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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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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家门前才发现,原来那争吵声是来自这里。白是苦笑摇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南晓棠也叹气,小白这对父母,也算是极品了。
“你去我家吧,有Pendy在。”南晓棠提议道。那样的环境,她还怎么休息得好?Pendy虽然是个半吊子大夫,但也算是大夫不是?
白是推说,“算了,一路折腾到这儿也不容易,凑合待着吧。”

骤变

42。
白是倚着自家的防盗门,门里面嘈杂的争吵声此起彼伏。何欣的声音很特别,容易辨认,白是听着,兀自叹了口气。我的亲妈啊,你是怎样做到,把两个人的声音制造出这样的多声部效果的?
这两人究竟是争执些什么,她也懒得去听了。从小到大,何欣白绍群两人凑到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偏偏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两人也要争出个高低来。
这种事比吃饭还要平常,白是想管也有心无力,管不起了。
她四肢无力,大脑一片空荡,明明楼道里很安静,她耳边却在嗡嗡乱响。
哈,白是苦笑一声,这么严重么?看来这一次过去,又要去趟医院了。
南晓棠见她缓缓蹲下,双腿蜷在一起。
“快,我送你去医院。”白是脸色愈发的惨白,已经超出正常生理周期的反应。南晓棠有些担心。
不想白是还是摇头,“没事……你去帮我……买点药吧,吃上就会好些的。”这几个字说的甚是费劲,有点变声了。
南晓棠想想,现在去医院,只怕又要挂号检查的瞎折腾,那一通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又嘱咐了几句,才跑去药店买药。
白是看着南晓棠匆忙奔走的背影,松出一口气,把头埋在膝盖里。
脑子里一片混僵。
门里,却是另一幅景象。
何欣端庄地坐在棕色的软皮沙发上,浅灰色的Prada羊毛长裙衬出她优雅的气质,好像18世纪的名媛一样。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种感觉了。
“白绍群,你他妈挂着身人皮,干过人事吗?!我们孤儿寡母的你都不放过,你他妈太监。”
白绍群倚着墙,双手抱臂,斜眼看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意思是,这事分明是你先挑起的,现在有什么立场来说我?
“Asiky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同是做女人,做母亲的,你何必放不过她?”白绍群口中的Asiky就是他新娶的妻子纪芸芸。
纪芸芸本是白绍群公司一个部门经理,她年纪轻轻便坐到这个位置,高层自然对这个小姑娘青眼相加。这青眼加着加着,白绍群就把她加到自己家里了……这场无妄官司的来临,纪芸芸曾一度晕厥,流产了,并且被医生诊断,这次的流产可能会导致终身不孕。这之后,纪芸芸身体每况愈下。
本来满心欢喜迎接新生孩子的白绍群,现在自然是痛怒交加,才会那样愤怒地把何欣控告法庭,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这官司他的胜算很大,要不然白是也不会想尽办法从中阻止。但是白绍群本人却并不舒心,夫妻百日恩,他与何欣并不是没有半分情分,况且这样和一个女人纠缠不休,他自己也觉得实在不光明。
即使把何欣告到破产,这又有什么用处?他没出世的孩子还是死了。
那晚他在工星见到白是,着实有些心惊。还算他良心未泯,想起来他胎死腹中的儿子,他已经没了一个孩子,就更不愿看见白是再有闪失。即使她的母亲,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以,他十分绅士地把白是送到家门口。直到下了车,白是才跟他说出一句话,
“您不用在我身上补,没用。”真的没用,我不会感念你这份感情,说不定下一次还要算计。白是她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她之所以被白绍群这样少有的爱护,实际上多半是沾了他那孱弱妻子腹中孩子的光。
因为曾经有一次她被一个所谓的朋友下了药带到宾馆,却在那儿的大厅意外地看到白绍群和几个在一起,不知道谈些什么,大概是生意上的事吧。她强忍着药力向他求救,不想白绍群却没什么反应,甚至愠怒地斥了她一句。最后还是她在清醒之前给江昭打了电话,才幸免于难。
现在却做出一副好父亲的样子,白是有些倒胃口。
最需要的时候熟视无睹,今天才来装样子,这有什么用?
