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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然在握我的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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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盈然在冯婉秋说完了所有想说的坐在那里再说不出什么话的时候,才站起身来向冯婉秋说:“阿姨,其实您高估了我想成为你们陆家什么人的愿望,您若是有空,不妨留着时间去撮合您儿子和您那位未来儿媳妇的姻缘。”
白盈然回来在陆一洲面前绝口不提此事,但也再不考虑陆一洲的那个提议,反正她早说过要在那考虑后加个期限,不是一万年一样可以遥遥无期。
白盈然把陆一洲送的那条项链锁进了办公桌,她不想把它带回家让父母看到,否则沈穆姚一定会刨根问底问到她不得安宁。可只要她还在海恒上班,立刻把它还回去又难免令陆一洲难堪。她想还是等合同期满,自己离开海恒的那天再一并相还。
陆一洲生日的那次相聚,那些柔和灯光里的话语和容颜,只在她心底微微擦出一个火星,便又瞬间被扑灭了下去。白盈然想,对于陆一洲,心底有微澜还不如平静无波的好。
国庆长假过后,白盈然渐渐忙碌起来。她忙碌的原因缘于沈穆姚愈发着急她的婚姻大事,硬是给她安排了一轮相亲大战。
白盈然不是独身主义者,自己这年龄确实每时每刻都在向大龄剩女迈进。她记得读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得知她的一个小学女同学已经结婚生子又离了婚。大一的时候有公共体育课,体育课上还有八百米耐力跑的测试。白盈然在跑道上跑得气喘的时候,心里悲催地想别人都过完了一轮人生,为什么她还要在这操场上跑初中时候的耐力跑。而现在,一晃数年,那些大学同学都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自己却还在人生的跑道上独自寂寞地奔跑。
是该有个伴了,哪怕是两个人跑呢,也绝好过一个人的孤寂无聊。
她想起初中的时候跑八百米,胖乎乎的曾莉亚在她身边气喘吁吁地陪着她跑。虽然那些该她跑的路程其实一厘米也不会少,但是没有曾莉亚,她可能跑不到终点。她也许中途就会累倒放弃,停下决不再跑。
有人陪你并肩向着一个方向同行,休戚相关,苦乐相倚,虽然自己依然要于艰辛处步步努力,依然会有疲累倦怠,甚至泪水苦咸,可不孤独,或许就是她能继续迈开腿去的勇气来源。
于是每天一下班,她总是匆匆打扮赶赴相亲的地点,同相亲的对象见面聊天共进晚餐,连双休日都不能幸免。她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状态可以用这样一个已经被套用得烂熟的句式来概括:不在相亲,便是在去相亲的路上。
今天中午,沈穆姚很高兴地打电话过来告诉白盈然,说一个老同事介绍了她在银行工作的外甥,相貌一流,年收入几十万不在话下,人家正好今天有空,想和她见个面。
白盈然拿着电话“哦”了一声,她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见面方式。这一个月里她也见了不少单身男士,涉及各行各业,连国家安全局的都有。白盈然觉得可能还是自己太挑剔,要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欣然擦出些火花。她其实已一再告诫自己,既然自己不是金枝玉叶,也没腰缠万贯,普普通通也并非完美无缺,那就要同样宽容地看待别人。可白盈然常常感到十分挫败,因为她终究还是勉强不了自己的感觉。
比如有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本市人,独子,从小读书成绩优异,一路直升进清华,毕业后回来进了一个知名的汽车制造大公司工作,家中备有三室的婚房。别人对她很是满意,频频提出邀约,白盈然也和他出去过几次,人家甚至还派出亲友团暗中偷窥了一回。一次约会,那清华男士说在自己公司买车可以优惠,问白盈然喜欢什么样的,他就买一辆。白盈然说她对车一窍不通,只要买他自己喜欢的就好。那男的就说其实买车也没意思,公司上下班一直有班车接送,自己开车巨不划算。然后他又说公司的饭菜怎么难吃,每天都是从家里带饭去上班,妈妈每天都会早起给他做那顿可口的午饭,不知道结了婚以后若是不住在一起可怎么办。
