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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人,轻点潜-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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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看到白澈被呛到了,顾小夏又好气又好笑,拿出丝帕,替他轻轻擦着嘴,说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喝个白开水而且,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又没人和你抢,再说了,只听说过喝凉水会被塞牙缝,没听说过喝热水还会被呛到的。”
白澈呵呵一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笑着说道,“你端给我的水,我喝起来当然激动。”
因为他知道,喝了这杯水,顾小夏就原谅他了,就不会离开他了。
顾小夏笑了笑,虽然心里仍有些不舒服,毕竟,白澈昨晚发生的事,她总会不自觉的脑补,脑海中幻想着那些个画面,但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她不可能在白澈身患重症的时候,离开他的。
于是,努力把心里的不痛快咽回去,连同那些呼之欲出的责怪,疑问,不满,愤怒,统统咽回肚里去,换上淡淡的笑容,柔和的目光,看着白澈,替他拢了拢被子,“我端过的水,又不会变成神仙水,你以为是观音菩萨的净瓶,盛过的水就会变成圣水么?”
白澈仰起头,一口气把整杯水都喝了下去,然后把空杯子递回给顾小夏,就在顾小夏伸手接过空杯子的那一霎,白澈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双手。
“小夏,你原谅我了吗?还是在生气?我知道,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否则,你不可能还和我讲话,也不可能端水给我喝。”白澈紧紧握住顾小夏的双手。
两双冰冷的手握在一起,感觉不到彼此的温度,顾小夏愣了愣,不禁在想,冰冷如我,该怎样去温暖比我更加冰凉的你?
她条件反射的就要把手抽回来,但白澈握的很紧,就像落水之人紧紧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开,他看着顾小夏,目光急切,带着迫切的渴求,请求顾小夏的原谅。
她从白澈的眼神中,看到了两个字——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顾小夏想,或许是害怕她的离开吧。
于是,她笑了笑,不仅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更加用力的反握住白澈的手,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像你陪着我一样。”
是啊,她不会离开,因为她能理解白澈的处境和感觉,对白澈而言,现在的她,就像是苍茫大漠中最后的一片绿洲,她是水源,是生命的小湖,如果她走了,那么,白澈就活不久。
这么残忍的事,她做不出来,良心不允许,原则也不允许,就感情上而言,白澈是她的家人,也是她在乎的人,虽然,这在乎无关于爱情,但也是在乎。
白澈看着顾小夏,看了许久,他似乎看出来什么,也察觉出了什么,沉默良久后,白澈忽然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轻轻放开了顾小夏的手,自嘲般的摇了摇头,“是因为可怜我吗?小夏,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
说完这句话,白澈把手松开了,然后把视线从顾小夏身上移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旧疾会忽然复发,其实,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患有家族性的遗传病,这种患病的几率,在白家,是30%,通常情况下,只有三分之一的白家子孙才会在一出生的时候,从母体中带着这种遗传病出生,他的父亲没有,但他,却有,而这30%的人里,有一半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受到病痛的折磨,只有剩下一半里的倒霉鬼,才会特别严重。
白澈,恰恰就是一个倒霉鬼。
所以,他打小身体就不好,一直很弱,没法学习武术格斗,没法学习任何能够保护自己的技能,他不能剧烈运动,多走几步路都会喘,他不能踢球,不能打架,不能玩耍,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别人跑来跑去,他是一个药罐子,整天整夜的在药坛子里泡着,泡的全身都是药味儿。
但他没办法,这一切,不是他能选择的。
按照白澈的身体状况来说,白家少主之位,是绝不会传给他的,但他偏偏是白家这一代里,唯一的嫡亲继承人,不知道该说他是好命,还是说他坎坷,他没有能够担起重责的身体,命运却偏偏让他抗下这么重的一个责任。
他有心扛起白家未来的大旗,却没有扛起这面大旗的身躯,有心无力,最能形容他的感受。
所以,明知自己担不起这重责,他只能选择逃避,沉溺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避开所有,不问世事,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他以为,这样,就能逃开一切,毕竟,白家的子孙,并不止他一个,不是么?可惜,白老爷子对血脉相承看的太重,少主之位非亲生子不传,明知他随时都可能顽疾复发,一命呼呜,却仍旧,不放弃让他早日继承大统的打算。
白老爷子的意思,可能是希望他尽快继承少主之位,让那些虎视眈眈,抱有一线希望的人,彻底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而后尽快成婚,早点生下继承人,这样一来,即便他死了,那么,少主之位还可以传给他的儿子,而白老爷子,会将余生的精力,用来权利培养那个新的继承人。
而他,到底算什么?
白澈不知道,或许,对自己的父亲而言,他活着,最大的作用,就是为了白家生下一个可培养的新继承人。
那他呢?
