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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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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长得像狼一样。
 我往后一倾身:“再色的色狼也比不过你呀,跟你在一起比跟谁都危险。”
 恩泽魇确实有这个本事,同时驾驭N个女孩,记得他初一那时候,有一次两个女孩因为争夺恩泽魇而在走廊里掐起来了,最终惊动了校长大人,其实不得不惊动校长大人,因为她俩是非常不要命地在校长大人的办公室门口掐起来的,而且那段时间里,校长大人他老人家家里边正好赶上婚姻官司,而且校长的老母亲也因为儿媳妇的蛮横刁钻和分割财产不均而患上了高血压,两个漂亮的姑娘一点都没因为校长的脾气正处在盛气凌人的气氛里而克制情敌之间的互相嫉妒,大打出手。她们俩因此分别被记了大过,可压根就没供出恩泽魇来,过了没几天,就一左一右挽着恩泽魇的胳膊看电影吃冰激凌坐摩天轮去了,好的仿佛是双胞胎姐妹,对之前的互掐和记大过完全失去了记忆,那都是恩泽魇对她俩保证“两个一样爱不分彼此两个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可以处成亲姐妹”这个理念而使得她们化解了矛盾。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





第2章 第二章
 记得恩泽魇第一次在梁碧木介绍宝贝妹妹我的时候就发出了强烈的疑问:“凌朵儿,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什么朵?云朵?耳朵?”
 当时的我,就是一个不卑不亢的小孩,仰着纯真的小脸笃定地纠正他:“是花朵。”
 恩泽魇目光里波光暗涌,露出两排闪闪发光的白牙嘻嘻笑:“哟,那还真是一枝鲜嫩鲜嫩的小花骨朵儿呢。”
 你要问恩泽魇为什么会让姑娘们死心塌地,或许是因为除了他长得在同龄人里面算是比较耐看以外,还因为恩泽魇最大的特长是奏得了一手好大提琴,高山流水管仲伯牙,姑娘们往往对音乐才子深深着迷,再就是因为,他有个财阀老爸,跟姑娘们出去玩的时候不管多少钱都是恩泽魇买单,这也是为什么每每辣手摧花的时候,那些花儿一边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一边眼泪汪汪地说“你接着摧吧”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五年级的上半学期,但是因为恩泽魇和梁碧木的学校跟我的学校就在一个街区,而让恩泽魇的名声通过口口相传经久不衰的渠道传入我的耳朵和我同学们的耳朵里,而不是通过梁碧木的介绍与讲述。
 要不是我爸跟恩泽魇爸是故交,我哥和恩泽魇是初中的同班同学,结下了革命般深厚的友情,我死也不会搭理恩泽魇,有人说,跟他打完招呼就会怀孕,很多纯真的大家闺秀的爸妈都教他们的孩子,这种人实在是惹不起,只有躲避,即使这样,恩泽魇被拥护的指数仍然居高不下。
 我的手机仍然执着地追魂索命闪个不停,上面显示着备注“姓梁的电话是千万不能接”,我一本正经又有点小心翼翼地问恩泽魇:“话说,你真的没把我的行踪跟姓梁的说吧?”姓梁的就是说梁碧木,平时我都不喜欢叫他哥,只喜欢叫姓梁的,走哪叫哪,他倒是从来没什么反抗意见。
 恩泽魇边开着车边听歌边回答:“当然没有,除了你谁敢放他鸽子呀,这样戏弄他的机会真的不多,平时他可是个大忙人,跟我姐似的,合称‘万年请也不来你能把我怎样’党,这回我可要配合。”
 但是以防万一——恩泽魇和梁碧木那么好,我怕恩泽魇出卖我——我用着半调子汉语普通话半调子英文掺杂俚语,义愤填膺地讲起了我在教会女子学校遭受到的种种非人性化对待,并且数落起了梁碧木的种种恶行,最后总结陈词:“所以你一定要联合我,一起挑战他的忍受底线,不告诉他我在你这很安全。”我向后一靠说:“我先睡会,本来我就没倒过来时差,飞机上后座太鼓捣了,我现在后背还疼着呢没缓过来。”
 我也没问恩泽魇我们现在要去哪,他对吃喝玩乐最在行了,绝对不会把我往让人打瞌睡的、讲计算机发展与构成原理这样的学术报告会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一座纯铜雕花的大门前停下了,大门连着的围墙上,爬满了优雅的粉色和白色的蔷薇花,随着风一吹,一脉脉的香味,我往里一瞧,一片英式的红色小楼房。
 “这里好看不?”恩泽魇问。
 我认真地看了半天:“像皇家园林似的,好看,但是恩泽魇,我不是来参观公寓的呀”,我突然明白过来捂着嘴巴,“别告诉我现在梁碧木就住这,你是坑害我的吗?你是坑害我的吧!你一定是坑害我的!!”
