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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花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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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心也舒坦;愁也一天,乐也一天。”
陈家辉看了连声说好:“每天领取谋生钱,多也喜欢,少也喜欢;少荤多素日三餐,粗也香甜,细也香甜;新旧衣服不挑捡,好也御寒,赖也御寒。”
李秋玲接着说:“常与知己聊聊天,古也谈谈,今也谈谈;全家老少互慰勉,贫也相安,富也相安。”
在这个寒冷的异乡,俩人都感到一片温暖。
李秋玲整理着年货哼着小曲,荤素生熟都分得清清楚楚地用袋子装好,炒货茶食用纸箱子装着,陈家辉想起了什么:“有没有买点面粉包饺子?”李秋玲好奇起来:“哥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喜欢吃饺子啊?你想吃,我现在就去买现成的!”陈家辉丢下对联往外跑说:“孩子没娘,谁来话长!回来告诉你!”李秋玲把饭菜做好的时候,陈家辉回来了,李秋玲将面粉接了过去:“哥哥,说说什么时候喜欢吃饺子了?”陈家辉说:“不是我喜欢吃,是我的一个东北的朋友,东北人喜欢吃饺子。”陈家辉就将流浪汉秦晓东事情说了,李秋玲说:“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呢,我们去看看!”陈家辉说:“我这段时间受伤了,真不该忘记他,去看看!”李秋玲将饭菜装在饭盒里:“哥哥,我们一会回来再做饭,先带给秦晓东。”陈家辉说:“和我想到一起了,再带点衣服去,我有条羊毛裤一直没有穿,就当着新年礼物送给他。”李秋玲说:“要不要再去买件新的棉袄给他。”陈家辉说:“我们也不是有钱人,这几年,我自己也舍不得买新衣服。”李秋玲说:“我们总比他好得多,有房子住有热饭热菜的。”陈家辉想了想说:“好吧,再去买件棉袄给他,也不会让我破产!”
3
陈家辉去超市买了件棉袄,李秋玲又做了些饭菜,俩人找到秦晓东的“家”。
下午的阳光静静地照着小镇、乡村、山丘,公路上车来车往,匆匆的溅起残雪和着泥水疾驰而过。水泥管朝阳的一边雪已经消融,另一边的积雪冷冷地陪伴着秦晓东。
秦晓东听到脚步声迷迷糊糊爬起来,头不重不轻撞在水泥管壁上,一下子清醒了,他将破布烂衣服拢在腿上。一看是陈家辉,他笑笑:“大哥,大哥!”陈家辉将饭菜递给他,秦晓东狼吞虎咽起来:“大哥,谢谢了——”秦晓东差点呛着,李秋玲将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还热的,谢谢,我好久没有喝过热水了,谢谢!”李秋玲说:“慢点喝,慢点吃!”秦晓东说:“不能慢,慢了就凉了,我好久没有——吃过饺子了。”秦晓东不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菜,眼睛湿湿的。陈家辉又将衣服送给他,秦晓东看到挂着的商标卡片,再也忍不住泪水呜呜地哭。
秦晓东停了哭:“谢谢你们夫妻俩,谢谢!”
