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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微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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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亚飞对小伍说最近有人用一把92式手枪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他想知道又有谁卖过一类的枪支。小伍以前跟道上的几个人物跑军火,虽然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但里面的事却都能道听途说地流传到他那里。三四年前就栽在徐亚飞手上,因为那时还不满十六,在少管所蹲了一年又出来斯混。如今虽说改面革新,但还在那圈子周围,自然知道的事也不会少。
小伍先装傻,说了些搪塞人的话。他早该知道徐亚飞的脾气,小聪明没使对地方。徐亚飞见他不开腔,漫不经心地说,“你不考虑考虑你自己,也该考虑考虑你哥吧?”
小伍低下头,做着垂死前的挣扎。他想了一阵,在徐亚飞手机上按下号码。
“就说是小伍的朋友,别带其他人。”

那时的他好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一是因为他无话可说,二是因为他真想给他一拳。
看着那张同样雪白的脸上带着胜者的神态,以及从他嘴角渐渐上扬的嘲弄般的表情,他就很想有种把这张脸打得稀烂的冲动。
他主动来找他,把请柬亲自端端正正地摆在他面前的玻璃桌面上,并以一个获胜者的姿态为他即将展开的话铺垫好了表情。
“无论对我还是马歌而言,都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高杰放下他那只正在抹着下巴胡茬的手,懒洋洋地把身子向前欠,从桌上拣起红色的帖子。
“为什么不一并送到我家里呢?我想马歌她也该请了我妈和我哥吧?”
请柬被他往桌上一扔,更加趾高气扬地靠上沙发。
“还是说这是你的打算,试图告诉我你赢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我跟马歌早就完了,你这样做证明不了任何事。”
“是吗?可是我并不是这么认为。”
高杰干笑了两声,他的确是在掩饰心中的谎言。
“你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马歌。”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抛弃了她,也请你从今往后不要去打扰她,因为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妻子。”
高杰压制着心里的火,如果这个人再不从他面前消失他不敢保证他能完好无损地离开,幸好他说完已经出去了。
打扰?何谓打扰?这一年来他仅仅会藏在她的住所外偷偷看她,会在她独自夜归的路上悄悄跟在她身后,会在她到家里看母亲的时间尽量避免露面。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忍受着没有她的孤独和痛苦,有谁能了解呢?他倒宁愿她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可偏偏又有那么多偶然的交集。因为喜欢,母亲甚至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大概认为儿子给不了她的,长辈用爱来弥补。
高杰把那团扎眼的红色揉做一团狠狠地摔在门上,心中怒火无处可以发泄,他抓着脑袋,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这时唐美玲抱了两本文件夹进来了,看见地上的东西忍不住拣起来看。立即明白了面前这个人狂躁暴戾的原因所在,大概这个叫马歌的就是他无法忘怀的女人吧。
她将已经被高杰变成垃圾的请帖放在办公桌上。说有个叫郭少强的找他。
大堂里,郭少强一脸凝重地坐着。
“能不能解释一下?”
高杰莫名其妙,“什么?”
一张长长的移动公司的电话记录打印条被少强从包里掏出来扔到高杰面前。高杰牵起来看。
“这是什么?”
“昨天晚上九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他猜想大概是公安来得太快,出了些纰漏。
“我在家里。”
“谁能证明?”
“没有人能证明,我在自己的房间。”
“你确定?”
“当然。”
“庞白死了你知道吧?他的手机上有和你的通话记录,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高杰笑得天真。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给你打过!他的手机上有显示,你还想骗我?”少强抓起纸条,“而这上面,这上面却什么没有!”
“那就是搞错了呗。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该问你吧?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给谁干?”
少强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他顾不得自己的失态,他有无数个对高杰咆哮的理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刚站起来就被对方抓住,一把推到椅子上。
“是不是你干的?”
高杰正在气头上,被这么一推火气更大了,他推开大个子,一副不尽情意的面孔。
“你他妈不要管我的事!”
自从离开警队以后,就和王刚那伙人混在一起,变得陌生!完全地陌生!因此他感到害怕。他就那么容易被黑暗吞噬?他不愿看到曾经的亲密战友就这样步步迈进本不属于他的世界,不想看见他就这么被复仇的心态给毁掉!
但他现在明白了,他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高杰。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兄弟在许帅离开他们一干人的同时他也死了。他毫不怀疑,在这个人的心里自己已经被干干净净地剔除出了。
“如果是你,我绝不手软!”
他听见少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不得兄弟情谊,他转身大声地回答他道:
“好啊,那我还想试试看!”