 恩泽魇露着牙笑笑:“朵妹妹你淡定点,这就是青禾学院。”
 我瞪大了眼睛怒视他:“恩泽魇你这分明就是在坑害我,梁碧木不是刚才从这离开的吗?”
 恩泽魇点着了一支烟自己抽起来,他的手指真是非常的优雅,男生能用优雅来形容,可见已经美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你不是不想被梁碧木那么快找到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应该不会想到你会马上到青禾学院。”
 我一听,又分析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恩泽魇不愧是从小熟读兵法长大,而且梁碧木之前通过电话告诉我了,他现在在我的梁爸爸的老房子里住,对,就是飞机失事之前住的老房子,茉华府,不在青禾学院,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梁碧木估计从飞机场回家的话也不会再来青禾学院的吧。分析完这些我就安心了。
 记得我还在浅茉那时,恩泽魇还把各种计谋充分而且灵活地运用到了想要套牢的小姑娘们身上,这让那些花儿没一个逃出他的连环计的,而通过国际互联网,我从恩泽魇的网站主页上得知,他现在仍是摧花高手。
 恩泽魇把车停在了一进门口处不远的停车位上,我仔细看了看这里,每个车牌号都对应着一个车位,车位上也明码标注着车牌号码,估计应该是校领导的停车位置,但是却被恩泽魇抢占了,一个学生的车和校领导的车一样放在这里挺嘚瑟嘿。
 我下了车就往学校里面走,想看看爸爸的小金库千金散尽投在了这么一个地方究竟有什么收效,毕竟好奇嘛,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的,像是进了祭坛里的庙会一样。
 以前看到由少女漫画改编的某偶像剧里的学校建得像皇家园林一样,当时还批判其奢侈不实际,为什么不用建园林的钱来拯救失学儿童,但是真的站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学校里的时候,却有一种在白宫前面都没有的自豪感,这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学校呢,是我的学校。
 两年之前,梁碧木把爸爸的遗产拿出一部分,并且联合冯家、恩家共同投资了这一所艺术类大学,所以我的感觉就像,我也是这座学校的主人一样,当然恩家就是恩泽魇他家,所以他也是这学校的主人之一。
 周围往来穿梭的男孩女孩纷纷对我侧目,审视商品一样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很多瞪着我的眼睛是恶狠狠的,仿佛随时能够冒出一根锃亮粗壮又纤长的钢钉把我钉在道两旁优雅招摇着的参天碧树上。
 恩泽魇从后面赶上来,调笑着说:“朵妹妹,被人用眼神扔飞刀的段数挺高啊,你知道姑娘们为什么这种眼神吗?青禾学院里的确很多人穿着价值人民币四位数的衣服,但是像你这样套着价值五位数的衣服招摇过市的还真少见,估计几百年才出一个”。当然,青禾学院统共才建校六十二年,恩泽魇的意思我明白,他说我真是前无古人。
 我低着头很委屈地说:“可是这身衣服是苏瑞婶婶送我的呀,而且我在女子学校根本就没机会穿。”
 教会女子学校第一学期的时候,苏瑞婶婶不知道我们训练女兵一样的校规,把新一季的设计作品邮到我学校那天,正下着大雨,邮递员把包裹丢到草地上都没人帮我捡回来,一包每件均价价值五位数的漂亮衣服就这么……全都变成了比韩国泡菜还要湿答答还要懈怠的柔软玩意儿,那天晚上我对着一堆衣服目瞪口呆了半天后,才把教会女子学校的校规中的一条在心中默默过了一遍,“任何人不准随意接受外来的邮寄包裹,违者后果自负”。
 说到这里我突然看见白色长廊式紫藤花架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非常像一只毛茸茸的兔子,我指着毛茸茸的兔子大叫:“冯之绝冯之绝!”又碰碰恩泽魇,“恩泽魇那是冯之绝不?!”
