待慕容恒褪去上身时,露出了双臂黑麻麻的疤痕,直看得秦荣妃心疼不已,失神之间,拽住皇帝的手,那眼泪儿扑簌簌滚将下来。
  太子支吾着道:“这……这……贺兰雪,你们姐妹真是太过分了!”
  太子妃可不信这是贺兰柔弄的,“殿下,总得听听太医是怎么说的。恍”
  贺兰柔愣怔片刻后,惊叫道:“我身上也有伤!”
  太医查验了一遍,抱拳道:“殿下还请移驾偏殿。”
  皇帝黑着脸,望向太子的眸光又冷厉了七分。
  纵容太子妃算计自己兄弟,这算什么兄长?竟连皇家的脸面、皇子的尊严都不顾了,失望,太让他失望,还没让太子为帝,倘若真由他为帝,岂不是由得后宅妇人们胡闹。
  太医一会儿又请了贺兰柔进去。
  又半炷香后,两名太医出来禀道:“禀皇上、皇后娘娘、荣妃娘娘、太子殿下,经过查验,雍王殿下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瘀青五处,浑身上下皆有伤痕。贺兰小姐身上,唯有腰上、肩上留有两处瘀青,双臂略有挠伤。从二人身上的伤痕来看,应是同一天留下的。”
  贺兰柔只得两处伤痕,偏慕容恒就不计其数,这是怎么回事,不容人细想。
  皇帝的脸铁青得更甚,忆起自己年轻时遇到的几桩事,没想到他儿子遭遇的比自己更甚。
  他嗖地起身,厉喝道:“太子,这就是你选的好太子妃,合着外人算计你的骨肉兄弟!”
  慕容恪心头一颤,只一眼,就被皇帝那寒冷的目光吓得腿软,立时趴跪在地上,“禀父皇,儿臣有罪,儿臣没想到太子妃如此胆大妄为……”
  皇帝的眸光移向温彩,“雍王妃,你想如何处置,皆都由你。”他顿了片刻,厉喝一声:“传朕旨意,着翰林院拟旨,贺兰绝教女无方,免去千牛卫指挥使一职,即日起流放岭南担任琼州知州。”
  皇帝冷声道:“皇后,你尚未肃整好太子宫后宅,就不必把手伸到雍王府了……”
  慕容恒轻唤一声“父皇”,撩袍跪在膝前,仰头禀道:“请父皇恩准,允儿臣携着府中上下前往封地肃州。这些日子,儿臣每每阖眸,都是被人欺辱的画面……”
  温彩还在想:今儿是不是闹得太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一个女子玷/污了男子,她将慕容恒的尊严置于何地。可是昨晚,听慕容恒的意思,就是要她这样狠狠地报仇。
  她昨夜想的都是怎样行事,也曾担心过如此许会坏了慕容恒的名声,让他被世人嘲笑,可慕容恒竟不解地问“你又嫌弃我了?我不管,你就得给我报仇。”
  温彩被他闹得不成,这男人比她大好不,怎的与她撒娇,还非闹着让她去替他报仇不可。
  皇帝阴冷的目光扫过太子:都是你干的好事,自己弟弟被女人欺辱,你知情不阻配为兄长?
  太子看到慕容恒身上的疤痕,也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他只以为贺兰柔是个体弱女子,没想到这欲望高得令人叹为观止,太可怕了,得有多厉害的女人才能把一个七尺男儿伤成这般,心里甚至为此怨恨上了太子妃。
  我不知道你的妹妹是什么人,你该是明白的,要成好事,也不用下此狠手吧。
  现在,连我也被父皇怪上了。
  皇后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向太子妃的目光多了几分厉色与责备。
  而秦荣妃只在那儿抹泪,自己儿子被伤成这样,要不是温彩入宫大闹,她还蒙在鼓里,早前不只当温彩说话夸张,现在直瞧得胆颤心惊,贺兰柔到底对慕容恒做了什么,才能把人伤成这样,这活脱脱就是慕容恒被贺兰柔给凌辱了啊。
  这可是皇子,这分明就是践糟皇家尊严。
  着实不能轻饶。
  秦荣妃唤声“阿恒”泪如雨下,任是如何喜怒不流于形色的她,此刻也控抑不住。
  皇帝道:“你真决定了?”
