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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然在握我的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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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迈步向前,琴声越来越清晰响亮,她走到屏风跟前,微微吸气,停顿了一会儿,才一脚跨了进去。
不想里面更是敞亮,中间的桌子上早摆放好了各色精致的菜肴,桌子旁边不远处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那个弹钢琴的人西装革履地背对着她,触动琴键的手指在深色衣袖的映衬下更显修长灵动。
白盈然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他的侧面,才微微惊愕,便有歌声伴着琴声缓缓而出,声音低沉柔和,带着好听的磁性。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他将最后那一句重复唱了一遍,钢琴声也随之收束。
白盈然望着他有些呆愣。这《凤求凰》的琴歌,她在书里读过,也见周梅在舞台上潇洒倜傥地抚琴而歌,但是今天陆一洲这般着了西装弹着钢琴宛转轻缓地唱着,像一首通俗流行的歌曲却隔着千年而来,不能不令她惊艳绝伦。
“想不到你这么多才多艺!”白盈然由衷赞叹。
“所谓才子佳人,莫过于此。”陆一洲嘿嘿一笑,站起来替白盈然拉开了席前的座位。
白盈然道了声谢坐下身去,陆一洲也在对面的椅子里坐下。
“我还以为我会迟到,你知道那个食药监的会议真是十分冗长,没想到你却比我到得还晚。”陆一洲伸手给白盈然倒茶。
“我晚也是有原因的。”白盈然从包里取出那个狭长的盒子递了过去,“喏,生日快乐!”
陆一洲接过欣喜地看了又看,这应该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
“我不怎么会买礼物,我也知道你这种有钱人未必看得上……”
“很好,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陆一洲打断白盈然的话,兀自看着那条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的领带爱不释手。
白盈然不觉失笑,骗人也不打草稿。她端起茶来低头抿了一口,很好喝的茶,入口香甜。
“我也有礼物回赠。”
白盈然闻言抬头,看见陆一洲的手上已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丝绒盒,忙放下茶杯微微吃惊道:“干吗送我礼物,又不是我过生日。”
陆一洲将盒子推到她面前,柔滑的红丝绒在灯光下红得更是纯正。白盈然猜想盒子里一定是首饰一类的东西,忙道:“不,我不要。”
“先看看喜不喜欢。”陆一洲微笑中眼含期许。
白盈然只得伸手打开桌上的盒子,果然是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但吊坠是一颗钻石。那钻石该有一克拉,极简单地镶嵌,裸钻似的挂在链子上,显出极致简约的美感。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却将一室璀璨的灯光倏忽刺目地折射到白盈然的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只要不是一万年(2)

钻石闪烁的光芒,总是这样耀眼。
很漂亮的一条项链,白盈然想那一定很贵。
“喜欢吗?”陆一洲问。
哪有女人会不喜欢钻石,白盈然看着眼前的项链点头。
“那就收下。”陆一洲道。
白盈然摇头,“太贵重了。”
“所谓‘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男女间互赠礼物向来不用等值。”陆一洲不以为然。
白盈然看着他,心想怎么不干脆把下一句“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一起说出来,这项链她若收下,便代表自己和陆一洲的关系不再一般。
“我不要,我没有收下它的立场。”白盈然依然摇头。
“那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好了,反正你生日也快到了。”
“现今我过一次生日就老一岁,我都怕过生日了,自然也不需要生日礼物。”白盈然道。
“盈然,今天好歹是我生日,我陆一洲从小到大还没有送不出去礼物的时候。你就当它是一颗玻璃球,反正你也一直把我当成玻璃球的。”陆一洲近乎哀恳,如果对方不是白盈然,他委实觉得自己十分犯贱,送个礼物还能送成这样。
他又说起那钻石和玻璃球的理论来,白盈然不觉失笑,但还是道:“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陆一洲着急地打断,“要不你先收下,以后找机会再还我,好歹今天给个面子吧!”