 小兔子肯定吓了一大跳,他回过头来看清是我,顿时僵硬了,并且直立成了一块石碑,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没有说话。半天,他赶紧抬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天,那架势,恨不得把眼珠子挂在云彩上。
 我蹦跶着过去使劲拍了他一下:“冯之绝你好像还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吧?是我啊,凌朵儿,不会不认识了吧?”
 冯之绝保持动作依然没有说话,依然望着天,好像天空上有漂亮的神仙姐姐正往下飘似的,只是他很沉重地喘了口粗气。
 恩泽魇抢过去回答了冯之绝没回答的问题:“哪能啊,他早就知道你要回来,那时候我们正在喝下午茶,他把脑袋鸵鸟似的埋在杯子里反复念叨,‘凌朵儿是谁我不认识她千万别说我认识她’……”
 我这才发现冯之绝又长高了,男孩子长高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我这才发现恩泽魇也长高了,他和冯之绝差不多高,都是我得四十五度角仰望那种,初中之前,我跟冯之绝天天比大小个,那时候他没我高,我天天插着个腰像大姐大一样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是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他总是屈从我的余威,可初一之后不知道哪一天他就长过我了,像是雨后的春笋拔节似的生长。
 冯之绝苦大仇深地说:“我知道你今天回来,但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整理行李的吗,又或者穿梭在浅茉来感受这些年来的沧桑变化与风云暗涌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又跳起来拍了冯之绝一下:“冯之绝,就看在这么多年我一直住在你家,并且你亲爱的妈妈疼爱我跟亲生女儿似的情分上,你也不应该说你不认识我呀。”说着,我给了他一个特别夸张的拥抱:“说真的,我想死你了。”
 冯之绝手忙脚乱地挣脱开:“我宁愿你不想我”,他快哭了:“凌朵儿我以为你去纽约再也不回来了呢,你在那边上完大学,然后找个金发碧眼的小白人或者碧眼金发的小混血,结婚生子幸福一辈子多好啊,干嘛回来跟我抢妈妈啊。”
 的确,我住在他家的时候,俞妈妈秉承女孩要富养男孩要穷养的原则——俞妈妈名叫俞星伶——分别对我们进行了不同的教育,比如,经常把我打扮得灿若星光然后领着我逛街玩耍喝下午茶,而丢给冯之绝一本厚的像抽屉一样的文艺编年史,然后把他反锁在洗手间里,背不下来不准出来,为此冯之绝恨透了历史,以致后来碰到任何和年份有关的学科,每每上课的表情都像是刚刚吞下一整桶芥末。
 而我也时常幻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儿子,也要把他反锁在洗手间里,丢给他一本厚得可以用来砸死人的《世界上下五千年》,背不下来不准出来吃饭,不但可以磨练耐性,还可以磨练面对这个世界的非凡的勇气。
 其实俞妈妈对冯之绝那也是极度的宠爱,只不过在我来到之后把宠爱分走了一杯羹而已,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我不只是分走了一杯羹,而是分走了整整一下子火箭筒。
 我第一次去冯之绝家里的时候,就抱着俞妈妈,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说:“你像我妈妈,我在梦中见过的妈妈。”博得了俞妈妈无尽的同情与喜欢,她当时就搂着我泪如雨下,说:“朵儿小宝贝,我一定会像妈妈一样好好照顾你”。
