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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他年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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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扑哧”笑了出来,“凌肃凌肃,你活该,谁叫你平时就欺负别人,小鱼姐姐可不是好惹的。”她拉着鱼海陌昂首挺胸的说道。
季天敲了敲鱼海陌的头,“胆子大了,看他明天怎么收拾你。”
“他敢。”凌紫站出来挡在鱼海陌面前,颇有几分护犊的气魄,叫季天和鱼海陌哭笑不得。
凌肃看了凌紫一眼,一副“小屁孩滚远的表情”,不过他也没恼,自己也笑了,看着鱼海陌说:“算了,现在还有事,不和你计较,我们先走了。”然后他又看向季天说:“我爸在里面,要不要进去一起吃饭?”
季天摇摇头,“今天算了,改天吧,我一定登门拜访。替我向伯父问好。”
吃完饭季天送她回家,一路上笑个不停。
“打住,很好笑吗?”
“凌肃很少吃瘪的,他从小就事事好强,今天被你说惨了。”
“那凌予小时候呢?”
季天止住了笑,沉默了起来,似在回忆。许久才缓缓说:“凌予小时候和大家不同。除了画画,他不怎么和人说话,更别说斗嘴。”
“他为什么那么爱画画呢?”
“也许,是因为他妈妈吧,她妈妈以前是天才设计师,很厉害的一个人,和我妈妈是顶好的闺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离开了,直到凌予五岁,她自知即将离开人世,就打电话给我妈妈,拜托她照顾凌予。我妈妈本想悄悄去善城,接回凌予亲自抚养,但被凌老太太知道了,等他们一起到达善城,阿姨的尸体都已经下葬,凌予一个人躲在角落,也不知道躲了几天。后来我妈妈争不过凌家,凌予就被接回凌家了。也是由于这层关系,我和凌予从小感情就好。”
季天的口气平淡,却听得鱼海陌心中酸苦,虽然以前也听季天谈起过,可每次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疼。突然头上被敲了一记响头,听见季天淡淡的声音,“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了吗?你伤心个什么劲?”
话虽这么说,她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你说,如果那时我就遇见他,现在故事又会怎样发展呢?”秋季服装卖得很好,销量直线上升,加上冬季服装展又很成功,凌老先生很满意,决定开庆功宴,其实也是趁这个机会向大家隆重介绍凌予,他在公司有几个月了,一直是公司的焦点,但凌老先生从未当众正式介绍过他。这次庆功宴,算是正式向外公开凌予的身份吧。“认主归宗”,鱼海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
庆功宴是在全城最好的山庄举行,规模之庞大,气场之奢华,不难看来老总裁对凌予的器重。一想到凌予私生子的身份,能得到总裁器重,鱼海陌为他高兴的同时又隐约担忧,她对豪门不了解,但也看过很多后宫争宠的电视剧,豪门跟后宫大抵是一样的,为了权力和金钱,是不会有多少兄弟情深的。想着想着,鱼海陌拍拍脑袋,好吧,有时候她的想象力连她自己也嫌弃。虽然自知是庸人自恼,可一和凌予有关的事,她难免总是会多想,这就像是一种病,病了好些年,早已入骨髓。鱼海陌在心里嘲笑自己,突然手上传来一道力度,抬头,看见凌紫一脸焦急。
“小鱼姐,你看到哥哥了吗?”
“凌予?没有啊,他不是一向和你一起吗?”
“哎呀,我找不到哥哥,庆功宴就要开始了,爸爸到处在找他。”凌紫急地直跺脚,一张小脸上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了一起。
“别急别急,我们一起去外面找找吧。”鱼海陌边说边拉着她往外走,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凌紫一急弄得她也无端着急。
外面刮着冷风,隐隐有些凉,但,并不影响这是一个绝美的夜晚,那月亮如玉般晶莹明净,把天空也映得明晃晃的。在素月下,可以看到远远近近的山草花树成一团一团墨青色的影,在风中摇晃,影影绰绰,又似有几分明亮的光彩。张爱玲笔下的月亮是天空中的一滴泪,这是鱼海陌最喜欢的关于月亮的比喻。今天这月亮倒是少了泪的凄美孤寂,它更像一只眼睛,一只明亮的微笑的眼睛。
素月当午,可鱼海陌还是平白白生出几分忧伤来。
那只明亮微笑的眼睛,也会在某个角落默默滴泪吧!
