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也荡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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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顾西臣恹恹的看着书，偶尔抬头看一下电视，顺便看一眼正在全神贯注的辛小漾，警告一句：“放开嘴。”间歇着去倒杯水，顺便给辛小漾换一杯热的。
动画片间隙，辛小漾看着顾西臣，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她现在也没有很大。
那个时候，她和顾西臣坐在电视机前看柯南，顾西臣的表现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恹恹的，没什么兴趣。
“顾西臣，”小时候的辛小漾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你都不喜欢看柯南的？我们都很喜欢的呢。”语气中有一点委屈。
“还好。”顾西臣勉强的笑了笑。
“顾西臣，你猜谁是凶手？”辛小漾看着顾西臣没兴趣的样子，觉得很受伤。
“唔，那个男人吧。”顾西臣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的某个人。
“不会吧，不会是他的。我觉得是这个女的。”辛小漾撅着嘴反驳道。
而随着柯南的“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落音，辛小漾只能一脸崇拜的看着顾西臣了。后来她发现，顾西臣不仅能知道谁是凶手，连作案手法都可以分析出来。
某一次，她，梁非，顾西臣一起看柯南，辛小漾问及凶手是谁，顾西臣随便说出了一个人名。
梁非言之凿凿的说：“不对，一定是他，我们打赌。要是你说的那个，我给你当一个月的跑腿。”
辛小漾想要拦住，可是看着梁非在他面前难得出现如此强势的态度，还是放弃了。
然后的然后，当然是梁非光荣的当上了跑腿，因为这件事，顾西臣还多了一个外号“顾少”。
辛小漾看着梁非被顾西臣恶整，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说：“大非，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挑战权威。”

发现辛小漾看着自己愣神，顾西臣抬头对她笑了一下，问：“怎么了？”
“我骄傲啊……”辛小漾挪了挪位置，挤到了顾西臣旁边。“顾西臣，你又聪明又帅，我可骄傲可骄傲了。”
顾西臣嘴角又扬了扬：“你怎么跟我妈似的。还骄傲……”说着用手刮了一下辛小漾小巧的鼻梁。
“你老婆不能为你骄傲？”辛小漾嘟起了嘴。
顾西臣嘴角扬的更高了，想了想说：“辛小漾，你有什么值得我为你骄傲的？”
“额？”辛小漾没有想到顾西臣会这么问她，第一次，辛小漾开始思考，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喜欢吃，有点暴力，成绩也没有多好，长的好像也没有漂亮……到底有什么值得顾西臣骄傲的呢？
看着辛小漾一副苦恼的样子，顾西臣终于发善心打算帮她一把。
可是辛小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我知道了，我好养活。”想了想继续说：“顾西臣，你做的饭我都爱吃，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可以很放心，不用花心思。”
看着顾西臣皱了一下眉头，辛小漾立刻不确定的问：“顾西臣，你能养的起我吗？”
顾西臣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唔，我吃的很少的。”说完自己也不是很信，辛小漾连忙解释：“其实，我吃的真的不多……额……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就这么一点点哦！”辛小漾用小拇指头尖比了比。
顾西臣忽然笑了，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丫头。”顿了顿，“其实，多吃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都那么确信会和对方在一起，没有一丝杂念。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确信到底会增会减呢？
作者有话要说：唔，加油！




、过年

从二十九到大年初六，顾西臣和辛小漾在各自的老家度过。
辛小漾的老家就在A市，可是顾西臣却在B市，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的距离。
离开时，辛小漾送了老远，拉着顾西臣的羽绒外套，哭丧着脸说：“顾西臣，年年都不回去，为什么今年回去吗？”已经习惯和顾西臣一起过年，辛小漾千千万万的舍不得。
没错，这是顾家第一次提到要回老家过年，也是辛小漾第一次知道顾西臣原来是首都人。
“唔，”顾西臣看着不远处的父母，脸色有点紧张，又有藏不住的欣喜，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西臣，大非说，要做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呢，那么那么远。”说着还两手伸长，使劲的比划着：“该多累啊，你不要去了。”眼泪汪汪。
“我们坐飞机，不会这么久。”顾西臣拍了拍辛小漾带着小帽子的脑袋，此时的顾西臣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做这个动作很轻松。“你乖乖的，别吃那么多，撑着了又难受的睡不着觉。”想起每年辛小漾的必演项目，吃撑了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停的哼哼，顾西臣就觉得无奈和担心。
辛小漾是那种可以吃进去无限多东西的人，吃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撑。等把所有的东西都吃进肚子里，缓上十分钟，就开始不舒服。
“我又不是故意的。”辛小漾毕竟不是小时候不懂事的小女孩，被一个男孩子，还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说自己贪吃，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可是想了想，顾西臣又不是外人：“顾西臣，你不在的话，我会把肚子撑破的。”
笑了笑，顾西臣说：“那行，等回来，我再给你缝上。”
最终，顾西臣还是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即使辛小漾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还好，顾西臣有说，要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辛小漾想了想觉得有些安慰。

