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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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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对我同样表示了接受我给他的同情与惋惜,而宋叔不但把我送来,并且他非常贴心地扮演着管家的角色,为我们准备了三文鱼和扇贝,说实话如果问我最爱的菜,蒜蓉粉丝扇贝绝对是第一位,不管我饿或者不饿,它都能发挥出最大效力把我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成功打垮我的“保持身材少吃多动”的壁垒。就算把我撂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上,只把扇贝当做我唯一的吃食的话,我也会欣然应允并且觉得其乐无穷。
 我用手点着三文鱼和扇贝的盘子,正纠结着今天先吃哪一个:“点指兵兵点到谁来谁出去!好吧,三文鱼你先出去,不好意思啦,我先选扇贝,哦吼吼吼。”
 苑松又是带着金丝眼镜,边沿发亮,简直金光闪闪光芒万丈,看着我直乐:“姑娘,你几岁呀?”
 我使劲翻了个白眼给他:“怎么了,笑什么啊?”
 苑松手指头点着我的脑袋:“笑你太小孩儿。”
 我拿着盘子尝了一口扇贝,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说:“怎么?你老掉牙了?”
 苑松笑:“至少比你成熟,你的智慧根本不在年龄线上。”
 我挤兑他:“别说我,你的心理指不定匍匐在哪个年龄段呢。”
 恩泽魇没有秦倾作伴,估计这种场合他也不会告诉秦倾,我又分析了一下,估计告诉了秦倾,秦倾也不会说什么,她自己不也是越多人围着越开心吗,而且自己男朋友被越多人围着就更加开心,恩泽魇仍是全场女孩子围在身边最多的男生,梁碧木他们身边都围着姑娘,不过因为芮云房这样的“生人勿近”的冰冷面孔在,芮云房身边似乎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对比之下,其他人看上去就更加热闹了。
 恩泽魇和冯之绝不一会儿就向我走过来,而姑娘们簇拥着他们同样走过来,我一瞬间有点迷乱,那句诗词是什么来着?雪渊教过我的,哦对,想起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哎呀呀呀,真是花一样的少年。
 还好恩泽魇在这个时候对姑娘们说了些什么,估计是“一会再找你们玩”,姑娘们暂时散去了,然后恩泽魇才和冯之绝走了过来。
 恩泽魇和冯之绝都斟满红酒,举着酒杯,煞有介事的:“朵妹妹,假期愉快,就是过几天别折腾我们了,我和冯之绝想放纵一下。”
 放纵一下?不过是恩泽魇又找哪个姑娘去哪玩去了,冯之绝又打通关了几款特别难通关的游戏了,无非是这样的放纵。想当年,我从浅茉离开之前,他俩一到春天,就一会去踏青一会去采风的。“我还当什么事呢,求我别闹你们游戏人间是吧?我很疑惑,你们不上课的时候,除了去打球、喝酒、旅游、K歌、玩游戏、谈恋爱、看电影以外,还干嘛了?”
 冯之绝迅速接了句:“在被窝里睡觉。”
 我这个晕:“是,我知道你是睡神,行啊,那就把你们的酒统统喝掉,我就任凭你们放纵。”
 恩泽魇眼睛都在笑,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你再喝一杯,冯之绝再喝一杯,你看这样呢?”
