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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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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也是有女儿的,早前就听说周家有意将女儿许给温青,现在温青成亲了,指不定又看中人家的女儿、儿子了,故而才说那些挑驳是非的话,好让他们家奶奶生气,不与温家议亲。
周太太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何时被下人这般说过,一张脸挂不住,埋怨何太太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两家正议亲,你说那话,不是打人脸面么。”
周太太恼道:“我们周家与宋家可是世交,这个脸面我可丢不起,我得回去与宋大奶奶解释一番。”
这宋家上下总是团结的,尤其是宋老太太最是护短,这府里都是宋都督的子嗣,因着这个缘故,但凡有人说了一人的坏话,那就是与整个宋家为敌。
宋大奶奶正气着:“这都是什么人?我们正议亲,他们倒替我们做主了。”
一名陪嫁婆子正低声道:“奶奶莫气坏身子。”
“我能不生气么?三奶奶近来一个劲儿地往老太太、夫人跟前讨好,她打的什么主意,我们都跟明镜儿似的。她不就想替他儿子订下这门亲事。”
第286-287章 设局
第286章赔礼
如果宋环的儿子与温青的长女订亲了,还有他们大房什么事。虽然他们护短,可这等好亲事是宋大奶奶发现的,她辛苦了一场,可不想白白便宜了三房。
“要是那长舌妇的话传到三奶奶耳里,指定还以为是我不愿与温家结亲,她还不得上赶着跑去给她儿子订亲。”
虽说温远远的亲娘是徐氏,但温远远是梁氏带大的,长大后,温远远认的也是梁氏为母,且温远远是嫡长女,将来出阁,那嫁妆就算不如温彩的八百抬,这一百抬是有了,光这一点,就可以让三房富足起来。
这样的儿媳,谁也不会嫌多,况且温青是个实在人,宋大奶奶又接触过梁氏,说话行事都很体,这样的母亲教出来的女儿怎会差辂?
丫头禀道:“奶奶,周太太来了。”
周太太进了花厅,忙行了个半礼:“我与宋大奶奶赔个不是,我真不知道何太太是这种人。唉,瞧着她怪不易,人托人的求到我们周家,求我领她走这一趟,是我误信她的话。颅”
周太太原是与宋夫人同辈的人,两人还待字闺中就相识,因着这缘故,周、宋两家还算交好。
宋大奶奶哪敢怪她,万一回头周太太与宋夫人说了什么,反而是她失礼,忙回礼道:“周伯母,我不是气你,是气何太太。”又欠身与周太太赔了不是,道:“何太太的话也太让人生气了,若我们没与温候爷夫妇接触许就被骗了,但我们夫妻也是了解温候爷夫妻的,被她说得如此不堪,怎不让人气愤。”
周太太轻声问道:“你们大房哪位小姐与温候爷的儿子议亲?”
“正问名、讷吉,在议亲。”
讷吉,讷谏吉言。
何太太说了那番话,换作是谁都要生气。
下令逐客还算是对她们客气的,若在山野人家,可以拿着扫帚直接赶人。
周太太道:“镇远候府是京城新贵,温候爷家大业大,书香门第,祖上留下的良田店铺不少。这又是嫡子嫡孙,嫁入他家,一辈子荣华富贵,将来小姐一过门就是诰命夫人,是千里挑一的良缘。”
五军都督各家最看重嫡长子,就算现在温青没给温鹏远请封世子,那是因为近来军务繁忙,过了这一阵,等温青回过神来也定是会给孩子请封的。
宋大奶奶被周太太这么一夸,越发觉得与镇远候府结亲是对的。
她忆起前晚温青来过府里后,夜里大爷宋珀对她道:“今儿我试探温玉堂一番,提了何瞻为争一个粉头害死我表弟的事,温玉堂承诺不会插手此事。既如此,我和三弟就准备照母亲的意思做了,我估摸着何家不会就范,定会夺门子来说情,你心里有个数,这可是人命官司,不是钱能打发的,母亲定要替表弟讨回公道。”
何太太气恼了一阵,回过神来,才忆起此行的目的,为了救她的儿子,她只能拉下脸面求情,与宋大奶奶身边的下人使了银子,“托妈妈再帮我通禀一回,我这嘴该骂,这……这也是听了外头人的议论胡说八道。”
那婆子原不想通禀,可得了人的好,便壮着胆子通禀了一回。
一边的贴身婆子道:“这何太太怎又回来了?”
