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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昏而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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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洪健走到床前,伏下身体,危险地看着她:她衣衫不整的,脸颊醉红,双眸如星,嘴唇红润微肿,难得一见的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冯洪健,你已经找到你的女郎,何必急於一时,要将你们宝贵的第一次,浪费在这间简陋的卫生所里吗?他深深吸气,按捺住自己心底的欲望,沙哑着喉咙说:「今天先放过你。」
放过我?难道我是你的猎物?清月张开嘴巴,想质问他,但又害怕引狼上病床,生生地将问句吞进肚里。
冯洪健进来,将一件白色衣裙交给她:「快穿上,你原来的衣服已经全是泥浆,等会我们要去销售点。」说罢,他再度出门,留一个封闭的空间给清月。
日久见人心,她了解冯洪健多少?这又是个神出鬼没不按理出牌的男人。清月一边想,一边展开那件白色的衣裙。
这是件做工考究的丝绸旗袍:料子丝滑柔软,月白的底色上绣着一枝清荷,菡萏粉红,莲叶碧绿,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说不出的风韵雅致,清月几乎立刻爱上这件旗袍。
裙身略微宽大,但虚虚实实之间更加能体现女性的曲线美,她扣好精致的盘扣,内心纳闷起来:这个冯洪健怎麽有这样浓重古意?
她起身下地,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这才出声:「我的鞋子呢?」
「在这里。」冯洪健应声,从外面进来,惊喜地看着她:太像了,那雪白的鹅蛋脸,那晶莹的大眼睛,那端庄的神态。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她脸颊微红咳嗽一声:不知道这个花痴又要发什麽神经。
冯洪健回过神来,用一把珍珠发钗将清月一头黑亮的卷发盘起,接着又蹲下身来,将她的脚踏在自己膝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清洗乾净的白色凉鞋。
清月双手贴在胸口,吃惊微微张开嘴巴:除父亲之外,她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呵护过,她的前夫,那个混蛋……而今天——
她内心震撼,嘴唇微微颤抖。
他表情从容,眼神清澈,像是在做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难道花花公子都是这个模样?曲意逢迎,甚至不惜伏地伺候?
直到他站起身来,她仍是这样的表情,冯洪健坏坏一笑:「你那微张的红唇是在诱惑我的热吻吗?」
清月慌忙闭上嘴唇,她瞪他一眼,突然说:「同我在一起,不要油嘴滑舌。」
同她在一起,是怎麽在一起?是答应他的追求了吗?冯洪健心头雀跃,刚想张口发问,清月却自己拔掉吊针头,径直走出门外。
不涉及感情,她仍是个冷静理智的女子,冯洪健惊呼:「你的点滴?」
清月回头,指一指空空如也的瓶子:「你想我因吊空气针而死吗?快去销售点吧,已经快到中午了,工作要紧。」
他走到她身边,抓起她手:「不要紧吧,你的手上还有血点。」说着,竟然要伸过头用嘴巴为她吸去。
光天化日之下,门外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清月吸一口气猛地抽出手:「别动不动就像发情的种马一样?」她不愿意时时处处都上演爱情戏码,上午已经过半,此刻的她只想快快投入工作中去。
「!」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怎麽这样快就转了性?不可以再同她嬉皮笑脸了,而刚刚在卫生所内那个脸红娇弱的女子,可真的是宋清月?
他紧紧跟在清月身後,没有注意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总算做回了理智冷静的自己。难道真的要因为花花公子的几个勾人的吻,就丢兵弃甲,一败涂地?
她深深地自省:肉身,都是肉身惹的祸,一定要用自己顽强的意志,牢牢地控制住自己的肉身。

丶第三十二章 冠军的真相

走出门,发现冯洪健换了一辆普通的越野车,黑色朴实,清月点头道:「你总算是返璞归真了。」
冯洪健装作愁眉不展的样子:「没办法,姐姐吃苦,我只好跟着一起受罪,总不能我还是『五花马,千金裘』——」他故意拖长尾音。
清月内心有点惊喜:这个假洋鬼子什麽时候学会了诗词?