大年三十
辛小漾：“顾西臣，你怎么还不回来？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都不好看了。”
顾西臣：“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今天又吃多了，怎么一直打嗝。”
辛小漾：“没没没……”
大年初一
辛小漾：“顾西臣，都过好久好久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顾西臣：“好像才两天吧！”
辛小漾：“两年了，我度日如年。”
大年初二
辛小漾：“顾西臣，三年了……”
顾西臣：“大姨今天又做好吃的了？”
辛小漾憋气止打嗝中……
大年初三
辛小漾：“顾西臣，我想你想你想你了……”
顾西臣：“恩，知道了。”
辛小漾眼珠子转着想着坏点子。
大年初四
辛爸：“臣臣，你快想想小漾平时除了和大非，木杨一起玩，还有谁？她还会朝那里跑？”
顾西臣愣：“怎么了，叔叔？”
辛爸：“小漾昨天下午出去，一直没有回来。阿姨和叔叔找了一夜，还是找不到。你了解小漾，快点想想。”
顾西臣：“叔叔，你别急，小漾她很聪明，不会出事的。我先联系一下其他的同学。”挂了电话，顾西臣急急忙忙的冲出家门：“李叔，麻烦送我去飞机场，快点。”
车上，顾西臣一直不停的联系着所有能够想到的同学，而此刻，辛小漾到底去了哪儿呢？

怎么一直通话中，顾西臣，你到底在跟你打电话，这么久？辛小漾一边抱怨，一边不停的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想着马上打通了一定要问他是不是被首都的小丫头缠住了。
终于，电话接通了，传来的却是顾西臣的怒吼：“辛小漾，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辛小漾被吓住了，第一次，顾西臣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我，我，我，我不知道……”本来就找不到的路，心里很害怕的辛小漾一下子飙泪了。
听到辛小漾的抽泣，顾西臣多次深呼吸，才勉勉强强的平息了心中因着急和不安而引发的怒火，用安慰的声音说：“别哭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辛小漾继续一抽一抽的哭。
“那，告诉我，周边的明显的建筑。”顾西臣听出了小漾的心慌，一阵心疼。
“建筑？”辛小漾四周看了看：“哦，这里写着B市西站。”
B市西站？顾西臣愣了，而后松了一口气，从心底流出了一丝甜甜的温暖：“你别急，我马上就到。”　
“顾西臣，你别挂，陪我说说话。”辛小漾可怜万分，陌生的城市，带来了一种不安全感。
“恩……”顾西臣用口型跟开车的李叔说：“去西站。”
一路上，顾西臣东拉西扯，觉得长到今天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多，终于辛小漾平静了而后开心了，因为顾西臣说带她去吃B市特色小吃。

西站
顾西臣老远就看见了蹲在电话亭里的辛小漾，厚厚的毛线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围脖，颜色鲜艳的毛绒手套，握着电话，虽然看不清楚，可是顾西臣就是知道，她的脸上笑意融融，很幸福的样子，口型和耳朵里传来的软软的声音正好吻合在一起：“顾西臣……”
只那么一瞬间，顾西臣知道，辛小漾，是他这辈子无法逃离的阳光，而他，仿佛也不想逃离。
走近，叩响玻璃门，辛小漾抬起头，碰到了顾西臣暖暖的目光，一下子跳了起来，开了门，扑到他的怀里：“顾西臣，我终于见到你了。”
承受着辛小漾巨大的冲力，顾西臣将辛小漾纳入怀中，感觉自己已经将幸福紧紧的握住：“辛小漾，不要再乱跑了。”安心的在我身边就好。

这件辛小漾英勇事迹，很快的传到了大非的耳朵里。后来，辛小漾每每遇到无法跨越的人生高峰时，大非都一脸揶揄的说：“12岁就敢千里寻夫的辛小漾，也有无法跨越的坎儿？”
辛小漾一瞬间觉得自己伟大了，充满力量了，无所不能了。





、宣告

什么叫做升华？辛小漾觉得自己照照镜子，就可以知道。
沾染过首都的风韵，辛小漾不由自主的豪迈了。
看着身边，在美食城里四处窜动的辛小漾，已经她嘴里塞满的小吃，和双手中无法忽略的食物，再看看自己左手里大包小包提的，右手饭盒里装的，顾西臣决定还是默了。
想起辛小漾第一次进他在B市的家的场景，不由自主的笑了，于是，这几天，他一直纵容着辛小漾的“暴饮暴食”。

车上
“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刚见面的欣喜过去，顾西臣觉得还是要教育一下这个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女孩。
“顾西臣，我想你吗。”一边吃着顾西臣给买的当做早餐的汉堡，一边模模糊糊的说着：“本来没有打算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坐公交到了火车站，看见大大的牌子上写着A市到B市，一冲动就来了，还好带了压岁钱。”
“你啊……”顾西臣推了一下埋头苦吃的辛小漾的脑袋：“下次不许这样了……”想了想，总觉得自己亏了，于是改口说道：“即使要来找我，也要先跟叔叔阿姨还有我说。”
“嗯嗯嗯。”辛小漾一脸甜甜笑意的点着头，心里想着，好像有事要问顾西臣来着，是什么来着。

