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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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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漂亮真是走两个极端,要嘛被众人围着宠爱致死,要嘛被众人疏离冷淡致死,很显然宫香属于后者。
苑松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挺无奈的,小姑娘的小心眼他能怎么办呀,而且对宫香的伤害目前仍停留在精神层面而不是身体层面,估计如果涉及了身体层面苑松能请林蒂心找一群人把肇事者天灵盖给掀了。
我牵着宫香的手到食堂一端买寿司,她的三个室友正好在一旁,我是故意在她们旁边站着的,我就是要告诉她们,别欺负宫香,她还有我这样的一个朋友呢,而后我领着宫香回到苑松旁边,我轻轻问宫香,我觉得现在声音稍稍高一点都能弄疼她:“要不你搬到我这住吧,保你安全,或者搬到苑松那,跟他住。”
苑松别有意味地深深横了我一眼:“搬寝室并不能解决最实质的问题,宫香,你最近,真的没接触什么异常的人吗?”
宫香低下头沉思了很久,我真想拍大腿,这姑娘性格不叫一个纠结,怎么说什么都这么犹犹豫豫的,不过美人就是美人,美人有点性格瑕疵是可以在美丽容貌之下被包容或忽略的,她虚弱无力的声音仍然颤抖不停,她的睫毛长长的,也跟声音一起颤抖,像是纤巧的蝶翼:“前些天,我接到一封匿名信。”
我皱眉:“匿名信?这么奇怪。”
宫香撩起长长睫毛看着我:“嗯,上面还是打印的字迹,说,让我赶紧放弃,别阻碍对方的好事。”
苑松也皱眉:“还说什么了?”
宫香颤抖着长长睫毛看着苑松:“没有了。”
我更加皱眉:“匿名信上的信息……居然也这么奇怪。”
苑松思考了下又问:“是什么时候接到的?”
宫香喘了口气,惊魂未定道:“在我参演《天鹅湖》的几天里。”
我笑了:“对方是想让你放弃《天鹅湖》的角色呀?”
其实我刚才还想问“……还是某个男孩呀?宫香你是喜欢上谁正在追谁吗?”碍于苑松在身边我忍了没问她。
苑松用更加轻缓的语气对宫香说:“我让林姐帮忙查了一下,你的照片,上传者就在你寝室的那栋楼里,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总算把范围缩小了,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不认识你的人,现在才知道,是你认识的,并且,很有可能是熟人。”
我真想握着宫香的手安慰她,真相总有败露的一天,沉冤得雪什么的很简单,姑娘你不要太害怕。然而我又怕突然这么一个举动吓到她。
谈话的最后,苑松轻轻缓缓对宫香说:“我们过几天秋游,一起去吧。”
我看着苑松,嘴巴张的老大,至少能放进俩鸡蛋。
苑松看着我,说:“很好,保持张大嘴巴的神态。”
跟宫香分手后的回程路上,我叉着腰挡住苑松质问:“喂我说苑松同学,你这样做不人道吧?我前几天还死皮赖脸问你来着,能不能让我也一起去秋游,你让我问梁碧木才行,而今天,你居然这样就邀请了宫香,你不是说,人太多的话芮云房会不高兴的吗?”
苑松瞄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宫香跟你不一样的啊,你那么聒噪,宫香多安静啊,在那里仿佛不在那里,安静得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我气鼓鼓地站着不走了:“这位兄台,没人告诉过你,你嘴里吐不出象牙么?对,我的确非常聒噪,只要是我在场的很多时候都被人请求‘小姑娘,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可是,这不是重点,总之你就是欺负我,重色轻友!”
苑松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其实,我就是怕宫香想不开,想让她跟着大家一起轻松点,乐一乐,最近她碰到的事情太多了,以她的性格,我害怕她承受不住。”
我一撇嘴:“我怎么没觉得宫香同学是那么娇贵的,而且她是个很独特的姑娘,有性格就理应得受点挫折。”其实心里早就松软了,这姑娘确实是传说中柔弱的安静的……想让人心疼的姑娘。
苑松反问我:“你觉得她比你坚强吗?”
