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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他年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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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海陌被他逗乐了,破涕而笑。两人踏着清风明月回到家已是万家灯火不亮一盏。
作者有话要说:


、相知任相守

我一度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光,我是在黑暗中行走,可是,海陌,如果黑暗中,没有人为我们点灯,即使我们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不钻木取火,为自己点一盏灯呢?凌予
鱼海陌病了,这几天来不吃不喝也不怎么休息,身体早已支持不下去,她又偏固执得像小孩,凌予拿她没办法。现下病了,反而是好事,没力气再折腾,至少可以好好休息,凌予这样想着,心甘情愿进厨房,虽然,他真的不怎么会做菜,可好歹也跟她学了几天,想来煮面是没问题的。他裂开嘴笑了笑,自己本是来这里追掉母亲,看看回忆里的地方是否变了样,顺便远离闹市,静养修身,结果摊上了这么多事。
他做了碗白菜鸡蛋面,鱼海陌满心欢愉一口不剩地吃完。才刚放下碗筷,门口来了一个女人。40多岁,长卷发,黑布裙,脸色憔悴,眼眸无神,她逆光而站,映得头发发亮,身体也像镶了圈金边。八月正午的阳光很亮,却被她挡了大半。鱼海陌只看了她一眼,暗下脸色不耐烦道:“挡光了。”
女人没说话,微微侧了侧身子。鱼海陌本来坐在沙发上,前面的小木桌上还摆着她刚放下的碗筷,此刻她已经站了起来,傲睨自若地走到门口,伸手关了门。凌予大概也猜出来几分,对她摇头,她却不理,赌气地进了卧室。凌予收拾好碗筷,开门看到那个女人还在,他笑笑说:“阿姨,先进去坐坐吧。”
女人对凌予笑笑,也没进屋,小声说:“我想,去看看大陌儿。”
凌予带她到了鱼静陌的坟前,坟上还摆着前几天的花圈,只是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破碎。女人静静看了会,默默哭泣。
凌予回到家,鱼海陌还在房里生闷气,他简单做了晚饭,给她送到床前,哄着她吃。鱼海陌看了一眼,不满道:“怎么又是白菜鸡蛋面?”
凌予笑道:“你不是说好吃吗?”
“好吃也不能总吃,都吃几天了。”
“那你就快点好,然后给我做别的吃呀,我也吃腻了。”
鱼海陌一下就笑了,接过碗筷,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凌予喜欢看她吃,她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好像任何事物到了她手里就变得格外好吃。
鱼海陌吃完后,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太绝情,怎么说她也是我妈妈,早些年她因为我没少被人骂被人嘲笑,虽然我讨厌她,可,……哎!”
凌予见她垂头叹气像个小老婆子,敲了敲她的头笑道:“你叹什么气啊?”
鱼海陌无奈道:“我刚刚也在想,她是很坏,不该出轨,可是如果人活得快乐,又有谁会傻得去破坏,准时心里苦,才打破原本的生活。她是不该拿完家里的钱离家,可是她一个女人,没有钱又能怎么办,继续留下来忍受别人的嘲笑和责骂?那种滋味我也受过,很难受的。”
凌予笑道:“你能怎么想就对了。”
鱼海陌叹道:“或许她真的也是无奈……”顿了顿说:“可我还是不想原谅她。不是不该原谅,也不是不能原谅,是我不想原谅,我不想。”
凌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不想就算了,我也是用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学会原谅和宽容。”
鱼海陌想起那晚他和自己说的话,心疼道:“那你后来回家,他们对你好吗?”
“好啊,你不是说我是有钱人吗?舍得给我钱花说明对我还是好的,尤其是奶奶对我特别好。”
鱼海陌这才放了心,又问道:“你说你以前是在这里长大,就住西厢房?”
凌予笑道:“嗯,你们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鱼海陌想了想说:“爸爸死后,我们没钱,还欠了一屁股债,姐姐回来就把房子卖了,买了这个偏僻安静的小房,以前我们在镇中心地带,房子还算大,每次赶集特别方便,出门就是集市场。不过我更喜欢这里,风景好,出门就可以去田野里散步,还能去爬山。”顿了顿又问道:“你说,我小时候有没有见过你?”
