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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有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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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时抵达清禾的时候,这座城市被笼罩在一团薄雾中,暮色四合,这座城市与伦敦最像的地方是气候。他在等行李的时候开机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来自程伯父的,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就知道一定是程有念又惹出什么事儿了。
果然,她去了伦敦。
“帮我订一张去伦敦的机票,要最近的一班……谢谢。”
林余时把自己的行李交给了来接机的人,就又过了安检呆在候机厅等候登机。他回清禾收到的第一份厚礼,就是自己得马不停蹄的再回一趟伦敦去把程有念这丫头拎回来。
她为什么要去伦敦?
林余时晃了晃手里空了的咖啡杯,机场广播响起提示登机,他起身将咖啡杯丢进身边最近的垃圾桶里捻了捻手里的机票登机。从清禾到伦敦,十一个小时的飞机,他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被旁边的婴儿的哭声吵醒之后再睡不着了便拿了本杂志翻。十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飞机上这种腿都伸不直的地方,就显得长了。
飞机抵达伦敦希斯罗国际机场时已是次日午后,刚到的时候还下着雨,等林余时办完入境手续碰到前来接机的宿舍经理时天已经放了晴。
喏,伦敦的天,说起来还有点像那丫头。
林余时见到她的宿舍时不禁暗叹那丫头倒也憋得住,站在狭长昏暗的走廊尽头,他抬手刚要叩门又想也许还没倒过来时差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程父给的那串号码,果然——没人接。他又耐着性子,到了第三个电话,才有人接听。
“余时!”她接的很快,声音也不同与想象中刚睡醒那般慵懒反之语调还十分轻快。
门被打开的时候,林余时就看见程有念抱着个水瓶傻乐,样子傻的不知道还以为真是个乖傻丫头,决计是想不到她平时那般叫嚣跋扈的模样。他习惯性扣着
她的脑袋揉了揉头发:“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呢……倒是长高了不少呢。”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时候,她身高都不到他腰间,如今已经快到肩头的位置了。
林余时最后以两块蓝莓味的芝士蛋糕,几乎不费任何唇舌就把程有念带了回去。他总觉得程父说的那句“她比较听你的”并非真的程有念比较听他的,而是程父用的方式不对。程父调侃间提到童养媳的时候,他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丫头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他蹩着眉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林余时在程有念醉酒冲他傻乐的时候——还是别想太多了。
苏雅因为和程有念林余时小聚时没能说成苏牧的事情,便又约了林余时出来在咖啡厅单独会面。在聊完苏牧的情况,林余时答应下市立医院的职位之后,苏雅跟他晃着搅拌勺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起旧来:“诶,看着有念那丫头炸毛的样子,某人好像很欢喜啊。”
林余时淡淡皱了皱眉:“有吗?”
“你别告诉我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别人不知道正常,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苏雅低头噙了口咖啡。
林余时不响。
苏雅见状差点没被一口咖啡喷出来,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你不会真不知道吧?……”林余时还是不作响,抬了抬眼睑瞟了她一眼。苏雅皱了皱鼻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提分手吗?其实原因不是你要去伦敦了。”
不会有人想得到苏雅和林余时之间的分手是苏雅提的,更不会有人想到,她提分手的时候,林余时就“哦”了一声,根本没有问原因也没有要问原因的意思,更别说什么挽留了。
“难道还是因为那丫头?”林余时下意识的随口接了一句。
“是的。”苏雅这话一出,对面的人就显然有些坐不住,一副“难道她也找你喝咖啡去了?”的疑惑表情。苏雅说:“我想我可能不及程有念的执念深的关系吧。”
他眉头蹩得更紧了些——那丫头该不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也就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吧,超明显的好吗?”苏雅甚至有些忍不住都想要笑出来了,“我那天逗她玩儿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看见那丫头炸毛的样子。”
林余时还没缓过神来,程有念就已经以一个实习护士的身份蹦出来了。他想起了苏雅那句:超明显的好吗?……林余时结束
手术,在休息室门口听到了里头传来了熟悉的嬉笑声,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就说了:“张医生好精力,下班了都不回家,真是肯为公共医疗事业献身的好青年啊。”
动机不明。
同样动机不明的是他特地把苏雅约在程有念最爱的张记聊苏牧的事,在张记没有看到程有念,他都觉得自己失落的十分莫名其妙。林余时盯着奶茶出神,苏雅已经开始对流言大吐苦水:“别的也就算了……怀孕这事……我爸还不知道我得了这病,要是他看到了得急死。而且影响也不好……毕竟也是隐私……”
苏雅断断续续的说着烦得有些语无伦次,见林余时有些出神就拿手在他面前晃了下来:“嘿,你怎么了?”
