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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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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苑松也有恩泽魇的这一出,然而可比恩泽魇冷酷无情多了,梁碧木更加坚决:“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一次我们这么不小心,第二次不能不注意了。”
 恩泽魇表示赞同梁碧木的话:“哎哟,说实话我还记得那个姐姐,太猛了,我原本想跟她玩玩看的,可后来发现根本玩不起,我退了。”
 怪不得姓梁的不让五个人一起走,看来还真是有一定道理的,苑松原来也这么招人追呀,秋游在一起,真是破了天荒,而我到底是多么幸运,能经历这场破天荒。
 我向恩泽魇伸出手:“你的手机给我玩儿会。”
 他笑着递给了我:“查勤呀?林姐都没这样子过。”
 我揪着嘴:“我就是要这样子嘛,就是要代表林姐监控着你。”
 恩泽魇在电话里标记MM电话是这样的,在哪认识的,手机里存的名字就是在地点后加英文字母,按照先后顺序排ABCD,比如,在夜店“火山爆发”认识的第四个妹妹,就是火山爆发D。而我把宫香的电话存进了他的手机,标着“青禾学院Z宫香”。
 恩泽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请柬:“雪渊要参加诗朗诵比赛了,去观看不?”
 梁碧木接过请柬细细端详:“雪渊?之前从没听过她的名字。”
 我也感兴趣起来:“雪渊雪渊,这个名真好,干净的样子。”我探过头去看请柬上的照片,一个弹钢琴的姑娘的背影,还真是很像柳在婷,哦原来恩泽魇一直都喜欢这类的女孩子?温婉美好多才多艺?别人都说秦倾温婉美好多才多艺,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梁碧木看了一会儿感叹道:“这姑娘的字倒是很娟秀。”
 恩泽魇说:“当然了,这照片上就是她自己的背影,她的容貌也很娟秀,文章更加娟秀。”
 梁碧木不以为然:“容貌只是皮相,真正能长久保存的,只有心地。”
 我一听就想着,老哥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个暗恋的对象都没有,这次可是要帮他加把劲:“恩泽魇,这个诗朗诵的请柬还有吗,我也要去,而且宫香也要去的。”我碰了碰宫香的胳膊,“哦?是吧。”
 宫香低着头慢慢说:“嗯,去的去的,朵儿姑娘,一起去吧。”
 “说起娟秀来,宫香也很娟秀呀”,我把宫香往前一推,“这个姑娘才叫娟秀,她做的衣服跟她的人一样娟秀。”
 宫香用微弱的声音怯生生地说:“朵儿姑娘别这么夸我,我哪有这么好呢……”
 我不管不顾往桌子上一坐,掰着指头算了一下众人对我名字的称呼,格林叔叔叫我朵儿公主,俞妈妈叫我朵儿小宝贝,梁碧木叫我朵儿,冯之绝叫我朵咩,恩泽魇叫我朵妹妹,宫香叫我朵儿姑娘,秦倾叫我凌妹妹,其他人暂时好像还没有什么特别的称呼了。总结起来,我的称呼有这么多,我真是“身兼数职”。
 过了几天,苑松陆续拿过许多许多的导演专业的书籍来,而且好多都是大部头,他悉心地把它们全都齐刷刷码在柜子里,看上去很是气派。
 又过了几天,苑松突然找不到其中的四本书了,问大家都说没有借去看,我也没有借去看,就这样苑松在办公室里找了好几圈,我不得不告诉他:“不用找了,桌子底下。”
 苑松低下头去看了看我正坐着的桌子,差点晕过去,因为我把四本书全都垫桌脚了:“薄厚一致,正合适哦。”
 苑松手一挥,我明白他的意思——你出去!
