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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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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紧张,只是……”日吉若生硬地停顿了一下,接上一句明显是临时想到的话,“这些天你干什麽去了?”
靠近的时候,能闻到山崎身上有股冷涩的铁腥味。
女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A SECRET MAKE A WOMAN A WOMAN。”
“别抄袭名侦探柯南里的台词!”
“日吉君也看麽?真惊讶。”女孩声音渐低,他们走向主桌,向山口组组长见礼。
如同国家领导人都上了年纪,日本黑帮第一人也称得上德高望重。有些发福的老先生满面红光,笑容和蔼,没有一点架子,但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哈哈,看著你们就让我想到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老人乐呵呵地给他们发了红包(寿宴上的传统),“有什麽事可以来找我,爷爷会帮忙的。”
一句话表明了立场,一个月的枪战,该落幕了。
“是,多谢提携。”日吉若赶忙回礼。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就为了换山口组组长这一句,没想到对方自己说出来了。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风向猛然发生变化。
巨桃会手下的小组织作鸟兽散,战线溃败,本会会员带著大量资料投奔日吉组。
为此山崎橙子还小小的吃了下醋,凭什麽投奔的是日吉组而不是山崎组?
结果脑子里这句话还没想完,日吉若就把装满资料的U盘递给了她。
“干什麽?”
“让池田井树破译。”
“压榨劳动力!”
“你在闹什麽别扭?”日吉若好笑地看著她。
“……什麽也没有!”
海量的加密文件让池田井树整个人亢奋起来,熬了两个通宵全部破译。
因伤被排除在第一线的山崎信给池田热了杯牛奶:“小心过劳死。”
“哎呦喂,消受不起啊。”池田接过牛奶,做诚惶诚恐状,“我的少组长,你怎麽能下床?”
“再躺下去骨头都散了。”伤口还没拆线,不时隐隐作痛,山崎信撑著沙发缓缓坐下:“橙子那边怎麽样?”
“放心吧,再怎麽样也有日吉家的少爷挡著。”
山崎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哎呦,我的少组长,你摆著一副臭脸给谁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唔”池田被抱枕砸中,壮烈牺牲。
另一边,日吉若和山崎橙子根据破译的情报开始扫尾工作。
在确定没有危险後,之前一个月都在暗地里帮忙的两家大人同时抽开了手。
“现在的情况和藏尾山出现军火的那次好像。”失去援助,山崎橙子有些焦头烂额。
藏尾山事件在破译的资料里也有记载,那是巨桃会在长期蛰伏後的第一笔生意,以失败告终。会遇上山崎和日吉,纯属意外。
这也是巨桃会事件中唯一的一次意外。
巨桃会的叛徒在失去利用价值後,没有受到日吉组和山崎组的庇护,在街头被枪杀,狙击步枪的子弹洞穿了他的额头。
日吉若收到消息後一句话也没说,三番四次挑战他们的权威,巨桃会没有机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和藏尾山那时比起来,少年的魄力手段都已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山崎橙子也已然完成蜕变。
她平静地把手机递给日吉若:“看,大BOSS找来了。”
号码无法显示──
我在东京湾港口等你。 ──安井拓绳
“他和巨桃会没有关系。”日吉若实话实说,东京湾有海关驻警,除非是山口组那样的实力,否则根本没办法带人进去。
而安井约在那里见面必定是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出海。
一旦他们离开日本,想回来就难比登天。无论他们之前是潜伏在日本还是从外偷渡进来,这次的动静这麽大,上了黑名单的他们不会再有机可乘。
日吉组和山崎组没必要穷追不舍。日本本土黑帮,守住自己的阵地就够了。
“我知道,所以我请个假。”山崎橙子很冷静,“混一个人进去不是问题。”
她冷静地说出了疯狂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梅林的袜子,JJ你个神抽!
chapter 50 。。。
七月流火,黎明的风带一丝寒意,满是海腥味。
潮声灌满耳腔。
日吉若站在港口,暗金色的发丝在海风中轻轻飘起。周围有搬运工来来往往,大型机械升升降降,热闹的景象,突兀地衬托出了冷凝少年的存在。
他手上银色的VERTU收到短信,号码无法显示——
日吉若,接电话。
铃声随即响起。
“喂?”