白绍群一怔。白是这个mind reader倒真是做的不错。Mind reader的称号,是江昭送给她的。一次江昭当着白绍群的面这么叫过她,白绍群想想,倒也符合。
随即便道,“活的这么精明,会很累的。”
白绍群有些沧桑的笑笑。
白是还是倚在门上蹲着,南晓棠走了才一两分钟吧,可这时间在她感觉却十分漫长。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白绍群那句话,“活的这么精明,会很累的。”
白是苦笑摇头,不用怎样的精明,我就已经很累了。
呵呵。
想着想着,身体貌似恢复了一些,有点力气了。她便扶着门缓缓站起来,里面的声响貌似小了点,大概妈妈也吵累了吧。
那晚在工星,说是在探听官司的□,倒不如说,设了一场赌局。比起听到叶弋说了什么,她更希望白绍群能看到她。
她在赌,赌他良心未泯,赌白绍群在妻子病弱之际,心中还有一片柔软。
白是站起来,从书包里摸出钥匙。钥匙□锁眼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房内的两人却半分都没有察觉。
“你不用来骂我。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白绍群低沉的声音,白是站在玄关处,并没有往前进一步。她倒想听听,白绍群这次过来,又是在纠缠什么。
何欣白了一眼,不屑地哼出一声,“我还真就不清楚了,不妨请白总说个明白。”很显然,这两位都没有注意到玄关处的白是。
白绍群气闷,这女人还真是极品。
“你还真是健忘。何欣,你摸良心说说,白是初七那天晚上在工星监听我和叶律师,是不是你在暗示默许。”
何欣眼神略微黯淡下去,不过依然强自争辩道,“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还不该为我做一些事情吗?我可是她妈妈。”
当时何欣限于破产的危机中,别说是有叶弋这样的实力律师,就算是白绍群请来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她的胜算也十分微茫。她实在走投无路,每天便把官司如何艰难透给白是。这一阵白是和她感情日渐熟稔起来,白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她自己以后的生活,白是必然要想办法替自己化解这场危机。
何欣也很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会想办法,实在行不通,她还可以去找白绍群。血浓于水,白绍群可以对付自己,却没办法在自己孩子身上用手段。凭她这些年对白绍群的了解,她还是相信这一点的。其实何欣并没有抱有多大希望,只觉得这是一条可行之策而已。却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白绍群才没对她一究到底。
白绍群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这么养她,把她养到夜总会里了。”这话说得刻薄到极点,何欣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这样利用她,就不怕她恨你吗?”白绍群继续道,“你可真是做的好母亲。”
何欣脸上红白一阵。
“我利用她又怎么样?我压根就没想生孩子,是你逼着,非要让我给你白家传后。不过我后来想想,生个孩子也不是没道理,至少在离婚的时候,我还能多得一些……”这几句话哪里有什么光彩的地方?可何欣说起来,却是一声高似一声。
白是在玄关处,这些话都听得真切。
手脚冰凉。
原来她一心维护的母亲,竟怀着这样的心思。
白是无力地闭上眼睛,脑子里还是那几句话:
“何欣,你摸良心说说,白是初七那天晚上在工星监听我和叶律师,是不是你在暗示默许。”
“你这样利用她,就不怕她恨你吗?”
“我利用她又怎么样?我压根就没想生孩子,是你逼着,非要让我给你白家传后。”
……
冷,真的很冷。
南晓棠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她已经不知道了。
“小白,吃药吧。”南晓棠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热水,白色的药片托在手里。“你怎么不进去?”