白盈然看着陆一洲急切的样子,没来由想起周梅演某个酸秀才时说的那句话:“就只当可怜我这个傻小子。”她忽然很想笑,陆一洲在别人面前断不会以这副面目示人,也只有她能令他抓狂。
陆一洲见白盈然默然,忙伸手合上盒盖,将那红色丝绒盒往旁边一推,“好,就这么定了。我都饿死了,吃菜吃菜。”拿起筷子就往白盈然面前的小碗里夹菜。
“什么死不死的,今天是你生日,别瞎说。”白盈然说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夹进碗里的菜,果然味道好得不一般。
白盈然将桌上的荤素生冷各吃了一点,尤其是那冻蟹,肉质丰腴,味道鲜美,直令人食指大动。
热菜一个个端上,还有单人份的汤盅,虽是燕鲍鱼翅,不能免俗,但味道却真是与众不同的鲜美,小炒点心也都是菜式精致得不行。白盈然觉得光看这些菜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着实怡人养眼。
陆一洲虽然喊饿,却是看的多吃的少,只不时往白盈然碗里布菜。白盈然逛了一圈商场,早就饿得不行,也就不客气地低着头一顿猛吃。等她放下筷子,才觉得吃得有些饱了。
“胃口不错。”陆一洲笑着看她。
“我真饿了,而且我从小到大都很贪吃的,属于吃货的那种,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之一。”白盈然坦然道。
“是你爸妈从小到大给你吃得太好了,我记得你那时很挑食的,今天倒是不挑。”
白盈然低头一笑,心想这么好的菜还怎么挑。她抬眼发现陆一洲又看着她出神,便道:“别老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就吃了你一点东西。”
陆一洲哈哈一笑,“难得你也有幽默的时候,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一定是你妈妈言情小说看多了,才会给你取一个这么琼瑶的名字。”
白盈然嘿嘿一笑,“错,这名字是我爸给取的。盈,满也,他说有女万事足。”
陆一洲能想见白盈然的父亲说这话时十分满足的样子。
“你为什么叫陆一洲呢,难道是应了那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
“基本接近正确答案。”陆一洲点头,“其实按我们家的家谱,我是‘一’字辈的。我出生在南京,我父亲那时在南京工作,特别喜欢去爬凤凰山,所见就如李白的那句诗,所以就给我起名‘一洲’。” 
“生在南京,家在北京,工作又在这里,你也真够折腾的。”白盈然打趣道。
陆一洲看她,如果不是因为在L中遇到了她,自己如今应该不会居住在这个城市。“是啊,真庆幸那时来L中读了半年书,因为……”
白盈然见他目光如炬看着自己,心知他接下去的话一定和自己有关,忙打岔道:“哈,别看你只读了一个学期,你走了以后班里的同学都很想念你的,尤其是曾莉亚。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时候她经常在我耳边叨念你。你和L中的那些同学还有联系吗?”
“基本没有联系,除了薛樊,他其实是我表姨亲戚家的孩子,初中的时候他在三班。还有就是……顾尘凡。”陆一洲看着白盈然说出那个名字。
白盈然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一瞬眼波不定还是落在陆一洲的眼里。“他是医生嘛,海恒是做药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初中高中都是在L中读的。”陆一洲道。
又是顾尘凡,白盈然心里抗拒又本能地被这个名字吸引。陆一洲看着白盈然,想起了那个俊朗又略带腼腆的年轻外科医生,当时也有着和她此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海恒是集研发、制造、销售为一体的制药企业,覆盖多家经销商和医院终端。
在医院里,医生拿些药品回扣早已是潜规则。那些医药销售代表在各个医院蹲点,推销药品,按月给医生们结算回扣,逢年过节时有孝敬,宴请送礼更是家常便饭。有着处方权的医生们也早习以为常,反正病人生病总要开药,看着自己并不算多的工资,回扣似也拿得心安理得。唯独F大附属第一医院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顾尘凡,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却终究铩羽而归。
顾尘凡坚决不拿药品回扣,哪怕他即使用了哪个牌子的药也断然不收那家医药代表按行规给的回扣。他用药的一贯原则是看药品的疗效和性价比,他还倡议神经外科乃至整个医院拒收药品回扣,这倡议一度有从本院向本市整个医疗系统扩展的态势。
陆一洲听闻后颇为赞赏,但也好奇在现今这样一个物质利益至上的社会,居然还有人对金钱持不屑一顾的态度。要么他像自己一样家境富有,是个有钱人,要么就难免有沽名钓誉之嫌。他好奇地叫人了解顾尘凡的家庭背景,除了知道他家境清贫外,还知道他竟然也是从L中毕业的。
陆一洲来S市不久偶遇薛樊,之后薛樊便与他时有联系。薛樊也是在L中读了六年的人,陆一洲向薛樊打听,知道顾尘凡初中在一班,高中时和薛樊白盈然他们同在一个直升班里。他好奇地想见见这位校友,通过薛樊,约了几次,终于见到了顾尘凡。
陆一洲请顾尘凡喝茶,顾尘凡原本几次推托,后来从薛樊那里知道陆一洲也曾就读L中,这才减去了职场上的戒备前去赴约。要不然他并不想和这位药企老板攀上什么交情。
两人喝了一下午茶,相谈甚欢。谈话间陆一洲有意无意提及白盈然,说他那时在L中读书的时候坐在白盈然的后排。他想白盈然和顾尘凡是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自己正可顺带从顾尘凡那里了解一些白盈然的情况。
顾尘凡当时有些吃惊地看他,顿了片刻,只说高中时自己恰坐在白盈然的前面,然后便再不多说一句有关白盈然的话,但那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的模样,却令陆一洲印象深刻。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医术人品都是一流。”陆一洲道。
“是,他很好。”白盈然附和。
“他结婚了。”
陆一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盈然猛然回神,“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很好,但是,他结婚了,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陆一洲目光灼灼望着白盈然,一瞬间,他们仿佛都想起了那个夏日午后树林中倏忽即逝的轻吻。
白盈然本能地一个激灵,“你究竟什么意思?”