“真令我失望,”传来中年男人略带沧桑的声音,“橙子果然没来么。算了,也在我意料之中。上船吧,日吉若,你右手边那艘插着蓝色三角旗的渔船。”
日吉若上船之后立刻有渔民打扮的人过来起锚,同港口的其它渔船一起出海。
“近海污染太严重,我们得去公海。”安井宏彦从船舱里走出来,“这段时间,就用来叙叙旧吧。”
他往旁边让了一步,让身后的人走出来,那曾经清纯,而今妖娆的身影。
日出,海上阳光刺目,日吉若眯了眯眼:“牧野。”
“若哥哥,到今天,我仍爱着你。”
“别说这种让我牙酸的话,”日吉若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摇摇晃晃的渔船上站得极稳,“我们有血缘关系,而且,安井少夫人,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不是什么安井少夫人!”牧野慧激烈地反驳,却只有这么一句话。
日吉若挑眉看向安井。
后者笑着点头:“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她。‘安井少夫人’这个称呼可是日吉君你第一个喊出来的。”安井宏彦一点也不在乎地说,“这只是一个交易,她用初夜交换和山崎橙子一样的女人味。”
“嘛,既然叫安井少夫人,那么我们就把那个‘少’字理解为她年纪小吧。”
“安井拓绳?”日吉若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叫他公公。”
“将错就错罢了,牧野同学很有急智。”安井笑道,“日吉君,牧野小姐可是对你死心塌地呀,你就要了她吧。”少年以轻松的口吻一点点吐露□,“森川拍卖会之后,我找到她,以你的性命为筹码,逼迫她为巨桃会做事,她的潜力让我们惊讶。”
“愚蠢。”
“当然,”安井耸耸肩,不以为意,“我们是骗她的,日吉组少组长的命可不是我们能捏在手里的,本来可以一直骗下去,但日吉君你居然摊牌了,害得我在冰帝的工作完全没法展开。”
“真是遗憾,”安井露出夸张的表情一摊双手,“本来还想在冰帝上演一场虐恋情深,把山崎橙子争取过来的说。”
渔船驶出东京湾,一路向东南航行,进入太平洋公海。
无话可说的三人呆站在甲板上,日吉和安井谁都不肯移动一步输了气势。盛夏海上的阳光将他们晒得大汗淋漓。执拗地守在一边却又不敢插话的牧野慧已然摇摇晃晃,似乎就要中暑晕倒。
中型渔船,载客量只有五人,日吉若一边警惕着安井,一边想。
出逃国外,又是东南方向,一定会准备充足的物质满足海上的生活需求,那就不可能挤掉储物空间多带人。再根据在港口时和空渔船差不多的吃水深度,可以肯定这船上最多只有五人。
除掉安井宏彦,牧野慧,以及有很可能在船舱里的安井拓绳,就只有刚刚起锚的水手和一个舵手,甚至担当这两项工作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战斗力可忽略不记。
“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有人扶住了牧野。
与电话中相同的中年男声,细听可以发觉一丝西方人的大舌头:“初次见面,日吉君,我是安井拓绳,来自西西里。”
遥远的地名一报出来,日吉若就明白为什么他们始终查不到有关安井拓绳的消息。
日本黑道的科技再发达,也比不过黑手党发源地西西里。
获得答案的同时又出现了新问题。
日吉若没有顾忌直接开口,仿佛被敌人带入远海孤立无援的人不是他:“西西里的黑手党来日本做什么?”
安井拓绳把牧野扶到阴凉处,举手投足间十足一个意大利绅士。
然后他走到甲板上拍拍儿子的肩膀,两个少年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松动了:“我们是亚裔,上一代刚刚移民,在西西里立足困难重重,所以我让他来日本历练一下。”
“真是大手笔,历练?那么巨桃会算什么,练习本吗?”