 相对于俞妈妈让他从小背诵编年史的良苦用心,我对他才是真正的百般蹂躏与摧残:他限量版变形金刚玩具被我拆了又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终于再也拼不起来,有些小碎片至今都没找到;《哈利·波特小说系列》的精装原文书被我烧了烤羊肉片了,冯之绝那天从楼上窗口看到庭院前的花园里那悲惨的一幕,差点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与火焰拼个你死我活;他的卡通贴纸我只要觉得好看,就从他本子上硬扯下来贴到我自己的本子上;我和他玩中国象棋我的小卒子过河去又回来,耍赖无赖放赖皮还不准他有什么意见;他日夜苦练玩了N年的游戏账号总是被我一不小心就注销掉了……那可是相当的一不小心……
 而当我的各种不客气惹得他忍无可忍大声朝我吼“凌朵儿你到底什么妖精啊,你还没折腾够啊?”和推搡的时候我就把他告诉俞妈妈,像小学生跟老师打小报告一样,换来的当然是俞妈妈对冯之绝的一通声严厉色,而对于我的各种行径,俞妈妈总是这样告诉冯之绝:“儿子,亏你还大朵儿一岁,大一岁就要有个哥哥的样子,你的玩具,就是妹妹的玩具,你的书,就是妹妹的书,你的妈妈就是妹妹的妈妈,怎么这么点小事情就斤斤计较。”
 说完这些,俞妈妈还不忘了重新找出另一本厚到掏空了可以当抽屉的编年史,并把冯之绝塞到洗手间里,并且交待“背不下来不准出来”。





第3章 第三章
 但是我跟冯之绝也有特别好的时候,比如,我们把坦克大炮特种兵玩具码在地上形成两国来战斗;我每次把魔方弄乱了拼不回去的时候之后他好脾气的拼回原形;我美术班要交绘画作业的时候他总是把他的橡皮和颜料全都借给我用;我收集零食里面带着的卡片,冯之绝就把他的全都给我让我集得更全……而在外面的时候,在外人面前,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的,就算是我先欺负别人,就算是我胡闹,就算是我理亏到窦娥都替对方喊冤。我总信誓旦旦地说:“我几乎和冯之绝从小玩到大啊。”
 而恩泽魇和冯之绝一样,胳膊肘从来不往外拐,虽然平时招蜂引蝶的时候看似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但是一遇见正事时那不叫个仗义,为朵儿姑娘我两肋插刀,而且为了朵儿姑娘我真的敢插敌人两刀。
 所以,我在他俩的保护之下觉得特别的安全,人家不都说了吗,什么什么“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因为前世我回头的次数太多了形成了每一天的落枕,所以现在才兄弟姐妹成群。
 此刻,我、冯之绝、恩泽魇走在青禾学院的中心地带,他俩非要带我参观青禾学院,比比划划一阵讲述建校六十二年来的辛酸变化与光荣业绩。
 恩泽魇问我:“你不想在美国结婚生子,非要回国来,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嫁啊?”
 我想了想:“他必须要有华丽的帝王气质。”
 恩泽魇笑眯眯:“比如像我这样的?”
 我翻了个白眼:“一边玩去,我没说你!”
 恩泽魇指着主干道上旁边的两栋楼对我说:“这一栋是教学楼,另一栋是行政楼,你看,这两栋楼很像双胞胎。”
 我左右看了看:“双胞胎?在前面铺个红毯不就成龙凤胎了吗?”
 我早在互联网上查找了各种文字资料,怎么说也是老爸的资金建立起来的学校,我好歹要有一些了解,青禾学院是目前全国身价最高的传媒类学校,所有来到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又因为接触的信息都是最新最时尚的,所以,校园里的每一处都简直是时装赛的秀场。教室,操场、食堂、甚至图书馆……上演的根本就是偶像剧里贵族生活,戏码十足。
 恩泽魇对我说:“青禾学院原来在浅茉的市中心有一块巴掌大的地盘,学生住在六十层的大楼里面,每天都要忍受着挤到爆炸的生活,而且,偶尔,电梯突然停运的话,就要累到吐血地爬上爬下……这片校区是你出国那年建立起来的,连大门口的保安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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