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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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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不明……”
一字一句敲打着羯的心,痛得让他几乎窒息。
“不会的,彩不会有事的……”
羯爬起身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他不敢相信,蝎子竟能丢下她一人离去。
“她怎么能弃她而去?”
羯摇了摇头后退数步一脸愕然地看着他。蝎子怎么可以这么做?
“羯……”
欧宁扶着树干站起身,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也不知,为何独独漏下了彩。
“我要去找彩……”
羯转过身,便走了出去。
“羯……”
欧宁见状便急忙跟着冲了出去。如今星宿已经大伤元气,他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兄弟们有任何的伤亡。彩还未找到,羯不能再出了什么差错。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临阵逃脱,他不该在察觉梁小茹是蓝血人的时候又离开了那儿。如果能够早点,如果他出来遇见的是玫瑰他们,一切就不会是这样……
羯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一路不断地寻找着,他相信彩就在这,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羯走过草地,依旧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破碎的布,一只躺在地上的帆布鞋生生地刺疼着他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破碎的爱
“彩……”
羯俯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捡起那只沾满泥土的鞋子。一瞬之间,惶惶不安侵袭入他的心。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踩着沾满泥泞的草地,一个软软的东西在他脚下。他微微一愣,低下头,轻轻地移开步伐。一个破碎了一角的帽子静静地躺在草地里。如此渺小,如此不起眼,却像一束火光迸发而出,击中他濒临瓦解的心。他的眼角渐渐抽搐,薄雾早已散去,天空却飘起了小雨。
羯捡起帽子,缓缓地往前走,朦胧的雨滴飘散在空中,滴落到他心中。这一刹那,一个瘦小的身影击中了他的心。
羯的瞳孔渐渐变大,他箭一般冲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歇斯里底地摇晃着。
他终于找到她了,可为什么她却沉睡在这,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躺在泥泞的土壤之中。平静得让他恐慌,平静得让他无措。
“彩……彩你醒醒!”
“羯……”
“彩……”
跟在他身后的欧宁看到那一幕,瞬间愣在原地。一片蓝色包围着他们,彩的身上沾满蓝血的血迹,变得暗沉。苍白的脸早已遮不住寂静的气息。血腥之味,渐渐弥散而来,眼泪也禁不住掉落下来。
欧宁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彩你醒醒……睁开眼看我来了……”
羯颤抖的手捧着她的脸,那一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来。他的声音在颤抖,双手沾满了蓝色的血迹,怀里的身子早已冰透了他的心,僵硬的身子正在告诉他离去的事实。
“蓝血……”
为什么彩的伤口都是蓝色的血迹?为什么?他不懂,他的脑海里闪过彩的画面,笑脸,背影,还有舞会上那双湛蓝的双眼。受不住打击的他,顷刻间,天旋地转,几乎昏厥。
“彩啊……”
羯努力瞪大双眼,失声喊着。天空的灰蒙遮不住他心中的伤。飘满悲伤的雨打在他的身上,滴进他的心里。宴会成了鸿门宴,一直在追的人却追不到她的身影,追不过她的脚步。
“彩真的是蓝血人……”
自嘲伴着哭泣,雨水伴着泪水,欧宁摇着头,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彩真的是蓝血人。
“这就是蝎子弃她不顾的原因?”
羯颤抖地将彩抱了起来。她在他怀中静静地躺着,就像一片薄薄的羽毛一般,随时就会被风吹走的感觉。羯紧紧地抱着她往前走去。
“羯你要做什么?”
欧宁见状,愕然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一只受伤的雄鹰,却又坚持前行。
“带她回去!”
羯停住脚步说道。脑海再次天旋地转,闪过无数的场面,如大山一般向他压来。他的双脚一软,抱着彩的身子,一起躺倒在地上。
“羯……”
他缓缓地闭上,疲倦的双眼,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向他奔来。
梦里,熟悉的笑脸向他走来,熟悉的身影在阳光下跳着舞蹈。仿佛回到了他失忆时的日子,看着彩在他面前跳着舞,逗着他笑的日子。一切是如此的温暖,却被一声声爆炸击碎了他的梦。一个个披着黑袍的蓝眼正笑着注视着他。一支精细的针管插进了他的血管里,蓝色的液体注入他的躯体。像是要被灼烧的疼痛,让他惊恐地喊叫着,冷汗四溢,终于喊出了声。
“啊……”
羯惊恐地睁开双眼,坐起了身子。摇晃着昏昏欲睡的脑袋,手臂上紧紧缠着的绷带让他记起了疼痛。
“你醒了?”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影。羯摇晃了下脑袋,重新打量着周围。又是医院,又是在靛青这,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唯一变了的,却是坐在他面前的人。
凤仙倒了杯水递给他。羯接过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他感觉自己的嘴里一阵苦涩,是有多久没有碰到这甘甜的水了。无穷的失落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我睡了多久?”