凌予敲了敲她的头说:“我小时候在街上跑时,你还是个奶娃,怎么见到我。”
鱼海陌也伸手去敲他的头,凌予察觉站了起来,她够不着,也站了起来,因为凌予站在地上,而她站在床上,轻易得了手,笑嘻嘻得意地看着他,说:“比我长得高也没用,我站得比你高。”
凌予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突然一疼,他不知道他们还能这样多久。鱼海陌看见他突然神情严肃,问道:“怎么了,我才敲你一次你就生气,你还老敲我。”
凌予缓了神色,笑道:“我妈妈去世时,我吓得半死,床上躺着她冰冷的尸体,我躲在墙角不敢靠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人进人出人来人往,大人们没谁管我,我就一直蹲在墙角,直到他们把她抬走,我不吃不喝蹲了两天,然后爸爸才来找到我,大家都说我傻了,匆匆带我去了医院,其实我只是害怕,后来就经常做噩梦,更不爱理人。”想了想又说:“我一度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光,我是在黑暗中行走,可是,海陌,如果黑暗中,没有人为我们点灯,即使我们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不钻木取火,为自己点一盏灯呢?”
鱼海陌看着他疑惑不解,又听见他说:“如果我在,我就是你的灯,可如果我不在,你一定要为自己点一盏灯,好吗?”
鱼海陌心中隐隐不安,她是敏感惯了,急道:“可是,为什么你会不在呢?”
凌予猜到她会怎么问,淡淡说:“难道我们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总会有一个人先不在。”
鱼海陌狐疑地看着他,可他神色正常,看不出什么不妥,摆摆头,抛开杂念,专心只想他说的有道理。
钻木取火,为自己点灯,她的凌予是从黑暗中走来的,所以他懂她,怜惜她,她也要为他学会原谅和宽容,做个好人去配他。
鱼海陌的身体好了,两人一大早就去赶集。集市里熙熙攘攘人山人海,他们踩着空隙缓慢向前,鱼海陌笑道:“想不到吧,虽然小城人不多,但一到赶集,四面八方的小村落里家家户户都出来凑个热闹,聚在一块就是这个效果。”
这场面是挺壮观,商贩大声吆喝着,人群摩肩接踵,唯一庆幸,没有车来往。凌予才刚这么想完,就听到了一阵呐吧声,只见不远处人海外正缓缓开近一辆车,人群散也不好散,车也不敢开快,彼此都慢慢挪着。耳边不停听到人群的不满和责骂,鱼海陌也愤愤不满说:“他活该,明明知道今天挤得很,他来凑什么热闹。”
凌予只是笑笑,他真的好像快点离开。鱼海陌紧紧拉着他的手说:“你不习惯,跟着我走,千万别丢了。”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她保护。可是事实证明,没一会他们果然被人群冲散了。鱼海陌刚在一家卖西红柿的地摊前蹲下讲价,一起来发现凌予不见了。凌予也无法,他本来站在哪儿没动,只是人挤人人推人,他被人群带动,觉悟过来,哪里还找得到鱼海陌。凌予向来不喜人多,就独自回去了。鱼海陌在集市上到处找不到他,吓得她差点哭了,后来想先回去看看,回去看到凌予正在懒洋洋的看电视,一时怒火中烧,把菜一扔,气鼓鼓地瞪着他。
凌予不知怎么得罪了她,但还是得哄的。
“怎么了?卖菜的阿姨没给你便宜?”
鱼海陌一听这话就想笑,可是不能笑,那么容易就原谅他,以后还怎么混呀,打定主意,她佯装生气道:“对,他不等我买好菜就先走了。”说完,自己还是想笑,暗掐了自己一把,实在太没出息了。
凌予大概也明白了,笑道:“那,那罚他做饭。”
鱼海陌大笑道:“我岂不是更吃亏,而且鸡蛋吃完了,没买。” 两人就这样和好了。鱼海陌心里同情自己,这辈子,看来注定没出息了。
凌予从身后拿出一根冰糖葫芦,鱼海陌见了,眼睛发光道:“你在哪买的?”