 冯之绝牵了牵我的衣袖:“苑松现在不想再见你,赶快走。”
  
 跟宫香住在了一起,我才知道她有多善良多心软,早上起来,我说:“宫香,之前咱俩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梳着特别漂亮的编发那次!你的发型真好看,今天帮我也梳一个呗。”
 宫香立刻说:“好。”然后就特别轻的抓起我的头发,慢条斯理地开始编发,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像是害怕稍稍一用力,我的头发就会怎么样似的。
 而当我们下课回来走到寝室院子里时,宫香看见一只猫拖着一只伤脚,一瘸一拐地走路,她就把小猫抱回了屋子,细心地为它包扎,一点不顾及猫猫的长爪子划破了她新买的长裙子,宫香真是有特别多浅粉色的衣服,每一件都各有不同,不过全都粉的很让人心疼。
 在食堂人太多排队的时候,碰到年纪大的人,或是碰到有急事的人,宫香都把自己排好的位子让给他们,让他们先,宁可自己饿了一上午的肚子填不平。
 学校道路两旁的一盆一盆的小花,被风吹倒了的话,宫香就会逐一全都扶起来。
 一天的课结束了,如果教学楼里还有灯光通明的教室的话,宫香就从楼上到楼下把灯全关掉,也不怕花费自己很多的时间。
 宫香抱着大堆的复习资料刚想下楼,却看见一大群人往楼上走,于是她站住了。我觉得奇怪,问她:“宫香,你怎么不走了呀?”
 宫香对我说:“我想,我先不动了吧,等他们走光了,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到时候我再慢慢走下去。”
 宫香拎着很贵很贵的包包照样能坐在教室第一排安安静静听课背单词,沉不沉静看的是自制力并非课程枯不枯燥。宫香的包包很好看,胭脂粉色,真皮材质,手工缝制的芙蓉石错落有致,她说,买的时候并没有芙蓉石,这是她自己一颗一颗亲手缝上去的。
 青禾学院寝室大调整,我们全都换寝室了,自从我和她的寝室搬到了一楼,我就开始增加了许多的朋友,这里每天晚上各种虫子满天飞舞,比如冷不丁地一抬头发现墙上匍匐着八条腿的蜘蛛,不经意一俯身看见地下爬动着六条腿的蟋蟀,更有甚者我那天在下水口旁看到一条没有腿的蚯蚓,让我不得不破坏几个生灵的身体健康,还得多说几声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世界真疯狂……我每次都毫不犹豫地为人民除害把它们弄死掉……一边收尸一边道歉:“你早飞天早超升,飞天以后再也别找我……乖……”然而宫香不,她从来都不弄死它们,而是把它们全都放到屋子外面。
 她就是个穿着轻柔柔的,说话轻柔柔的,走路轻柔柔的,做事情轻柔柔的,性格也轻柔柔的姑娘……我觉得她真是应该改名,就叫“轻柔柔”。不管宫香承不承认,她眼中的人群总要比别人眼中的纯净得多,因为她的心是那么善良,像27层净化器一样,过滤掉人间所有的邪恶,她相信世间任何的奢贪、虚妄、欲望都会回归到灵魂的解读。她的容颜并不像秦倾那么倾国倾城,可是心地却善良无比柔软无比。
 一个人品行怎么样,不是看她的作品好不好,而是这个人出了事以后怎么处理。真正的纯净不是懵懂的无知,而是洞悉全局后仍能保持内心的良善,而宫香,就是这样的一种良善。
 然而她之前的室友们,可不是什么有着“救赎”信念的善良的主。
 宫香过生日的时候,给每一个室友都买了提拉米苏蛋糕,不管她们对她怎么样,她都想要一视同仁地去对待。但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过生日却全都不叫上她,结束后的蛋糕也不分给她吃,就耀武扬威地摆在桌子上,其实宫香在乎的不是这些。这一天晚上,大家全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其中一个故作玄机地说:“哎?前几天某某生日怎么没请某某去呢?”另一个跟着附和着:“哦,可能因为不熟吧。”宫香默默地想,嗯,同在一个寝室里,也不熟,是吗。