“日吉君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安井宏彦露出狰狞的笑容,“巨桃会会长从没出现过,一直是我这个少组长在活动,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你杀了他。”日吉若缓缓地,吐出了这样的字眼。
“真聪明。”安井拓绳拍拍手,“我相信我们的保密工作是无懈可击的,根据宏彦的提示立刻就能反应过来,实在是令人欣赏的头脑。”
在桃太郎出现的那一刻,日本的新兴势力巨桃会已然死去。
强烈的阳光下,日吉若闭了闭眼,汗珠顺着脸颊滑下,皮肤上灼烧的热度一瞬间他想到了在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岁月,然而下一瞬间,愤怒与耻辱同时袭上心头,西西里一个十六岁孩子的历练,竟在日本黑道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把两个老牌组织耍的团团转!
“日本不是你们的练兵场。”少年的声音恍如冰封,他笔直且迅速地抬起手臂,冷硬的钢铁物件直指安井拓绳。
安井宏彦在同一时间拔枪,枪口指着日吉:“要比比谁的枪快吗?”
“不!”牧野慧从角落里冲出来,握住日吉持枪的手,用身体隔开两个男孩。
被汗水弄花了妆容的脸上表情疯狂无比:“若哥哥,我们一起去西西里!那里什么禁忌都没有!”
安井拓绳的声音不疾不徐:“拒绝女士的邀请可不是绅士的行为。这次来日本我也有招兵买马的意思,看看周围吧,日吉君。”
有三艘渔船围绕在周围,呈众星拱月之势。甲板上站着的渔夫打扮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每艘船上都有一个人有枪,双腿叉开,左手托住右手瞄准姿势。
“经过特种兵训练的人,手枪射程是一百五十米,海上风大抹掉零头也有一百米,日吉君,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安井宏彦说,“咖啡馆里的对话让我以为你是个缜密冷静的人。今天怎么如此鲁莽,只身前来?莫非真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
牧野手上一紧,日吉若垂眼看她:“放开。”
“我不!”
少年目光沉冷:“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和我讨价还价。”
“她没有资格但是我有。”安井宏彦得意地笑,“日吉君,这里是海上,你逃不了了。”他挥挥手让周围的渔船散开,四艘船靠的太近过于引人注目。
安井的口气有恃无恐:“乖乖跟我回西西里吧,我很欣赏你的能力,绝对不会亏待你。”他看了眼牧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美人作陪哟。”
日吉若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寂静。
牧野急道:“山崎橙子哪里比我好?!”她说,“我可以学啊!”为了这份畸形的爱恋,她甘愿成为替身,不惜把自己卑微地踩进尘埃。
日吉若扯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安井拓绳,八年前,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啊,我那时在日本度假,”男人笑笑,“你知道,意大利人都很热情豪放,日本的风景对于我们来说太过精致清淡,所以我拜托朋友帮忙找找乐子。”男人沉默了下作为过渡,“没想到只一次就上瘾了,那种征服烈马的感觉让人沉迷。可惜的是,我再也没能找到那么暴烈的小马驹。”
“你给她发短信——”
“不,日吉君,”安井拓绳打断他,“女人,无论东西方,在黑道上都只是一种商品,我不会过于执着,我找的是你。”
“我知道你会来。爱情是一种让人盲目的东西。同时,我也要感谢日本严格的海关,如果日吉带来的是机关枪,我可不敢把你拐上船。”
日吉若脸上的笑容变了,桀骜的,仿佛胜券在握:“不,你错了,统统错了。”
他扯住牧野,蹬上五十公分的甲板围栏,屈腿微微后仰,跳进海中。
牧野慧后知后觉的尖叫只一瞬就被巨大的落水声吞没。
安井宏彦冲到甲板边对着泛起巨大涟漪的地方一通猛射:“该死!”