羯将水杯放在旁边,倚靠在床上看着她。
“一个礼拜……”
凤仙依旧面无表情道。因为枪伤没有及时医治,伤口感染而引起的发烧,好在他的身子骨还不错,睡一觉便能好起来。羯的苏醒对她来说一点也不惊讶,惊讶的是他能昏睡这么久。或许是悲伤过度的原因。
凤仙叹了口气看着他,她的一项任务总算完成了。这些日子,她自己何尝没睡过一次好觉,蝎子如今也中毒在养伤,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她打点,自是更加分身乏术,只是蝎子一定要她亲自看着羯,她只得遵守命令,直到他醒来。
“什么?这么久?”
羯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急忙欲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躺着吧!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
凤仙抓住被子的一角,重新盖到他身上。依旧是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丝悸动,就像身旁的器械一样,冷淡的面孔。
“什么意思?”
羯定定地看着她。尽管那个声音一直从心底发出,可他还是想要刻意去忽略那残酷的事实。
“你懂的……”
凤仙看了他一眼,走到窗边说道。一个礼拜,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陆上成了蓝血人的地盘,星宿这次伤亡惨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什么声音?”
羯听到音乐声从窗外传来。眼神不禁看向窗外。
“瑞达,每天都在玫瑰那放着音乐。从她场子搬来的留声机,他说玫瑰最喜欢听那首曲子。以前每天都听,现在他每天都放给她听……呵呵,就在你隔壁……”
凤仙一愣,淡淡笑着。瑞达和玫瑰之间的感情,也算是星宿这些日子以来的唯一一件让人舒心的事,经历这么多事情,蝎子也不再说什么。自瑞达醒后的那一日起,他便将那台留声机搬到医院里,起初靛青也是千万般不愿,就怕打扰了其他病人的休息,好在这特殊的隔离病房离得远,便随了他去。
“我想去看看……”
羯看向窗外出神着,如今醒来,他也该去看看他们才是。
“嗯!”
凤仙点点头,便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看样子,他的心态还算平静,或许只是将悲伤潜藏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罢。
凤仙搀扶着他走出病房,往隔壁走去,他轻轻地推开门,往里走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人儿,旁边的留声机轻轻地放着古老的歌谣。让人心如明镜一般。
“瑞达!”
羯走到他身后,将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熟悉的声音,让他不禁一震。
“你醒啦!”
瑞达怔了一下,抬起头,惊喜道。是他沉醉在这柔美的音乐氛围中,以至于忽略了脚步声。他醒后的每一天都会去看羯,然后再过来陪伴玫瑰。
“嗯,玫瑰怎么样了?”
羯看了看床上依旧沉睡的玫瑰问道。
“还是没起色,呵呵……”
瑞达叹了口气说道。似乎就这样,一直睡着。如千百年前的睡美人一般,他多希望能够一个吻就解了她沉睡的魔咒,只可惜那只有童话才会出现的美好。
羯叹了口气看向那张熟睡的脸蛋。
“靛青怎么说?”
“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就看她什么时候想起我了……”
瑞达轻轻地握着玫瑰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质疑
那一夜之后,他的脑海里除了玫瑰还是玫瑰,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他坚信自己是喜欢上她了,可不过短短几日,却物是人非。突如其来的翻天覆地之变,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也差点让他失去了玫瑰。
玫瑰你不该,不该将自己的心隐藏得这么久;不该,不该在危险的时候将我推开;我宁愿代替你受这份苦楚,也不愿……瑞达每每想到此便一阵揪心。他心中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只能叹息。
“走吧……”
凤仙轻轻地拍了拍羯。或许他们不该再打扰瑞达,也不该再打扰玫瑰。让瑞达静静地陪伴着玫瑰,让他们静静地待着便好。
羯点点头,随凤仙走了出去,待关上门之后,他却停住了脚步。
“我想见蝎子……”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退让。沉睡了这么久,他该面对一切,该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得如何,该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所有。
凤仙怔了怔,转过身,对上他那双坚定的眼神,便不再拒绝。她知道,纵然再推却,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都是要看清的事实,既然如此,便答应他罢了。
“也罢!她这俩天都在靛青这休息,我带你去吧!”
凤仙搀扶着羯便往左走去,绕过长廊,很快就来到靛青的工作室。这片重症病房连着他的工作室离医院较远,地处偏僻,小花园就离这不远,适合养病。这儿一般没有外人。人少也就安静,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俩的脚步声。
这条小路他再熟悉不过了,彩也是这样扶着他走过这儿的走廊。他转过头看着凤仙的脸蛋,却想起了彩曾经的笑脸。他笑着看着她,那张脸蛋却又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袭来。
“怎么了?”凤仙感觉到他的一丝异样便问道。
羯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继续向前。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似乎一切又从未发生过一般。
“没什么?”
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也永远失去了她。可他还是没有开口去问彩的事情。凤仙也不再多说话。
走着走着,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靛青的工作室门口。
凤仙正扶着羯走了进去。迎头却撞上了靛青,两人皆惊呼了声。
靛青吓了一跳,后退两步,仔细一看,惊喜地喊出了声。
“哟!你终于醒了?”