 而其中一个是浅茉本地人,要搬箱子和行李之类的东西的时候,就想起来宫香了,马上变得特别热情,找宫香,说着:“宫香你来帮忙哎,怎么可以少了你呢?”一边说一边直跳脚,“哎呀,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呀?”而这个时候,宫香正在绘制服装设计的图鉴,她横扫了一眼桌上的设计图,就发现画错了好几条线,想马上改掉,可是无奈地停下手中的画笔,宫香看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的策划图,被打断的思路却再也拾不起来。瞄了一眼最后交稿时间,伸出手去,义无反顾地帮她们搬东西去了:“我帮你……”室友深仇大恨似的横了她一眼,之后,冷淡地别过脸去,也不说一声谢谢。
 一天宫香在图书馆写服装设计的自我阐述,这个时候八百年忽视她的室友却突然来了短信:“宫香,宫香你在哪啊?我们没带钥匙进不去门了,你快回来。”宫香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突然觉得图书馆冷的跟冰窟一样,平时,才不会这么主动发来短信,她迅速跑到图书馆门口,这时候天空正下起中雨,宫香把粉色镶满碎钻的表摘下来揣进口袋里,抱着书,义无反顾地冲进雨幕。
 而一次,室友们在宫香准备去图书馆的时候又问:“宫香你一会还回来吧?我们一会也要出门,逛街去,那既然你带着钥匙,出门的时候我们不带钥匙了哦。”
 宫香总是去参加各种各样浅茉市中心举办的活动,青禾学院举办的活动,每天很少回寝室,回寝室也是画图之类的,要嘛就去图书馆看书,而不学无术的宫香的室友,尽是在背后冷嘲热讽,宫香在寝室里画图,就听到客厅里看电视的一个说:“宫香她怎么那么孤僻呀?”另一个附和:“切,就是,真有病。”宫香微微摇晃了一下,当做没听见,没有说话,但是一珠液体打在设计图纸上,是一颗大大的泪滴。
 有一天,一个室友还特地找宫香谈了一谈,那天宫香正好得到了一个全国性比赛的奖状,正给爸爸打电话报喜,这个同学就把宫香一顿贬低,说宫香每一天都不和她们在一起,“你参加过几次我们的活动,我们又对你了解多少?”
 宫香哽咽着:“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推掉了多少比赛和活动邀约,就是为了多抽出时间陪陪你们?”室友反问:“你推了就推了呗,总强调什么呀,有什么大不了的?”
 宫香每一天行程满满,怎么有时间和她们一样只知道逛街、睡觉、旷课、吃东西!宫香默默地把眼泪全都流在了枕头上,不辩驳,那个同学不耐烦地吼道:“行啦!谁有空总在背后说你呀?”
 国内很有名的教授在青禾学院食堂里吃饭,是一位宫香特别仰慕的表演专业教授,之前指导过很多全国知名的演员去演戏,宫香过去打招呼,她室友们全都吃完了饭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走了,在教室里她们只是把眼白丢给她:“你不是搭讪去了么?”
 一天宫香难得和她们走在一起,宫香提出了一个关于青禾学院建设的问题给她们,她们冷笑:“你听了那么多讲座你都不知道么?”
 青禾学院上英语时按掌握英语的程度分为A班和B班,A班要比B班学生的能力强一些,宫香的英语班在B班,而这一天考试完后成绩出来,她室友是A班的同学,考得不好,却问宫香:“宫香,你在‘B班’考了多少分?”宫香羞赧地笑:“我……我刚及格……”
 而后,宫香就听到隔壁的室友转身而去时跟旁边的人说的话:“切,她学没学过呀?在服装设计大赛上拿到大奖就了不起呀?”
 宫香问她:“你说什么?