宋大奶奶故作深思,“周伯母,你可知道她去而返的缘故?”
周太太想说不知,可一早何太太就说明白了:只求她当个和事佬,帮忙说好话,又许诺了事成之后要奉上孝敬银子,钱财动人心,即便周太太是皇亲国戚也避免不了。大皇子失势,周大人被当朝杖责伤重而亡,周家早已经不如以前,就连周家早前的矿山生意更是被太子与顾家抢夺了去。
宋大奶奶轻声道:“前些日子,一个叫何瞻的在怡红院与齐家表弟争一个粉头,失手把人推下楼活活摔死,我二舅母为这事哭得死去活来,求了我婆母出面,要替齐表弟讨回公道。我二舅母原就是个苦命人,二舅去得早,就留她们母子三人度日,这体弱多病的齐表弟说没就没了,还没娶亲呢……便是我婆母因着这事也病了一场……”
周太太对宋夫人娘家的事颇是了解,齐二太太年轻守寡,与一对孪生儿子过活,长子打小体弱多病,次子还算健康,今年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因为自小宠爱,两个儿子都爱寻花问柳。
周太太问道:“只听她说,她儿子是无意之过,这被打死的是……”
“是我二舅家的长子,亲事都订了,就订在五月初十,偏生这人就没了,你说这如何不叫家里人痛不欲生。”宋大奶奶抹了一把泪,满是悲伤地道:“二舅母拿定了主意,定要害死齐表弟的人一命抵一命。”
“这人都死了,况且何公子也不是有意的?”
“话虽是如此,可我二舅母不肯罢休,我婆母近来正伤心,也不会过问这事。想要缓和怕是不易,反正这话我开不了口。我夫君与表弟感情深厚,听说这事后很是生气,是他把何公子告到官衙,也是他带着京城官衙的人去何家拿的人。周伯母既然来了,就
tang劳你去劝劝我婆母,近来婆母都瘦了。”
周太太听了,告辞出来就去了宋夫人院子里。
宋夫人半躺在暖榻上,听说周太太要来,特意抹了点粉儿,扮出一副病恹恹模样。
宋大奶奶执意不见何太太。
她身边的婆子见到外头的何太太时,就轻叹一声:“你还是回去吧,大奶奶不会见你。”
何太太又塞了银子。
那婆子见四下无人,低声道:“想了这件命案,你得预备这个数。”她指头一比划,何太太轻呼一声:“一万两银子!”
“何太太可真敢想,我们家表公子的命就只值一万两,这齐家也是官宦世家。表公子可是舅太太的命根子。”
何太太支吾着问道:“十万两?”