海水泛出红色,片刻后,牧野慧的身体浮了起来。
“真是冷血。”安井拓绳同样站在了围栏边,“都到公海了,他以为他能游回去吗?”
男人冷眼看着目力所及之处零散分布着的渔船:“我倒要看看谁敢接收他。”
站在父亲身边的安井宏彦听到了风声。不是海风,而是空气被锋利又迅速的东西割裂的呼啸声。
他觉得奇怪,扭头问父亲:“爸爸你有没有听见——”
少年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看见他父亲的右眼中涌出鲜血,后脑勺相对的位置也有粘稠的液体汩汩涌出。
安井拓绳缓缓地倒下。
这是安井宏彦一生中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
“偏了。”两千米外,山崎橙子把眼睛从瞄准器后移开,顺手拆下狙击枪上的风力测算仪,“美国佬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她从甲板上爬起来,冲驾驶舱喊道:“起锚!去把那两个家伙接上来。”
“橙子小姐,还有三艘船上的人怎么办?”有人问道。
山崎看了看正在靠近安井所在渔船的另外三艘船,摘掉插在耳朵里的监听,“就这样放着。”
日本黑道不会再接受他们,去西西里没了领路人,他们的结局不是死在海上就是被作为非法偷渡者遣送回国,然后日本警方就可以为这一个月来的黑帮事件画上句号了。
余光似乎瞥见了一抹极熟悉的暗金,山崎橙子猛地扭过头,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二十年后的日吉若:“您、您是……”
日吉建一把手指压在嘴唇上,笑容温和:“别告诉那小子我来过。”
“几岁的人了,还害羞啊,不敢见儿子。”
非常熟悉的声音。
“爸爸?!”山崎橙子惊吓道,“你们什么时候上来的?!”
“当然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了。”山崎诚扭住想要逃跑的日吉建一,“死老头别想耍赖,说好两个孩子不用我们动手就干掉安井的话,你就不和儿子闹别扭了的!”
“外头太阳太毒我进船舱不行啊?!”
正当盛年的两名组长势均力敌,日吉建一正心虚,挣脱不开山崎诚。
山崎爸爸将日吉爸爸拖进船舱,回头冲女儿喊:“记得把日吉家的小子弄进来!”
“我知道了。”山崎橙子愉快地应声。
十分钟后,两男人被接上了船。
“橙子小姐,我是文职啊文职。”穿着潜水服的池田井树拉着上船的扶手漂在海面上,等人把他背上死沉的氧气筒弄走。
“我会记得让我哥给你加工资的。”山崎这样说。
池田井树已经正式归入山崎信麾下,因为有个老人对女孩说“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是最大的成功”。
山崎橙子是名女性,且不具将才,唯有枪法看得过眼。于是她退学后的一个月把大把的时间与精力花在了练习狙击上。
使用加强弹的SNIPER RIFLE有效射程为两千四百米,考虑到海上的风力,她把距离缩短四百米。
然而即使是这样,日吉若在船上时她始终不敢开枪,狙击手的心理必须稳定,那少年的一举一动对她有着大的影响。
日吉离开后,她开枪,误差是从眉心到眼窝的那段距离。
山崎接过湿淋淋的少年递上来的水肺,把一条毛巾搭在他头上,“去船舱里洗个澡吧。”
她这样说着,展开毫无阴霾的笑容。
海水澄澈,蓝天万里无云,有海鸟从船只前行的方向飞来,啼叫声悠长而嘹亮。
归航。
渔船甲板上撑起遮阳伞,山崎橙子站在下面有限的吸着冰冻汽水。
有熟悉的气息自背后袭来,然后一双手环住她。
“热。”山崎用手肘向后顶。
少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贴在山崎身后说:“好啊,你和你爸联手算计我,我生气了,山崎。”
“分明你爸也有份。”山崎习惯性地挑眉,“那么,我能做什么来平息你的怒火呢?”
自投罗网的一句话。
“快来满足我。”
山崎转过身挑眉一笑,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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