白盈然自那次约会后,再不同那清华男士见面,每次都推托自己工作忙没有时间。沈穆姚说那家条件挺好的,又是本市人,对你也很满意,不知道还在挑些什么。白盈然不说话,心里却想那哪是找老婆,分明是个娇生惯养的儿子想再找个能照顾他的妈。想着自己若是要这样成天侍候着一个孩子式的男人,她顿觉不寒而栗,那她宁可再继续挑剔下去。
今晚约会的地点很有情调,是这城市里文化气息浓郁的时尚一条街,两边都是颇有格调的餐馆、咖啡馆和茶楼。华灯初上,每家店堂里都坐了不少人,却清雅不觉喧闹。在这里约会的年轻男女颇多,一个个脸上都轻漾着甜蜜的笑容,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仿佛能听见人声呢喃,感受到徜徉其间的暧昧情愫。
白盈然走进餐馆,对这里的氛围很是满意。她觉得自己依然不能免俗,心里已然有了一个世俗的比较,好比以貌取人的肤浅。可是,前两次的那个相亲对象,据说年薪可观,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却选在永和豆浆,那种种喧闹,着实令她大跌眼镜。
她可以不世俗,可以不势力,可以清贫自首,但却不能没有情调。事实上,情商不高智商再高的男人,女人多半不会喜欢。
当然,情调这东西没有一点物质的支撑也是绝对不可能制造的。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王子猷夜雪轻舟访友乘兴而去兴尽而归的典故。在那个大雪之夜,王子猷忆起友人便彻夜乘舟,经宿方至,却造门不前而返,只道兴尽二字。率性而为,自是一派魏晋名士风流。
可白盈然那时候就想,要是没有那一条小舟,或者没有那驾舟之人乘舟之资,他王子猷还能这般率性而行任意而为吗?不也只能继续四望皎然,中夜徘徊,一切情怀都只能是心中意淫,附庸不成风雅,自然也没有名士风流的典故流传。当然这是她白盈然想得过于极致,但南朝旷达,东晋风流,多是阀阅门第的做派也是事实。其实驾不成舟还可以做一首怀远怀人的诗,类似于“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抑或是“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不会作诗也可以对月吟诗,让思想感情游走千里,种种寄托于文字,不过这方法也就仅限于文艺青年。所以,当沈穆姚每次介绍到她的相亲对象的年薪时,白盈然也很认真地听那个数字。
她跟随着侍应生上楼,二楼雅座里已经坐好了一位年轻男士,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浅色的西装,温文尔雅的样子。
白盈然走过去,那男的忙站起来,客气招呼,热情寒暄,行事周到有礼,给白盈然一个极好的初印象。
两人边吃边聊,白盈然知道坐在对面的人是某一国有大银行在本市分行某支行的行长,科长级。这种国有大银行,只要做到科长级别,哪怕只是一个小科长,日子就过得比较滋润。他长得很不错,可以算是白盈然喜欢的那种,气场也相合。第一次虽谈不上默契,但至少让白盈然感觉自然和舒服,且言语幽默,谈吐颇佳。白盈然想此人做到支行行长绝对是有道理的,从他的待人接物言语谈吐看,想必已得职场精髓,能讨女人欢心,自然也懂如何让上司满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顿饭吃得还算圆满。唯一让白盈然有些意外的,也无非是其间那位行长似乎有意无意地向她推销了本行的一张信用卡、两个定投基金和某个据说年受益颇为可观的信托理财产品。白盈然想他真是个十分敬业之人,此人在金融系统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白盈然虽再三推辞,但还是被那位行长开车送到家门口。行长似乎对白盈然也很有感觉,说好下次一起去看某部即将上映的大片,白盈然含笑点头。
回到家里,母亲沈穆姚一个劲地打听细节,白盈然说挺好的,不过细节就不说了吧,看看都几点了,平常这时候早就坐在床上进入自己的睡前阅读时间了,明天还要上班。
沈穆姚便也不再多问,不过从这次约会结束的时间来看,她觉得应该有戏。若是女儿没有感觉的相亲会,基本上九点之前一定到家,可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沈穆姚心里高兴,抱了笃定的态度。不着急,慢慢来,找个好女婿,千万急不得。