一路上，人和车也越来越少，环境越来越幽静，后来还出现了穿着军装的人，好像在守卫什么，辛小漾的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傻傻的问着：“顾西臣，这是去哪？”
顾西臣的表情难得的有些尴尬：“我爷爷家。”
后来，辛小漾看见了一栋很大很大的房子，直到走进去，还是没能缓过神，就这么晕晕乎乎的在一堆长辈平辈不解好奇的目光下，被顾西臣拉着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傻愣什么呢？”顾西臣看着辛小漾迷迷糊糊的样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辛小漾看了顾西臣很久，傻傻的说：“顾西臣，这里是你家哦？”
“恩……”顾西臣不自然的答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辛小漾说过家里的事情，于是开口解释道：“当时，爸爸和爷爷闹了矛盾，所以就搬到A市去了。”
“好大啊……”辛小漾似乎并没有听到顾西臣的话，依旧自顾自的感叹着，然后，不确定的大眼睛终于锁定在了顾西臣的身上：“顾西臣，是不是我要嫁入豪门了？”
一句话，把顾西臣噎住了。
那时候，网络上还没有流行起一种叫做高干文的东西，傻傻的辛小漾只知道，住着大大房子的人应该就是豪门，顾西臣竟然是豪门？那自己是不是要面临着更多的阻碍了，家世的差异让两个相爱的人，苦苦的挣扎，却不能在一起，太悲惨了。
可是一路的困倦让她渐渐的意识模糊了，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醒来后，顾西臣带着她去见了家里的长辈，顾爷爷的样子很和善，并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不过，一种多年来养成的气势，迎面扑来。
辛小漾想，我可不是电视剧里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主，我要勇敢的战斗。于是，挺了挺小胸脯，抬着小下巴，还没有等顾西臣介绍，就开始“毛遂自荐”起来：“爷爷，你好，我叫辛小漾，我来自美丽的A市，是个性格活泼，善于与人交往，学习认真，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团结同学，乐于助人……”最后。连“爱国爱党爱社会”都出来了。
家里的一众长辈被她认真的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可是辛小漾发扬坚持到底，永不放弃的精神，说完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话：“我喜欢顾西臣，我要做他的妻子，无论你们怎么反对，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和顾西臣会幸福的，请爷爷放心的把他交给我。”
“爸，你别介意，小漾这孩子就是这样。”顾妈妈一边把小漾拉到身边，一边对着笑的何不拢嘴的老人说着。
“这孩子，还真可爱。老三，这不会真的是你们家的童养媳吧？”顾家大哥说话了。
顾爸笑着拍了拍小漾的脑袋：“这还真是我们家媳妇，大哥，你可别觊觎我们家的宝贝啊！”
辛小漾看着大人们的笑容，非常不明白这么一场正经的宣告或者说是挑战，怎么变成了一出小品，皱了皱眉头，辛小漾想，我可是很认真的。





、羞赧

结束了长达3天的B市行，辛小漾开心的坐在了回A市的飞机上。
漂亮的空姐微笑着从身边走过，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顾西臣，可是经过实际观察，好像没有那么一个女孩缠住他啊。于是，辛小漾果断骄傲了：“顾西臣，你果然还是最喜欢我的吧，我也觉得B市的女孩子没有我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完还在顾西臣靠近他的侧脸上落了一个吻。
顾西臣的脸刷的就红了，浅浅的，不易察觉，可是辛小漾离得很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向缺根弦儿的辛小漾这时候不问个问题就不能凸显她的本质：“顾西臣，你的脸红了唉。你害羞哦……”说完还不忘了矜持一下，用说悄悄话的方式说：“其实，我也很害羞的。”
顾西臣一个大掌把辛小漾推开，心里想着，你害羞，还对着我的耳朵喷热气。
其实，辛小漾的脸颊吻对于顾西臣来说，并不陌生。只是，现在他们好像都已经长大了，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了，辛小漾缺弦儿，又不代表顾西臣也缺。
就这样，辛小漾在不知名原因下被顾西臣嫌弃了，每次她凑过去，顾西臣不是躲开，就是把她推开。即使到了家门口，辛小漾也没能和顾西臣分享她又一次扫除两人爱情路上大障碍的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此事告一段落，顾西臣本来打算警告一下辛小漾不要乱亲他，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开学后的某一天
顾西臣在大课间被班主任叫了出去讨论即将到来数学竞赛的事儿，这种事情本来他就不上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们清一色的认为身为年级第一的顾西臣很喜欢这种事情，一碰到什么竞赛之类的活动，就找他。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反感，只是讨厌老师们的考前培训班。顾西臣一向拒绝参加，一开始老师们还表现的些许不开心，但看见顾西臣每次不负众望的成绩也就不说什么了。
的确，顾西臣的智商加上他后天养成的超强学习能力，这种事情，不用过多的准备，也可以很出彩。
不过，今天的讨论，连一向自顾自说的眉飞色舞的数学老师也发现了顾西臣一直在晃神。想着这孩子也没什么需要特别交代的，老师又简单说了两句就放顾西臣离开了。
这一来一回足足有10分钟的时间。
顾西臣一回到教室，看见和男生打成一团的梁非，张口就问：“辛小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