他白澈到底算什么?
他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为了什么而存在?又为了什么而死去?
这是白澈花费毕生精力都想要弄懂的一件事,于是,他决定,去找寻自己真正想要的,或许是一个目标,一部电影,亦或许是一个依赖他的人。
谁会依赖他呢?依赖一个身体瘦弱的药罐子,从小都是他依赖别人,什么时候,能换一个人来依赖他呢?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需要他照顾,会依赖着他的人,这个人就是顾小夏,从她第一次拿着剧本,腼腆的走进他的房车里,然后虚心的向他求教演技的那一刻起,白澈就知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会依赖着他,需要他去帮助,而不是帮助他的人。
与其说是想要帮助别人,被人依赖,不如说是白澈想要寻找存在感,让他感觉,这个世界还会有一个人是需要他的,他白澈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不是随时都会死的病秧子。
他甚至不清楚,究竟是他帮助了顾小夏,还是顾小夏救了他,让他苟延残喘的人生,找到了新的方向,活着的意义,从每天混沌度日,变成了帮助顾小夏,然后是照顾她的儿子,被她们母子俩所依赖着,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白澈笑了笑。
那样的日子多好啊,他的生活里,有两个需要他的人,她们母子俩随时随地都离不开他,他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家里总会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家。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以后,他再也没有办法照顾她们母子俩,他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或许,他还会成为顾小夏的负担,累赘,拖累她,让她原本一直担忧着小杰的心,再分一半出来担心他。
不,不!!
白澈猛的摇了摇头,他不要再成为别人的负担,不要!他好不容易才摆脱过去,他好不容易才不用依赖任何人!
想到这,白澈敛定心神,看着顾小夏,冷淡的说道,“小夏,如果你是在同情我,那就不必了,我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去照顾小杰就行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自己的病,自己会吃药会看医生。”
说完,他作势便要起床离开。
顾小夏皱了皱,看他一脸虚弱,赶紧揽住了他,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要去哪里?白澈,你生病了,我不照顾你,还有谁会来照顾你?”
“呵呵……”白澈冷笑一声,怒道,“……我白澈,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
“别人……?!”顾小夏咬了咬牙,怒道,“……对你来说,我只是别人?你非要把彼此分的那么清楚?你难道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不,我们以前是一家人,因为我可以照顾你们,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照顾你们,所以,我和你们,不再是一家人,我不想拖累任何人。”白澈语气冷淡,但言语间透露出的倔强,却强硬的很。
他生硬的话语,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的把顾小夏推开,他有意和顾小夏划清界限,明知顾小夏担心他,在乎他,把他当成家人般看待,但此时的白澈,却不想再欠任何人一丁点的人情。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泡在药罐子的废物,衣食起居,生活日常,他都要依赖着他人,完全没有自理能力,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他不想再变回那个,每天只能静静呆在角落,冷眼旁观这个热闹繁华世界的废物。




256 间歇性失忆


白澈依稀记得,从前那些没有遗忘的过去,那些斑驳的记忆,洒在岁月的光阴里,无声无息,挥之不去。
他还能清楚地记起,学生时代的体育课,同学们换上运动服,在操场上肆无忌惮的跑来跑去,他们打球,他们跳绳,他们奔跑,他们玩闹,而他,只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用可望而不可及的眼神,默默地看着他们,在心里羡慕着,渐渐地转为嫉妒。
有时候,会有一些同学指着他,说一句——“瞧,那个怪胎又不上体育课。”——“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偷窥我们?又不说话。”——“谁知道呢?真是一个怪人!我们快走,不要理他!”
