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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可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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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之余,也会对萧也林真正隐退的原因有众多猜测。
萧志波立在落地玻璃前,眉头紧锁望着窗外。他突然有些怯步,这里真的很高,仿佛往前迈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萧也林则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指尖的香烟慢慢地燃着,他垂着寒星淡然地看着那一微弱的红点。
萧志波蓦地回身,迈离落地窗前:“也林,我不同意你这样做?!”
萧也林似乎未曾听闻,只是眉眼淡淡地一身闲适。
“你要我想办法让萧可离开,我去了,你要放下盛世带着她离开隐居法国,我没有话说,可是,你要把你跟萧可的关系公布于众,这个我说什么都不允许!”
萧也林抬起眸子,看向萧志波的眸子未带一丝感情。
“你这是在毁你自己半辈子经营的一切!”
良久,萧也林淡然开口:“这些是早该给她的承诺。”
“给给给!什么都给,你想过她能给你什么吗?!她现在在那里过得很好,并不见得她肯回来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面对即将袭来的大风跟大雨!”
萧也林神色未变,只是身子前倾,将即将燃尽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中:“我只做我该做的。我明天离开一段时间。”
萧志波欲言又止,良久,他只能叹息:“反正我怎么劝都劝不动,你去就去吧。把她带回来,爸他想见见萧可。”
萧也林闻言突地笑了:“你在开玩笑?就算带她回来,我也不会让你们单独对她说什么。”
萧可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头上,阳光很强烈,照射在她并不算长的发丝上,泛出金属般耀眼的光泽。微风习习吹过,也带动她的发丝。风很小很柔和,却有些凉。北方的夏天,即使再热,也仅仅是来自太阳的温度。如果坐在阴凉下,没有阳光的普照,是需要穿外套的。
盛世改朝换代的消息,让这样的小村庄都泛起层层涟漪成为家家都知晓的话题。
她突然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吗?她离开他,竟然已经七个月了。那天,她坐在火车上,望着沿途的风景,眼泪越落越急,最后泣不成声。车上的旅人也有好心去劝解的,可是到了她那里通通不受用。
心疼,她分不清是她的伤口在疼还是离开他的那种不舍带动的本能反应。
当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窗外连绵的山丘。由于眼泪的关系,她的视线并不很清晰,但是入目整片山丘即使被积雪覆盖,还是可以看到几欲破出见到阳光的绿色。她缓缓擦干了眼泪,在没到达手中车票全程的时候,她就下了车。
她现在是孤单一人,心中那一头的牵挂从此不再牵挂着她。从此这份牵挂无从说起也不能再说起,她走到哪里便是哪里。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没有了城市的喧杂吵闹浮夸繁华,有的,是属于小村庄本身的纯朴与自然。可是立在这样的情境中,她只感到无助与孤单,还有强烈的思念。她想听到他的低语,想嗅到他的气息,想伸手触碰到实实在在的他。可是,他不再要她,她要怎么办?
那一天,她绕着村子走了两个来回,也只用了四十分钟。是的,村子很小,也找不到旅馆。转念她摸摸衣兜,笑了。找到了旅馆又能怎么样?她没带任何的证件,身上的钱,买完车票之后只剩下不足50块钱。
她走的很累,胸口闷闷地有些发疼。她坐在马路牙边,静静地盯着土路地面,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这里的太阳落得尤其地早,也没有任何照明。人们很早地就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不再外出。到了晚上八点钟,整座村子便陷入一片漆黑。
人们都回了家,可是她的家呢?
大家都有家,惟独她失去了,失去了他曾经给她的家。
他曾经给授予她的概念就是,她是有家的,那里是她的家,她想什么时候回,都可以。可是,她从未想过,也从未相信过,他竟然也会说不要她就不要了,真的就这么放手了。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她却不肯在拉住他衣角的那一刻说一句软话一句承诺,最终,她仍然是放了手。
最终,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是没有家……
“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晚上凉,早点回家吧。”
萧可茫然地抬头望向说话的老妇人:“我没有家了……您收留我一晚好不好?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家,什么都没有。”
老妇人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看了萧可一会儿,然后就把她带回了家。
村子里跟城里不一样。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平房一排一排,简陋,房间却不少。
房间,其实就是一间四方的屋子,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独立的厕所、厨房、浴室。仅仅是一间房而已。
那天晚上,萧可狼狈地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个“谢”字都没有,裹着被子倒头就睡了。她睡得很熟,这里的夜晚真的很安静,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地安稳。第二天,她是被鸡鸣声叫醒的。
收留她的老妇人,这里的村民称呼她郑婶。
对于萧可的身世,郑婶并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她问了萧可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萧可只是摇头。
郑婶也没有再去问,只是真的就收留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萧可并不怎么说话,每天吃得很少,睡得很多,有一次,半夜喊梦话,竟然把郑婶给喊醒。
醒来之后,萧可抱着郑婶哭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间也断断续续地说了不少胡话。郑婶并没有听太懂,只是第二天,就拉着萧可去看村里一位据说很有名的中医大夫。
回来的路上,萧可顿住步子,望着郑婶的眸子尽显委屈。
郑婶停下脚步,纳闷儿地望着她。
“郑婶,我……我在这里这么多天,太打扰你了……”
郑婶倒是一愣,之后笑了:“你怎么知道大家叫我郑婶?看你平时一句话都不多,什么都不问,我还以为你……”郑婶猛地顿住下面的话,又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说:“丫头,那么大的院子也不多你一个人,再来四五个郑婶这里也有地方可以住。平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你在还可以陪我说说话。”
“您……没有子女吗?”
