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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无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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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许多东西都变了，许多东西却也都没有变。顾言看着千漠小小的身影，在路灯的映衬下，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长到足以将自己覆盖。这段路仿佛是一个漫长的旅行，虽然周围的风景没有变，可是每走一步，心境就有些许的不同。
终于，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要将彼此的模样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每双眼睛都包含着深深的思念。
顾言勾唇一笑，开口说：“你回来了。”
千漠点点头，也是微微笑着说：“我回来了，回到你的身边了。”
两人相视一笑，笑到了眼睛里，笑到了心里。千漠觉得此刻顺着脸颊滑落的泪也是甜的。
顾言将千漠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你瘦了，抱着都咯的我心疼。”
千漠抱紧顾言的腰，撒娇似的说：“你也瘦了，我的心也疼了。”
顾言轻轻的笑着说：“笨蛋。”
千漠听着这宠溺的语气，流着眼泪说：“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的我的心都痛了。”
顾言将千漠搂的更紧，深深的吻着她的头发说：“我在这儿。”
一对恋人之间，有的时候不需要说什么，只一个眼神便知道了彼此的心。所以，顾言不会问她为什么离开，千漠也不曾向他解释过什么。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在自己这里就已经足够。
爱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仿佛一切法则对它都不管用。恋人的世界，只有彼此才懂。
、第三十九章 顾言的生日
这天，千漠给顾言发了一个短信，顾言看着屏幕上的字“下班后来我家。”
笑了笑。顾言觉得自己很幸福。突然，一阵疼痛袭来，顾言皱着眉头，掏出放在抽屉里的药片，吃了一颗，这才有所缓解。顾言捏了捏太阳穴，最近太努力工作，以至于头痛的更加频繁了。
快要下班了，顾言接到一个电话，“喂，老妈，怎么了？回家？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呢。”
秦子玉佯装生气的笑着说：“无论如何，必须回来，你总不能工作的连自己的生日都给忘记了吧。”
顾言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他真的很想和千漠一起过。顾言笑着急切的说：“老妈，每年都过生日，都快烦死了，我今天真的有事走不开，这样吧明天，我明天一定回去，给你带礼物。好，就这样说了。拜拜。”
秦子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那边一阵忙音。秦子玉把电话扔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这小子，还真的是长大了啊。
顾锦华在一旁看着报纸，看到秦子玉的样子，放下报纸说：“儿子都那么大了，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你让儿子回来，还不都是为了雅童，不过，我看儿子最近的表现，好像不大喜欢雅童。你就不要跟着搀和了。”
秦子玉有些埋怨看了眼顾锦华，说：“我就是喜欢雅童那孩子，你不也挺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我了，好人全让你做了。”
顾锦华自知理亏，坐到秦子玉身旁说：“我怎么敢说老婆您呢，来，别气了，我给你捏捏肩，回头我说说那臭小子。”
秦子玉这才露出了笑脸，闭着眼睛任由顾锦华帮自己捏着肩说：“我也不是气你，只是小言这孩子是真不让我省心呢。”
顾锦华眼里满是温柔，有些讨好的笑着说：“知道你辛苦，今年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好好休息休息。。。。。。”
下了班，顾言来到了千漠家，打开门，就看到了千漠忙碌的身影。千漠听到门响，笑着探出头说：“你回来啦。”
千漠说的是你回来啦，不是你来啦。顾言觉得有一种家的幸福感。顾言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千漠的腰说：“小漠，我好幸福。”
千漠笑着任由顾言抱着自己，说：“知道啦，你先去歇着吧，今天全部都是你爱吃的哦。”
顾言笑着在千漠的头上深深吻了一下说：“遵命，老婆大人。”
千漠抿唇笑着，竟也轻轻地哼起小曲来了。
顾言看着桌子上一盘盘的菜，将千漠揽入怀中说：“小漠，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千漠有些羞涩的笑着说：“因为，因为，我想做给你吃嘛。”
顾言满脸的幸福笑着说：“就冲这句话，我也得把它们席卷一空。”
千漠看着顾言的模样，满眼的幸福，带着丝丝的责备与关心说：“只要别撑着了就行啦。”
等吃完饭，顾言自然的起身去收拾碗筷，千漠看着顾言的身影，嘴角裂开大大的笑容，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顾言躺在沙发上，将头枕在千漠的腿上，说：“小漠，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其实，今天是。。。。。。”
千漠捂住了顾言的嘴，打住了他下面的话，将顾言扶起来说：“我忘了一件事情，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说着站了起来。
顾言很听话的闭上眼睛，他觉得今天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接着，千漠就点上了蜡烛，然后关了灯，才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顾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个在对面烛光中笑着的千漠，那么灿烂的笑容。直到一首歌唱完，千漠才来到顾言的身旁，说：“生日快乐，快许愿，吹蜡烛吧。”
顾言点点头，看了眼千漠，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和千漠一起吹灭了蜡烛。千漠跑去开了灯，房间一片明亮。
