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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伶薄烟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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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芷伶大惊。
“宝贝,你乖,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去死!”
李子寒听了刘芷伶的咒骂依然不生气,只是微微跳了一下眉,直接忽略掉她的怒气,“这里有串钥匙,你今晚上就去那里住下吧,离公司也近。”
刘芷伶抬手拍掉他递钥匙伸出的手,那只手干净白皙,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却做着这世上最肮脏的威胁。
“不要是么?你有个朋友叫程莎对不对?还在A市念书吧?”李子寒状似不经意地说到。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什么程莎!”刘芷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件事绝对不可以把莎莎牵扯进来,自己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
“是吗?程莎和你可是同时从S省的W市同时过来的呢?说不定我再W市查查,兴许能够找出一点关于你的身世来,毕竟,有句话,叫做‘功夫不负苦心人’,你说好不好?”
刘芷伶死咬着下嘴唇,拼命不让泪掉下来,全身都在发抖。
“好了,你乖,我绝对不会让你难过的,不要怕了,听话,住去那里。”李子寒也察觉到她的隐忍和害怕,微微有些心疼,走过去,柔柔她的头发,她却惊恐地闪身避开。李子寒更加不悦,伸出手想要搂她入怀,她急急避开,连忙跑出办公室,眼泪碎了一地。
李子寒立在原地,良久,心痛?看着她落泪的瞬间,是心痛了。可是还是不后悔的,只要她呆在他身边,那么他就有自信让她开开心心,幸福地过日子。一想到“过日子”这三个字,李子寒又是一惊,过日子,过日子,他在心里满满地默念这三个,真的想要一个家,家里有她……
刘芷伶一路哭着奔出大楼,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从小,只要有事,爸妈就会帮着解决,后来,曹笑轩开始帮她解决,跟着程莎出来后,便是程莎和程妈妈帮着解决。她深知刚才李子寒说的话绝不是开玩笑,可是自己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年龄却要将青春埋葬在一个男人可耻肮脏的欲望占有中!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会遇见他!笑轩,笑轩,你说过会永远照顾我的,可是你把我弄丢了,还要怎么照顾我?
刘芷伶慢慢地沿着马路走,真的没有理由在坚持下去了,人活着为什么要这么累啊?好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个人,孤独,寂静地走下去,没有曹笑轩,没有程莎,没有李子寒,所有的所有都是虚无,最好连自己的灵魂也没有,这样没有一丝牵挂地走向生命地衰竭。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竹西河,桥上还有小孩子在奔跑玩耍,所有的场景都那么温馨甜蜜,但是这些都不属于她,她只是一尾在干涸的河床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鱼,无法挣扎,只能静静等待。李子寒,一想到这个名字,除了害怕,便是无尽的恨。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下,黑暗里,一个女孩子的恨在静静地开花,慢慢地绽放,枝叶盘旋,缠绕心底,伤痕累累,布满眼底。
番外 忆(七)
那晚,李子寒不放心,让人找到刘芷伶,只是暗中派人跟踪她,不敢上前惊扰她。回来的人说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很久,然后在竹西河大桥上停顿了很久,再走了很久的路回了家,当然,期间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李子寒又开始皱起眉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去酒橱取出一瓶酒,倒入玻璃杯中,一口饮下。Tequila,龙舌兰酒,产于墨西哥,使用龙舌兰草的心为原料所制造出,属蒸馏酒一类。是墨西哥的特产,被称为墨西哥的灵魂。墨西哥那个奔放的国度,有种别样的风情,就好像是她。明明有种温暖热情的笑容,却在今晚渗出如此深得恨意和决绝,就像是这个风情万众的国家可以产出如此烈性的酒一样。
李子寒从来没有爱过,他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他固执地认为,只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那便是爱。所以,在他看来,这场迅猛的爱恋中,错的始终是刘芷伶,既然他有能力让她得到这时间最好的东西,他乐意给她,可是她竟然毫不领情。可是,李子寒不知道的是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那从来都是两个人的风花雪月,执手千年。
第二天出乎李子寒的预料,刘芷伶还是按部就班地来上班。车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提着包,抬头看看天,深吸一口气,走进公司,等电梯,然后上楼。他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诡异般地笑了。前排司机一动也不敢动,到了公司,董事长竟然不下车,就默默地坐在车里看着公司,还浮起那么阴沉的笑,他自然是胆战心惊。