 我举着杯子也抿了一口:“好主意,我喝多少,你们就陪着喝多少。”
 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喝到我有点晕的时候,旁边恩泽魇拿胳膊碰了碰冯之绝:“她现在有点乱,咱俩快点闪,等她思路理顺了,咱俩就废了。”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发现,好像不太对吧,好像是我比他们喝的多了一倍吧……我敲敲自己的脑袋,嘲笑自己笨:“这脑袋转的,比沙悟净他二师兄还要缓慢。”
 我刚想去声讨他们,这时候梁碧木在人群中心举起杯子,在我看来他就是在吆喝,他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他肯定吹胡子瞪眼,虽然他今天胡子刮得特别干净,连茬都不剩,他说:“感谢各位在假期里也能来到这里相聚,承蒙各位赏脸,梁某人不才,在这里谨祝大家全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祝大家心情愉快,万事顺意,干杯。”
 众人全都举起杯子向他示意:“干杯。”
 我一边干着杯一边想着,这酒会真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真的,我看见了某个姑娘带着苏瑞婶婶在巴黎时装秀上拍下来的照片里,跟模特脖子上项链一模一样的一条项链,价钱超过6位数,段位好高啊,要不是这游艇上保安工作做得好,恐怕都有国际大盗前来取物。
 其实我这时应该喝果汁的,而我没有喝果汁而是喝了红酒之后,衣香鬓影和觥筹交错的景象仿佛更加繁荣了,这是我和芮云房唯一的一次喝酒,然而这杯酒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为了把我灌醉的最后一杯酒,我在这么前前后后一共喝完好几瓶红酒之后,整个人都软绵绵了,走路仿佛在棉花里,灯光仿佛都模糊了,我感觉自己在漂移。
 就这么漂移着,我一边往甲板上走一边拉过恩泽魇交待他:“一会儿,我想跟芮云房单独待一会,你去把他找来,可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要是这件事你办砸了,我保证把你推进海水里像冰一样融化,连骨头都捞不起来!”
 恩泽魇好像答应我来着,总之过了一会儿,我就拽着芮云房的衬衫了,我依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絮絮叨叨地说话:“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想见到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子过,你说我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吗?芮云房,为什么我发的短信你就是不回我?你真的自闭成这样子吗?你真的不愿意理我吗?”我源源不断地用着问句,源源不断地诉说着我的难过、想念、悲痛、感受……他还是不说话,他的脖子凉凉的,我越发贴近了他,开始小声地哭,芮云房就这么任我靠着,一动不动,刚才他明明喝了很多的酒,居然都不摇晃,酒量真好。
 我迷迷糊糊地说:“我知道你仍然‘心’有所属,这是现实没错,不过‘身’也有所属吗?如果没有的话,先把‘身’搞定了也好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头越来越沉,最后瘫在他身上起不来。
 “朵儿,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像小孩子?”芮云房在我头上叹着气,我记得他好像从来不会叫我名字的吧,这回真是破了例。
 我晕晕地贴着他:“对,所以我们一定要给小朋友们疏导正确且向上的价值取向,不应该令他们伤心或者悲痛。”
 甲板上此刻没有其他人,总之我是没看见,芮云房叹了口气,还是不说什么,就把我送回了我的房间里,我一觉睡到天亮,坐起来,却看到恩泽魇过来了,我模糊地想着之前和芮云房的对话……或者说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什么“心有所属身有所属”的,自己想来都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恩泽魇,芮云房昨晚上回去之后没说我什么吧?”
 恩泽魇摸摸头发,回答道:“他没说什么,哦对了,他现在餐厅里,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奇怪的是芮云房没有任何的不同反应,真是淡定如许,佩服佩服。
 游艇出行怎么可能不钓鱼,我招呼着五个人一起钓鱼啦,他们没什么悬念地纷纷答应,我和W。F五个人全都钓到了鱼,梁碧木钓到最多。
 后来的时候梁碧木对芮云房笑:“最终还是我赢了。”
 芮云房抬抬眼,回答他:“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比什么。”
 我觉得这两个人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呢,不明白,但是不管了,享受我们的美好假期才好,对于大学生的我们来说,这是多么浮华奢靡的活动啊。
 我非常想问,恩泽魇,怎么没带秦倾过来呢?又转念想了想,秦倾现在已经相当于不是我们圈子中的人了,自从那次苑松和林蒂心林姐还有我把她围起来逼供之后,她就已经仿佛是一个过了气的艺人,被我们抛掷到脑后再也不念起,她和我们的生活隔了好远,远到触碰不到,我真是不想在青禾学院再看见她,当然了,在假期里也不想。
 恩泽魇在甲板上吹着风,喝着酒,只有他一个人,我问他:“怎么了?难得看到你这副样子,在青禾学院你拎着酒瓶招摇也就罢了,在假期里怎么也这样啊。”
 他笑着仿佛说着一个笑话:“因为,爸妈离婚啊。”
 我一瞬间无法接受:“哈?”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恩泽魇说的是他爸妈要离婚,“他们已经很高龄了吧,而且恩泽魇,你已经20多岁了,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你还被爸妈的婚姻所影响深远吗?”说完之后我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会说话。
 恩泽魇低着头:“没有我妈妈,我爸爸也不会有今天,你知道吗朵妹妹,我妈妈连袜子都给我爸爸洗。”
 要知道,在我没离开浅茉去美国之前,恩泽魇爸妈在我们所有人看来,都是最相爱的一对,比冯之绝爸妈还要感情好,而当恩泽魇碰到妈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之后,他爸爸也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老婆的行径,被种种虚假包裹着的婚姻是长久不了的。





第50章 第五十章
 我这一天回到青禾学院,就听到一男一女吵架,女孩说:“我连袜子都给你洗,你对得起我?”
