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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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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渊给我看她写的诗,关于茶,叫做《浮草弥·杯茗幽》:
  
 深潭无底
 四叶草浮悬
 犹如杯中碧绿香片
 上下翻卷
 
 你提灯一盏
 照芙蓉面
 淡眉濛濛轻掩
 苍茫眼神
 哪管蝶梦淙淙流去杳无痕
 
 果实青色
 嚼来也涩涩
 拟把春愁当纸折
 难料夜凉寒寒衾薄不堪惹
 
 秉烛执针绣锦缎
 怎奈玉梭不淑手边少金线
 何日烟与花可剪
 鹧鸪清怨离暑天
 鸳鸟睡沙暖
 
 她干净的文字像是蓝蓝的天空下,绿野上奔走的白色羊群。
 雪渊告诉梁碧木:“我的真名是柳在婷,笔名是雪渊。”而梁碧木只叫她雪渊,后来我问梁碧木为什么,梁碧木说:“因为她就像那些白色的细小的雪花。”我回他:“所以雪渊这个名字非常适合她。”
 而这一天,我没想到芮云房也在,他就跟恩泽魇说了一小会儿的话就走了,他在临出门前低下头不明所以地一笑,我扶着胸口瞄恩泽魇:“我……我此刻心里有点乱糟糟的……”
 恩泽魇瞄着我直乐,一脸的玩世不恭:“乱糟糟要谁帮你理顺吗?要我吗?”
 我一个巴掌虚拍过去:“你给本宫一边玩去!”
 从那之后,雪渊的文字总是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些全国顶尖的杂志上都散落着她的散文或者诗句,这一天在一本时尚杂志上我看到,她写的关于爱情的见解:“爱情,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寻找一枚戒指,那将是一个精美至极的句点,当然句点之后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我问雪渊对青禾学院这样的艺术院校的看法,她说:“青禾学院,就是这样的一个梦,出现的场景全都是梦中的场景,在普通的大学里,那些所谓的兴趣呀,天赋呀,就往太平洋那边排吧,能有多远有多远,够都够不到。然而在青禾学院这样的地方,我们的兴趣会得到最大的发挥。青禾学院,是个梦想的守护地,包容每个从前所处环境和阅历都不一样的孩子。来到这里,仿佛就像踏进了天堂。我高中时有一个朋友,从小就喜欢美术,她也曾一度想当一名画家,那时她会水彩、水粉、素描及一点点工笔和国画,高考前夕她被迫放开它们,不再关心它们,于是她把所有的画笔统统扔掉,把画完的水彩画送人或收起来。然而有一天,她在学校看到水粉画展时还是停下了脚步,她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走掉了。如同武则天弑杀亲生女儿一般决绝。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之前先要学会放弃。她想要得到向往的一所非艺术类大学的理工科专业录取通知书,所要放弃的东西想必数以万计。后来她如愿拿到录取通知,但是却一点都不快乐,因为她的梦无处安放。不过青禾学院不一样,它承载的是无数鲜活又华美的文艺梦想。”
 对了,雪渊的眼睛特别漂亮,我很是喜欢,不笑的时候眼睛是叶片形状,冬青叶;笑时眼睛还是叶片形状,不过是柳叶。
 苑松后来对我说,第一次见到雪渊,就觉得有一句画的题词非常适合描述她的心境,我不耻下问询问他是什么,他回答我说:“就是‘小桌呼朋三面坐,留将一面与梅花。’”
  
 从青禾学院校门口到教学楼的林荫连绵不断,碧绿的叶片在头顶撑开来,形成一团硕大的浮云,挡住了整方天空。遮天蔽日的绿荫,从青禾学院走出来就好像从绿色的的帐篷里走出来一样,一抬头就看见耀眼的阳光。柳树在微风中招摇,桂花散发着优雅的清香,玉兰舒展着硕大的花朵。
 而梁碧木,就是其中一棵最挺拔的、繁盛的、碧绿的、树。
 其实他更像一位伟岸的王者,眼眸明亮,目光清澈,神色安详。
 此刻,他正在交待导师办公室外、正要进去做学期末报告的所有人:“你们一会进去的时候,不管发生任何突如其来的状况,都要保持情绪的平稳、头脑的清醒和思维的流畅。”
 他就是这样,礼貌又有分寸,沉稳而又持重,在任何突如其来的状况中,都能够独挡一面,对全局运筹帷幄。也不知道,他是用了多么大的心力,才把握好所有的尺度、火候。
 ……
 以上是苑松给梁碧木做的一期专访的导语,恩泽魇听着校园广播差点乐翻:“梁碧木,苑松居然把你比喻成树,哈哈,你太枝繁叶茂啦!”