“盈然,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他结婚了。”陆一洲的话一字一句响在白盈然的耳畔。
白盈然的脸色瞬间改变,她心虚地想难道是陆一洲看到了什么,还是他觉察出了什么。只是何用他来提醒,他说的自己难道不明白。白盈然终于有些恼羞成怒,陆一洲话里有话,分明是说她对顾尘凡存着非分之想。诚然,她心里一直是喜欢顾尘凡的,他的那个超乎友谊的告别礼也让她一时心旌摇曳不能自已。可她终究知书达理,明晓是非。对于如今的顾尘凡,她是断没有那些非分之想的。哪怕自己心里始终有他一席之地,那也绝对是在道德伦理的底线之上的。
“盈然,我不想惹你不高兴,今天是我生日,也许真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他。但是盈然,你应该有个更好的人来爱你。”陆一洲说。
“比如……”白盈然平静下来言语冷然。
“比如我。”陆一洲望着她,眸中闪烁热忱。
“我对你也没有非分之想。”白盈然抬眸看着陆一洲道。
陆一洲觉得有一把钝刀切在自己的心口,闷痛的感觉让他难受。
“盈然,我不是说你对顾尘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这样你不会开心的。孙可不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不行?”陆一洲觉得沮丧,骄傲如他,竟也成了一厢情愿的那一个人。虽然自己早就决定在这条追爱的道路上坚持努力勇往直前,可这独自坚持的滋味也确实令人不好受。
那也许是他不愿承认的强求。
雅致的环境、精美的菜肴、柔和的灯光、英俊的面容,白盈然的眼前有些迷蒙,她心里那个坚定的答案在某一刻突然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她想起顾尘凡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说生活最后都是妥协,他说一个人太寂寞,他说陆一洲是上好人选,他说人和人能日久生情,他说给陆一洲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盈然想也许顾尘凡说得对,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来结婚,知根知底总好过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何况陆一洲是爱着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是自己小家子气,还是原本就是自己的懦弱和自卑,非要划清这贫和富的界限,一次次把他排除在可能的范围之内。
“盈然,我再次提请你认真考虑我。”陆一洲热烈诚恳地望着她。
白盈然怔了一会儿,低头说:“那我可不可以认真考虑一段时间。”
“当然,你可以在这考虑的后面加个期限。”陆一洲笑了笑,“只要不是一万年。”
他的声音里终究百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相亲,相亲

白盈然还来不及认真考虑陆一洲的那个提议,就接到了陆一洲母亲冯婉秋的电话。
孙可回北京在冯婉秋面前一场哭诉,冯婉秋顿觉事态严重,她考虑再三,决定绕过儿子见一见这位迷人的白小姐。
白盈然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是恍惑,见到冯婉秋后才知晓她的来意。冯婉秋的意思十分鲜明,就是希望她退避三舍,不要横插在陆一洲和孙可之间,成为他们的障碍。冯婉秋对白盈然讲自己是怎样看着孙可长大,她和自己的儿子有着多么好的青梅竹马的感情基础,自己有多喜欢孙可,早就视她为未来的儿媳妇,陆孙两家又是怎样地般配,如何地门当户对。而她白盈然如果不知难而退,首先过不了的便是她冯婉秋这一关。
白盈然不发一言听冯婉秋说了半天,冯婉秋摸不准她的心思,话里话外又强调了白盈然就算样貌尚可,但家世绝不般配,对陆一洲将来的事业发展没有一点儿好处。
白盈然依然默默,可心里到底不是滋味。她之所以不愿和陆一洲确立进一步的关系,就是怕有朝一日面对这样的局面。好在自己没有立刻答应陆一洲的那个提议,否则今天的场面于她绝对更是一种羞辱。
白盈然只是静静地听,她想看看冯婉秋还能对她说些什么,是不是也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递来一张支票或是在她面前拍出一张银行卡,作为她离开陆一洲的条件。冯婉秋最终没有像白盈然想的那样拿钱消灾,但那种有钱人家骨子里的优越感却在白盈然面前显而易见。
白盈然虽家世普通,但也从小自尊自傲地长大,凡是在她面前摆阔摆谱的,自然都入不了她的眼去。
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将那一年收到的所有压岁钱一把交到母亲沈穆姚的手里。沈穆姚惊讶地问她这是干吗,她指了指她刚贴在书桌墙上的一句话“我视金钱如粪土”。沈穆姚当即笑喷,高兴地拿着那些压岁钱走了。
她喜欢诗词,尤其喜欢那些不为名利不惧权势而有骨气的诗句。比如她小学的时候喜欢王冕的“我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初中的时候,她喜欢唐寅的“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高中的时候,她看裴艳玲的《钟馗》,无比喜欢钟馗当场手书的那首诗:“一树梅花一树诗,顶风冒雪傲奇枝。留取暗香闻广陌,不以颜色媚于斯。”如今虽早已泯灭了少年时的天真意气,深知钱财权势地位于人自有其无限妙处,但骨子里的那份清高不羁却也只是权作隐藏,未被消失。
白盈然在冯婉秋说完了所有想说的坐在那里再说不出什么话的时候,才站起身来向冯婉秋说:“阿姨,其实您高估了我想成为你们陆家什么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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