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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可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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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有些话即使不明说,他依然可以理解她明白她。正如她的这次离开,她也相信,他是知道原因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他选择放手,再不见她。
乱心
她转到在一家商场的柜台边的时候,停住了步子,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袖扣,她却独独看上了那一对样式简单,却镶着暗红宝石的那一对。看了看价格,她瞠目。她知道,他用的那些东西一向不便宜,可看到这个价目,还是难免地有些结舌。
他有不少袖扣,就只她,就看过不少对不同样式的。他的一对宝蓝色的袖扣样式就与这对有几分地相像。
去年的这一天,她逛商场的时候,买下的那块男士手表在她看来就已经不便宜了。如今看起来,那块表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对袖扣的价格,足以高出那块手表的3倍。谁说的,女人的东西贵?
可是,她就是喜欢眼前的这对,招呼了售货小姐过来,直接递信用卡过去。
她不知道买这些奢侈品到底想要干嘛?反正她都收藏了起来。她留意各样的男士用品,见到喜欢的,就会买下来。将近三年的念想,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加以寄托。
她回来的时候,买了很多菜,陆零却未在家中。萧可以为他又出去瞎逛去了,并未在意。今天晚上,她做个很多菜,等着陆零回来吃饭。最后却只等来他的一个电话,他回纽约了,说是白阿姨去了纽约。
萧可完全地理解他,可是挂了电话,回转过身,望着桌上她精心准备的那些饭菜,难免会有些惆怅。她低垂眼睑,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饭。很安静,她像是与这一切的安静融合为了一体,异样地谐和。
陆零离开有十天了,萧可反倒越来越不适应了。他在的时候嫌他聒噪,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现在他离开了,她却有些不适应这样地安静。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常常会伴着歌声入眠。
洗完澡出来,她打开手提电脑,从里面找出一首甄妮的老歌,点开播放,单曲循环。她擦着头发,找出一本小说,靠在床上,开始属于自己的空明。
《我曾用心爱着你》,真的很老的歌了,可她就喜欢翻出这样的老歌,一遍复一遍地听。
“不必虚构动人旧故事,不必将这戏剧玩弄多次,我已试过受骗,相信再不易。
早看透你,猜出今夜心意。今宵想要别离,便去吧。
不应挑剔我说话又像是讽刺,说爱说恨,明明无须再暗示,装饰的废话不用说。
难寻回,相爱相爱相爱抱拥时,缠绵是,伤痛伤痛伤痛千万次。
今天路上,共行没有意义。给我困恼的每天,只想终止。 ”
歌词很简单,却有着难言的苦楚。
她竟在这一遍复一遍的悠长音乐中沉沉入睡。
蓦地,电话响起。
突兀入耳的铃声使她懊恼地被吵醒,伸手摸到电话,接听,放在耳边。
电话那边却久久没有传出声响。
电话两端的人太安静,只有歌声通过空气震荡,悠扬地传递给电话两端双双沉默的人。
她的大脑早已一片清明,握住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给我开门。”这个低沉的嗓音将近三年未听到,再次入耳,清明的思绪一下子再次混乱。
她有了一瞬错愕:“啊……?”
声线再次响在耳畔,却带了些许不奈情绪地重复:“开门。”
电话断了,她握着电话,翻身下床,连拖鞋都未来得及穿。却在跑到离大门紧紧三步之遥之处,硬生生地顿住了步子。
她突然有些害怕见到他,她突然不敢去打开房门。怔愣着望着紧闭地房门出神。他就站在门的那一侧,只要她上前打开房门,就可以见到他。霎时所有思绪一股脑地向她涌来,呼吸猛地一窒。她有了一瞬地慌张,那颗心,许久没有这般疼过了。但那疼痛也只是一瞬即过,并未持续很久。
仿佛知晓她就站在门的那一侧,他的声线隔着那扇门,越发低沉清冷,传进她的耳:“萧可,你真的不要等到我把这扇门踹开。”
她抬首看了看挂在客厅墙壁上的吊钟,时针已指到了1的位置。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她稳了稳心神,上前,握住门把,转动,拉开。防盗门从内侧上锁,她去拧动的时候,手竟然有了轻微的颤动。
她推门。
他神色微动地立在那里,一如既往地清冷,望过来的视线未带一丝感情。凉薄的笑意还未浮现在寒星的眸子就已不复存在。
疏离
她一时未做任何反应,只是有些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那张脸出神。三年未见,他还是之前的样子未曾变过。
萧也林寒眸微闪,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别开眼,举步从她身侧走过,步入房内。
萧可面上略显错愕,却只是笑笑,上前关上房门。
他打量了一瞬房间的布置,取出手机,按下关机键。屏幕瞬间闪亮后黑屏,随意地往沙发上一丢。脱下外衣,也被他一同丢在了沙发上。
萧可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了些许的疲惫。
