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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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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昭就是把这放火烧了,也无济于事了。”安子就是孙艺雯的男朋友,那个当保安的黄毛。
南晓棠说的颇为严重,孙艺雯不得不琢磨,他说的很有道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往这面走。”孙艺雯为他们指路。
七拐八拐的,孙艺雯领着他们找到那个小仓储室,敲了敲门,“小白,是我。”
白是听是孙艺雯的声音,上前把门打开,却意外的看到了陈雪年领着江昭和南晓棠,她有些尴尬,她瞒着朋友做这些事情,如今被堵个现行,感觉相当怪异,说句不好听的,就像偷情被捉一样,硬着头皮和他们打招呼,“哈、哈喽,怎么?晓棠你又开发出新的娱乐项目了?”
陈雪年态度相当不友好,“哈个鸟啊哈!我看新开发项目的是你吧,是准备的当间谍还是特务,都要急死我了!”走廊里的一束光照进来,正好照在小桌子上的耳机,陈雪年知道这个,是她在网上看的。
白是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点声,你想让我被抓啊。”
相比之下,两位男士就要冷静许多了。
江昭轻声问她,“你没事吧。”
白是点头,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七岁的时候就知道春*药怎么配了。”从小,白是就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感兴趣,这个春*药就是其最高成就,当然,这种高端的技术(……)她自己是研发不出的,传授此技术的是她的母亲——何欣同志。对此,白是曾经笑着跟南晓棠和江昭说,“你们以后谁要是想往事实婚姻发展,我可以帮忙。”
南晓棠上前一看,“呦嗬,你这是高新技术啊。”说着还拿起一只耳机,戴在自己的耳朵上。白是为了跟他们说话,已经摘下了一只。
南晓棠听了几句,“虽然声小了点,但还挺清楚的。对了,哪个动静是你爸啊?”白是黑线,用“动静”来代指人的,恐怕只有南晓棠这一个吧。
“声音最难听那个。”白是神秘的一笑。
“你和威威感情好,看的我都想横插一脚。”是叶弋的声音。“白绍群你不知道,要说北源与胡威威,在大学里就是一道风景。”方才北源翻出了叶弋的风流逸事,叶弋哪有那么好对付,马上翻出北源胡威威。
“胡说八道。”是北源的声音,很熟悉。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女人。他们的滋味你都尝过,你还有不平衡吗?”
“叶大律师,难道没人告诉你,嘴太厉害,容易招灾么?”北源淡淡的声音,愠怒。
南晓棠插着耳机,差点从墙穿到隔壁,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颗雷,轰然炸起。
竟然是这样。
老师和Pendy,原来,真的不止是兄弟情义。
南晓棠脑子里像是炸的一片空白,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死死地定着,一动也不懂,只在想着叶弋充满玩味的声音,“男人,女人,他们的滋味你都尝过。”
黑暗中的南晓棠看不清表情,但是同样听到录音的白是看他,脸色居然一片惨白。
各自一边
录音里白绍群的声音渐渐消减,另外两个却是更加熟悉了。南晓棠暗自揣度,这个世界,不会真的这么小吧。直到他从北源口中听到“叶弋”两字,内心又一次犹如天雷平地炸开。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可以重合。
南晓棠现在认为,自己真是比小说还小说。
叶弋这个名字,足以给他太多震惊。南晓棠与他算不上熟稔,但也绝不陌生。
他记得小时候,外婆经常把自己抱在怀里,然后对着门口的人大骂,“你这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害死了我家老头子不够,还要来害我们这孤儿寡母!”
还有他听着妈妈清冷的声音,“叶弋,谢谢你一直照料我们母子,只是以后,你还是少来的吧,也不要告诉他。”
南晓棠现在推想,那时候妈妈口中的“他”,大概就是北源吧。仔细想想,母亲这一生,可谓红颜薄命,两个爱着她的男人,都在不同程度的做着伤害她的事。
耳机里,依旧是两人斗嘴,完全视白绍群于无物
比如说:
叶弋:“谁不知道您啊,出了名的风流才子。”
北源:“您是比我还出名的实战家。”
叶弋:“我再实战,也没实战过男人。”
北源:“这倒是,您一向对异性没有兴趣。”
再比如:
北源:“什么?你说你第一次在大学宿舍里,算了吧,现在离四月份还差得远呢。”
叶弋:“我没骗你,只是那时我们从附中偷偷溜到别人的大学寝室了……”
还有:
叶弋:“你说南静吗?你的第一个绯闻女友,还是你那个私生子的母亲。我就说你,做事太不利落了,优柔寡断……”
北源:“积点阴德吧,上帝都救不了你。”
(白绍群:两位拜托,我还在好不好……)
墙的那头,两个人不亦乐乎的斗嘴,却不知另一边心中的五味杂陈。
白是颇为郁闷,敢情我这儿费时费力地听你俩吵架啊!