陈家辉说:“呵呵,你误会了,她是我妹妹。还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帮忙的你就尽管说。”
李秋玲转身拭着眼睛:“哥哥,我们走吧。”她拉着陈家辉就走,“他不希望我们看到他哭的——走吧!”陈家辉跟着李秋玲回到家,李秋玲说:“比起他,我是多么的幸福,热饭热菜的,还有哥哥陪伴着!哥哥,你说他为什么不回去呢?”陈家辉闻到了梅干菜红烧肉的味道:“他早晚会回去的!咦——哪来的梅干菜红烧肉?”李秋玲说:“柜子里的咸菜干,我知道你喜欢吃,你去买衣服的时候我做的,做得不好不要骂我!”陈家辉说:“小玲玲,难为你了,就是不好吃,我呀,一定要吃光它!”李秋玲夹了一块肉给陈家辉:“光说不吃,尝尝看。”
陈家辉有滋有味地吃着,闭上眼睛:“除了我妈,你是第二个给我夹菜的人!”。李秋玲扬起下巴:“那你以后就把我当着你妈,好不好!”陈家辉想起妈妈来:“不要乱说,我哪有这样年轻漂亮的妈妈。不知道我妈现在怎样……不知道杨杨乖不乖……不知道小燕子在哪里。唉——”
李秋玲又给他夹了一块梅干菜红烧肉:“哥哥啊,大过年的,别唉声叹气的。你想妈妈,买一张火车票就可以看到她了,而我呢,买一百张火车票也不可能看到妈妈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倒不如先放下来,时间是最好的礼物!放下来就过去了。”陈家辉又叹了一口气,发觉李秋玲看着自己,扭头冲着那串风铃吹了一口气:“对,时间是最好的礼物!放不下就过不去!”风铃轻轻地响了几下安静下来。
李秋玲望着那串风铃:“哥哥,你说得真好有哲理,放不下就过不去,过不去就不开心。人啊,活着就要开心的,我想,假如我活得不开心,我爸妈也不会开心的,韩老师更不会开心!”
陈家辉拿起吉他边弹边唱,李秋玲收拾碗筷。
4
有人敲门,陈家辉拿着吉他开门一看,秦晓东站在门口簌簌发抖。门开着,风灌进来,那串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清脆悦耳。
陈家辉赶紧让他进屋里暖和暖和,秦晓东说:“大哥,我身上很脏,就不进去了!我找到门前的油桶和那个棚子,猜想你就住这里。”秦晓东穿着新衣服,不知道在哪里已经洗过脸了,头发长长的乱乱的,胡子也没有刮,他不说话的时候别人看不到他的嘴巴。
李秋玲说:“进来吧,我们嫌你脏就不去看你了!”陈家辉把他拉进来关上门。秦晓东走进屋里靠近着门框站着。
秦晓东说:“大哥,我想,我想——向你借点钱回家!我想我妈妈了!”
李秋玲拿起她的小包说:“要多少,这几天票价高,500元够不够?”
陈家辉皱着眉头:“我上次给你的路费呢?丢了?”
秦晓东像个尿床的孩子,低着头:“大哥,我买彩票了,梦想中个大奖光彩地回家,没想到连一毛钱也没有中!”秦晓东掏出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有个钱包,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几张彩票,白色体彩的和粉红色福彩的都有:“最高奖励500万!大哥,500万!中奖了我就快要买个房子,给我爸爸妈妈住,再娶个老婆了。”
李秋玲拿出300元钱递给秦晓东:“没有中就当着捐款给比你更困难的人,这钱不能买彩票了,回家吧,你爸爸妈妈肯定在等着你呢!”
秦晓东不敢接,看着陈家辉。
陈家辉接了李秋玲的钱,将吉他让她拿着,双手板着在秦晓东的肩膀说:“兄弟,中大奖的很少,中头奖的微乎其微,别指望那够不着摸不到的东西。没有500万同样可以孝敬爸妈的,你啊——”
李秋玲将吉他放到桌子上:“哥哥,不要说他了,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责怪他的。过些时候,他自己就明白了。”
秦晓东低头:“上次的,这次的,我写借条给你!”从衣兜掏出500元一起塞到秦晓东手里:“秦晓东,抬起头来!别的什么都不要说,兄弟,只有回不去的从前,没有回不去的家乡!回家吧!”
秦晓东拿了钱放在钱包里,用塑料袋包好,放进衣袋里按了又按。他坚持一定要写借条,李秋玲拿了笔和纸:“哥哥,让他写吧。”
陈家辉说:“兄弟,你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下,这样你爸妈就放心了。”秦晓东用李秋玲的手机打着电话,电话两头乌拉乌拉地哭着说着。打好电话秦晓东写好了借条,感谢一番说:“大哥,妹子,我现在就就去火车站。谢谢了!”门一开,那串风铃叮叮当当地想起来,清脆悦耳。
陈家辉拿出300元钱给李秋玲:“你啊,自己舍不得花钱,还硬撑!我呢,虽然穷一点总比你好,门口这些油一出手就有钱了,你就不同了,这个你拿着。”
李秋玲接过钱放进小包包里:“哥哥,他爸妈等着他回家过年,我呢,在这里过年比回家好,两全其美!”