像是知道她心思,冯洪健叹息:「唉!交了个文学士女朋友,只好每日捧着古诗词读读读,都能快上京参加殿试了。」
「是呀,顺便再拐一个公主回家,过一过你的驸马瘾。」她翻他一记白眼。
「不要,我这一生只要宋清月替我煮饭洗衣,共度贫贱。」他嘻嘻笑,开玩笑的语气,黑玉一样的眼眸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宋清月。
被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凝视着,清月的心有一点点悸动。平凡的夫妻生活,最让她向往的幸福之一: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在春天周日的午後,阳光蒸得花香一片,她牵着女儿,斜倚在丈夫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吟诵一句「花气袭人知昼暖」。
可是,这样温馨而美好的片刻温馨,她在第一次婚姻中不曾享受过,她还敢奢望第二次婚姻吗?
她抬起头看一眼天空中白亮的骄阳,叹一口气:做什麽白日梦,宋清月,你已经不是十八岁少女了,而且面前这位公子也不是那可以共度平凡一生的人。
冯洪健听见那低沉幽怨的叹息,一颗心轻轻皱起,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女人,以後你每叹息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一定要你改掉这个爱长吁短叹的毛病。」
清月闻言,立刻将嘴巴摀住,大眼睛含羞带怒地翻向他。
「哈哈哈。」冯洪健大笑起来。
正说笑之间,「爱家」文昌县销售点到了。两人在一片尘埃散漫中下车,宋清月咳嗽起来,她有点慢性支气管炎,最闻不得灰尘和烟味,这女魔头不知是不是有意使坏,将她发落到这里来受折磨。
冯洪健有点担忧地看着女伴,还未容他发问,清月已经快步走进了销售点。
他看了那其貌不扬的三间平房,惊呆了!
这就是四座县城中销量第一的销售点!灰突突的墙面没有丝毫装饰,连「爱家」这个名号也是刷在在一块木板上,歪歪斜斜地挂在墙面上。
宋清月并不震惊,因为她一向不以外表来判断人或物,可是当她踏入大门时,她也惊呆了:整间屋子展示的家俱寥若晨星,一夥人光着上身,围着一张红木桌子,红着眼睛大声地吆喝着,身边一堆堆的红色人民币随意地摊放着。
宋清月被那一屋子混浊的空气和烟味呛得连连咳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在聚赌!光天化日之下!
「大大大!妈的,怎麽就不开大!他妈的,老子今天手气真霉!呸呸!」一个满脸横肉光头男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眼露凶光:「老子叫你再输!」
这胖大汉伸出肉腾腾的手抓住骰子,正要往盅里放,旁边一个精瘦的山羊胡子拦住他:「石子大王,你今天带的钱已经输光了,哪有本钱啊?」
被唤作「石子大王」的胖大汉粗鲁地一转头:「老巴子,借我点钱翻本!」说着,从侧畔的钱堆里抓一把钞票,胡乱地用手整理一下,塞给一个穿白衬衫戴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
宋清月一见那年轻男人,气不打一出来:这不是「爱家」的业务员吗?他倒是好大出息,在赌场做起了宝官!她忍无可忍:「戴明!你在干什麽?」
戴明看一眼宋清月,嘴巴里胡乱应一声,但是手上工作不停,他用一把尺将两摞钱量一下,笑嘻嘻地对那班赌徒说:「老板,差不多厚,亏不了多少,都是崭新的票子!」
钱数都不数!宋清月震惊了!