“我听冯之绝说,她之前还立志要当最顶级的服装设计师呢!比我有志向。”其实我的志向,只是芮云房能抽出他宝贵的时间多看我一眼而已。
青禾学院的夜色四合,路两旁的草坪跟雨后山上的雾气腾腾笼罩下的新鲜草地一样,是几乎看不出绿色的墨绿,树木静谧地在周围环绕,这树根真是粗壮啊,把它们烧了烤鸡腿看来要抓紧,我正想着烤鸡腿流口水的空档,不远处一个特别娇媚的声音百转千回:“哥哥,看你这话说的,你这会儿有什么事呀,跟我一起走嘛……好吧,那人家今晚等你哟。”
我定睛一看那百转千回的主人,怎么又是她,这厮真是有一百张脸,面对每个男人都不同面目,横看成岭侧成峰,嗲来嗲去各不同,就算只是出来打水或者吃个饭也会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无比明媚,明媚得灿若星光。没错,她就是受广大男同胞喜欢垂涎一看见她像我看见草坪烘焙的鸡大腿一样目不转睛只流口水的秦倾。
很显然她没看到我和苑松,这些天她没少招惹恩泽魇,看得出是有意的无意的展现她傲然天下的那一面,不知道恩泽魇看到她现在的放荡不羁作何感想。
苑松盯着她愣了半天:“那是秦倾?”
我应声:“可不是嘛。”
苑松感叹:“真是适合演黑天鹅。”
我不耻下问:“黑天鹅是什么样的人适合演啊?”
苑松说:“秦倾这样的。”
“这不废话么,耍我,哼。”我追问,“是风情万种放荡不羁吗?”
苑松说:“对,像你这样性格的女孩就不太适合演黑天鹅。”
我没接他话而转换了对象:“我觉得宫香比较适合白天鹅,太过清纯美好,做不出千娇百媚的样。”
苑松说:“大家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不过宫香不一定,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苑松说:“宫香的可塑性是很强的,别轻视她。”
“我没有轻视她我还很喜欢她呢,苑松,你说,宫香接二连三遭遇这些事,是不是嫉妒她的人专门策划的,她饰演白天鹅除了组里的人没几个知道吧,那封信多古怪。”
苑松一敲我的小脑袋:“别想啦,这些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我们还有一帮人,不用你的小脑袋这么累。”
我说:“我的小脑袋是个果壳,里面可是装着整个宇宙。”
苑松问我:“凌朵儿,我很想知道你开玩笑究竟可以接受到哪种尺度。”
我说:“我很想说各种尺度,可是,说这句话实在太违心了,可以接受各种尺度的人是恩泽魇,我哪能跟他比。”
苑松挤兑我:“你就把芮云房这个小星球装进去吧。”
我问:“你这句是低俗还是搞笑?”
苑松回答:“不是低俗也不是搞笑。”
我说:“那显然就更有难度了。”
苑松笑起来:“是啊,低俗和搞笑之间还是很难把握的……”
晚上,回到茉华府,我特别认真地询问梁碧木:“老哥,你说我很聒噪吗?”
梁碧木正在看书,听了这话他瞄了我一眼:“是挺聒噪的,还好我一点也不觉得烦,这样很好。”
第19章 第十九章
于是,轰轰烈烈的秋游开始了。
在清凉的山上,一行人坐着巴士前往,原打算用冯之绝他爸的车加上恩泽魇他爸的车,最终一行人还是决定租用一个大车把所有人一起装进去。
令我欣喜的是,芮云房从上车开始就坐在我的正后方,就是我座位后面那个座位。上车的时候冯之绝推了我一把,说:“朵咩,你就坐这吧!”自从我喜欢上芮云房,亲爱的冯之绝同学这是操了多少心呀!