陈家辉拿起借条撕着:“他回家就好!他能和家人一起过年,他爸爸妈妈应该很开心,一家人一起过年,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李秋玲说:“我们做了一件世界上最最开心的事情,以前赵妈帮助我,我很开心,现在我能帮助别人了,更开心!哥哥,帮助别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好!”陈家辉说:“俩人都很开心,庆祝一下!”陈家辉拿起桌子上的吉他边弹边唱:“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oh!礼多人不怪,我祝满天下的女孩,嫁一个好男孩……”李秋玲和他一起唱:“两小口永远在一块,我祝满天下的小孩,聪明胜过秀才,智商充满你脑袋,我祝尊敬的姑奶奶,三十六圈的比赛……”
第三十九章 吸烟的女人
题字:空调的暖气缓缓地温暖着小屋,白花花的钞票散落一地。
李秋燕扯了个枕头垫着后背,半露酥胸斜躺着,她抢过孔令锋的香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手指散成兰花状夹着香烟,另一只手赶紧拍着自己的胸口,她一连咳嗽几声。孔令锋吃惊地看着李秋燕:“不会吧,我的香美人,你竟然会吸烟?”
1
李秋燕跟着孔令锋离开石景山亿佳饭店,她一下子似乎得到了解脱,这种解脱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很长,当她坐着孔令锋的白色面包车渐渐远离石景山,远离雍河镇的时候,心里忽然感到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她和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一样,平庸得不知道筹划将来,只是“铜匠的担子——走到哪儿响(想)到哪儿。”唯一明白的是她将会和这个同乡人生活三年,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我们去哪里?”李秋燕的声音好像从远处飘进车里的,面包车往东开着,窗外车流如织,快要过年了。
“去H省过年,让你过一个豪富的新年!”孔令锋扭头看了李秋燕一眼,讪笑着。
“停车,疯狗,我想去看看玲玲!”李秋燕想到了让她心神不安的原因,在她的心底有两个人是永远忘不了的,一个是在京都求学的李秋玲,一个是远在凤城桃花渡的儿子杨杨。
“去看小姨子啊,好啊!”孔令锋诡异地笑笑。
“不要放屁,谁是你小姨子啊,梅晓欣只有弟弟,没有妹妹吧!”李秋燕无论如何不会接受孔令锋叫李秋玲小姨子的。
“香美人生气了?不会吧。”孔令锋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李秋燕的臂膀,李秋燕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扭头看着窗外。
“不说了,我不说了!别生气!”孔令锋声音轻轻的,温驯德像一只羊,还是一只绵羊。孔令锋这个男人有三重属性的,在桃花渡他是一只猴子,古怪而又精明;在异乡他是一只狼,他眼睛里看中的金钱和女人总是难逃他的手掌;在李秋燕面前,他就成了一只纯粹的绵羊,没有坚硬的角也没有锋利的牙齿,只有一张擦了蜜的嘴皮子和一颗并不是十分真诚的心。这是李秋燕心里明白的,面对这个男人,她不知道是应该爱他还是恨她。
李秋燕回头瞟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哦,先打个电话!”
孔令锋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李秋燕,李秋燕端详着当时算是超薄的三星牌手机。
“喜欢吗?这是2003年三星公司的最新款的,才2000多元一台,一会给你买一台!”孔令锋擅于捕捉女人的心思,这是他的特长。
“不需要!又不知道你玩什么阴谋了!”李秋燕一边拨号一边说,心里暗想,不花他的钱也是白不花,当然,花了不一定是白花的。女人的虚荣永远是女人的致命弱点。电话里响起双语提示:“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李秋燕关了手机捋了捋留海:“她会去哪儿呢?”
“看来,李秋玲不在京都了,放假了,会不会回凤城?这么大的人不会弄丢的,好好想一下,我们先到H省再说。”孔令锋坚持先离开京都。
“不行,我要去她学校看看!”李秋燕态度很坚决!