白盈然拿了衣服进浴室,洗完澡出来听沈穆姚说好像她包里的手机响过。白盈然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有一个未接电话,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既然不在自己的通讯录里,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电话。可能又是什么骚扰电话,反正对方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还会再打来。
白盈然上床看了一会儿书,又闭目想了一会儿她那个正在写的徐文长的剧本,她已经忙里偷闲见缝插针地写到了第五场。她又等了一会儿,手机也没有再响。
困意渐渐袭来,白盈然关了手机放在床边,熄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心殇(1)

白盈然坐在办公桌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两天眼皮一直突突地跳得厉害,她不记得是左眼跳好还是右眼跳好,但是两眼都跳,让人不免有些心慌意乱。她倒是不迷信,心里只担心是不是眼部神经出了问题。
陆一洲还没来,今天上午他有些事不进公司,应该说最近一段时间他又忙得连白盈然也看不到他几眼。有时候白盈然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有意无意地在回避自己。自从他同意在那个考虑后加个期限,而她又自觉将那期限定为无限时,也许他已有所感觉。事实上白盈然不说同意,就是还不想把他当成名正言顺的男友。陆一洲虽然有百折不挠的耐心,但终究其心也傲,短时间内不想再自取其辱。
白盈然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赵廷,忽然想起早上进公司的时候,在电梯里听到一群人神色激动地说哪里又打起来了云云。她轻咳了一声,对着赵廷道: “那个,赵廷……” 赵廷从忙碌中抬头,“什么事,白小姐?”
白盈然已和赵廷熟稔,故而也不像以前那样唤他“赵助理”,而是自然地叫他名字,赵廷却总是如最初时称她“白小姐”,即便在她做了总经理副助理之后。
“最近是不是哪里又不太平了?”白盈然问。
白盈然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且今天她路上耽搁,踩着最后一分钟进公司,进出电梯都行色匆匆。但想起电梯里那些人慷慨激动的神情和心系家国大事的热情,没来由引得自己心中的那份隐隐不安愈加强烈。
“不太平的地方多了。”赵廷停下手中的工作,说起国际形势他在行,“世界总有不太平的地方。比如巴以冲突,菲律宾反政府武装,叙利亚、阿富汗、伊拉克全都不太平,韩朝一直有矛盾,中日在争钓鱼岛。不过后面那几个表现都较为克制,不像中东和非洲,时时刻刻都能打起来。特别是非洲那几个国家,内乱不断,到处都有反政府武装,为了掠夺资源和各自的利益,可谓战火纷飞,战乱不已。”
“非洲……”白盈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她平时就不爱看新闻,这段日子所有空闲的时间又都拿去相亲,而对于和非洲有关的一切又本能地回避。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非洲除了她知道的贫穷落后,生活条件恶劣,还这般地不太平。
“是啊,索马里、刚果、利比亚、埃塞俄比亚、苏丹、尼日尔、卢旺达、科特迪瓦都有反政府武装,现在中非的反政府武装闹腾得正凶,你没看新闻啊,中国都开始从那里撤侨了。”
“撤侨?这么严重?”白盈然虽然不关心国际形势,不过要是自己国家已经开始撤侨,那说明情况已经很不乐观。
“是啊,反政府武装直下北部十余城镇,要是越过达马拉防线,首都班吉就岌岌可危,那现在的政府可能就要倒台了。”
“这么严重!”白盈然惶然又重复了那四个字。
“非洲战火一直不断的,不过估计那里的人也早就打习惯了。”赵廷丢下最后一句话捧起刚整理好的一叠东西走出办公室。
白盈然的心陡然慌乱,好像以前物理课上老师拿来做实验的单摆,来来回回晃个不停。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摇了摇头,非洲那么大,援非医疗队不见得就在那里,自己何必没来由地瞎担心。