“你且先回去预备银子,带了这么多再来求见大奶奶,记住了,我是宋大奶奶身边马婆子,下次来时,你直接来找我,不需再让周太太陪你,你有打点周太太的银子,给了我老婆子,我还能帮你在大奶奶、大爷身边说话呢。”
何太太连连点头。
十万两,张口就是十万两……
可是齐家死了儿子。
那个孽障,怎么就遇上这么大的人命案子。
何太太心事重重地回家,一路上想的都是怎样凑银子,不凑,她儿子就得死;凑了,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弄去,何家的家业还算不小,只能先凑了。何老爷儿子是多,可她嫡亲的儿子就那么一个,亲生的女儿倒是还有三个,将来养老送踪还得看儿子的。
*
雍王府,栖霞院花房。繁花似锦,红的、白的、黄的……百媚千娇别样红,婀娜窈窕,碧叶深深点缀,花枝卓约,衣染馨香。该在春日绽放的、夏日盛开的、秋天才开的,都在这时节开放了。
慕容恒对温彩侍弄花木的本事很是意外,除了冬天腊梅,能开的都开了,要是腊梅在这个时节开放,他还真是意外,不,或者说他已经不意外了。他自认温彩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温彩的嫁妆中那些“花木”还是着实让他震惊了一回。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像是抱着一个聚宝盆,她还有什么本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慕容恒道:“你二叔在工部农局干得不错,苞米都种下去了,照你的法子种的。”
温子林干劲十足,为了及时把苞米种下去,更是提前到工部农局赴任,带着农局官员在田间地头忙碌,甚至还学会了营养团种植法,人把人教不会的百姓。
慕容恒为了哄温彩高兴,捡了温家的喜事说。
四月末时吏部给温红下达了任职文书,上任河南相州知县之职。温红今科成绩并不算拔尖,能得到这个实缺很让温子林夫妇高兴了一场。温绯的任职令下了,与他一起同时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的,一共有六人,首当其冲的是今科状元郎梁秋阳,这一批庶吉士中,年纪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的便是温绯只得十六岁。
大燕立朝以来,但凡担任当朝重臣的文官,亦或是丞相、尚书,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八成以上的人早年都曾是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虽是做学问的地方,却是最磨砺人才之处。
温彩打了哈欠,捂嘴儿道:“四哥去河南任知县……是不是你帮忙说话了?”
温红的成绩并二榜名列前茅者,更不是民间素有贤名、才名的大才子。虽在二榜,却排在一百多位,的确不是他能得到的好实缺。
慕容恒并不否认,轻声道:“温红二十多岁,去相州也好磨练一番。”
“二十多岁就担任知县,需要经历多大的诱惑……”
在现代,这可是县长之位。二十几岁的县长,怎么看都像空降而至,温红是因为慕容恒帮忙才得到这个实缺的。
慕容恒道:“这县的知县可不好当,连续五任知县都被县丞给架空了。”
“呃……”温彩扬头望着慕容恒,“你这是什么时候,你把一个架空的知县缺给四哥,还不如让他去做县丞呢。”
慕容恒勾唇一笑,“不是说了,让他去磨练么。丁县丞原是当地人,是当地的大族,你四哥若是求稳,就会忍耐;他若是求政绩,就会拿丁县丞开刀狠狠整顿一翻。无论是进是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磨练。”
磨练成功,进,温红将来会有重用;退,温红就是一个守成之官,虽干不了什么大事,但却会是个守规守矩之人。这又何尝不是慕容恒对温红的考验。
“越是复杂的环境便越发磨练一个人,你四哥去了此地,他想贪污受贿都不能,哈哈……”
温彩歪着头,看着他笑得怪异,咬牙问道:“你又在盘算什么?阿绯怎么进了翰林院?”
“温绯年纪太小,入仕太快对他而言并非好事,但若有你二叔亲自指点,又在翰林院磨练上几年,方堪大用。正因为他年纪轻,学起东西来又比寻常人快,我与他交谈过,他的脑子够灵活,且心思
活,他还是留在京城的好。”
温彩扬了扬头。
慕容恒讨好似地道:“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就算他们帮衬不到你,也不能让他们拖了你后腿,看在我如此用心的份上,今晚让我吃饱,可好?”
温彩用手凿了一下他的脑门,笑得甜美,“晚上再说。”
近来对那事没兴趣啊,刚成亲那些天,两个为此忙乎不知疲倦,分开了半月,怎的就提不起兴致了?
温彩哈欠连连,“说些有趣的事,我好久没出门,都不知道外头的趣事。”
慕容恒道:“你七哥成亲,你不回去吃喜酒?”