 那个室友快速别过脸来又别回去,吐出一句话:“没跟你说。”
 ……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嫉妒。”当宫香讲到这里时我一针见血地说:“因为你太出众了所以遭人嫉妒。宫香,你又脆弱又懂事,这种性格很吃亏的。你不要再理他们,要是我早一杯酸梅汤泼她们脸上了,顺带,往她们包包里也泼一点。”
 宫香虚弱地笑:“你说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可善良的另一种说法就是傻气呢。”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毫无依据的争论和非议,后来文疏兰老师告诉我:“人总是对人充满质疑的。”有一天恩泽魇就讲着小S怎样怎样不好,我就很不明白,我问恩泽魇:“为什么不去看看她身上值得参照和学习的地方,而非要去挑剔她做得不好的地方呢?”恩泽魇回答我:“像她这种公众人物,本来拿到的东西享受的荣誉就比平常人多,被人议论也是一种义务。”
 苑松表示了跟我相同的意思,他描述了自己的处境,然后说:“有一句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问林姐,她是拿着国家奖学金的,她说:“这个学校的学生本来就慵懒,像宫香这么优秀的又有几个?当然会心理不平衡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注定的。在跳出来做事情之前,就首先要应该做好接受莫名其妙非议的准备。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有些人就是你对她好,她却不一定对你好,你看得到自己身上的优点,在她眼里却全都是缺点,而原因就是因为你比她强,你比她得到了更多的荣誉,你比她更加的努力,而太嫉妒你了,所以一定要打击你,让你被打击的没有力气继续前行。这个时候你要做的,就是不要生活在她们的排挤里,而是坚定地用自己的信念,朝着自己的理想走下去。
  
 文疏兰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我第一次见她,正是在我进入青禾学院的第三天,她来我的寝室看我,她敲门的时候是我开的门,我还以为是高年级的漂亮学姐,问她:“你找谁?”
 “我来看一下凌朵儿姑娘,我是她的班主任。”
 “哇啊,好漂亮!”我忍不住发出呼声,她一双眼睛清清澈澈,仿佛是一潭水,能看到底,看到她就想起雨后初晴的空谷里清新的幽兰。
 后来我才知道她比我大了不止十岁,却看似那么的年轻,而她也确实感觉得到我对她的赞美很真诚,从那以后我们结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并且我相信那会地久天长。
 我跟别人从来不讨论我的课业,可是跟她在一起我总是喜欢研究我的成绩和作业,她也不厌其烦地耐心地讲解着她比我多活的那些年所经历的事情中汲取的经验。
 有一些人,是一闪而过的旅者,路过这里的一处风景之后,不停留,还在继续前行;另一些人,则在生命中,必定不能当做一个过客,而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青禾学院的学生大多数慵慵懒懒的,学校里的节奏不是那么快,一放个假全都跑出去了,就算是短假期里,学校里荒凉得都仿佛可以拍鬼片,而有一次我周末没回家,百无聊赖去图书馆,正巧楼下的一个剧组在拍女鬼,白色的长裙子随风飘摇浓黑浓黑的长头发披散着,加上血红的眼睛……我差一点就受到了惊吓……我告诉恩泽魇,他说:“再跟人介绍青禾学院的时候就说‘你好,这里是青禾度假村’”。我说:“我知道了,我就这么介绍‘你好,这里是荒村客栈’。”
 我周末和冯之绝回了他家,俞妈妈亲自开车来接的我们,冯之绝其实不像一些有钱家的小孩,非要叫父母开着私家车送到校门口才罢休,这是开学以来俞妈妈第一次来到青禾学院接他。俞妈妈在青禾学院最繁华的主干道上,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像戛纳走红毯的女星,一身的珠光宝气光鲜亮丽,吸引了路过的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和她们在议论纷纷,哎动画系的冯之绝和凌朵儿哎,俞妈妈非常舐犊情深地接过去冯之绝的行李什么的,亲自往车子后备箱放,他们和她们又议论,冯之绝妈妈好年轻啊,端庄高挑的样子,冯之绝真的和她妈妈很像呢,是不是冯之绝妈妈要把凌朵儿纳为冯之绝的小媳妇呀?我一边暗自偷笑,俞妈妈想让我当儿媳妇,怎么可能呢,一边想着,我们又有多么幸运,就住在浅茉,说回家就回家,像宫香、苑松这样不住在浅茉的人,回家一趟是多么的不方便啊。
 苑松真是强大,俗话说“离爸妈远的孩子早当家”,他最近《天鹅湖》的排练简直有模有样,专业得就像在国家大剧院里上演一样。
 而恩泽魇对我说,苑松拍完《天鹅湖》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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