他解着袖口的扣子,声线再次响起:“我去洗个澡。”
还未等萧可应声,他就已向浴室走去。
她垂眸苦笑,伸手将长发挽在脑后,移步到厨房,烧水。然后回到房间,关上一直在播放着的曲调,关上电脑。
浴室中传出哗哗的水声。她就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怔愣地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出神。蓦地,水开的鸣声,让她回神。她赶忙起身,将那些速冻的小汤圆倒进锅中。
浴室的水声停止。门把转动,他□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毛巾。
他抬眼看到仍然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萧可,微露诧色。但面上的神色很快淡去,开口:“给我找件衣服,我一会儿就走。”
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点头,乖顺地回自己房间给他找衣服。她打开柜门,翻出积攒在柜间一侧厚厚一摞的衬衫。随意抽出一件,扔掉包装,将衣服拿在手里,出来。
他站在客厅,已经穿好了来时的那条裤子。听到声响,他回眸看了她一眼,复又拿起毛巾,擦着潮湿的黑发,顺势坐在了沙发间。
她走过去,将手里的衬衫放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扶手上。
眸光流转,不经意间,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那处疤痕。
她怔忡,那年她十岁,醒来的那一刻,她哭喊着找妈妈,是他,是这个男人将她抱进怀里,告诉她妈妈不在了,而且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谁的永远,谁也不可能让你依靠一辈子,所以,你自己要坚强一点,知道吗?”他的胸膛很宽阔很温暖,安抚了她的惊恐情绪,但随之而来的悲痛向她扑面袭来,她的心很疼。她发狠地咬上了他的脖颈,以此纾解。
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指尖轻触那处因为疤痕存在的突起。
感觉到她的碰触,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眼眶微潮,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却张了几次口,出口却成了:“打过针吗?”
他哂笑着抬首看了她一眼:“你咬的,又不是狗咬的。”他擦着头发的手臂不露痕迹地挥掉了她触碰自己伤痕的她的指尖。
她立在那里,咬了咬唇,什么都没说。
他眸光扫到沙发上她拿过来的那件衬衫:“没人穿过吧?”
萧可呼吸一滞,垂着眼眸,走过去,翻出内里还未去掉的吊牌给他看。
寒星般的眸子微微闪烁,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微微一顿。他将手里的毛巾丢在茶几上,拿起衬衫,扯掉上面的吊牌。
他的黑发随意地落在前额,原本硬朗的面部轮廓更显几分狂野与不羁。
萧可转身走进厨房,盛了一碗已经煮好的汤圆,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先吃点东西吧,我还热了牛奶。”
萧也林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动作不停地系着衬衫扣子,起身将衬衫收进裤腰,系紧皮带。
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和外衣,举步就走。
萧可心中百味交杂,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快要走到门厅的时候,他顿住了步子。洒然回转身,直接向她房间的方向走过去。
“哎……”制止已经晚了,也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被大人训斥一般,异常委屈可怜。这样的他,她并不熟识。他对她这样地视而不见,三年未曾出现,如今的现身,只是为了短暂的一会儿歇息。她还能指望什么?是她要离开他的,而且,他说了,他放手了。她眼眶越发地红。
生疏的远离,比任何言语都要折磨她的身心。
他在她的书桌前站定,眸光流转。随意翻了几下她搁在书桌正中央随堂笔记,他莞尔,合上。
随手打开她放在一摞书上方的盒子,里面赫然是,十天前,她逛商场时买给他的那对袖扣。
回首,冰冷地视线直直地投向她。
她咬唇,泪水凝于睫下。
他却凉薄地笑了:“你买这个做什么?”
她哽咽:“送人。”
“那为什么还没有送出去?”
“一直没有机会。”
他的视线冰冷地投过来,萧可迫于无奈只好开口:“那是我闲着没事儿,逛商场的时候买下来的,记得你有一副跟这对挺像的。”她委屈地抬起手背抹去滑下的眼泪:“这是买给你的。”
他收回注视着她的视线,嘴角浅笑,取出那对嵌着暗红宝石的袖扣,仔细看了一瞬,面上依然挂着那仅有的一抹寡淡笑容,随手解开袖口,带上了那对袖扣。
“眼光不错。”
萧可吸吸鼻子,低眉顺眼。
他眸光再次流转,他就像是一只正在巡视自己地盘的翱鹰,一切隐藏在暗处的猎物根本无处遁形。
她走过去,取出抽屉里的一个盒子,打开。
那里面是她那次买的那块手表,正好他来了,干脆一块儿给了他。
他取出,视线第一次带着认真正儿八经地扫向她。
他神色未改,动作缓慢地摘下原本戴在腕间的手表,随手丢在刚才的空盒中。然后,将手里的那块手表戴在腕间。
“萧可。”
她闻言抬眸,看向他的眸子依然发红。
“你觉得委屈吗?”
她赶紧摇头。
看着她瘦弱的身影,他的手轻轻抬起,却顿在半空,复又放下。他侧转过身:“这样的衬衫,你买了几件?”