顾言看着笑着的千漠说：“你怎么知道的？”
千漠挑挑眉，有些得意的笑着说：“山人自有妙方。”
顾言将千漠揽入怀中，说：“拥有你，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的恩赐。”
千漠羞涩的笑着，脸颊一片绯红，说：“谢谢你让我能够拥有你。”
千漠将手中的蛋糕抹向顾言的脸颊，看着顾言鼻头那点白色，笑出了眼泪。顾言同样拿起手中的蛋糕，追赶着千漠，在她的脸颊上留下白色的奶油。
两个人尽情的追赶着，笑着，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的欢快时光，回到了那个可以开怀大笑，没心没肺的日子。
终于两个人都累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乱乱的蛋糕，看着彼此的脸颊上，眉眼上，鼻头上，头发上，白色的奶油，都笑了。
顾言掏出手机，将千漠揽入怀中，拍下了一张两人的合照。照片中，两个人脸上一片狼藉，只有嘴角还有眼睛里的笑意，在说明着两人此刻的幸福。
、第四十章 妥协
次日，顾言回了家，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的秦子玉笑着说：“老妈，我回来啦。你看还有礼物，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秦子玉看了眼顾言，说：“别以为这点就能打发我，快说，昨天去哪了？”
顾言微微皱眉笑着扯了另一个话题说：“老妈，老爸呢？我可有事情要说的。”
秦子玉叹了口气说：“你老爸啊，还没回来呢，真不知道你们几个整天都忙啥呢，公司有那么多事情吗，成天的不见人影。”
顾言笑着帮秦子玉捏着肩说：“老妈，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一下。”说着转个身坐到了沙发上。
秦子玉看着顾言的样子说：“什么事？”
顾言笑着认真的说：“过两天我打算带小漠过来见见您和老爸，我决定了，我要娶她为妻。”
秦子玉看着顾言认真的模样，想起他近来的日子，看着消瘦的儿子，心里也实在有些不忍，于是说：“我是不想同意的，不过，就像你老爸说的，我们也都老啦，管不动你们了，随你便吧。”
顾言听到这句话，跑过去抱着秦子玉说：“谢谢老妈，就知道老妈最疼我啦。”
秦子玉任由顾言抱着，脸上满是笑容，也许，这才是对的，自己也学学老头子，不管啦。
这边，顾言正给秦子玉拨葡萄吃，顾锦华回来了。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啊？这么高兴。”
秦子玉看着顾锦华说：“我这也不是高兴，只不过也想开了，过两天，你儿子要带你未来的儿媳妇过来一趟。”
顾锦华坐到了沙发上，喝了口王管家端来的茶，说：“儿媳妇？小言，这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顾言看着秦子玉说：“这个我只和老妈说过，过几天你们就能见到她啦，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秦子玉哼了一声说：“我还是喜欢雅童，真不知道儿子怎么想的，那个女孩子，长的也只能算得上清秀。”
顾言有些奇怪的说：“老妈，你见过她？”
秦子玉这才想起来自己说漏了嘴了，于是说：“我只是碰巧看见过你们俩在一起。”
顾言狐疑的看着秦子玉，秦子玉连忙说：“那个女孩子喜欢吃什么菜啊，我好让刘妈准备准备。”
顾言听到，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了一些菜。秦子玉暗暗呼出了一口气。
“什么？去你家？”千漠听到顾言的话惊讶的说。
顾言笑着点点头说：“我已经和老爸老妈说好了，明天晚上就去我家吃饭。反正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千漠没有理会顾言的玩笑，微微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记得那天顾言的妈妈说的话。可是，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和顾言在一起，那么迟早都是要面对这一关的，为了顾言，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千漠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好。”
顾言满脸的笑容说：“那我明天去你公司接你，东西我会提前准备好的。”
千漠点点头说：“我有些紧张。”
顾言笑着将千漠揽入怀中说：“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千漠将头埋进顾言的怀中，想要得到更多的力量，
顾言开着车子，向公司赶去。突然，头痛又犯了，因为头疼，顾言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顾言强忍着将车子停到路旁，一摸鼻子，竟然流血了，顾言连忙摸索着掏出药瓶子，倒出了一粒药片吃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好了一些。
顾言看着空了的药瓶子，想着最近因为繁忙，竟忘了去医院检查，只是在药店拿些止疼药。顾言将药瓶子扔回原处，开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顾言见到医生说：“刘医师，我拿些头疼药。”
刘医师看了眼顾言说：“你都是什么状况啊？”
顾言想了想说：“就是头疼，也没什么症状，不过，最近有些流鼻血。”
刘医师看了眼顾言的脸色，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言想了想说：“有段时间了，年前吧。只是最近头疼的越来越频繁了，可能是因为我工作繁忙，休息少的原因吧。”
刘医师点了点头说：“等下你去拍个片子。明天来取。”
顾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可是，明天我还有事。”
刘医师严肃的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明天中午有空的话就来取吧。”
顾言微微挑了挑眉，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第四十一章 顾言的痛
次日，顾言来到医院，见到刘医师。
刘医师看着顾言，眉头紧皱说：“顾先生，经过我们脑科专家的会诊，发现你得了一种名为“帕斯戈而摩”（这个是我瞎诌的，因为没有找到适合的病症，希望各位谅解。）的罕见病。
顾言看着刘医师的表情，他觉得仿佛事情不似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很严重。顾言深吸了一口气说：“请告诉我具体的。”