合着这烧退了早该醒了才是,偏偏沉睡了一礼拜,羯要是再不醒过来,他该是要拿针去扎了。
“嗯!”
羯笑笑,点了点头。
靛青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便责怪起凤仙。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让他好好休息才是!”
“就知道你这么说,不过,晚见不如早见!”
凤仙摆了摆手,便走到一边倒了杯水喝。既然人醒了,那事情还是早些处理的罢,忙了一个礼拜的她,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想起那时候日日守在羯身边的彩,她的心便有着触动。似乎彩离开后,每每看到羯,凤仙便会想起她,还有狮爷,心中升起的叹息和心痛也不会亚于其他人罢。
“谁在外面吵吵?”
工作室的偏房内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羯一愣,诧异地往里看去。
靛青看了他们一眼,便摘下手套扔到桌子上说道:“跟我来吧!”
语毕,他便走过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羯看了他一眼,便走进屋去。昏暗的光线,一个瘦小的人影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
“是我!”
羯轻轻地走进屋里,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纤细的身影侧身躺着,尽管如此,他却依稀能认出是蝎子的背影,想是中毒的缘故,消瘦了许多。
那身子像是微微一震,随后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他,良久才开口。
“你醒了?”
“嗯!”羯点点头道。
“醒了就好……”
嘶哑的声音从面具之后传来,又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让他感到陌生。那一双蓝色的眼睛正从上而下地打量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你的声音?”
羯诧异地看着她。面前的女人似乎憔悴了许多,眼神也不似以前这般犀利。他知道蝎子也是蓝眼睛,就像天空一般湛蓝,却不似那些蓝血人一般幽深,倒更像白种人的清蓝,立体的五官也像极了白种人,想是混血儿罢。
“蝎子毒性未除,伤到了喉咙,所以长话短说!”
靛青走进屋里将灯光调亮了些。蝎子一向不喜欢太亮的灯光,这样的光线对她来说,正合适不过。
“你救我的那一日,我被蓝血人注射不明液体!”
羯一脸平静地说着,就像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没有温度的话语,却足够让身边的人不寒而栗。
靛青忽而瞪大双眼看着他。
“那就是和KBR融合在一起的能量?”
这下终于可以解释得清楚,为何羯在痊愈之后身上会携带异能的原因。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倘若能找出那种液体来研究,那会是医学界的一个突破,想到这,他是又起了蠢蠢欲动之心,就不知该从何得此液体。
“哦?那其他失踪的人呢?”
蝎子用手支撑着头,侧躺在床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揉着太阳穴。看来,真的是受了刺激才醒过来的人,这算是因祸得福吗?只可惜记起得太迟,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揪疼。
“应该被带去他们的飞艇上,我的朋友,也被带走了!”
羯回忆起那一日的情形。他只记得是去送一名好友去搭火车。仅仅在车站,仅仅在火车旁,还有些人来不急上车,就这样被带走,和他们一样。
“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那?”
蝎子继续问着。那一日五环区火车站可谓惨不忍睹。经过的干线都遭到破坏,AEQ3次列车第3;4节被炸毁,撞击的旁边两列快车一样遭到破坏,死伤数百,失踪人数将近百余人。警方封锁消息,对外只能宣称是普通列车事故。
“我只记得,被带到空地去,所有人都被注射入一样的液体,我的身上出现了许多裂口,就像要爆破的火山一般,冲向那燃烧起的列车,就这样昏了过去!”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有数不清的伤口。那是曾经如发泄烈火浓烟一般的撕裂。就像那一部燃烧的列车一般。若不是被蝎子及时救回,只怕他在烈日之下,过不久便会消失成粉末了罢……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知道了!你回去罢!”
蝎子嘴角轻轻上扬,摆摆手便闭上眼睛,毒素在她身体里攒动,时而迅猛,时而轻缓,折磨了数日的她也是日渐消瘦。还有多少的事情等着她的决策,她需要保存体力,养好身子。
羯走进她,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依旧是那张面具,依旧是那样的嘴角。他本想问凤仙,但想想还是决定亲自找蝎子妥当,有些心结不是所有人都能解得开。
“我想知道,她在哪?”
“你还惦记着她?”
蝎子眼睛一眯坐起身来,冷冷道。就像冰雪之地,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
“你为什么丢下她?”
没有回答她,只是质疑,羯的一脸平静,却足够令蝎子恼羞成怒。
果然,蝎子一怒,拍碎身旁桌子的一角吼道:“你没看到吗?她是蓝血人,是那些畜生安插在星宿里的一个间谍……”
“这不可能!我划伤过她,还在医院里,你亲眼所见的……”
羯反驳着。他还记得,也是在靛青这,就在他刚才的屋子里,他划伤过彩的手,留下的血液如此鲜红刺眼,他一辈子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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