南晓棠哭笑不得,摘下了耳机,道“小白,你可是给我听了一场好戏。”
白是不敢大声,惊动了隔壁,只是轻声安慰道,“你也冷静点,毕竟,南阿姨已经不在很多年了。”
“小白,你也认为她不在了?”他的脸色,像是又黯淡了一重。
白是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北老师他,不可能总是一个人的。只不过,他没找女人而已。”对于北源和胡威威,白是早在认识胡威威的时候就知道了。女性独到细腻的眼光,总能发现些什么。对此,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异,最多是惊奇。当然,这与她本身的腐女属性有关。她并不是多事的人,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其他人。
南晓棠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是反感同性恋。只是,只是……”只是,他凭什么一边让妈妈在江城守着一片心,等了他那么多年。
女人的青春,等不起。
痴情女子薄情郎,老套的故事。
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展开,竟是如此残酷。
这种剧场版,真的不好看。
南晓棠暗自想着,手心的汗,渐渐冰凉。
“几位,有没有兴趣见个面呢?”叶弋的声音忽然放大。
白是心里一凛,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南晓棠倒是镇定的很,说:“小白你们都不用动,刚才那说话的,是我舅舅。”
江昭白是俱是一惊,什么时候听说,他还有个舅舅了?
现在的江昭陈雪年,满脑子浆糊,彻底懵了,这个晚上,实在是太丰富了,太惊悚了,什么男人女人,全乱套了。
当南晓棠出现在叶弋面前时,白绍群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对于这一点,叶弋颇为满意,心道这个人,终于有些自觉了。
叶弋的表情有些不妙,抢在北源前面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北源无奈的摊手,多少年了,就是这般的性子,诸事都要抢先自己一步才行。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南晓棠抿抿嘴,道:“这您就不用管了,您就当我花钱听八卦好了……”
叶弋再走上前一步,打断了南晓棠的话,“什么不用管,小孩子家的主意倒是挺正,你还有理了不成!”
这间包厢是叶弋常订的,它是什么构造,叶弋恐怕要比这里的老板还明白出好些。至于沙发后面那个缺角,他也是很早就知道的。今天缺角却被补足了,他一向谨慎小心,怎能不发现这处异常。只是觉得这人多半是冲白绍群来的,叶弋本来对这场官司就颇有微词,所以他也不想拆穿。
现在说破了,是因为叶弋觉得,这个监听者,实在是太有耐力了(……)。陪着他们耗了一个晚上,还半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不过,南晓棠这一点,他倒是没有算到。
所以现在,南晓棠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北源分明就是没把他和胡威威的事告诉孩子,叶弋一时也想不出解释的法子,只好这样转移话题。
“舅舅,您刚才,只是在和我老师斗嘴,说的话,一定是随便说着玩的,是吧。”南晓棠声音软了下来。自欺欺人的方式,大概真的会让人苟且心安。鸵鸟式的逃避,能逃一时算一时吧。
叶弋怔住了,南晓棠长这么大,一共也没叫他几声舅舅,这样小伏低的姿态,却是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他是南静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和南静同年出生,具体谁更年长一些,叶弋已经不知道了。南老先生从没承认过他,南静的母亲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叶弋母亲早逝,他便举目无亲,只有南静这个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人,对他能好一点。南老先生不承认他,他也不允许自己接受他给的生活费,一边打零工一边读书,他这才算是把高中念了下来。叶弋生来性子偏激,后来南老的冤案,有一半是他造成的,当然,这是后话。南静因此耿耿于怀,叶弋曾多次提出要照顾他们母子,都被拒绝。南晓棠知道叶弋和外公,母亲之间的恩怨,所以他对叶弋,也不冷不淡。这几年来,无论叶弋送他东西,还是给他往卡里打钱,他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叶弋不知道说什么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北源这个当事人,倒是稳如泰山,叶弋转过头去看他,脸上并无波澜。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干这种特务的事,但是你应该,相信你的耳朵。”
屋内一片沉静,北源的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和,南晓棠却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身上的周围的寒冷,又添了一重。
“是,我知道了。”南晓棠转身,笑的落寞。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操!你他娘的脑子让狗踢了!”叶弋骂出这一句,往北源腿上踹了一脚。
北源也没说话,晃下身子,避开了。
“惯得他一身毛病。是男人就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眼前的路!”