虽然芮云房同学从一上车就坐在座位上听歌,也不说话,然而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他在上车之前看到我时问了句:“你头发怎么还是白色的?”啊,原来他挺关心我的呢,不知道是冯之绝还是恩泽魇告诉他的,我像白发魔女一样出现在青禾学院的教室里,我摸了摸白发三千:“我在外国的时候学校不让染发,回国之后立马染了酒红色,因为不能马上再染其他颜色,就干脆带了个白色的假发。”
他说:“还挺好看的。”我心潮澎湃,一阵惊喜。
他的耳机是向日葵形状的,明亮的黄色很耀眼,我真是第一次见对向日葵这么迷恋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画向日葵花最著名的梵高。梁碧木其实也喜欢听MP3,然而今天他破天荒没有听。
让我惊奇的是,宫香并没有一起跟着来,苑松说她身体最近不太好,实在不方便出行;让我意外的是,林蒂心林姐居然也来了;让我感到不快的是,秦倾居然也来了,如果算是带家属的话,恩泽魇真是带了俩家属,在等待大家集合的时候,秦倾是单独自己走过来的,原本梁碧木是不认识她的,然而他却对我说:“凌朵儿你不是最爱看美女吗?你快看,那边那个姑娘很漂亮。”然后秦倾就走了过来,她穿着青花瓷般的连衣裙,我觉得她真的很勇敢,正在明目张胆地强调着自己是一个花瓶。今天多邪门啊,我不愿见谁谁来。
在上车的时候我才知道秦倾是恩泽魇带来的,他对大家介绍:“这是我新女朋友,秦倾。”真是比速食快餐更加快速的速配。
在我看来这次组织已经够庞大了,要知道林蒂心平时跟狮子吼梁碧木一样忙,要见她可真不是一般两般的难,这次不知道法外开了什么恩,总之一上车冯之绝就紧紧盯着她不放了,而林蒂心带着超级大的蛤蟆镜,表情冷漠,对恩泽魇、冯之绝和苑松的打牌视而不见,我想着她可能都睡着了,同样好像睡着的还有芮云房同学,他话也不多,他在我后面的座位上显得格外安静,跟苑松形容宫香似的,“仿佛消失了一样”,我觉得心中有仙境的人往往表面都挺不动声色的。
而秦倾,一直在跟梁碧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睛里闪着灼灼光亮,看梁碧木跟看佛祖似的,恩泽魇时常回过头去看看她,一脸的宠溺。
车开了很久,终于驶进了山里,一脉清新扶摇而上。
路两旁都是树,有很多的果树,结着可爱的小红果子,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我是不太认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每个果子都像小红灯笼似的招摇在风里面。
车停在半山腰的度假山庄,丛林掩映里的木头大房子,因为是旅游淡季,山庄附近也不见什么人来,可以说是人迹罕至了,此时很像故事书中的女巫的城堡。
芮云房还是不太说话,我想着这孩子真是自闭呀,他沉默地下了车,又沉默地把他的摄影机器全都搬下了车,又沉默地进入木头大房子中去了。
虽然我不是什么贤妻良母,虽然我的思想有那么一点点邪恶和一点点放肆,但是再怎么说我长的至少还算比较乖巧,偶尔还有人说我长得很葱郁,再怎么说也不会这么被无视呀,这不公平。
梁碧木倒是过来抱着肩问我:“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转风格了?今天怎么难得这么沉默,这么安分,难道是人太多了不习惯?”
我紧着鼻子矢口否认:“才没有,我是一进山里就有点不太适应天气所以感冒了不应该多说话,好吗?更何况,公共场合,天才要有天才的矜持,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像样。”
在摸清芮云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之前,我真是不太敢轻举妄动,其实我之前都旁敲侧击地问过W。F中的其他所有成员,芮云房的女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W。F成员给我的答复都是“没见过几面,不太熟悉”,“好像是个不太有特征的女孩子吧”,“没什么特别的,很平凡”,“只吃过几次饭现在已经没什么印象”之类,梁碧木还煞有介事地问我:“想知道这个是要干嘛?”
我盯着山庄的名字发愣:“盆景山?这里是叫盆景山不?”
梁碧木一个踉跄,我难得看见他这副样子:“小姑娘,你看清楚,那是‘盈景山’!”