刘医师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帕斯戈而摩病症是一个脑部的癌症，早期的主要症状就是偶尔的头疼，并且很快就会过去。中期的时候，头疼的时间会加长，并且伴随着各种小症状，包括晕眩，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又会好，但是这个时候头疼起来很要命，这也是你会去拿止疼药的原因。后期，就是你说的那个症状，会出现流鼻血的症状。所以，你现在必须配合治疗，马上住院。”
顾言听着刘医师的话，也终于明白了所有，这个消息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令顾言手足无措。过了好久，顾言才问：“我还有多长时间？”
刘医师感叹着顾言的坚强，却也是摇着头叹了口气说：“如果配合治疗的话，最多三个月，但是如果不马上住院治疗的话，最多一个月。”
顾言无力的笑了笑，后退两步，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啊，还不足一百天。顾言第一次觉得时间是那么的重要，第一次感叹“人，生如脆弱的芦苇”这句话的无奈。
刘医师看着顾言的样子，摇摇头说：“如果做手术并且成功的话，则可以保证三十年的寿命。只是，成功的几率仅为百分之一。”
顾言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话了，自己该怎么选择。也许住院治疗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千漠呢，千漠怎么办？过了好久，顾言才终于缓和了情绪，对刘医师说：“过两天，我会来的。”
刘医师担心的说：“希望你早做好决定，治病是越早越好啊。”
顾言没有说话，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顾言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一辆车。来到海边，顾言坐在沙滩上，看着海边嬉戏的人们，此刻那欢快的笑声在他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顾言躺在沙滩上，任由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脑海里很乱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坏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千漠。原来幸福是那么的短暂，短暂到仿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顾言想起自己曾许下的誓言，想起自己许下的愿望，突然觉得好无力。自己曾说过答应小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可是陪她生生世世的诺言呢？生生世世守护她笑容的诺言呢？这些都无法实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不信守承诺的人。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指着天空中飞走的红色气球，哭着说：“妈妈，气球飞走了。”
妈妈擦着儿子的眼泪说：“既然它飞走了，就给它自由，妈妈回头再带你去买一个。别哭了，宝贝儿。”
顾言看着那对母子，仰头看着天空中红色的气球，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千漠下了班，却迟迟不见顾言，于是拨通了顾言的手机号，可是却迟迟不见人接。电话中那个难听的女声音一直在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
千漠皱着眉头，不停地按着重播，可是还是那个难听的声音。千漠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顾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接电话呢。
想到这里，千漠打了一个的，向顾言的公司开去，一路上，仍旧是不停地拨着手机，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直在心里默默的说：“没事的，一定是有事耽搁了，没听到。”
沙滩上，顾言看着手机的屏幕一直亮，一直亮，上面小漠的名字，一直在不停的闪。顾言觉得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小漠，离开我，离开我。
到了公司，千漠询问了前台，询问了顾言的秘书，却都得到了一个答案，下午，顾经理没有来上班。
千漠觉得自己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惧。突然手机一震，千漠忙接起电话说：“顾言，你怎么。。。。。。？”
尤梦皱着眉头，关心的说：“漠儿，你怎么了？怎么语气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千漠叹了一口气，说：“哦，小梦啊，我现在很忙，等会儿再打给你好不好。就这样，拜拜。”说着就挂了电话。
尤梦莫名其妙的盯着手机，漠儿吃错药了？什么时候变成急性子了？果然爱情是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
千漠继续打着电话，终于接通了。千漠忙问：“顾言，怎么了？你在哪啊？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顾言调整了情绪说：“哦，千漠啊，我和一些朋友在酒吧呢，太吵了，没听见，怎么了？有事？”
千漠愣了一下，他刚才喊得是千漠。听着那边的吵闹声，千漠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千漠仿佛是不敢相信，继续说：“你不是说要去你家的吗？”
顾言故作冷淡的说：“哦，那个啊，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我们公司有一个大客户，这不，就到这里了。你先回家吧，我估计得到很晚呢。”
千漠听着那边传来的还有女人的声音，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说：“哦，我知道了。”接着便挂了电话。
顾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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