、告别(一)

寒气萦绕在四周刺激着神经末梢,他盯着鼻孔里冒出的白雾怎么也无法合上眼睛。远方星斗光芒孱弱,城市一片死寂。此时离地面五十米,纵横之外再无他人。已习惯独自在黑暗中清醒,终于明白只有在这时他才是内心里那个自己,孤独悲伤早已远离。宇宙无垠,人之存在荒谬短暂,何必为情仇所困?可一旦晨曦来临,他只能作为茫茫人世中一颗肩负使命的微尘,等待上天的救赎。
他埋伏的这座建筑将是周子峰命中最后一劫。王刚已经算好了时间,一旦车队经过他们将制造一起车祸协助高杰完成暗杀。如果高杰失手,软红细会补上那致命的一枪。
当太阳初升阳光驱赶走黎明前的寒冷,他睁开眼,睫毛上凝上薄薄霜冻。东方是苍茫的金色,像大地初生的那一刻。
高杰用力搓着有些僵的手,脱去身上厚重的毯子,将其铺在地上,架好狙击步枪调试瞄准镜。他匍匐在枪前,透过瞄准镜,能清楚看清干道上移动的车流。
周子峰的车队如时到达,前方是十字路口,横向车流正在经过。两分钟后目标继续向前移动。接着设计场景发生了,一辆灰色货车刹车失灵于三十米开外和一辆家用轿车相撞,彻底阻了交通要道。
这个角度对他来讲实在是精确不过,并且风向稳定,稍微移动两个坐标就能达到目的。他听见耳机里传来敲击声——那是软红细命他开枪的信号。
她曾实地测试过,风向、空气湿度、角度等等,这个点位以高杰的身手来讲一般不会出差错。
“收到。”
扳机前的手指尖有细密的汗水渗出。如果扣下扳机周子峰命丧黄泉,他可以以此得到欧阳江的信任从而正式加入社团,一切来的顺理成章并且不漏破绽。可是,吴国英的打算并没有那么简单。
砰砰!
敲击声再次传来,这次是两声。
一名交警走近周子峰乘坐的汽车,要求司机出示证件,他的身体恰好挡住后座上的人。
“目标物被遮挡。”
还未等交警走开,前方一辆汽车试图倒车走单行道,往后倒却撞上了黑色奔驰。两方司机下车争执不休,附近的交警也过来了,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目标物被遮挡,无法射击。”
耳机那一头没了声音。高杰又重复一遍还是无应答。没一会儿,他看见软红细出现在街口——她就藏在附近的楼房里。她在原地站了会儿,心有不甘地朝前走了几步,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高杰的心这才放下,那是行动失败的信号。
吴国英交给的任务他们已经圆满完成。早已安排好的这场“意外”中的“意外”是国安获得线索至关重要的一步。周子峰会死,不过怎么个死法还有待定夺。
高杰收起枪械。离开时再回头看东方的天空,太阳已明亮灼眼。

Sara坐在精致的玻璃桌边一手托着腮一手翻着色彩鲜艳却令人倍感乏味的新娘杂志。模特儿都很漂亮,身着华丽服饰,配上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背景和这间屋里陈设风格相当一致。
这是个异常开放的空间,位于百货商场一楼。灯光柔和,使得房间呈深浅不一的金色,其间放置着复古深色家具和颜色明艳的花,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老板从试衣间里面将帘子拉起来。见好朋友终于现身,她迫不及待伸长了脖子。马歌问她衣服如何。
“美极了。”
Sara点着头,声音很淡却情不自禁地欣赏起来。走过去牵起马歌的手把她拉到镜子跟前。
“还是头一次发现你比我漂亮。”
“算了吧你。纯属自我安慰。”
“我说的可是实话。”sara笑道:“真的很美,亲爱的,你一直都很美。”
马歌听后笑得得意。
见顾客满意,老板娘在一旁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倒弄得马歌倒有点不大好意思了。
这是她第四次试穿,特地叫来闺中密友给点建议。礼服样式简单别致,没有那么多繁杂的蕾丝,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而白色的裙身如同她的皮肤一般晶莹剔透。全身上下散发出让而望而却步的美好。
老板娘为马歌戴上头花,嘴里还说着马歌好福气之类的话。头一次泽安和大哥都来了,吩咐过无论是礼服还是首饰皮鞋,所有都要最好的,当然还要马歌喜欢。虽然是知名婚纱店,但范家人来捧场难免有点受宠的嫌疑。
马歌心想,且称它为好福气吧,嫁进这样的家庭是不少女孩子的梦想呢。对她而言她明白的也就只有一点,少年美梦的一部分原来也可以如此平淡不惊。
多好,爸爸,我终于找到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最疼爱我的人了。
这一年来,她时常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时刻尾随。说不上害怕,而是渐渐变成了一种习惯。那个人是谁?是高杰,还是范泽贤?她永远也想不明白,那双时而浮现的眼睛她摆脱不了;两个人频繁光临的梦境更是让她无法脱身。他们身处异端却以同样的姿态在她回忆里不定游走。
“你要去哪里?”
她根本没听见Sara的问话,像是失控了一般疾步跑出婚纱店。
就在刚才,就在她欣赏着身上无可挑剔的华丽长裙时,那张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孔折射在穿衣镜上!他站在橱窗外一动不动,眼里带着不知名的落寞和伤感。
对!他知道她看见她了,所以他迈开步子顺着橱窗朝前走。他似乎并不但心她会追上他,逢上十字路口,身影被流动的城市深深淹没。
加快步子并非因为马歌,而是他发现了身后另一个身影。于是过了街,走进前方一座天主教堂。