 男孩拉着她的手:“咱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说。”
 女孩甩开他的手:“就在这说,敢做不敢见人?”
 一瞬间我想起了恩泽魇的爸爸和妈妈。
 而恩泽魇回到学校之后非常萎靡不振,他告诉W。F的其他人:“我爸爸可能要从青禾学院撤资。”
 我一时间没弄明白:“哈?”
 恩泽魇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我爸爸可能要从青禾学院撤资。”
 我还是有点不能够接受,诧异地问他:“可是为什么?就因为离婚吗?”
 恩泽魇抹了一把脸:“因为我爸爸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我彻底惊了:“可以做亲子鉴定的吧,去做啊,你爸爸真是要和你妈妈离婚,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定是他亲生的啊,怎么可能不是。”
 恩泽魇缓慢地缓慢地蹲下去,我在他被女生谩骂和殴打的时候,都没有看过他这样:“凌朵儿,我快要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了,没有家了。”继而他又自顾自笑了起来,问我:“这么好笑的情节出现在我身上了!你觉得好笑么?我觉得很好笑,哈哈!好笑吧……”
 记得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恩泽魇被妈妈骂,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安慰他:“你真是好,还可以被妈妈骂,而我……而我,如果没有照片的话,连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而现在,恩泽魇也快不被妈妈骂了。
 晚上,我对梁碧木说起这件事,梁碧木说:“从小开始,我就对我和恩泽魇之间冤家似的同学关系感到不可思议,我总说,我们是十七年制同学关系——我们是幼儿园的校友,小学的校友,初中的校友,高中的校友,乃至大学的校友,一想起来我就格外的骄傲,就这么着我俩从幼儿园一块晃荡到了大学,想想真不是普通缘分,恩泽魇是一路焦焦躁躁地长大,跟我的独立自主完全不同,跟冯之绝被关在洗手间里背文艺编年史也不一样,他完全是被宠出来的小孩,这次的打击太突如其来,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去接受。”
  
 我和梁碧木走在浅茉市中心最繁华的道路上,街两旁有很多的人在兜售红色的玫瑰,每一对情侣脸上都洋溢着美好的笑意,远处的空中,有人在燃放烟花,焰火绚丽,仿佛是一朵朵美丽的情花,是了,这一天是2月14日情人节,鉴于梁碧木没有女朋友,而我也没有男朋友的缘故,这个节日很悲催的我们俩,一起过,说来这是梁碧木的一个嗜好,就是每个节日都要过,即使一起过的人不是应该的人,他也义不容辞,就算这一天有再多的事情,都要休憩,仿佛他的时间在这一天全都慢吞吞地凝滞了。
 我曾经问过恩泽魇:“你怎么从来不陪女孩子逛街?”