郑婶闻言神色一暗,不过也没对萧可隐瞒:“有,有一个儿子,去了城里,这里他不想回来吧……”
萧可蓦地回神,她回首看向立在坟前的郑克明。
郑克明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侧首看向她。
萧可回以灿然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让他着实一怔。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虽然也经常笑,可是,每一次,他依然会因为她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带动心跳。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她,柔声开口:“起来吧,不要在那里坐太久,石头凉。”
萧可微微一怔,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曾不止一次地对她说,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
萧可微微而笑:“被这太阳晒死了,坐在这里正好凉快一下。”
“坐久了还是会凉。走吧,你该喝药了。”
萧可一听这个“药”字,胃里就泛苦水:“这次喝完能不能就不要再喝了,都喝了大半年了,喝得我浑身的药味儿。”
郑克明看了她一瞬,之后浅笑回身:“你回去跟我妈商量吧。”
这里午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射下来,直接站在太阳下,皮肤都会微微地疼。周身很安静,充耳的只有虫鸣鸟叫声,如果静下心来,会听到大地蒸腾燥热声与溪水流淌的清脆声。
萧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干净的空气伴着不知名的花香甜甜入鼻。抬首望着蓝蓝的天空,她好像明白了,当初他要让她离开的原因。
她懒懒地伸了一个腰,然后遥遥地望向山头上那孤零零坟头,抖了抖握在手中的一小把野花,递给了郑克明。
郑克明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也很快明白过来。他笑看了她一眼:“她最不喜欢花,尤其是这样的小野花。”
萧可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轻巧地从高处蹦到他身边,甩甩手中的小花,然后向着下山的方向走:“能睡在这样的地方,也不错。”
郑克明注视着她背影的视线越发地柔和。他想说,如果她喜欢,他希望她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
可是他没有说出口。
他依然记得就在她离开A市的第二天,他决定离开萧也林身边,找一个小一点的城市,安安稳稳地做点儿小生意,如果一切还算顺利,就在那里安家。
那天,他向萧也林提出离开的想法。
萧也林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阖起双目,沉思了一瞬后,睁开了清亮且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住了他的眸子。
萧也林浅笑淡声问:“萧可知道你的老家在哪里吗?”
郑克明微微怔忡,他并不明白萧也林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但他听到他这样不冷不热意味不明的语气,着实有些恼怒:“你要是真关心她,就不该让她一个人伤心地离开!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问我这个?!我跟她的关系,不过就是单独见过两次面,还不至于谈及我的家乡!”
萧也林的眸子轻微的眯起。郑克明并没有意识到,他特意澄清的仅仅两次单独的见面,却恰恰映衬出他的在乎与深刻。
“她现在独自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只有那么一点钱,所有证件一样都没带,而且她手术刚做完不久,身体怎样都是未知!!前几天去医院的时候,韩清陌说她的伤口有时候还会疼,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这样对她,是不是还在报复季家?!你到底有没有真正为她想过?所有的恩怨把她夹在中间,她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那一个!!”
萧也林并没有出口反驳什么,也并没有被他的态度惹怒。他依然是之前的那个似笑非笑表情,拿起一支烟,点燃,放任燃起的那一头慢慢上燃。
“郑克明,你的辞职申请我不同意。不过,我可以放你个长假,薪资照例给你按时发放,并且是你之前的两倍,你回去看看你的老母亲吧。”
郑克明闻言蹙眉:“萧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萧也林轻轻吐出薄雾隔在他与他之间。
寒星透过薄雾冷冷地看过来:“你不明白我给你一个晚上去想明白。想明白之后就立即收拾你的行李给我回老家去,一直待到我让你回来为止。”
郑克明好像猛然明白了什么,但他依然不能置信。世界不会有如此的巧合,他不信。
就在他准备离开转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听见萧也林说:“好好照顾她。”他的语气虽然带着几分冷意,却仿佛多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与不舍。
他离开的时候,家里还未曾安装电话。如今他出来这么久,辗转知道家里装了电话,也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可他却一直不曾打过。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一个“妈”字,就让他红了眼眶。原来,多年的怨恨与不甘,通通不及“妈妈”这个词语能够带给人的窝心。
对于郑克明这几年的一切,郑婶通通没有,只是问他的身体好不好,过的好不好。
“妈,我过得很好,过两天就回去看你。你过得好吗?”