凌予笑道:“路上买的,给你买的。”
鱼海陌捏捏耳朵,笑容僵住了,说道:“可是,我不吃呀。”
凌予呀道:“你不说很难买到吗?我以为你喜欢吃。”
鱼海陌笑道:“是很难买到,可我是看你一直很忧郁的样子,想着你可能不开心,买来逗你的,我又不喜欢吃。”想了想问道:“我上次给你买的好吃吗?”
凌予支支吾吾道:“我,放了几天,扔了。”
“你个坏蛋,人家好心给你买,你不吃就扔了。”说着追着他打,凌予反驳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吃,还逼我吃。”
两人追追打打,累了就倒在沙发上,又聊起了火车上的事。鱼海陌问:“当初你在火车上看了一晚上的夜,是在看什么呀?一动不动的,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害死猫。”
“我又不是猫。你说说嘛,我第一次就问过你。”
凌予想了想说:“黑兮兮的什么都看不到,偶尔闪过几个灯光。我不是想看什么,只是觉得车内吵,把头转到一个不受打扰的方向。”顿了顿又说:“至于一动不动,只是我懒得动。”
鱼海陌震惊道:“就这样?”
“就这样,我本来就睡得晚,火车上不好睡,实在睡不着,就维持那个动作一晚上。”
天,她一直以为多神奇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么个回答。车内吵,懒得动,睡不着?果真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还以为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
凌予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摸样,问道:“有那么失望吗?”
鱼海陌沮丧道:“我还以为你那么认真,在研究什么特好玩的事呢!然后你各种气质高贵冷峻,我都不敢上前问,我也趴着窗口看了好一会,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这丫头太逗了,凌予忍不住大笑起来。
鱼海陌看他爽朗的笑容,也忍不住开心,她喜欢他笑的样子,就像阳光下冰雪枝头绽放的花朵,美得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作者有话要说:


、那夜月光倾池

一个人的心那么小,能装下今天,就不要去装明天了。鱼海陌
凌予最近很忙,老是关在房里画画,他画画时鱼海陌不敢打扰,只是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他,远远看着,她也满足。凌予说过,他妈妈是一位服装设计师,也是位画家,他从小就喜欢画画。凌予什么都画,彩色的黑白的,风景人物,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可最近他在一个小本子上画,不知画的什么,他不肯给她看。鱼海陌私下猜着,应该画的是自己,八月的最后一天,她19岁的生日,他肯定是在为自己准备礼物。每次这么想起来,她就开心,忍不住笑。
本来学校规定八月二十八就得回校,但为了和凌予在这里过生日,他们决定九月一号再走。反正,开学头几天也不上课。鱼海陌只知道,凌予家和自己所在的学校是在同一个城市,但她从来没问过他家里的事情,他在哪上学,他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人等等。大约是怕吧,怕两个人差距太大,便没有勇气在一起。原来,她骨子里,还是那个自卑的小女孩,时光如何长大,她也成长不了自信。有时候,太有自知之明其实不是好事。
其实鱼海陌是不安的,她很敏感,隐约猜到他们一离开这里就会发生些什么,可她不愿去想。不愿想啊,一个人的心那么小,能装下今天,就不要去装明天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阳光明媚。
晚上,她带他去很远处的田野里唯一种有荷花的池塘,月光洒在荷叶上,风吹起荷叶微微荡漾,荡得月光摇摇晃晃,不断从荷叶上流出来,流进水里碎了一池碧波。荷花在月光下羞红了一脸青春,她想“犹抱琵琶半遮面”应该也不过如此。
他们买了啤酒,不为庆生,只是庆祝月亮很美。凌予打开啤酒,尝了一口就吐了。鱼海陌震惊的看着他问道:“你没喝过?”凌予点头。鱼海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不怪你,都怪我,明明知道你是个怪人,居然还被惊到了。”
凌予道:“什么是怪人?不就是口啤酒吗?”说着又喝了一口,眉头皱得老深。
“怎么样?”