“哦,没事。”林余时刚说完,那丫头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当着众人做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她强吻了苏雅,动机不明。
等那丫头潇洒的绝尘而去,林余时还楞了好一会儿。苏雅倒是先缓过神来,皱着眉呢喃着:“不用……谢?”她目光瞥到窗外对面绿化带边的摄像机,才明白了淡淡挑了挑眉:“看来问题解决了。”
苏雅轻轻吸了吸鼻子,见林余时还发憷就揶揄道:“诶,你该不会是现在在这里吃起一个女人的醋来了吧?”
林余时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裹了裹外套就面无表情地起身走了。
他再见到苏雅是在程家宴会之前,期间那丫头歇斯底里的在他办公室说的一串话倒是替他解惑。那丫头是喜欢他,只是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林余时吃惊之余,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或者说由于他太吃惊了,导致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
他在申请完苏牧的手术由自己主刀之后两个人就约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餐厅。林余时分析完苏牧目前的状况后,也坦然保证虽然有一点风险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等排刀了。苏雅听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道了句:“谢谢。”
“其实我们医院脑外的范医生也挺好的,你之前也不用偏把我拐来的。”
“交给其他人我不大放心。”苏雅如是说,“这次,还是谢谢你了。”
林余时轻轻嗯了一声,遂道:“晚上宴席我们一块儿参加吧,先各自去换礼服,然后……”他低头看了看晚上的手表,“六点,在白杏门口见吧。”
苏雅倒对他这个奇怪的意见没有异议,
只勾了勾唇角,道:“你是有多想看程小姐炸毛的样子啊?……其实你也不用有负罪感,她都二十了,就算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才九岁那又怎么样?那丫头,已经长大了。倒是你,我看倒像个三岁小孩……林医生,逆生长没什么,心智逆生长的话问题可就大发了……也不对,你一定要死板的熬成一个的老古董吗?”
林余时细细嚼着苏雅的话,他本来想反驳却顿了很久只挑了挑眉,没说话——还蛮想的。
林余时和苏雅到场的时候,已经迟了挺久的。他一进门就瞥见了那丫头穿着年前自己送的红色小礼服,端着盘小蛋糕吃的不亦乐乎。那丫头见了他们俩的到来,欲盖弥彰的附耳跟温景说了句什么然后踩着小高跟鞋别扭的走上了楼。等那人上了楼,他扑哧轻笑了一声,还的确是蛮想看她炸毛的样子。
但是很快,那丫头换了一身礼服再下来答应周安的邀舞时,就轮到林余时炸毛了。苏雅倒是没想到会和程有念撞衫,只是那丫头换了身衣服下来和别人走进舞池的时候,她还是饶有兴致的从侍者那里拿了杯红酒看着林余时面无表情地扮面瘫扑克脸的样子:“林医生,你炸毛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的特别啊。”
“真是有意思。”面对林余时笑里藏刀的目光,苏雅放下了酒杯提议,“不如现在我们过去,然后你跟那个小刑警交换下舞伴啊。”林余时扬眉点了点头,动机——不明。
而后去救场,更是动机不明。
在这之前,林余时只用动机不明这个四个字就全全概况了所有状况。
“我说,林医生,让你承认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吗?”
直到现在,他耳畔回响着苏雅的话,骨节分明的指轻轻拨开了怀里那丫头站在脸上的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林余时抬了抬手腕上表睨了一眼,轻声呢喃了一句话。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马车都变回南瓜了。丫头,你不是应该马上回去报仇吗?果然是健忘吧……记性还真是够差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Chapter 39
林余时送程有念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零点三十分。程有念总说上帝是个爱看狗血偶像剧的萝莉,但事实显然证明那个萝莉不大爱看童话故事。以至于现实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的happy ending,所以更加没有什么过了午夜就回变回南瓜的马车,也就没了原地满血复活的程有念。
温景接到电话就先到了医院等,她以“有念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去医院做个例行检查”把程父哄睡了才去的医院,但还是来的早了。她等了大概五分钟才看到林余时抱着程有念进医院。
医生在做检查的时候,温景和林余时就干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温景很难得的先开了口:“林老师。”她还是这么叫的。
林余时最近在大学的课少之又少,忽然被人这么叫反倒有些不习惯,他别过头应声的时候还蹩着眉。
“我老说程有念小姐有公主病,其实我当时也没真嫌弃她。我反倒有些羡慕她,起码我觉得她是公主这点没错。”走廊风吹的温景有些冷,她抬起腿整个人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但是啊,后来我发现程有念小姐不是公主,根本就是暴君,还是个整天把找人做掉你之类的话挂在嘴边的暴君。可是林老师你不知道,你刚才抱着她的时候,我又觉得她是个受难的公主而不是落难的暴君……我本来真的觉得你们两个一定是事实上最不合适的组合……这世上跟着自己的心活着的人,真的太少,程有念太稀有,稀有的我想把她保护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余时大哥,有念没事的对不对?”