鱼海陌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夜晚,那轮七彩月亮,她总是梦见,却未曾再见过。五年来,她仰望过无数个月亮,总是努力想要望出点别的什么颜色来,无一不失败,她早就妥协,所谓七彩月亮,不过一个幻觉亦或一个梦。可是现在,她突然,还想再试一试。凌紫见她发起了呆,不满的嘟囔道:“你就好好看月亮吧,我自己去找哥哥。”说完甩开她的手,气鼓鼓的向前走了。鱼海陌看着她消失的路口,也不明白她在急什么,但凌紫一定非常在乎凌予吧!鱼海陌又想起凌紫对凌予的各种关心和维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有恋兄情结?凌紫到现在还没谈恋爱……越想越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鱼海陌摇摇头,果然,一和凌予有关,她的想象力就尤其丰富。
鱼海陌甩掉无关思绪,看了看四周,决定往右边去找,选定方向沿着路往前走,转个弯,有一方清清的池塘,里面几片稀疏的荷叶,深秋的冷风凋谢了花朵,但池塘里水很澄净,没有荷花倒别有一番静美。凌予就站在池塘另一边,他正低头呆呆的看着池塘里的水,他在发呆?以前的凌予老是爱发呆。
她又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是足够她一生回味的美好回忆,事隔五年,再次想起,她还是会忍不住笑。只是这笑,在肚子里,渐渐酿成了苦酒。
鱼海陌低头,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他还是他,我还是我,虽然时间地点风景都不相同,但,我们在一起。无论以何种形式,这一刻,他在我身边,我在他身边。还有什么不足够呢?
鱼海陌突然忍不住幸福。
是幸福,这幸福只因在这安静寂缈的天地,他在我身边,我抬头低头都能看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庆功宴上
凌予站在讲台上面,云淡风轻的浅笑,周围的一切安静无声,灯光聚集在他身上,他被染上五颜六色的光,绚烂如花火。可他的影子映在身后的墙上,刺痛了鱼海陌的眼,那个影子,还是那么遗世独立出尘不染。
凌予觉察有人,抬起头来看到对面不远处站着的鱼海陌,那一刻世界如此安静,他听到了她低头的浅笑。
安静的世界里,幸福容易被听见。
凌予静静的看着她,鱼海陌抬头对上他的眼,僵了一下,脸瞬时有种火烧的感觉。可是意识到他们之间隔了一方池塘,那火烧突然被浇了大水,瞬间熄灭,只闻到一丝微微被烤焦的苦味。就算她愿意不顾一切的跨过去,可是他不会在那边等她。鱼海陌又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她本来要的不多,也想得够清楚,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却让她所有理智所有清明通通慌乱。
哪里那么容易真的放下,不过是不得不逼自己学会假装。
凌予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走到鱼海陌身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鱼海陌低头捏了捏耳朵,结巴道:“呃,那个,我,来找你,嗯,凌紫到处找不到你,她,很担心。”
“我只是不想在里面,人太多了。”
“那,我们在外面待会儿吧,我陪你。”
“你已经陪我待够了,还是走吧,找不到我怕是没法开始庆功宴啊。虽然我不喜欢,但,毕竟大多数人是喜欢的。”虽然凌予微笑着,鱼海陌知道他并不开心。
走进大厅,凌紫已经在里面了,她一见凌予就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急切的问:“哥哥,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我到处找不到你。”
“我没事。”凌予冲她笑笑,又看了鱼海陌一眼,然后随着凌紫走了。鱼海陌随着他的身影一路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分健朗周身散发着一种天然王者霸气的男人。
鱼海陌大约能猜出来那个男人就是凌予的爸爸,凌氏的总裁凌子赢,他的人如他的名,子赢,只赢,是的,他从来没输过。虽然岁月无情,但他依然年轻。鱼海陌一直觉得让人保持年轻的有两样东西一是爱情,二是雄心。