凌予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哈哈,其实我也觉得难喝。”
“那你买?” 
鱼海陌理直气壮道:“别人庆祝的时候都喝这个呀,我们每次同学聚会都喝这个。” 
凌予摇头表示无奈。
今晚的月亮真是出奇的美,月亮的周围泛着七色的光环,像是借了彩虹的纱衣披在白月光上,如梦似幻。鱼海陌盯着月亮,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月亮,美得就像是童话里画出来的一样。突然她问凌予,“你看到的月亮是几种颜色啊?”
凌予淡淡答:“七种。”
“哎呀,我们都出现幻觉了。” 
凌予笑道:“你不是自以为很聪明吗?太阳是几种颜色 ?” 
“七种。”鱼海陌不假思索。
“对,月亮的光是反射太阳的光,太阳七种颜色,那月亮不也是七种颜色吗?”
鱼海陌恍然大悟,看着凌予道:“你太聪明啦!”虽然很多年后她常常怀疑他逻辑的准确性,因为她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过七彩的月光,可她宁愿相信他是对的。
凌予听她夸自己,有些后悔,他只是逗逗她,随口瞎说,可她真相信了。好像一直以来,他无论说什么,她都无条件选择的相信。想到这里,又觉得甜蜜。
月光下,鱼海陌轻轻蹲下身,采了两片卷拢如盏,刚刚冒出水面的新鲜的荷叶,把其中一片给凌予,他接过若有所思,然后看着她问:“你准备用这个喝酒。”
“对了,来,将叶心捅破与叶茎相连。然后,从茎管口吸酒。”鱼海陌把酒倒进荷叶里,把荷叶举得很高,然后从下面的茎管中吸酒。酒流入口中,带着清新荷叶的味道。
凌予也学着她的样子吸了一口。“怎么样?”她问。
“还是难喝。”
鱼海陌皱眉道:“其实我也觉得没变化,还是难喝。”
凌予忍不住想笑,又不忍再打击她,笑问:“你怎么想到的?”
鱼海陌垂眉低低说道:“白居易有句诗说‘石榴枝上花千朵,荷叶杯中酒十分’,所以也想学学古人,附庸风雅。”
“哈哈……”好一个附庸风雅!
鱼海陌见他笑得夸张,怒视道:“有那么好笑吗?” 
凌予只是笑,笑得累了,突然看着她,沉默着,看得鱼海陌脸都烫了。又见凌予往荷叶里倒了一些酒,也在鱼海陌荷叶里倒上了一些,他拿着荷叶的手穿过她拿着荷叶的手,两只手勾在一起,他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喝交杯酒?”
他轻轻地笑,笑得如沐春风,眼睛里不再只有漆黑的夜,还有温柔的月光和她的倒影。鱼海陌痴痴的看着他,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白皙的皮肤染了一缕缕柔和的光,微微有些红晕。
“喝了这杯酒,我们是不是就是夫妻了?” 
鱼海陌呆愣了半天,睁大了眼,头脑里乱糟糟思绪满天飞,心脏急怦怦百米冲刺般,就要冲破血肉跳到他的面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傻笑,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纯真无邪。那快乐满满的,想要溢出来包都包不住。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姐姐曾说的,比月光比星空比萤火虫在莲叶间飞还美的东西。
他们喝了“交杯酒”,然后把荷叶重新放回水里面。两人牵着手,踩着一路月光,慢慢往前走。素月当午,他们穿过田野,穿过一片一片蛙声,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心跳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整个世界安静无声又热闹非凡。
第二天,转了汽车,上了火车,两个人都心事重重,安静无言。鱼海陌闷闷靠在窗口歪着头,没精打采。凌予以为她只是舍不得姐姐,几次开口想说什么,却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各怀心事!
火车向前方驶去,一旦上了轨道,刚开始还不觉得,等走得远了,才知道,回头难了。其实满车的人都知道终点在哪里,只是谁又知道谁会在哪站下车呢,谁又知道中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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