南晓棠看见她一个人站定在玄关处,又奇怪又担心。
屋内十分安静,南晓棠这一开口,便把何欣白绍群的注意力转移到门口,他们这才发现白是脸色惨白的虚弱样子。
何欣不由得一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在这里多久了?!
白是摆摆手,并没有理会南晓棠送来的药,只是看着白绍群,凄凉的笑了一声,“你在离婚的时候多给了她什么?钱么?那我值多少钱。”
南晓棠心下一个不妙,背过去拿出手机,快速地给江昭发去短信。
何欣慌乱地摇着头,“佳佳,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爱你……真的很爱你……刚,刚才,我和你爸……和你爸开玩笑呢。”何欣有些语无伦次,害怕白是不相信,又补了一句,“真的,真的是随便乱说的,不信,不信你就问你爸。”她指指白绍群。
白绍群平静道,“你别放心上。”他倒是镇定的很。
白是也没吃药,转身就走,没有听何欣不成句的解释。
呵呵,真当我是小学生吗?开玩笑……真是好大的玩笑……
人的价值,也不过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南晓棠瞥了何欣白绍群一眼,真他妈一对极品!
他这会儿没工夫和他们纠缠,白是还病着。南晓棠实在没办法放心,也顾不得其他,径自追了出去。

哀歌

宽阔的大堂内一片沉寂,被清一色的黑白色素气衣服的人占满。这些人神情悲伤而呆板,像是木雕刻上的一般。大堂中央的墙壁挂着暗淡的遗像,照片上的女子看起来温柔婉和,但仔细观来,才发觉出眉间的尖锐戾气。周围尽是淡淡的黄花,几只柱子上挂的挽联。
低沉舒缓的挽乐从角落里渐渐响起,哀伤的音符敲进每个人的心里,是痛悼,是追思。
白绍群此刻正在和胡威威一起忙着丧事,何欣没什么亲人,只剩胡威威这个侄子和白是这一个女儿。白是这几日本就病着,再加上丧母的刺激,情绪激动,身体更为虚弱。方才陈雪年陪着她,才进入这灵堂。是以,这葬礼善后一事,便都落在胡威威身上。
逝者已矣,白绍群与何欣再有什么仇怨,也该一笔勾销。倒是他那小妻子更明理些,催着白绍群这几日给胡威威帮忙丧葬。
大堂里几个何欣生前的好友此时阵阵悲哭,简直伤心至极,像是没了自家姐妹一样。嘤嘤戚戚几阵啼哭后,倒也有两个相对冷静的人,拭干眼泪。抬起头却看到陈雪年揽着白是走进来,一个约莫30岁出头的女人疾步上前,劈头盖脸的就把白是从陈雪年手里抢了过来,接着便是哭天抢地的一顿咒骂:“喂不熟的白眼狼!阿欣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你这个凶手,你还来这里作什么?!你杀死你妈妈不够,还要她在天上不安宁吗?!”