孔令锋把车缓缓地停在路边:“香美人,我们现在是在大逃亡啊!万一陈家辉也去看玲玲,我们是不能和他碰面的,不要忘记,他曾经想杀了你!”孔令锋的脑袋转得很快。
“没有这么巧吧?”李秋燕犹豫了。
“不要忘记,我们四个人是同一个村的,同在一起长大的,何况,李秋玲还是陈家辉的小姨子!你想想,陈家辉去李秋玲那里寻找你的下落,可能性很大很大!你不想,李秋玲在同学面前掉架子吧!”
李秋燕呆呆地坐着,孔令锋说:“先去买部手机再说!”
“好吧,先去H省!”李秋燕不得不妥协。
2
孔令锋将李秋燕带到B市和H省、T市三地交界的萨荷镇农舍,打开铁管焊接的大门,几间半新不旧的农舍安安静静地立在山洼里,院子里堆满了装着地沟油的油桶。孔令锋雇佣了一个当地的老农帮他看守着,看到他们来了就请了几天假回家过年。
这里的房子并不好,而房子里的床铺、空调、家具、厨具、餐具一应俱全,并且大多是崭新的,孔令锋刚才给李秋燕买手机的时候顺便逛了一下商场,买了几大包吃的用的,这里依然成了一处绝好的隐居地。两人一阵忙碌之后总算安顿下来,孔令锋忙着打电话联系着生意啊的什么,李秋燕闻到地沟油味道想起陈家辉来,茫然叹息,她玩着手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李秋燕不知道自己来兑现承诺做得对还是错,只是想过一天算一天吧。
孔令锋陪了她几天,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拉走了几十桶地沟油,年关到了很多炸油条的地摊和小吃店关门了,泔水油销路不是很好,只卖掉几桶。孔令锋将大把大把的钞票堆到李秋燕面前,李秋燕看着整齐崭新的百元大钞,灰色的封条白里透红的边锋。
孔令锋说:“香美人,将手伸出来,两只手摊开来!”
李秋燕伸出手摊开,孔令锋将一摞一摞的钞票堆到李秋燕手上。五十多万捧在在手里沉甸甸的,她生平从来没有近距离看到过这么多钞票,从来没有亲手碰过这么多钞票,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肚子一阵痉挛:“又不是我的,摆胜啊?恶心我啊?”李秋燕把钱摔了一地,孔令锋吃了一惊:“香美人,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李秋燕趴在床上瓮声瓮气地说。
“让我看看,哪儿不舒服?”孔令锋顾不上收拾钞票,钞票反正在屋里,防盗门关得紧紧的,两人的雨水情欢才是他迫切需要的。在这个远离都市的荒野山村里,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陈家辉出现在眼前,也不用担心碰到熟人尴尬不已,本想尽情尽欢,然而,两人忽然发觉做这事情再也没有前几次那种刺激和激情,只是淡淡的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顿半生不熟的米饭,虽然下饭菜很好,然而意犹未尽。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到没有意思!”孔令锋扳着李秋燕丰满白皙的肩膀毫不掩饰地问。
“得不到的永远是美好的,现在,我全属于你了,你觉得我不好了吧!”李秋燕推开孔令锋。孔令锋点燃一支烟,抬眼望着石膏天花板:“这几天太累了吧!我们都心思重重的,心情不好影响的吧!你妹妹不知道在哪里,她没有回桃花渡也不在赵家,你在担心呢!我这几天要出货,价钱一直谈不拢,心烦呢!”
空调的暖气缓缓地温暖着小屋,白花花的钞票散落一地。
李秋燕扯了个枕头垫着后背,半露酥胸斜躺着,她抢过孔令锋的香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手指散成兰花状夹着香烟,另一只手赶紧拍着自己的胸口,她一连咳嗽几声。孔令锋吃惊地看着李秋燕:“不会吧,我的香美人,你竟然会吸烟?”
“为什么女人不能吸烟?你们男人就是霸道,连女人吸烟都大惊小怪的!”李秋燕停了咳嗽白了孔令锋一眼,孔令锋帮她盖好被子:“正常,正常,我支持!”
吸烟的女人要么生活在故事中,要么她的故事很快就要结束了。李秋燕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百无聊斎地蜷缩在这个小小的农舍里,忘不了从前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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