 苑松却很严肃,一本正经地说:“认识梁碧木之后我终于理解了‘玉树临风’的深刻含义。”
 在我眼中的梁碧木,他不是神秘莫测的,不是穿着整齐的校服西装在台上意气风发地作报告、智慧超群的学校管理阶层,不是拿着专业书给学生们讲课、冷静睿智的学者,也不是手里有无限资金投资学校、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他仅仅是个孩子,一个普通的孩子,喜欢呆在家里不愿出门,喝着咖啡吃着西瓜看DVD,太闲了就找朋友出去打篮球,回到家后把音响开得震耳欲聋的孩子。仅此而已。
 我想缓慢而坚定地告诉每一个认识他的人,说:“我告诉你们,你们都不知道,我为有他这样的哥哥,而感到多么的自豪。”
 青禾学院的每一天早晨,都有播音主持专业的孩子们在操场、篮球场、排球场旁边练声,“八百标兵奔北坡”什么的,一次外籍人员来青禾学院做客,在早晨的时候就被练声的同学们震惊了,他惊奇地问:“那居然是人发出的声音?!”是的,亲爱的先生,那就是人发出的声音,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节目上,您看到的听到的美好的表情、标准的发音则是他们每一天苦练的成果,再锋利的宝剑,不用也会钝掉,他们每天都会进行着类似的练习。
 而梁碧木更是其中的榜样与标兵,他跟我说,以免毕业之后干着卖白粉的活挣着卖白菜的钱,他将在毕业之前努力提高自身的价值。他每天都5点钟就准时起床了,风雨无阻,首先,上网了解最新的热点事件等新闻;然后,各种按部就班完成他应该执行的事务。我曾经看过他的日程表,那表格,比500强企业的财务报表还要精准,就像网络上盛传的那种一级学霸的学习日程表,每一个时间空隙仿佛都插不进针去,严丝合缝地像是一件裁剪精细的衣物,而时常我都不太敢打扰他,怕破坏他商务精英的时间安排,他真是需要一个助理在,不过现在还在学校里上课的他貌似暂时并不必要配备。
 他在卧室阳台上,种着许多的景天科植物,就是那种多肉的盆栽,我早上起来看望它们,并且逐一地浇水,梁碧木给我讲过它们的名字,全都像一首一首小诗,长得像香蕉串一样的名叫“玉缀”,长得像莲花一样的叫“月影”,长得像葡萄一样的叫“藻玲玉”,长得像玫瑰花一样的叫“子持莲华”,长得像牡丹花一样的叫“玉蝶”,长得像灯笼一样的叫“玉吊钟”,长得像满天星一样的叫“雪妖精”,长得像心形饼干一样的叫“心形球兰锦”,长得像雏菊一样的叫“天女云”,长得像开在石头里的花一样的叫“石生花”……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这一天我快睡着了,梁碧木敲敲我房间门:“朵儿,明天我们去扫墓。”我才想起来,回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去看看爸爸妈妈,给两位老人家扫扫墓。
 苑松打电话给我:“宫香最近怎么样?”