“十几件吧,没有数过。”
他的双手收进裤兜,往外走:“我走了,你锁好门。”
她垂着眼睑,立在原地未动,轻声开口:“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来?”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这般地疏离?可是,自己又在期盼什么?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她又能有什么回应,有什么寄盼?”
他猛地顿住步子,侧转回身,眉眼冰冷:“你到了现在,这个问题还要问我吗?”
她咬唇不语。
“或者,你是想要我做点什么,再走?”
她扶住桌子,摇头。
爱的深浅,需要身处其境去体会。可她却永远置身事外地站得远远的。到了如今,她还要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谁能解释?
清亮地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数小时之后的飞机离开香港。”眼眸在她身上微微流转:“跟我出去走走吧。”
萧可闻言抬眸,仔细地去看他面部的俊朗的线条,缓缓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对于他突然让她帮忙找衣服后又问她有没有人穿过和准备离开又突然折回找到那对袖扣的举动,不要觉得突兀,这个是有原因的,会在55章的地方做出一些解释的~~
上一章有一个字错了,最后一句“他神色微动地立在那里”,其实不是“微动”是“未动”,我就不去改了~~
逢机
她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然等在门厅处。看见她出来,转动门把开门。
她走到门口,准备换鞋,却愕然发现自己这几年竟然没有买过一双平底鞋。她单膝跪在地板上,找了又找,才找出一双相对鞋跟比较低的一双。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的鞋跟,眸光再次流转到她的脸颊。薄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什么都未说。
她走下楼的时候,他已经依靠在车子的一侧,抬首望着缀着零星的夜幕。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吹过来的风有些凉。她扯扯衣领裹住自己,走近他。
他侧转步子,随手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
萧可看着他,不语也未动。
他的笑带着几分凉意:“你不再是个孩子了,不要再去妄想别人会包容你的任性。”
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脚步还是缓慢地走过去。近距离看了一瞬他清亮深邃的眸子,倾身坐进去。
他莞尔,“砰”地一声甩上车门。
她被吓得一激灵,面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他很快坐进来,发动车子,驶离。
萧可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一动未动,视线直直落在前方的路面。
他侧首看了她一瞬,沉声开口:“安全带系上。”
她依言僵硬地去扯身侧的安全带,拉过来扣了几次都没有扣上,她颤声开口:“求你,我怕,求你……”
他闻言复又侧首,眼神似有若无地扫向有些微微颤抖的她,还是有意地放慢了车速。单手为她扣上安全带。随后拉过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心放在自己的腿上。
萧可侧首看向他。
他却一直未言语,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子。
从他掌心传出的温度渐渐安抚了她的恐慌与惧怕,往事一幕幕自眼前回放,她纷乱的心绪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车子驶近维多利亚港,入目皆是灯火辉煌。
他熄掉引擎,什么都没说,开了车门径自下车走近港湾护栏。
萧可坐在车内,目光眷恋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他微微倾身,双肘随意地搭在护栏上。燃着的香烟被他衔在嘴角。烟雾随着他的吞吐,一下弥漫,却又很快散去。他的外衣被海风吹起,夜幕下,更显他的寂寥。
萧可解下安全带,下车。她走进他的身旁,身子微微侧立,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望着那片辉煌的灯火。
这里水面宽阔,从这个视角望过去,豁然地开朗。
白天的时候,繁忙的渡海小轮穿梭于南北两岸之间,渔船来来往往的经过,观光船载着一批又一批前来这里一睹风采的游客,邮轮、万吨巨轮的驶过给它们自身添了几分霸道几分奢华,伴着它们鸣放的汽笛声,与恒古不变地日出日落,交织出一幅美轮美奂的繁荣昌盛的海上风景。现在夜深了,一切景物似乎在配合着满目的璀璨灯火,安静地融合在一起。时不时地,也有隐约的汽笛声伴着清凉的海风迎面袭来。
她迎着海风,眸子竟变得有些酸涩。她微扬起头,望着明亮的灯火,泪水滑落脸庞。
他望着前方,吞吐出烟雾,嗓音有些低哑:“不要迎风落泪。”
她泪眼模糊地看向他,他寡淡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前方,仿佛刚才的话并非出自他的口。
“萧可,知道吗?你经历的那些,其实算不了什么。”她看向他,注意到他的视线远远地落在某处,她追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有些孩子经历的坎坷也许比你多更多。从小双亲去世,在孤儿院长大,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家庭贫苦,或许为了生计,一天要做好几份工,累得连舔伤口的时间都没有。不要怨任何人,自己的命运只会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任何人都操控不了。所以,你也不要用任何借口来搪塞你自己的胆小与懦弱。”
他莞尔侧首,视线流转她的面上,第一次细细地打量:“强者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含着泪水,依然能够前行。”
萧可抹掉脸上的泪珠。突然一下子释然了。如果生命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地转弯,她不会遇见他。她在他的身边长大,如今回首过往,她走地每一步,她经历的,虽然较一般孩子多了些坎坷,却因为有他,让她知道了生命的意义。
此刻,心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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