是啊,他是同学口中的怪胎,眼里不合群的怪人,他不能融入集体生活,没法和所有人一样快乐的玩耍,当别人尽情奔跑,挥洒汗水的时候,他却要摆出一张高贵冷艳的神情,假装不屑一顾,假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渐渐地,那些嘲笑的话语,异样的眼神,白澈已经强迫自己去习惯了,去接受了,甚至淡然,但是,他的心里,仍然留下了一道疤,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人想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吧,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管不了,他们喜欢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就让他们去看吧,眼神长在他们的脸上,他管不了,他们恐惧他,排斥他,讨厌他,就由着他们去吧,他不是他们,他控制不了别人。
他真的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偶尔,心里还是会小小的难过。
他多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和他们一样,跳啊跑啊,笑啊闹啊,他多希望,自己也是那千千万万和开心的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但是,他做不到,他身上有挥之不去的药味,即便他每天洗两次澡,仍然会有这个味道,这是弱者的味道,这味道,让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在少年的岁月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宜菲端着一碗药,走到他面前,甜甜的一笑,“少爷,该吃药了。”
恩,该吃药了,这碗吃了,还有下一碗,今天吃了,明天还得吃,一辈子都吃不完的药,恩,白澈真的觉得烦了,够了。
皱了皱眉,白澈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顾小夏,曾经的曾经,这个小女孩是那般依赖着他,信赖他,可是现在,她已成长的足够强大,她不用依赖任何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她不需要别人的开导,也可以自己走出阴影,她已经完成了梦想,拿到了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她不再是那个被慕延泽伤的体无完肤,靠在他怀里哭的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小女孩,她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甚至还能照顾身边的人。
而他,却旧疾复发。
白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回小时候的那个样子,每天坐在冰冷的角落里,用阴暗的目光去看着别人,在心里悄悄地羡慕着,嫉妒着,咒骂着,愤恨着,被病痛和不良情绪双重折磨,直到体无完肤。
顾小夏看见白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心里很担心,于是拉开抽屉,找出一瓶药,看了看说明,倒出两颗,又递过去一杯热水,“白澈,你先把药吃了。”
药,又是药。
白澈看着那两颗躺在顾小夏手心的药丸,咬紧了牙关,他恨这些药,他恨!虽然,他的命是靠这些药物在维系着,他之所以能苟延残喘至今,都应该感谢这些药,以及提供药给他的医生和供药商,但他,仍然恨这些药!
即便他需要这些,才能活着,但他依然痛恨,就好像他痛恨金钱,可他要活着,又处处离不开钱这个字。
“啪!”
右手用力一挥,顾小夏手心的药丸和水杯一起飞了出去,打在地板上,碎成一滩。
“我不想吃药,我也不需要你伺候我吃药!”白澈大口喘息着,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变的苍白。
他这辈子,宁愿死,也不愿被顾小夏伺候着吃药,这会让他,比死更难受,如果没有能力继续保护顾小夏,那么,他留在顾小夏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去死,不如去死!
如果活着就是拖累别人,那他,真的宁愿去死!
顾小夏被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着地上碎成一滩的杯子和水,还有不知散落到何处的药丸,气的直咬牙,“你干什么?白澈,你疯了是不是?”
她不明白,这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
好心好意端水递药给他,还错了?坐在客厅里等了他整整一夜,看见他喝得大醉而归,还要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去给他煮粥熬汤,最后端水送药的还被他这么对待?
“白澈,我是欠了你多少?你要这么对我?我是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顾小夏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也没顾忌白澈这个“病人”可能是心情不好。
“你没欠我,你不欠我任何,我也不欠你任何,我们扯平了,两清了,互不相欠!对,你没说错,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我是一个疯子,所以,不要管我,不要理我,不要和我说话,哪怕我死在你面前,也不要为我掉一滴泪。”白澈这样说着,又咳了起来。
原本还憋了一肚子的火,看见白澈又咳嗽起来,顾小夏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赶紧走过去,一边扶住白澈,一边替他轻轻地拍背,“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吵架,明知道你现在生病了身体不好心情不好,我还和你吵什么?”
说完,又转过身去,重新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白澈,“来,喝口水,消消气,我再重新给你拿两颗药,咱们好好的,行么?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不必了!!”白澈皱了皱眉,伸手又是一挥,顾小夏手里的水杯和药丸再次被摔了个七零八落,“我说过,不需要你照顾,我也不会去医院!还有,我旧疾复发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传回白家!!”
“白澈!你发什么疯?我怎么你了?说起来,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吧?我不仅没有和你生气,反而好生把你伺候着,结果,就换来你这样?”顾小夏皱着眉,脾气上来了就止不住。
这事儿,搁谁也不乐意,换谁一准儿生气,顾小夏更是不例外,她不计前嫌的去热脸贴他冷屁股,结果还换不来一句好。
“白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病是不是?!”顾小夏跺着脚骂道。
刚骂完,顿感失言,白澈可不就是有病嘛?都吐血了,还能没病?于是脸色又变的有些尴尬,想要说几句什么来补救,话到嘴边却又留了一半。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外的向南走了进来,感觉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越发的浓烈起来,向南不得不进来调解,否则,事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了,好了,吵什么呢,这么大动静,我在楼下厨房都听见了,你说说你俩,也真是的,一个明明担心的要死,关心的要命,偏偏不肯服软,小夏,你说你对着白澈吼什么?他心情已经够差了,你还要火上添油么?还有白澈,不是我说你,小夏好歹也是个女人,你就不能让让她,非得和她较真?再说了,小夏一番好意,你不会感觉不出来吧?我看你俩都需要冷静冷静,好好考虑一下!”向南走进来,将顾小夏从白澈身边拉开,避开两人一会吵急了直接打起来。
向南现在倒不担心白澈会伤到顾小夏,他反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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