 我说:“啊,真是关心之至啊。她最近真是特别用功呢,而且为了保持身材,连西瓜都不肯吃。”宫香喜欢把白米饭中注入清水,边吃它边吃辣酱或是牛肉酱。我说她:“这样吃是不科学的,不易消化。”她却笑着告诉我:“这是我所喜欢的。白色的米,清亮的水,纯净。”
 苑松说:“宫香经历了那些事,你一定要护着她。”
 我说:“我当然知道,而且,苑松,这是你叮咛嘱咐的第二遍了。”
 苑松一下子顿住:“原来是第二遍了吗?”他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明天去干嘛?”
 我说:“明天梁碧木和我一起去给爸妈扫墓。”
 苑松:“话说……你还记得爸爸妈妈的容貌吗?”
 我说:“根本不记得了,看到他们的照片才有些微的印象,只知道我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刚6岁,正在念幼儿园大班,在爸妈的葬礼上,我还抱着洋娃娃,问旁边的奶奶,大家为什么流泪,那个时候,小小的我,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苑松沉默了很久:“他们离开得好早……明天,帮我给你的爸爸妈妈带句问候。”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漫画书,就看到熊妈妈和熊爸爸在意外中离开了小熊,再也不回来,我就问妈妈和爸爸,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离开我,可没想到他们真的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不过我总能在梦里见到他们,他们对着我说话,他们陪着我玩耍,他们给我无尽的温柔的微笑。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这天我没有睡懒觉,早早就起来了,我收拾好自己就往屋外走,梁碧木一把拉住我:“先吃早餐。”
 我挣脱着:“我不想吃东西嘛,不想吃。”
 梁碧木把我往餐厅拽去:“不行,一定要吃一点点。”
 我挣了命地不想吃,使劲抗拒:“不不不不不不……”
 梁碧木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到椅子上:“不吃早餐易得胆结石。”
 我仍然挣扎着:“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你得跟我商量着来,否则我必将永不妥协,誓死抵抗!”
 梁碧木不得不换了一种温柔的语气:“行了行了,我们看到了啊。”
 我左摇右晃:“嗯……不行……我还要反抗反抗。”
 梁碧木不得不愈发温柔:“不是你妥协,是我们求你啊,来来……”
 我不得不乖乖坐在椅子上,郑重其事地双手合十:“嗯,快吃快吃。”
 一边吃着一边抬起眼睛瞄着梁碧木,说:“老哥,你将来要是当一个父亲的话,肯定是个称职的好父亲,你的女儿可真是有福气。”
 梁碧木一边帮我拿着食物一边特别不明白地问:“怎么说?”
 我一边咬着奶香包一边言之凿凿:“就你这耐心劲,弄哪个小丫头弄不好啊。”
 梁碧木差点就喷血:“没你这么形容的。”
 公墓在浅茉的西边,我和梁碧木早早地出发,路上全都是一派秋天的景象,此时枫叶全都红了,铺在地上,蔓延开一片红红黄黄的色彩,像是某个知名画家笔下的作品。
 如果说“不会英语就不会说话,不会开车就不会走路,不会电脑就不会写字”,已经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真理。而我正享受着不会走路被人载着的待遇,这时候梁碧木正开着车。
 天气不晴也不阴,非常平和的一天,没有什么大的波澜,然而我坐在车里,心情一点点地灰暗掉。
 我有多久没有给爸爸妈妈扫墓了?从离开浅茉到现在,已经整整六年了,不知道爸爸妈妈的公墓上有没有长长的杂草。
 我还在想的时候,车子就停了下来,我穿着黑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蛋糕小裙子,头上也带着黑色的头花,梁碧木也有模有样地穿着黑色的西装,我捧着一捧淡雅的白色菊花,和我在美国时动画的获奖作品的复制版,还有给他们写的信。
 梁碧木走在前面,我有点不认路了,毕竟很多年都没有过来,走到他们的墓前时,正好刮起来微微的风,提醒着我们天气转凉,深秋已经到来,爸妈公墓前没有什么杂草,看来梁碧木把它修整得很好,他应该经常来吧。
 爸爸的墓碑上刻着梁堇年之墓,旁边是妈妈的凌茉里之墓,我在心中跟爸爸妈妈说话:
 “爸爸,还有妈妈,朵儿和哥哥来看你们了。
 这些年,我都在美国过得很好,格林叔叔和苏瑞婶婶非常的照顾我,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地疼爱,我现在回国了,就在哥哥投资的学校青禾学院上学,你们都不用惦记我,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甜甜的小嘴,把冯之绝爸爸妈妈都哄的很好,两位老人家都对我特别好,爸爸妈妈都不用担心。
 我还请你们保佑我,一定要让命中注定的小王子早点找到我哦,朵儿多可爱,大家都爱我。
 对了,昨天梁碧木的好朋友苑松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给你们带好。”
 我双手合十放在脑袋前面拜他们:“拜托拜托,让小王子快点找到我!”我一个劲碎碎念,梁碧木看着我,像看外星人,愣了好一会,才把脸转向别处。
 我心里说,怎样?你有意见哦?我管你有什么意见呢,不说出来我心里堵。
 我左看看,右看看,疑惑不解:“姓梁的,哦不对,‘哥哥’,你说,为什么爸爸妈妈的坟墓不在一处呢,非要立两个碑。”
 梁碧木想了想说:“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怎么,这样不好吗?”