“很好,她竟然还敢来上班,她真的这么缺钱还是真的很在意她那个朋友?”李子寒很是疑惑,那个朋友对她真的这么重要吗?不过,这个问题在一年后,他便得到了答案,以一种痛苦至极,害怕至极的方式。他的确派人查了她的身世,没有关于她家人的一点信息,只找到了她的一个朋友,名叫程莎,在A市念大学。同时据说那人跟言其公司的太子爷颜可南走得很近。再深入一调查,原来,刘芷伶当初是跟着程莎一起来的A市,可是,之前的一切,所有人都无从得知,只是听程莎对外说刘芷伶是她的一个远方表妹。后来再到W市去调查,户籍管理处系统显示的是没有一个叫做刘芷伶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无从得知,本来是要到程莎曾经就读的学校再找找线索的,奈何那所学校说所有的学生档案都在高考后给了学生,而当初那一届的老师现在都公费出去考察学习去了,一时也赶不回来。他对她的所有过往知晓的也只有这么一点。
“好像真的应该查清楚她的所有”李子寒在心里默默地想。
其实,刘芷伶今早也是挣扎了许久才决定来上班的。既然迟早要离开,那么,多做几天至少可以多得一点薪水。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断然不敢做出什么来,那么,她也能忍着工作,那么,一下班就奔回家,他更是奈她不何。昨晚回去之后,程莎看她红肿的眼,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只是说沙子进了眼睛,疼的。程莎毕竟已经成年,这样的谎话,她怎么会相信。不停地追问之下,她只得推说是想家了。这样一个无可奈何的理由却毫无破绽,她想家了,里面真实的成分也很浓郁。是真的想了,在最困难的时间里,只有家能够带给她一丝生活的勇气,一丝挣扎的力量。程莎抿着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歪头靠着她的肩膀,幽幽地开口说:“芷伶,你有没有想过当妈妈会是什么感觉?”她摇头,程莎笑笑说,“那就是你想家的感觉。就好像你知道总有人会在那个叫做‘家’的小屋里坚定地等着你,给你这世上最温暖的怀抱和最纯真的依赖。”这样的程莎有点不正常,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伤感的她,平日里她总是一脸笑嘻嘻,大着嗓门叫她的名字,而今天这般温婉的程莎是她第一次见到。刘芷伶隐约觉得似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却又毫无头绪,这个夜晚发生得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或许只是李子寒的话让她过于神经质了吧。
李子寒到达办公室时,正看见刘芷伶正在为他泡茶。他走过去,站在她背后,抿着唇看她。她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放茶叶的手稍微一滞,而后,便是不住地细微颤抖。他冷冷地看着她发抖的双手,低沉地开口:“我有那么恐怖吗?你用得着那么怕我吗?”
刘芷伶死抿着唇,不开口,亦不点头或摇头,只是静静地泡完茶,走出了办公室。李子寒看着她随手带上的门,今天她好像没了干净的眼神,甜美的笑容。
刘芷伶坐在外间麻木地着整理着昨晚没有整理完的文件。她努力地想要抑制住心中翻滚的厌恶和害怕,可是还是无法成功地忽视那样的感觉,尤其在李子寒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特有的气场让这样的感官不断地放大。她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身上每个毛孔都在不断地收缩,以此来抗争接受他独有的冷峻气息。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她一想起他以玩味的语气问她是不是有个叫程莎的朋友时,那无言的威胁让她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她绝对不能让莎莎出事,就算是死也不可以!
一个上午过来,刘芷伶稍微有所放松戒备,李子寒没有找她的麻烦,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这让她怀疑昨晚的事情仿佛只是他戏弄她的一个小游戏而已。中午的时候,刘芷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公司食堂吃午饭,特助小陈拦住她,递给她一个盒子,说是李董给她买的外卖午餐,刘芷伶不肯收,助理尴尬地站在那里,给她她不接,拿回去又没法跟李子寒交代。他也明白虽然刘芷伶没来几天,但是他也看得出李子寒对刘芷伶很不一般,由此,他也明白刘芷伶也是他惹不起的。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助理败下阵来,拎着外卖盒子返回办公室里面向李子寒复命去了。
李子寒看着助理一脸无奈地站在办公室中央,眉头皱了一下,抿着唇不言语。李子寒没有发话,助理也不敢离开,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她真的不明白,按平常的惯例来说,李子寒对刘芷伶已经很好了。有这样一个长相英俊,事业如火中天,家世又特别好的男人示爱有什么不好,其他的女人,谁不是望穿秋水地等着李子寒,不要说是李子寒主动,就算是他只是勾勾手指,也会有不计其数的女人尖叫着扑上去。可是为什么独独这刘芷伶不领情呢?
“她去了哪里?”李子寒打破了沉默,问出后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接着继续问,“去公司的餐厅了?”