凌总裁走到讲台上,讲了很多话,关于公司的业绩,盈亏,反馈及下一年的计划之类的。鱼海陌没怎么听,也听不大懂,她不过是像大多数人一样运用一知半解混个打酱油的饭碗。这点让她挺鄙视自己,尤其是在凌予如此优秀的对比下。
凌总裁说了很多,凌肃也讲了几句,最后是凌予上台开讲。下面一片寂静,都等着凌予的发言,大家对他的好奇,这几个月来不减反增,除了他的才华,还有他的疏远,所以他一上台,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实不是凌予对人疏远,只是他一向安静,不主动和人交流,在公司基本只待在自己办公室,大家理所当然觉得他对人疏远。
凌予站在讲台上面,云淡风轻的浅笑,周围的一切安静无声,灯光聚集在他身上,他被染上五颜六色的光,绚烂如花火。可他的影子映在身后的墙上,刺痛了鱼海陌的眼,那个影子,还是那么遗世独立出尘不染。
凌予简单说了两句话,本来大家以为还有后文,却只见他点点头就下台了。这,鱼海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雷鸣般的掌声。好吧,鱼海陌想起以前读书时,每年开学典礼上各位老师的长篇大论,每每,他们总是用劲鼓掌,好似听得十分精彩,其实只是鼓掌终于讲完了。那么,现在大家其实是在鼓掌他们终于讲完了?反正,鱼海陌不觉得是因为凌予说的好,他根本就是在敷衍。
掌声渐渐熄下来,凌总裁又上去补充了几句,这一补充始料未及。“我年纪已大,将来凌氏还是得靠你们,我希望大家可以尽心尽力的帮助凌予,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短短的几句话,就叫下面的人顿时炸开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疑惑不解。其实凌老先生的话再明显不过了,将来凌氏是要交给凌予的。
鱼海陌已经鼓掌了,和所有人一样,手突然像不是自己的。明明大家都很诧异,可大家都没质疑,只是机械的鼓掌,想停都停不了。凌予,怎么会是凌予?他才来公司四个月左右,而且平时除了设计部他几乎没去过其他部门,而且,他,不是私生子吗?鱼海陌百思不得其解,在管理公司上,虽然她个人对凌肃有偏见,但他真的是位极优秀的领导者和管理者,而且他为公司的付出和努力,鱼海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掌声持续了好一会才渐渐停下来。宴会开始,好多人才恍然大悟般开始纷纷小声讨论刚刚凌老先生的话。不知为什么,鱼海陌倒突然有些同情凌肃,想起他常常忙得吃不上饭,为工作各种奔波,“哎!”鱼海陌一声叹息,这豪门家庭的事总叫人想通不得。鱼海陌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凌肃。凌肃坐在主席桌上和凌予一起。他的表情还好,脸上挂着的笑容,倒看不出有什么不满与难过。反观凌予,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好像一切只是别人家的事,看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欣喜。看他们两个的表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十分理所当然?
鱼海陌纳闷了,刚才说的名字究竟是谁?
她看到张扬,拉住他就问:“总裁刚刚什么意思?”
张扬鄙视了她一眼,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总裁刚刚说,要我们好好辅佐凌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将来要“传位”给凌二公子呗。”见鱼海陌还是一副不懂的摸样,又凑近小声说:“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突然要传给凌总监,我以为会是总经理呢,毕竟这几年实际上都是总经理在管理公司。”他的口气带着些惋惜和哀叹,想来公司大多数人都应该和他一样的想法,毕竟这公司一直都是凌肃在打理,如今凭空冒出来个凌予,谁也不熟,难免不服。
鱼海陌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是凌予吗?”