那个「石子大王」看见清月,立刻笑得双眼眯成一线:「哟,好漂亮的小姑娘,来来,坐老子的边上,给老子招点财运!」
宋清月气得眼角发红,冯洪健冷冷开口了:「你嘴巴放乾净点!」
「山羊胡子」笑了:「这麽漂亮的姑娘当然是火柴盒子的火柴——有头了!『石子大王』,你今天钱输多了,眼睛也输掉了吗?」
那「石子大王」满不在乎地「哼」一声:「怕什麽!」
那脸上有道伤疤的黑大汉瓮声瓮气地说:「抓老子一把钱,什麽时候还?」
「石子大王」点一根烟:「明天到老子矿上拉一车货,便宜你这黑巴子!」
宋清月听不下这粗鲁的话了,一屋子的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淫邪将她上下打量着,冯洪健走上前,将她保护在身後,挡住那些邪恶的目光。
戴明一见冯洪健,立刻点头哈腰地走过来:「冯总您好,什麽风把您给吹来啦?快请坐,快请坐!」说着端过来一张红木太师椅,小心翼翼地用手擦乾净。
宋清月心下一片澄清:这戴明是出了名的见风使舵,自己降职才不过数日,他便这麽人走茶凉。人情冷暖!
冯洪健牵过清月的手,冷冷地说:「清月陪我一起来巡查。」
只这一句,将戴明脸上的笑容僵化住了,他那绿豆小眼睛随着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宋清月这个冰女人什麽时候搭上冯总了,看来咸鱼翻身指日可待啊,唉唉,自己怎麽棋错一招?
思及此,戴小人急忙又端过另一张太师椅:「宋?????宋总,快快请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小人过啊。」说着,自己伸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瞧我,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宋清月白他一眼:这死男人穿越去清宫做太监简直是暴殄天物,演技这般炉火纯青,真可以去角逐金马奖。
「石子大王」见戴明在这里做奴才状,赌桌上没有人伺候,立刻横眉一竖,伸出一只黑糁糁的胖手在桌上猛地一拍:「小戴子,不过来给老子们摇骰子吗?老子们又没少给你打赏钱!」
小戴子!果真是御膳房的无品小太监!清月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同时也深深疑惑着:怎麽了,这个销售点已经沦为赌场,怎麽还年年荣登四县销售冠军?

丶第三十三章 挣钱才是王道?

清月正在皱眉沉思之时,小戴子已点头哈腰地走过去伺候那黑胖大汉:「老板!您瞧!咱们公司老板来了,咱不能不招呼,是不是?咱还靠着那份工作才能给各位大爷继续服务呢!」说着,勾着腰上前给那「石子大王」点上雪茄烟。
「石子大王」「唔」一声,美美地吸一口,再喷出浓浓的烟雾,那副暴发户的表情让清月别过头去,他却浑然不觉:「好,你去吧,叫阿花来给老子服务!」
「哎哎!阿花!阿花!」小戴子听得圣旨,立刻扬声叫道。
「鬼叫什麽!」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只见里屋门一开,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扭着腰肢走过来。
「花!来!坐老子大腿上,给老子招点财运!老子赢钱了给你买漂亮衣裳!」那「石子大王」一脸淫邪的笑,眼睛全都陷入了肥油油的肉中。
!清月震惊了:只见那名女子,娇笑着坐进那胖大汉的怀中,还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便是一阵撒娇。
不仅仅是赌场!清月愤怒了,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转身,走出了小平房,砰地一声关上大门,那轰然一声宣泄出她高涨的怒火!
冯洪健见女友状态不对,知道这一场景犯了她的大忌,立刻也跟着她出了门。
小戴子大惊,他看一眼阿花,想叫她下来又怕得罪「石子大王」,於是一跺脚,还是跟在副总後面小跑出去:「冯总!冯总!宋总!宋总!听我解释!」
宋清月霍地回头:「听你解释什麽?解释你怎麽样把好好的销售点变成赌场和淫窟吗?难怪我说这房屋简陋成这样,家俱少成这样,你都没有心思打理,原来天天一门心思在弄这些东西!」说罢,她也自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文昌销售点一直以销售额遥遥领先,原来她做副总之时,也从来没有想过认真来检查考核。
小戴子急得满头是汗:阎王好见,小鬼难挡。现在在他面前的秀丽女子就是那难缠的小鬼,以认真谨慎而闻名公司。如果就她一人,又是下野前总,他完全可以横眉冷对:「挣钱才是硬道理!」可是却拖上一个冯总,他怎麽解释呢!