白是也不动弹,只是把头别到一边。
这女人咒骂声太过刺耳,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她和白是身上来。
接着,这女人便更为疾言厉色的骂道,“你怎么不去警察局?!杀人凶手,警察怎么不给你关起来!!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说着,便翻出手机。
白是后退一步,挣脱她,道:“随便你。”
那女人当真在屏幕上输了110。
陈雪年劈手夺过她手机,用力掰断,那翻盖手机便分成好几块,SIM卡从里面翻出来,陈雪年一把抓住,又撅了几下,化成一片一片的碎屑了。她体育生出身,从小练球到大,怎么说都是身强体壮。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男人的蛮力。
那女人像是被吓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雪年,说不出话来。
陈雪年气极,她不能容得下有人这样欺负白是。
操,她算哪根葱?!何欣死了,一大堆的事都堆在一起。而她生前那几个好姐妹儿,没有一个出来帮忙,反倒在今天哭哭唧唧了一上午。陈雪年本来就有不满,听着心里更是烦躁,原本就憋着火。
她重重地喘了口粗气,眼睛死盯着那女人,像是有火要喷出来。若这里不是何欣的灵前,她定会一脚上去,与那嘴贱的女人大打出手。她和白是从小长到大,她待白是,说是朋友,到更不如说是对待自己的妹妹。所以,当她看见白是如此伤神之际,还要受这无妄的刁难,不由得怒火中烧。
其实,江昭南晓棠看这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心里也万分不爽。无奈人家是何欣生前密友,他们两个小子——顶多算是何欣那“养不熟的不孝女儿的狐朋狗友”罢了。再加上这几位是女士,他们现在为止还维持着绝好的风度。江昭几次欲发作,都被南晓棠劝了下去,无非就是死者为大,不能在死者面前造次云云。
倒是胡威威心直口快,没有许多顾虑,直接质问白绍群:“门口那几个娘们儿怎么回事,你要是个男人就去看看,看看你闺女怎么被人作践!说是质问,倒不如是骂了。
白绍群张望过去,只看到三两个中年女子把白是围起来了,陈雪年在一旁与其舌战+武战,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几位也算极品了。
回头便对上胡威威冷峻的眼睛,胡威威一向开朗健谈,性子像小孩子一般的活跃,这种横眉冷对的申请实在鲜少见过。白绍群不由得惊怔。他和胡威威年龄相差没有超过十岁,胡威威在他和何欣尚未离婚之前,即使自己与他姨妈感情不和,也尊他一声“姨夫”。
白绍群有些讪讪道,“李岚她们——她们和Scully感情都很好,现在Scully没了,她们激动一些,也是平常。”李岚就是刚才第一个向白是发难的女人,Scully便是何欣的英文名字。
胡威威冷眼乜他,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反倒替那几个闹事的女人谋想。心里不由得替妹妹白是感到凉薄,姨妈生前和白是虽颇有争执,但在姨妈心里,确实是装着这个女儿的。如今小姨妈不在了,白是还小,她能依靠谁?
这是何欣过世的第三天,该出殡了。
三天前。
何欣追着白是出来,出了小区,一直到街口,白是才停下。她有些气喘,大概是体力有限吧。先前在学校身体虚弱到无力行走,南晓棠扶着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现在撑着跑出这么远,只证明一个问题——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你听妈妈说……”何欣看她终于停下,得了这个空儿马上解释。
其实白绍群说的并不假,何欣一生精明算计,白是为她暗中策划,她怎么会不知道?,多少也有顺水推舟利用她为自己化解危难的想法。只不过是当着白是的面,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白是向后瞥她一眼,心里泛起一丝冷笑,真以为我是□岁的孩子了?你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这样慌张。
何欣上前握住她肩膀,道:“你爸今天找我来谈善后的事,说几句就吵起来了,你也知道我们,吵起架来慌不择言,根本不能信。”
白是一阵晕眩,感觉眼前阵阵发黑,扭开身子挣脱她。也没有心情与她争辩,她这母亲巧言善变,白是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可是何欣却只以为她在赌气。
何欣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握起她的手,说:“佳佳,跟我回去吧。”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包纸巾,替白是擦去额上渗出的汗,“你身体这么虚,快回去歇着吧。”
说实话,如果没有刚才的事,何欣这两句话说出,白是绝对会唏嘘感叹一阵,太阳真是打南边出来了。
这些年来,何欣白绍群每次吵架,她都要把孩子搬出来说道一番。往往把白绍群说的无可奈何。
什么“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跟你离婚了”这话单单是白是,就不知听了多少遍。白是觉得,虽然自己和母亲的关系并不算好,但在何欣心里,总是爱着自己的,只是她不知道如何爱而已。今天她偶然听到父母的谈话,才真是心都凉透了。
原来不是不会爱,只是不想爱。
所以现在她听得何欣说这些,只觉得她无比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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