“是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董事长,那这……”助理尴尬地摇摇手中的餐盒。
“放到她的办公桌上。”
“是。”
助理退出后,将外卖盒子放在刘芷伶的桌子上。刘芷伶一回办公室就看见了,对着餐盒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趁大家都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拿出去扔掉。她本是想还给李子寒的,可是一想到进去办公室会遇到他,她就忍不住打起寒战来,想来想去也只有扔掉。刚走到垃圾箱旁抬起手,就看见李子寒站在旁边看着她。刘芷伶一惊,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李子寒看着她想要扔掉餐盒的动作,怒火中烧,大步走过去,死死地盯着她。刘芷伶看着李子寒愤怒的眼神,一阵恐怖排山倒海地袭来。她张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又觉得解释也是徒劳。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他威胁她,她恨他,那么就这么让他在愤怒中一点点消磨耐心直至对自己失去信心不是很好吗?刘芷伶白了李子寒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可是手中的东西还没有扔出去,李子寒一个巴掌就拍来了。
刘芷伶看着迅速红肿起来的手以及满地的狼藉,泪水瞬间上涌。
“你就这么想扔掉?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是不是?”李子寒冷冷得开口。
刘芷伶死咬着唇没有回答,她不是不敢回答,她只是害怕自己一开口,泪水就会冲破堤坝。就好像小时候受了委屈,闭着嘴忍着泪,可是别人一问事情缘由,自己一回答,泪水就“哗哗”地往外冲。
“说!”李子寒第一次对她失去了耐心,朝着刘芷伶吼了起来。
“是!”刘芷伶抬起头,任泪水冲刷,黑白分明的眼里刻着重重的恨意,“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所以,连带着你送的所有东西,我都很厌恶!可是我能怎么办?我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钱,我不能只靠程妈妈和莎莎养活!我连自己都好厌恶,我明明那么恨你,可是我还是逼着自己留在这里苟延残喘。我觉得自己好恶心,就好像在清醒地看着自己沉陷在泥潭里,所有的污秽都粘在我身上,好脏的!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折磨我?无论你怎么做都好,我只是求你不要去找莎莎的麻烦,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她了,求求你不要害我姐姐!”
番外 忆(八)
李子寒只是看着她狂奔的眼泪,一言不发。心疼了,真的心疼了。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把她套牢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那结果总是好的,至少他可以给她这世上她所想的所有东西。看到她流泪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这次他错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将意愿强加在她身上。他甚至一直都在心底里以为她会喜欢上自己的。他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恨他的。他这一个月到底做了什么?他让一个单纯干净的女孩子,甚至上心理上都可以称为未成年的孩子瓦解了自以为的坚强。
李子寒伸手伸手想要抹掉刘芷伶脸上的泪水,刘芷伶却是一缩,想要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怯怯地看着他。李子寒嘲弄式地笑笑,“这一次,是我的错,对不起。”
刘芷伶隔着朦胧的泪眼看着李子寒,诧异于他此刻的温柔。她所见到的李子寒从来都是冷漠强势的,像此刻这般温柔的语气,温柔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李子寒深深地看了刘芷伶一会便转身去了办公室,至此,刘芷伶也开始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本以为此生再无交集,谁知命运的漩涡却在时间里悄悄地隐藏了起来,在最适当的时间里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从此,他们开始了逆转的命运。
一年多以后的某一天,刘芷伶被程莎一个电话召了回去,电话里程莎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一直哭。刘芷伶担心得不行,请了假便往家里赶。这几天程妈妈出差,家里一直都只有她和程莎两个人。其实这段时间她多少也察觉出了程莎有一点不对劲,可是她一直都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平时在公司,而程莎也是在学校,两人除了偶尔的吃饭时间,并不常见面。程莎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清楚。
“莎莎?怎么了?”刘芷伶一进门便看见程莎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样子。脱了鞋,走进去,她依着她坐下。
“芷伶……”
“恩?”
“我……”程莎停了下来,看着她又没有说下去,这下,刘芷伶是真的急了。拉过程莎的手就急急地逼问。
“我怀孕了。”
“你……”刘芷伶一瞬间就懵了,怀孕了?莎莎怀孕了?怎么可能,才二十岁呀!她还在学校念书,怎么会……刘芷伶尽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谁的?”
“颜可南的。”程莎无力地掀掀眼皮,她想要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嘴角的弧度愈发地向下,索性放弃,任无助和惶恐来袭,“芷伶,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
颜可南,刘芷伶是见过几面的,不过,她对他的印象也仅仅局限于他是程莎的男朋友。既然孩子是颜可南的,那么他自然应该承担起所有的后果。
“颜可南怎么说的?”她伸手轻轻地拨开程莎额前的碎发,叹了口气。
“芷伶……”程莎的眼泪瞬间决堤,“他不要,他不要!”
程莎的抽泣声像一条蘸了盐水的鞭子,打在她心上,阵阵地疼,“不要就不要吧,你现在还是学生,当然不可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呀。”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仅不要孩子了,他也不要我了!你知道吗?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程莎放声痛哭起来,坚持了那么久的爱恋,最终还是失去了。她以为他可以改变的,她以为他会是多年后与自己执手千年的人,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痴人说梦,真的是痴人!
程莎的话一出口,刘芷伶电光火石间就想到了两年以前,那时,她还没有离家,彼时,她还可以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欢笑,那年,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可是后来家中突发事故,家道中落,父母整日为钱焦头烂额,她以为再苦再困难,总有他在身边陪着,想到这就满心甜蜜,连心中的苦闷也消散不少。就在那年,他却让她成为了整个夏天最大的笑话。他说,刘芷伶,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一句话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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