话说重了怕惹大小姐生气,说轻了又解释不了!正在着急之时,「山羊胡子」走了出来,精瘦的脸上带着明了的笑意:「小戴子,给我送一张仿明的花梨木的八仙桌来。」
小戴子立刻明白这是老板在为他解围,马上堆满笑意:「好勒!什麽价位?您老要不要看看样本?」
「不要啦!你小戴子我信得过!」「山羊胡子」一边说,一边走进赌场。
清月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小戴子的销售之道!她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睛问他:「你就是这样卖家俱的?」
小戴子见这高佻女子一脸寒意,吓得向後退一步:「宋总,宋总,邓爷爷说得好:管它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挣钱才是王道嘛!
宋清月怒喝起来:「你这是在丢我们『爱家』的脸!」不如你开个怡红院,做龟公去算了!这後面的话太又伤风雅,以她的素质她是万万说不出口。
冯洪健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声说:「清月,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
说你的头!宋清月瞪一眼他,当然这一切都符合你花花公子的习性,可是这叫什麽销售之道?亏得每次大会都拿文昌销售点做典型来讲,难道叫其他销售点都学习这样的不正之风吗?
小戴子内心呻吟:刚上任的郦总大大啊!您老就说过气宋总来我处报道,要我好好修理她,可是您老从没有说过在任冯总也一同伴驾,这让我怎麽办是好啊!究竟是谁修理谁啊?
「说话!」宋清月一脸怒气。
小戴子期期艾艾地说:「宋……宋总!」虽然她不是总,可是作为冯总的女人,离总也不远了。高层的纷争他不想多介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留住这个肥差,多挣点银子。
房内又喧哗起来,那「石子大王」的污浊声音响起:「小戴子!快来给老子们倒水点烟!」
宋清月刚要转身进去,被冯洪健拦住,他深知此处民风彪悍,弄得不好真的会发生械斗,他们两人势单力薄,而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软骨头也不堪大用。
冯洪健和颜悦色地对小戴子说:「戴明,你进去先让各位老板回去休息,等一会我们吃过午饭再过来。」
说着,他揽住女友的腰,向车上走去,而那戴明在後面鞠恭敬礼:还是冯总好!懂得审时度势,体贴下属。
宋清月不乐意了,她不高兴地想挣脱那双魔爪:「为什麽不让我去制止他们?」
「小姐!」冯洪健一边搂住女友,一边劝道:「你以为这是公司由你的性子?大不了我给你撑腰?」
切!这是什麽话?她的性子?难道她是蛮不讲理的女人吗?她瞪着他。
他叹气:「这里是文昌火港,民风彪悍,打起架来家家户户拿着菜刀都能上阵,你非要弄得那样,怎麽收场?」
!清月的眼睛瞪得更大:还好!不然依着她的爆脾气,火上来了说不定就把桌子给掀了。可是嘴巴上仍然不服输:「那你说怎麽办?」
「先去体察民情。」他低头啄一下她红红的脸蛋——生起气来真可爱,真忍不住想吻她一下,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周围还有几个放学的学生在围观他们呢。
清月摀住自己被他亲的地方,脸更红了:这登徒子越来越放肆了!转头一看,身边有一群背着书包的学生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这是一群纯朴的孩子,黑黑的脸上两颊透出健康的红晕,白白的牙齿又健康又醒目,显得笑容格外的阳光。
清月被感染了,对他们也报之一笑。
一个戴眼镜略为成熟的女孩子走过来:「阿姨,您是从外地来的吗?」
清月点头。那女孩取出一张纸:「请加入我们『植树造林,美化火港』的公益活动中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纸片递给清月。
那是一张油印的纸张,没有缤纷的色彩,黑白简笔画勾勒出一片荒芜的土地:乾裂的土地上,一棵枯死的树,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总模样的男子伸手向上天渴求着什麽,手中拿着一只碗,那只碗上还刻着文字:「康熙年间」。天空是一派阴霾,男子身边堆满了金钱,却一脸痛苦的模样。

丶第三十四章 妒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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