 我说:“倒是没觉得有没什么不好,就是很好奇。”
 梁碧木犹豫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多多益善吧。”
 我很是迷糊:“墓碑还要多多益善,真是搞不明白。”
 在祭拜完爸爸妈妈之后,梁碧木对我说:“我还要去拜一位前辈,你先回车上去等我吧。”
 我拼命摇头:“我也跟你去呗,你还要秘密祭拜吗?”
 梁碧木想了一会,说:“是奶奶生前告诉我的,每一年,都要来看一看这方墓。”原来是奶奶的交待,奶奶肯定有她的想法,奶奶有一次病重,她在床上摸索着什么,我听人说这是不祥之兆,于是我把手塞给她,我唤她,奶奶,你醒醒啊,结果我就真的唤醒了奶奶,而她老人家最后的去世,是在我离开浅茉之后的不久,我觉得梁碧木真是无情,奶奶走之后,很长时间,梁碧木都没有告诉我,有一天我要跟奶奶通话,梁碧木实在找不到可以接电话的人,才告诉我,奶奶已经去了天堂。
 于是,我跟梁碧木扫完奶奶的墓之后,跟着他又来到一方墓前,这方墓也和爸爸妈妈的墓一样的干净,没有杂草,碑上刻着“门乃胭之墓”。
 奶奶生前特别地宠着我,她还为我针织了一双可爱的小元宝鞋子,我至今都把它留在我的衣帽间里。而且,奶奶是一个很主见的人,她肯定不会事出无因的做事情,让我们来扫门乃胭阿姨的墓,一定是有原因的。
 微微的风吹过,门乃胭阿姨墓碑上的照片特别的漂亮,好像一直在微笑着,一看就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家之后。
 梁碧木把一束鲜花放在了门乃胭阿姨的墓前,我仔细看了一眼:“哦怎么是康乃馨哦?”
 我问:“梁碧木你是不是买错了花啊?康乃馨明明是献给妈妈的花。”
 梁碧木没有说话,而且示意我也别出声,我想他可能在心里跟门乃胭阿姨说话吧,于是我就真的闭上嘴巴了,我又在心里对门乃胭阿姨说话:
 “门乃胭阿姨,我不知道你是谁,可能是梁堇年爸爸、凌茉里妈妈生前的好朋友吧,我叫朵儿,是梁堇年的孩子哦,虽然我不喜欢叫梁碧木哥哥,但他确实是我的亲哥哥呢,我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希望门乃胭阿姨能够保佑我,我的小王子早点找到我,不分昼夜地守护我。”
 祈祷了这么多遍,再怎么说也会实现的吧,我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不已。
 回程的车上梁碧木一直不说话,我怎么逗弄他,他都沉默不语,我还在想,这是要装什么深沉的时候,梁碧木把电台打开了,正好播着感动人物的评选,一个节目听下来,梁碧木泪流满面,我在旁边都愣住了:“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太感动了?我觉得这真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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