 他回答我说:“得了吧,我可不想当马路吸尘器。”当时我心里还说呢,浅茉这么干净的街道怎么会有尘土飞扬?不想就不想呗,还强词夺理。
 商店里卖衣服的小姑娘总是叫我美女美女。对于美女这个大众称呼我已经免疫了,就算是一只恐龙在店铺里溜达也照样被人称作美女。
 梁碧木看到一家鞋店酬宾活动,就拽着我进去了,这是一家可以做定制鞋子的鞋店,梁碧木让店员拿出适合我型号的鞋子,不一会,一双满是钻石的灰姑娘穿的水晶鞋一样的高跟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夺目的鞋子愣了半天,佯装愤怒地问梁碧木:“怎么,你是在嘲笑我太矮了吗?”
 我为什么这样调笑着说呢,因为这双鞋跟长14cm,我咬牙切齿地想,这走起路来得多累呀,姓梁的对我真够好嘿!
 梁碧木拿过鞋子,俯下身去亲自为我提上,他说:“走走看吧,感觉一下。”
 挪动我的脚,有一些意外:“嘿,大小刚刚好,而且没想到还挺舒服呢。”
 而且,这样一来,我跟梁碧木的身高差距就缩短了,穿上鞋子我刚刚好到他的肩膀,鞋子穿在脚上,看上去真是公主范啊。
 “姓梁的,我喜欢这双鞋,就它了。”我豪气冲天地对他说。
 每一次,我和梁碧木逛街他都表现出非常好的脾气,就算我在窄巷子里,一家一家店慢慢逛过去,寻找一个极小的物件,他也能奉陪到底,一点都不觉得厌烦,还给我提参考意见,从男生的角度看,哪个包包更好看,哪件衣服更入眼。
 而这双鞋,我没想到是这么的贵,梁碧木付完钱之后,我拿到发票,瞅着上面的数额,很是后悔,我特别诚恳地说:“姓梁的,不然退掉吧,实在太贵了。”
 梁碧木想都没想,说:“我乐意给你买,退什么。”
 我说:“这应该已经花掉你一年的工资了吧?”
 梁碧木把装鞋的袋子替我拎起来:“不说了,我们走。”
 锦衣夜行,我的瞳孔开始收容着每一缕星光,每一剪灯火。火树银花不夜天。
 路边有人售卖冰糖葫芦,我从小就喜欢这种吃食,梁碧木二话不说就给我买了沾着芝麻的一串。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我仰望着天际,深深感慨:“好像是‘飘雪舞’啊,姓梁的你还不知道什么是‘飘雪舞’吧,就是在一款游戏里,我队友中的一个人用的一个招式。”
 梁碧木一边慢慢行走着一边点头:“我知道。”
 我诧异地挤兑他:“你怎么会知道嘛!”
 梁碧木笑了,反过来问我:“我不应该知道吗?”
 我反驳:“不应该,像你这种老木头呢,就应该是熟知爱因斯坦和牛顿等等的老古董们的言论和思想,对于这种小孩子喜好的玩意儿全都应该不求甚解吧。”
 梁碧木一边帮我整理着围巾一边笑:“这回可真是用对了一个成语。”
 我急忙辩解:“我的中文其实很厉害的好不好?你别像苑松似的,他一听我讲成语就把脸拉得老长,那表情,就像我召集众姐妹烧了他家房子一样。”
 梁碧木笑:“是是是,你最厉害。”我当然很得意了,昂首阔步地继续啃冰糖葫芦。
 他抬头看了看飘落的雪,有些细小的雪粒安然而平稳地落在他的西装外套上,他仔细看了看袖口上的一枚雪花,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雪居然是这样的精致,走在下雪的街道上,我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让这个世界没有尽头,让雪落在我的肩上,不化,最后让我变成一个雪人。”
 梁碧木的手掌特别温暖,包着我的,就像父亲的大手,可以包容一切。天气寒冷,刺骨的寒风如同利刃穿透衣衫,然而内心温暖,因为手被人牵着,他说:“走,陪我的大小姐去吃泰国菜。”
  
 清晨里爬起来看流星,我把梁碧木也折腾了起来,到开阔的地方观望悠悠浩天,街道上人迹稀少,只有漫天星斗发出灼灼明亮,但是在雪地里站了半天依然没有看到一颗流星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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