今天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不要想顾尘凡和非洲,以及与这两者相关联的一切东西。
忙碌了一个上午,白盈然走进餐厅的时候觉得自己饿得胃里有些难受。她到窗口拿了一份午餐,看了看不锈钢盘子里的饭菜,两荤三素,有鱼有肉,一份酸奶再加一个水果,这工作餐还颇对她胃口。餐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只有最远处东面的角落里还有一小片空位。白盈然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吃饭,她拿起一碗罗宋汤搁在大大的餐盘上,朝着目标位子走去。
餐厅悬挂的大电视里正在播午间新闻,往日她总是等一波吃饭高峰过去才姗姗走进餐厅,彼时新闻节目已经播完。今天她早上起晚了,路上又被耽搁,在地铁里匆忙将就了几块饼干,十一点不到就已然饿得不行,所以才比以往提早去餐厅吃午饭。
那碗罗宋汤盛得太满,稍一摇晃,上面那层酽酽的红油就要溢出碗沿。白盈然端着餐盘小心谨慎地放慢了脚步。
餐厅里吃饭的人很多,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抬着头,边吃边看新闻。相比之下白盈然又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关心国内外的时事动态了。
汤碗里的汤晃晃悠悠,总给人一种要晃荡出来的危险。白盈然低着头看着餐盘里的那碗汤走得极慢,上面的几台电视里传来男播报员略带深沉的语音。
白盈然在一片小声的惊呼声中顿步,她环顾四周,仿佛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悬挂在上方的电视机。她没十分在意刚才新闻播报的内容,但此时此刻那些句子不可避免地飘进她耳内,“……激战造成包括平民在内多人伤亡……援中非医疗队队长……舍己无畏……以身殉职……”
她茫然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问身边一个正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电视的人道:“援中非医疗队不是援非国际医疗队吧?”
那人注意力还在电视上,过了一会儿才道:“一回事儿,这次援非的地方就是中非共和国……啧啧,真惨,怎么连援非医生都死了,这帮该死的,放着好日子不过,整天打什么打?”
“是不是很多国家都有援非国际医疗队,那个队长哪个国家的……”白盈然又问,其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托着餐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酽酽的汤汁晃了出来。白盈然忽然觉得那碗里不是什么罗宋汤,却像是满满盛着的一碗鲜血。
“中国的医疗队,那里就只有中国的医疗队。真是的,自己国家那么多病人都看不过来,派去那里干吗?太可怜了,那么年轻,是个人才啊!”
白盈然觉得仿佛整个餐厅的人都在为那一个人叹息,那些议论的声音嗡嗡响在她的耳边,振聋发聩,刺得她耳膜阵阵跳痛。新闻里已经开始具体播报,她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她端着餐盘继续向前走,她是来吃饭的,她饿了,胃里正难受,不是来听什么新闻的。几个小时前她刚对自己说过,不要想顾尘凡,不要想非洲,以及和这两者有关的一切事物。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听到,她就是饿了,要去吃饭。她眼前茫然,模糊中只觉得离那些角落里的空位子越来越近了。可腿脚却发软,身上的力气仿佛正被快速抽离,她连餐盘都快托不住了,她要快些到那个位子上坐下来。
踩过两级台阶就到了那一片角落的空位子,她却忘了抬腿,整个人就被脚下的台阶绊倒,手里的餐盘甩手飞出,一声巨响,惊得餐厅里的人纷纷回顾。
她的膝盖磕碰在第二级台阶上,她却木然不觉疼痛,只是忙着去整理散落在地上的饭菜。红色的罗宋汤洒了一地,触目惊心像是流了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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