“我让麻嬷嬷备贺礼,到时候送去就成,我才不想去咧。”
她与温玄又无感情,只是担了兄妹之名,而且温玄说话行事极其刻薄自私,温彩着实不喜他。
“那你十五哥成亲,你去不?”
“不去,吃酒的人多吵得慌,你代我去,我近来只想睡觉,春天都过了,我还困得紧。你快说趣事,再不说我可睡着了。”
怎么如此嗜睡呢?
麻嬷嬷站在花房外头,这才多长时间,温彩就打了十几个哈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一夜未睡呢。她拉了双双过来,低声问道:“王妃的癸水上次什么时候来的?”
双双似恍然大悟,“嬷嬷,王妃出阁前,你给她抓的那药不会有害处吧?”
“那可是宫里太医院的秘方,早前宫里的嫔妃吃的不少,不会有事。”
双双沉吟着,前世的温彩嫁给慕容恒后,可是快一年才怀上的,这一次提前了成亲,不会这么快就怀上了吧?
麻嬷嬷催促着:“你快说话,王妃四月什么时候来的?”
“上次来,还是王妃出阁前……”
“臭丫头,这么大的事,你怎不告诉我,我看王妃近来嗜睡八成是害喜。”麻嬷嬷嘴上虽骂,心里乐开了花。
这就怀上了啊,怀上了好。
若真是怀上了,雍王府就要添丁进口了,宫里的秦荣妃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如何欢喜呢。
麻嬷嬷细细地算着日子,一遍又一遍地算,温彩出阁前预算的癸信之期正好在吉日那几天,为此,麻嬷嬷为避免他们遗憾,特意抓了提前癸信的药给温彩吃,吃了两天就来了癸信,可这之后快两个月也没见癸水来。
八成是怀上了!她服侍温彩几年,温彩的癸信是什么时候,虽偶尔也不准时,可那也是温彩初癸、次癸之间相隔的时间长些,后来的癸期相差不离预计的两天。
麻嬷嬷探出个头,往花房里一看,笑微微地道:“禀王爷,王妃回府还没请太医来诊平安脉。”
温彩摆了摆手:“不请!”
麻嬷嬷微怔,“王妃……”
她在镇远候府时,有两回梁氏请了太医入府,温彩也不让诊脉,现在又不让诊,这可是违例的。嫁入皇家的媳妇,每十天半月都要接受太医们诊平安脉,只亲王府、郡王府内位分低贱的侍妾才不需要接受太医看诊,除非是得亲王、郡王宠爱的侍妾。
温彩呢喃道:“不请太医,但可以请郎中。”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不顾麻嬷嬷那怪异的表情,任由慕容恒搂着她,“双双,你去请郎中。”
“是。”
她才不让太医请脉,温彩有了前世的记忆,心下也猜想过了这么久天癸没来,估摸着自己是怀了,只是这回似乎怀上得突然了些,宫里头的皇后还虎视眈眈,正等着她一怀上就把顾、池两家的小姐塞给慕容恒为侧妃。
她的男人谁也别想碰。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应对皇后,就连秦荣妃都帮不上她,她倍感无助。
皇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要嫁入雍王府需得雍王妃首肯。
若她不愿意,是不是她们就不进来了?
这摆明了要把她架在火上灸烤,龙潭虎穴她不会畏惧,来一个她赶一个,来一双她赶一对,要是非送入雍王府,行,她自有好法子应对。
“阿恒,说些有趣的事。”她像个讨吃的孩子,巴巴儿望向他。
他心头一软,“就说一桩。听说有个叫何瞻的,在怡红院为争一个粉头,将一个叫齐乾的推下楼活活摔死。”
这种事京城自来不缺,但因为争粉头丢命,着实有些丢人,顶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被人议论一阵,笑话一阵就过了。
“齐乾是东军宋都督夫人娘家的侄儿,何瞻是温家大房中太太娘家的侄儿……”
温彩“啊”了一声,一些信息像喷泉一般奔涌而出。
在镇远候府时,她便听梁氏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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