  “是,父皇。儿臣对京城的尔虞我诈厌了,儿臣甘愿前往封地,还请父皇恕儿臣不孝。”他又是重重一拜。
  太子凝了一下,忙道:“四弟,这事是我不对,三哥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三哥,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恒主意已定,就让我去肃州罢,他日只要三哥有所吩咐,臣弟定不推托。”
  秦荣妃想到了温彩有孕,他们离开,或许与温彩腹中的胎儿有关,毕竟太子宫姬妾屡屡滑胎,让人想来心有余悸,他们离开也好,至少那暗中的黑手对付不到他们的孩子。
  只是,秦荣妃舍不得他们。
  她好不容易才可以日常见到慕容恒,母子又要分离。
  皇帝吐了口气:“天气转热,且等秋凉之后再前往封地。朕下令户部拨款为你敕造肃州雍王府。”
  “儿臣磕谢父皇隆恩,万岁万万岁!”
  大总管太监高唱一声“起驾养性殿!”
  皇后欠身跪送:“恭送皇上!”
  在慕容恒解开衣袍的那刻,他后背、前胸便展露在众人的面前,瞧得他们心惊不已,那密麻麻的疤痕纵横交错,自贺兰柔算计他开始,时日不短了,可疤痕还在。
  太子更是懊悔不已,早知贺兰柔手段如此狠毒,他怎么不去阻止?
  现下,皇后和太子都明白,这次慕容恒是真的生气了,故而那事发生后,慕容恒再不愿去太子宫,有事也只在散朝后与太子说,兄弟二人之间,无形地产生了一道鸿沟。
  秦荣妃福身道:“皇后姐姐,臣妾告退。”她一起身,温和地望着慕容恒,道:“恒儿,我在永和宫备了你和顺娘爱吃的菜式,我们回永和宫用午膳。”
  温彩的眼睛还看着患得患失的太子妃,扫过还趴跪在地上的贺兰柔:“青莺,皇上都发话了,你还愣着作甚,照我之前所言行事,处罚完了,把人遣返贺兰府。”
  太子妃弱弱地问道:“雍王妃,柔儿已受到处罚,你看能不能就此饶过她?”
  太子听到慕容恒宁可去封地也不愿留在京城,这就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一个可以交心的兄弟,恼道:“贺兰雪,你嫁入皇家便是皇家妇,皇家颜面重于一切。”他勾唇一笑,道:“四弟妹,贺兰柔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罚都行。”
  太子妃浑身冰凉,在关键时候,太子并没有站在她这边,算计慕容恒,真正出主意的是太子妃,贺兰柔只是太喜欢慕容恒。
  贺兰柔抬眸,顾不得手腕上的痛,那伤口已经被太医给包扎了,她的右手彻底被毁,“姐姐,我没有!我没有伤他,我……”
  她不知道慕容恒的伤是怎么来的,可现在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怪异。
  是她被人折辱了,那日的事至今想来都像一场梦,整个过程里,慕容恒居然下令不许她回头,是从后面要了她两回,粗鲁的发泄……
  她趴在榻上,哪里能弄伤他。
  可现在,没一个个信她的话。
  太子狠厉地一望:早前干嘛去了,太医已经验伤,皇帝已经震怒,虽然皇帝发火,可这比发火了更甚。他看到了皇帝望着自己失望的眼神,皇帝一定是怪他纵容太子妃算计慕容恒。
  皇后冷声道:“太子妃行事不端,从即刻起闭门思过,由周良娣代理太子宫。”
  她这些日子兢兢业业,一面防着有孕姬妾被算计滑胎,一面还得盯着太子宫无数的姬妾,步步谨慎,结果却换来这般结果。