电话那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应着“好好”。
“妈,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一个独自在外的面生女孩?”
关于萧可,郑婶也没有过多地去询问儿子,只是真的出门看到一个瘦小的背影蹲坐在一旁。
其实,郑克明挂断电话之后,就买了当天的飞机票,直接开车去了机场。他先飞到临近家乡的一个大点的城市,然后做了一个小时的汽车,凌晨四点到达了这座宁静的小山庄。
他并不是有意想要对她隐瞒他回到这里的时间。只是,萧可刚到这里的时候,状态确实不是很好。整个人看上去很没精神,她每天起床,先望着小窗子窗外的景色发一会儿呆,然后就又睡下,也不怎么出屋子。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自己饿,就算郑婶给她端过去饭菜,她也只是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
郑克明跟郑婶看着这样的萧可,心中焦急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郑克明给萧也林打过电话,却没有一次能够打通。最后,郑克明也不再打了。如果萧也林能对萧可的行动了如指掌,并且暗示他回老家,就一定不会不知道现在萧可的情况。
他突然想到,萧可之前很喜欢小狗,他就想着是不是给她一只小狗,她会慢慢好起来。
可就在当天晚上,萧可睡到半夜,似乎做了噩梦,哭喊着醒来。
他躲在门外,看着她伏在母亲的肩头,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述,他顿时红了眼睛。
她模糊并且口齿不很清晰地讲述着自己的恐惧与委屈,讲述着自己的心声。她一遍一遍地复述请求:“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萧可蓦地回首,见到他微露的痛色,微微一怔。
她出声的话语带回郑克明的思绪:“你爱她爱到现在,她会知道的。其实她一直没有离开,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睡在这里,睡在这样美丽的地方。”
郑克明一愣后苦笑。她还是会错了意。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坟头。
没错,他是因为安静睡在那里的人才离开故乡,从此不再联系老母亲。他是爱着睡在那里的人,可那是曾经。他没有季家的血缘也没有继承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基因。
视线追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有些惊慌失措。可他不知道,那并不属于他的,他是不是需要去争取?即使没有任何结果,至少努力过……
就在郑克明正欲举步追过去,裤兜中的手机蓦地响起。
他接起,神色也随之一暗。
挂引
郑克明收起部分情绪,大步赶上她,走在她的身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浅笑柔声道:“你这个胆小鬼,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连刚认的姑姑和最好的朋友都不要了?”
萧可侧首瞄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眉眼淡淡地,语气却不善:“你告诉我你离开这里那么久不联系郑婶的原因,我就回答你刚才问的问题。”
他摇头苦笑。她那个磨人地脾性真的是一点都未改。
萧可见他并不回答,再次开口:“跟躺在那里的女孩有关吧?”
他侧首细细地看着她尽显柔美的侧脸,并不言语。
她无所谓地耸肩:“没关系,我是喜欢听故事没错,可你也有不说的权利。放心吧,我不会再问起。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交换条件,就不要再问我比较私人的事情。”
他有一瞬的黯然,她的不再追问,是表明她并不在意也并不关心吧。对于她,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情。可是现在……他突然想多跟她待一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渐渐停下脚步,她却并没有停住步子等他。
“萧可。”
她疑惑地回首看向他。
“我们去堤坝那边走走吧。”
堤坝那边的草木由于水源的充沛,长得尤其地茂盛,分外翠绿的草高已经赶到萧可的膝盖。
郑克明沉默着走在她前面,替她拨开野草。
萧可站在水边,看着清澈的水面倒映着蓝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她还看到了水中自己与郑克明的倒影。太阳强烈的光照直射水面,泛出粼粼波光。光芒反射到她的眸子,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湿热,吹来的风却很清爽。
“卫仪,我认识她的时候,我们都只有5岁。哥哥妹妹地一起长大,日久生情在所难免。她很漂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过来,仿佛会说话。”
“之后,我们村里的一个恶霸,看上了她,非要娶她。我妈迫于那个恶霸的恐吓,把我关在家里一个礼拜不让我出门,就怕我惹出事情来。一个礼拜后,我妈打开了门,并且告诉我,卫仪她,跳河自杀了,就是在这里。”
萧可侧首看向他。他虽然寥寥几句话,却不难察觉他隐藏着的心酸与痛楚。
“所以你才会惹上那个恶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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