、告别(二)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简介:
范泽凯:范氏家族掌门人,老大。
范泽贤:范氏家族三公子(私生子)。高杰曾经最好的朋友。杀手。
庞白:华瑞集团财务部经理,周子峰得力助手。
周子峰:周子峰:华瑞集团董事长。从事文物倒卖生意。与欧阳江集团矛盾尖锐。

一个星期以前。
高杰握紧了手里的枪,食指在扳机前迟疑着。子弹一旦从枪膛里射出,他将毫无保留地告别这个世界。
海堤之下,海水带着白色泡沫扬起咸涩的风,灯塔的光在头顶上方闪动;而身后的城市,还是那样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教堂钟声响起,于吵杂的涛声里显得尤为清晰。
范泽贤说:你不会杀我。
他看着高杰,就像在看自己一般。曾经以为这辈子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可是他不也无所畏惧地活到现在吗?十几岁的时候谁也不会料到今天一幕。一件事,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
范泽贤笑了,笑过以后目空一切。所有防备都放下,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刀兵相见。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完全无视高杰的枪口,他看见的只有他放下双手时眼里涌动的泪水。
“你就那么恨我?”
十多年都过去了,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夜幕下的海沉寂下来,船声渐行渐远。
“我谁也不恨,我只恨我自己。”
“知道吗?军队的好处在于苦,苦到疲惫、倦怠、麻木,苦到暂时遗忘。而泰国,它让我远离这个国家和这座城市,我可以花点时间去想些最简单的东西,然后我明白了,我们当初谈论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高杰问他是什么,他笑着说渔夫。那样的笑似曾相识,似曾亲密无间。
“我羡慕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和朋友做点小生意,住在海边,就像诗里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样不是很好吗?”
高杰听着,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再问就了解有关对梦想的诠释。那一刻,他脸上的平静只在小雪生前有过。
“其实我不想回来,可是周子峰杀了我的朋友……还是个孩子,才十五岁。”
“03年回的澳门,做一些你们称之为杀人越货的买卖。我用这些钱照顾老连长去世前托付给我的女儿。她很可爱,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有时候我也想呵,我不要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可是我陷进去了,没有退路。”
“大概两年前,周子峰很殷勤地帮我换了一笔赌债。我最开始以为他只是为了讨好范泽凯,可实际上这种帮助是要连本带利还的。其实他很早就在找人搜集我对付那帮人的证据,还用那个女孩威胁我,说你挡了他的路,要我绑架你女朋友。”
“所以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可是后来的事发生了我才知道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是想利用我控制范泽凯,可周子峰又怎么知道范泽凯有多么痛恨我这个有辱门风的私生弟弟?所以庞白很聪明,他告诉了我真相。他真的是很聪明,这样以来,我既可以帮他做了范泽凯又可以杀掉周子峰。你大概还不知道周子峰做的那些生意都是范家的吧,他只是范泽凯的下家,并不是你们怀疑的最终的老大。”
高杰也是最近才知道,范泽凯,才是整个金字塔的顶端,他同时控制着华瑞和欧阳江集团,而这两个集团的斗争跟他们从他那儿取得多少权力有着直接关系。
“你回北座就是为了这些?”
“为了那个女孩儿。”他顿了顿,“还有我的母亲。” 
这里有股特殊的气味,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总之不好闻。凡是和宗教神灵有关的,似乎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室内的清冷潮湿没有因为灯光的缘故有所减退,每走进一步都让人愈发感到压抑。
一个修女点燃蜡烛,随后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教堂很空旷,他一眼便认出了坐在前排的那个人,在后面随便拣了个位子坐下。
“干嘛跟着我?”
范泽贤头也不回地问,身后随即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教堂里不许吸烟。”
高杰愣了一下,把烟收回去,也不开腔,大约过了几十秒。
“庞白死了?”范泽贤像是在自语,“看来范泽凯有点耐不住了,周子峰都还没死就把亲信杀了,这到底演的哪一出呵。”
“有人拿走了他死前打算交给我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
“噢,原来如此。他做人就是这么失败。我对他不感兴趣,不过你倒是可以问问范泽凯,我想他会给你答案。”
白色的光从天窗倾泻下来照亮空气里悬浮的细小尘埃,被光芒笼罩的人物定格在教堂金黑色的背景里。
“真是奇妙,现在的你,和我已经不远了。”
自从一周前他用他那把柯尔特手枪对准他的脑门时他就清楚明白,他和他注定走上同一条不归路,而他的命也迟早由他来收。也许从一开始就预示着天枰终将失衡,做一个本本分分的警察根本满足不了他。
“我只是不明白,如果搬倒周子峰是你的最终目的,为什么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就像你说的,生活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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