“嗯,我也不相信,不过依总裁刚刚的话,应该已经确定了,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完全无章法呀。
或许大家心存不满与疑惑,但总裁的这一决定并没有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行,一切还像昨天一样,井井有条,仿佛一切没有变化。只是现在大家谈到凌予,总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见到他,也多了几分恭敬,当然,见到他的次数实在有限的很。凌总裁多在国外,国内大多数事情是直接由凌肃决定的,而现在,一遇到事,公司的几个经理总是第一时间找凌予,可凌予从不理睬,几次之后,大家也就不找他了,还是一切直接由凌肃决定。
鱼海陌观察了好些天,诡异,这实在诡异的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凌总裁说错话了。
其实不止她,几个经理也觉得是不是总裁说错了?可,明明凌总裁明示暗示过多次,要他们多帮着凌予。这,到底公司是要交给谁呀?
鱼海陌一得空就偷偷观察凌肃,他并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失望和不满,甚至偶尔还能看见他一副卸下重担的愉悦的表情。这,其实是他们兄弟都不想接下这高处不胜寒的活,还是表面相推暗里再斗?
不懂呀不懂,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和电视小说上的发展不一致?
虽然公司的运作还是一如既往,但鱼海陌知道,一切看似变了又没变,看似没变却又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撒种,别处花开
原来每个男人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女人男人,无论怎么藏,都藏不住想起她或他来时的那份温柔。
越入冬,天气便越发冷,鱼海陌常常觉得空气都快要冻结了。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安心等着季天来接她。一入冬,季天就会自动当起专用司机,负责接送鱼海陌上班下班的任务。本来以为今年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接送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说多感动也是假的。这是一份难能可贵的友情,更多的像是彼此的一个习惯。他习惯接送她上下班,她习惯等他来接送自己上下班,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也许这是个可怕的习惯!鱼海陌突然这么觉得,吓得她手中的开水险些洒了出来。她把水杯放在桌上,每天早上喝杯白开水也是她的习惯。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这个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什么时候才戒得掉?
她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两口气,又揉了揉耳朵,这个鬼天气,怎么可以这样冷?要么干脆再冷些,索性纷纷扬扬下场雪。她虽俱冷,却是十分喜欢雪的,可雪是这座城市奢侈的幻想。
季天的车终于到了。鱼海陌出了门,一阵风打过来,干涩涩的很硬很冰,生生刮着她的脸。季天靠在车上,有些微懒,背脊仍然挺直,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该有的姿态。可看看鱼海陌,抱着双手,弯着背,恨不得身子和大腿紧紧贴在一起,最好卷成个球,一步一步活像个佝偻的老妇人。
“冬天实在不适合你。”季天笑着说,双手扶着鱼海陌双肩,微一用力,便把她弯着的身子扳直了。
鱼海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也觉得,要不我冬眠吧。”
“可以呀,看中哪里了?我找人挖了埋你。”
鱼海陌怒视了他一眼,老是跟我斗嘴,就不会安慰安慰我吗?鱼海陌上车之前又看了看天空,暗沉沉的,云很低似要落了下来,再看公路两旁少有的树,光秃秃的,俨然一副冬的死寂萧条。
“怎么就是不下雪呢?”她低低的说,更似自言自语。
季天听到这话,不冷不热回到:“温度并没达到零下,之所以这么冷,多少有些你自己心冷的缘故。”
“怎么说得我如此可怜。”话虽这么说,鱼海陌的心却还是被什么触动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姐姐离开后?凌予离开后?小时候怕冷远没有这么严重。想不透彻,反正已经怕成了习惯。有时候习惯真是奇怪的东西,它左右你的思想,你却不知不觉。
上了车,季天把暖气开到最大,鱼海陌才稍稍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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