南晓棠回到隔壁的仓储室,说,“咱可以撤了吧。”戏谑般带着上扬的音调,一如从前,还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陈雪年告诉他,白是跟着白绍群走了,还问说咱们用不用跟过去。
江昭摆手说不用,偷听这种事,干一次就够了,她刚才给我来电话,说是白绍群送她回家,叫咱们不用担心。
陈雪年和孙艺雯,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回去的时候,还是江昭开车,先把陈雪年送回了家,又嘱咐她回家就休息,白绍群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害小白的。
南晓棠心里颇不平静,按下车窗的开关,立时,就有呼呼的寒风灌进车子,大片的雪花飞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江昭回头看他,道:“热了我给你开空调,别这么吹冷风。”
南晓棠拒绝,“不用,开那玩意多费电。刚才在那儿闹得我脑袋疼,换换空气吧。对了,你往夜市那面开吧,我想吃铁板烧了。”
江昭白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心道,还真把我当免费司机了。
江城的夜市一向繁华热闹,尤其是过年这几天,小巷子两旁摆满了摊位,围巾背包帽子这些小东西高高挂起,在夜空中极为明显,看上去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即使天空飘起了雪花,街上的热闹依然不减。
江昭把车停在这条街前面的一个小路口处,南晓棠打趣他,“真是阔绰,宾利都不怕丢的。”
江昭瞪他,“你要不是抽了风的吃什么劳什子铁板烧……”
南晓棠反讥道,“我吃铁板烧也没让你偷车啊。”说着,还笑了笑,像是他真的一时兴起,拉着江昭偷车出来吃东西一样。
江昭气结,“我再更正一遍,不是偷……”抬眼一看,我们的南晓棠同学已经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了,江昭咬咬牙,只得作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闹着,说话间,就来到了那家铁板烧的老店。这家店也开了有年头了,据说老板娘是日本大阪人,嫁到中国来的,所以这家的铁板烧十分正宗,生意火爆极了,有时候还要提前预定。
“老板,不要忘了拿米饭来!”南晓棠高声喊道,只吃铁板烧是吃不饱的,浇汁配米饭,也是很传统的吃法。
江昭说,你还真是有兴致吃饭。
南晓棠笑说,“凭什么没兴趣,民以食为天,亏什么不能亏肚子啊。”口中还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老板,再拿两瓶雪花!”
小宇宙
“姓名。”
“南晓棠,性别男。”
“闭嘴!没问你乱答什么!”
如果桌子上摆一块白豆腐,那么,南晓棠一定毫不犹豫的把它往自己脑袋上“哗”的一拍。
如果他能得到一支笔,那么,他一定立时在衣服上写四个大字——大衰无疆。
思忖片刻,南晓棠觉得,没有比他还衰的人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算是体味到了。
不到半年进来两回,很美好吧?扒手窃贼和警察都有挂钩,人家还没这么频繁呢。面前依旧是去年暑假时审自己的那个小警察,就是胡子茬多了一些。
事情地经过是这样的。
南晓棠在那家日式小吃店,吃的十分欢畅,如果没有之前的事,他完全认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雪花被他喝了五六瓶却依然兴致不减,越喝越来劲。饭店的服务员却懊恼极了,都快半夜三点了,店里只剩下南晓棠江昭这一桌,甚至于大厅的灯都关了,只剩下他们这里上方的灯还亮着。可是这两位,偏偏没有半点走的意思。那个粉红色制服裙子的服务员小妹妹,急的都想挠人了。
南晓棠举着啤酒瓶子,一边和一边拉着江昭说话,从他妈和叶弋,说到她妈和北源,再说到他妈和他妈的妈(……),再再到他妈和他自己,还有他自己和叶弋,他自己和北源,他自己和胡威威……每次的故事都有同样的结构——“阿昭你是不知道啊,我∕我妈和XX是……”最后,南晓棠竟然一拍桌子,这就是——单身母亲血泪史,阳光少年艰辛路啊!手里的啤酒瓶“咣”一声敲在桌子上,磨着牙,含糊不清地说,“我亲舅舅,我亲爸,怎么……怎么都他娘的这样!”呵呵的笑,有点傻。
江昭颇为善解人意的拍拍南晓棠肩膀,“兄弟,你这都不算事啊,你看看我……”随后,江昭拉着南晓棠说,从他妈和他爸,到他爸和他爸原配,再到他爸原配和他爸、他哥,再再到他哥和他自己的妈,还有他自己和他哥,他自己和他爸,他自己和白是……
说到最后的最后,江昭下了个结论——我算明白了,咱俩为啥那么愿意往一块儿凑。
服务员小妹妹忍无可忍了,提醒了下喝的比较少的江昭,“先生,我们要下班了。”
南晓棠没等江昭说话,直接来了一句,“下班什么,生意这么火,关什么门嘛!”他看起来头脑清醒,吐字也清晰,除了两颊泛起微红之外,和常人无异。
小妹妹心里一紧,眼泪险些掉下来。
江昭无奈的黑线了,拉着南晓棠结账走人了,临走前特别绅士的给那个小服务员塞了一百块钱,让人家陪着这个醉鬼耗了大半夜,真是难为这小姑娘了。
值得人钦佩的是,这两人总共喝了十来瓶啤酒,依然步履平稳,没有任何头脑不清的痕迹,江昭说现在太晚了,就别回你那个城郊的大房子了,我也别回我家,咱俩在学校旁边对付到天亮得了。
南晓棠点头称是。翻出手机一开,已经夜里三点多,本想着打电话找个人过来把车开回去,但是时间实在太晚。
右道上也没什么人,江昭看起来头脑清醒得很,这里离学校不是很远,平常在交通繁忙的时段,开车有二十分钟也到了。大概没什么事吧。
不过,有这么一个词,叫做倒霉,简略一些,叫衰。
江昭看起来清醒,和没喝酒的也没什么两样,可是一坐到方向盘前,立时原相毕露。开了不到五分钟,只有30码的车让他开的在马路上画龙,南晓棠受不了他,喊了声停车,打开驾驶座的门,把江昭扔到后面呼呼大睡去了,自己在风雪中晃了晃脑袋,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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