  温彩伸手替慕容恒打理衣袍,将皱褶处弹了弹,暖声道:“殿下,我们去永和宫陪母妃用膳。”
  彼此目光相对,慕容恒粲然一笑。
  温彩让他意外,她这次的动静闹得大,却占住了理,皇帝动怒,皇后想护短不能,更重要的是,温彩并非柔弱之辈,一出手就断了贺兰柔的手筋。
  贺兰柔声声唤着“姐姐救我!”而现在,太子妃哪里还能救她,皇帝离开时已经有了要重处贺兰柔的意思,就连贺兰绝也被女儿连累,背负着“教女无方”之罪,被流放岭南琼州,从堂堂从一品的江南大都督,再到千牛卫指挥使,最后竟直接被贬为琼州为官,连降数级。
  太子妃咬了咬唇,身后的侍女却低声道:“太子妃不能再替七小姐求情,老爷指不定会如何震怒呢,你还是先保自己。”
  对,她得保住自己,唯有这样,才可以让流放被贬的父亲重新回到京城。
  太子妃闭阖上双眸,不敢去看温彩,生怕让人瞧出她对温彩的恨意。
  贺兰柔被青莺拖着,青莺自来手段毒辣,又奉了温彩之命,行至御花园时,青莺手一推,贺兰柔跌倒在地。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了,我……”
  青莺冷声道:“说,你是哪颗牙齿咬伤了雍王?”
  她知道,倘若不说,对方一定会拔了她满口贝齿。
  在生死面前,生更可贵;在美丑面前,她选择美丽的活着。
  右手已毁,她便想保住自己的美貌。
  贺兰柔此刻才发现,在这危难之时,自己也可以放下慕容恒,她只要好好的活着,她抬起左手,指着嘴时原大牙,“是这颗!”
  大牙在里头,没了也不影响美貌,总不能让青莺拔了她的门牙,那也太丑了。
  青莺嘿嘿冷笑两声,“你用大牙咬伤雍王,雍王的肩膀是送到你咽喉处的么?”她摇了摇头,笑得古怪,一把揪住贺兰柔的秀发,“我看就打掉你两颗门牙……”片刻后,传出贺兰柔一阵惨烈的尖叫,一口血沫喷出,青莺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双双端来了一碗汤汁,青莺瞧了一眼,只听双双冷声道:“这是永和宫瑞姑姑亲手熬的,荣妃娘娘说了,没怀上算她有福,若是怀上了也绝不能让她生下来,趁着时日早,就把这汤碗灌下去。”
  荣妃,那个从来不参与深宫算计、谋斗的女子,居然备了一碗堕子汤送来,可见荣妃有多生气。紫红色的汤汁一看就加了大量的红花,这一碗下去,就算是八、九个月的胎儿也能定被打下。
  青莺托下贺兰柔的下颌,与双双一起将汤药狠狠地灌了下去。
  贺兰柔捂住胸口,花容失色,即便她有一个太子妃的姐姐,这回也未能保住她。
  她悔,她惧,张狂胆大的温彩,竟让皇帝也偏护上,就连太子妃也斗不过温彩。
  双双与青莺冷漠地看着贺兰柔,“一个时辰后这汤药就被吸收了,青莺,令人将她送回贺兰府,这样的女人休想入雍王府,没的脏了雍王府那样的地方。”
  回贺兰府,哪里还有她的地方。
  她一定会成为贺兰家的弃子。
  贺兰柔只觉这是一场灭顶之灾,她鼓起勇气,抛却尊严的算计雍王,换来的却不是前程似锦,而是一场灾难。
  然,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青莺、双双,你们……那个……”
  “拜见雍王殿下!”
  慕容恒一袭华袍,风度翩翩而至,扫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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