我这才发现自己看错字了:“不在中国很多年中国字很生疏的嘛”,我赶紧转移话题:“秦倾跟你谈了些什么呀,这么尽兴?酣畅淋漓的?”
梁碧木不以为意:“也没什么,谈谈《天鹅湖》的投资方和广告商,怎么了,你好像对她很大意见?”
我气势汹汹:“我对她的意见不叫很大,而是非常大,简直硕大无朋。”
来的路上,我还看见有个村落,都是青石建的古宅,这对多年没有回国的我,是难得的游玩机会,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趁大家不注意自己跑去溜溜,冯之绝像兔子一样蹦跶过来问我:“就刚才大家看见的那个村落,一起去拍照片吧?”
我感叹:“这一个个都比我有远见呐。”
冯之绝看了看我很奇怪地说:“那当然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
我意外地睁大眼:“难道你们每年都来这边度假?”
冯之绝见怪不怪:“是啊,这是芮云房家投资的度假山庄,我们大一的时候就来过这玩了。”
我两手作揖崇拜状:“啊,我说呢,他果真是有眼光,他家的东西果真是好东西,这里简直光景明媚。”
冯之绝迅速说:“朵咩,你见风使舵的速度真快。”
我搭着他的肩膀:“冯之绝,赶紧巴结我,没准将来我和芮云房要去注册呢,将来我就是这座度假山庄的少奶奶,快点巴结我,给你半价!”
冯之绝更加迅速地说:“朵咩,你入戏的速度比见风使舵的速度还快!”
我做出后羿射日的手势:“那当然了,我就是传说中的闪电小飞侠。”
我拿出冯之绝之前特地交代我一定带着的单反照相机,因为在他们看来的芮云房,爱摄影胜过爱生命,我拿着照相机煞有介事照相,没准能加个印象分。果真,芮云房终于发现了我带着的相机,他过来特地看了看我的相机是什么型号和产地,以及摄像头的型号和产地。他低垂着眉眼的时候,我仔细盯着他睫毛看了好久,得出的结论是——比我的都长。清淡的眉毛,明澈的眼眸,挺拔的鼻子,白皙的侧脸和一笑起来就化不开的温柔,就像一幅最为安静的泼墨,他的神色是浮云一般的漂泊,表情是白鸟一般的忧伤,白云般的苍白寂寥的回忆,在蓝天上迅速移动。
趁着他翻看我相机的空档,我赶紧拉拢感情,表达了“其实像他这种专业人士,我非常羡慕”这种想法。
我小心翼翼地探问:“房……房哥哥……”
他撩起眼睛,注意力从我的相机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这是一双星光流转的漂亮的眼睛:“嗯?”
我强装害羞地笑着:“那我以后就叫你房哥哥了,我看过你的摄影展,我很喜欢你拍的照片,你能教我摄影吗?”
他非常轻淡地说:“摄影?其实也没什么好教,这样吧,一会儿一起走吧,那边不是有民宅吗,我们一起去拍照。”
这样就有可以接近的机会了?我心中立刻无限甜美,仿佛流过了山前小溪之水。这么好的景致真是要珍惜呀,没准一会儿就像流云一样跑掉了,我见芮云房第一面就觉得他像一层层的天边的浮云,白色的灰色的,我见他这么多面依然觉得他就是浮云,就像他的名字,云房云房,浮云背后的花房,他今天穿的衣服是浅烟灰色的,像是雨天皱着眉头的云彩。
冯之绝把梁碧木、秦倾他们全都引走,我知道他是特地把他们全都支开了,身为哥们儿我真是应该帮他制造出只跟林蒂心相处的空间,可惜我现在无暇他顾,只能留心芮云房。
青石板房的村子里,仿佛流动着浮云,其实是白色的轻薄的雾,在四处流窜,穿过漫长漫长幽深的小巷,村子不大,然而玲珑有致。走到小巷里转来转去,曲苑萦回,却怎么也不会迷路。水比眼波还清,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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