林余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皱紧了眉头。医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报告检查结果的。
“苏牧没什么问题,休息两天就没事了。程护士也没什么大碍,没有遭到性侵或是虐打,就是因为受了凉现在有些发烧,烧的话退了就没事了。就是……”医生因为需要把手上的资料翻页就停顿了一下。
林余时有些急:“就是什么?”
那个医生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资料,说:“就是由于手腕上被肋的太紧,右手手部血液不流通的时间过长……林医生,你也是医生,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何况,我知道程护士主修的其实是法医……通过复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由于法医也是医,医者都需要精准的手上功夫……这,可能会对程护士以后的职业生涯有一定的影响。”
林余时当然明白他
在说什么。即便对于许多成功的医者而言,右手就是生命的全部。温景听了更是完全愣在了原地,她记得程有念说过——所以,像是那种如果他不是学医的,我会不会还是一直跟着他的脚步这样的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程有念自己,其实,也是很喜欢医者这个头衔的。这世上跟着自己的心活着的人,真的太少,程有念太稀有……
护士从病房里走的时候慢慢带上了门,几个人还在面面相觑,她就打断道:“病人应该快醒了。不过吃了退烧药,等一下病人可能就要休息了。”复而,她看着林余时的眼神又窃窃的接了一句:“不过家属如果真的想说什么的话,现在还可以去。”
林余时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响。那医生护士闻声进去,林余时和温景就跟着站在了门口。
病床上的人明显在挣扎,还踢了一个小护士好几脚。四五个医生护士围着都没按住,其中一个医生抽身出来让别人继续把她按着,拿来了镇定剂。他准备用的时候,手里的针管就被人夺去了。而林余时作为元凶,直接把针管丢了回去说:“不准用镇定剂。”他话语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更像是在威胁。
“可是……”
“我是医生,我知道该怎么对病人……都给我滚。”最后这一句话,林余时几乎是用吼的。身后的温景都被吓了一跳,别说病房里的其他人了。
林余时推开了众人坐在病床边抱住了挣扎着不肯挂点滴的程有念,那人还是不断的扑腾挣扎着,他扣着她的脑袋说:“有念,我是余时啊。你睁开眼,睁开眼睛看一看,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是余时啊。”
那人明显动静小了些,一个护士见状小心翼翼给她挂点滴,程有念倒也不反抗了最后慢慢的索性安分的缩在他怀里又睡着了。林余时替她掖好被角,就和一众人一块儿退出了病床。
里面再有动静,是在快要日出的时候。
“啪——”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林余时腾地从椅子上起来,转身打开了病房的门,看到了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和流了一地的水。
程有念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就这么怔怔的坐在病床上,表情浅淡。
他知道,一定是她想喝水,结果使不上力,打碎了水杯。他让温景去叫医生护士来。
林余时自
己则是避开玻璃渣走到病床边,把程有念的手塞回了被子里拭去了她眼睛的泪痕,说:“没事的,没事的。”他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有些烫,“有念,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其他哪里不舒服?”他问。
病床上的人没有答话,只是抿了抿翕动了两下的唇。
“有念?”温景是跟在医生后面进的病房,在看到了刚才一幕之后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叫了一下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温景几乎是用叫出来的,“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程有念似乎对这噪声有些不满,微微皱起了眉。林余时也蹩眉问医生:“有这个可能吗?”
“理论上来说,没有这个可能。”那医生虽这么说但看着程有念的样子还是有的底气不足。林余时又补充道:“她一直以来,神经性头疼……会有影响吗?”
医生摊了摊手:“林医生,我相信脑科方面你比我权威。我的意见是,理论上来说没有可能失忆。”温景听了却急了:“理论上来说不会!万一会呢!”她边说边走到病床边,冲程有念叫了两声:“有念?有念?有念,有念?程有念?”
病床上的人就睁着眼看着她,时不时眨巴两下大眼睛。温景苦着脸对医生说:“医生,她肯定是失忆了!”
“怎么会呢?”医生皱起眉拿着记录板走到病床边,指着温景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程有念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她一点头,病房里几个人皆是面面相觑。在一阵大眼瞪小眼过后,医生又接着伸出了右手食指竖在她面前问到:“你知道这是几吗?”程有念从医生那里拿过记录板,执笔的时候因为手上使不上力笔掉了两次,她明显皱起了眉,最后终于拿住了笔,她在白纸上划上一竖这个动作都完成的十分吃力。林余时忍不住眉头又紧了一分。
医生这次伸出了三根手指在程有念面前晃悠了一下,问道:“你知道这是几吗?”
程有念面无表情的在纸上写了个数字三,笔触很淡,字体还有些一点点扭曲,但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个数字三。
“知道是这什么嘛?”医生指着脚边的玻璃渣问。程有念睨了医生一眼,在纸上写了个“水”字,似乎是因为比起“玻璃”二字“水”这个字比较好写,而且他就这么一指谁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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