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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可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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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咬唇站起。
他看了她一瞬,手臂一扬,日记本就摔在了她的床上。眸光转动,扫向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神情的陆零。
“陆零,你跟我出来。”
都走了。
她疲惫地坐在床边,缓缓伸手,抚上孤零零躺在那里的日记。手指在触到封皮的时候,她的呼吸突然地乱了。她揪住胸口,慌乱地去翻找包里的药瓶。
聚宝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焦急地踏着碎步在她腿边徘徊,并发出低低地嘶叫声。
“聚宝,别,别叫。”聚宝像是听懂了般,真的不再发出嘶叫声,只是四只小爪子焦急地在地毯上凌乱地踩着。
一阵心悸气喘过后,她乏力地躺下来,望着天花板,视线渐渐模糊。泪水从眼眶中滑出,落在她的发鬓间。
聚宝跳上床,先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脖颈,又用脑袋在她脸上蹭了几下之后,乖巧地卧了下来。
萧也林走在前面,陆零不羁地笑,不紧不慢地跟着。在拐角处,萧也林驻足,头未回:“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不要再去招惹她,这是我的最后底线。”
“你就不想知道那本日记里,写的是什么?”
他淡淡转眸,望过来的视线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与你无关紧要的事,你还是不要管太多。你不就是想让我跟芝秋离婚?如果你能说服芝秋,我就如你所愿。”
陆零呆呆地立在那里,站了许久许久……
白芝秋被渴醒,可是杯子里没有水,只能披上衣服出来倒水。微弱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在室内。
“怎么不开灯?”声音突如其来地响起。
白芝秋寻着声音望过去。果然在某个方向望见了一个小小的红点,一明一暗。按下开关,室内盛满大亮的灯光。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已燃尽一半的香烟。右手边还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白芝秋拉开椅子,坐到他的对面:“陆零又给你惹麻烦了?”
他睨了她一眼,浅笑:“我看接下来麻烦的会是你。”端起咖啡,抿了一下口,眉头皱紧,放下杯子:“我跟他说,离婚可以,除非你提议。”
她垂眸,良久,她问:“如果是她让你离婚呢?”
寒星微转,薄唇勾出笑容:“她不会。而且,不管我离与不离,结果都是一样。”
“……”
“亦语生前的日记,在萧可手里。所以,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不是姓氏的问题,不是两家长久的恩怨,不是季阳和亦语的死,不是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更加不是我与你的婚姻,而是亦语对我的感情。”
“她迈不出。抗拒我的理由不少,可是她却紧紧揪住了那个我无能为力更改变不了的理由。”
“总有一天,她会走出来的。”
“或许吧。只是,陪着她这么兜兜转转,我也累了。”
白芝秋起身,端起杯子,欲离开。她哂笑:“累?那你舍得放手吗?”
萧也林笑,手指轻轻地并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思量了一瞬:“你我没有夫妻之实,萧可知道。你那个外甥,如果知道了,不知道逼迫你的手段会不会更激烈?”
白芝秋愤然转身:“让他住进来,是你的意思。现在你这样说,是在怪我吗?”
“我让他住进来,是因为她开口了。”
白芝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侧脸。自己也曾经为了这张脸,为了他而一时疯狂,甚至为了嫁给他,付出了自己大半的青春。如今看着他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这个男人永远都让人琢磨不透,感情早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猜忌惊恐中消磨殆尽。她在他身边的这几年光景,她深深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她根本就招惹不起。
她叹息,果然说得没错,恶人自有恶人磨。萧可,虽然平时什么都不说,小小年纪个性却通透敏感,她早已找好了与他相处的方式。看起来没有交集甚至背离的两个人竟能如此异常契合。她笑,就让这两个孤独的聪明人各自折腾去吧。她有些眷恋缱绻的目光落向远处,陆零,将会是她彻底的磨难。
作者有话要说:好悲催的点击~~
虚惊
陆零接下来的几天不仅没有与萧可针锋相对,反而与萧可亲近不少。萧可狐疑地看着他那张献殷勤的脸。陆零却像是没看见,萧可走哪儿他跟哪儿。
“姐,如果以后你嫁不出去,我也讨不着老婆,我们就在一起吧。”
萧可刚喝了一口水,听见他说的话,差点呛到。
陆零笑得前仰后合:“嫁给我好处多多,你考虑一下。”
她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扔向他:“你没毛病吧你?!”
陆零接住,利落地回答一声“有”之后,复又笑开。
更让萧可诧异地是,陆零与人交往的能力。她身边的那些朋友,没几天,他都混得熟得没有再熟。余恒与陆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场面并不十分愉快,可是再次见面的时候,那两个人像是中了邪般地默契,不争不吵,甚至开起了玩笑。萧可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突然之间变成无话不说的朋友。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是陆零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冒了。高烧好几天不退,无论萧可怎么劝,他就是不去医院。
萧可的意思是想让白芝秋劝劝他,可是陆零不让。
最后还是白芝秋先问起了陆零的病情,萧可大概说了一下。白芝秋认真地听着,最后,沉默了一会儿,才主动开口去看看陆零。
陆零看到白芝秋的时候,眼神刹那变得有些恍惚。萧可从房间内退出来,轻轻带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了萧也林。
萧也林向她颔首,示意她跟过来。
结果,一路跟他走到厨房。他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上。
萧可接过来,听话地喝了一小口。
“快考试了吧。”
“嗯。”
“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学校或者是专业?”
萧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就在本市上吧。”
“专业呢?”
“我也不知道。你决定吧,我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
萧也林颔首。眸光随着她的脸部轮廓,仔细地扫视一遍之后,他淡淡开口:“那年,你去了橡皮山。上了山之后,我就查不到踪迹了。”
萧可看向他,眉眼露出些许不耐:“不是跟你说了,有个女孩到了山顶之后,突然有了高原反应,我和几个游人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萧可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话,没有一丝地慌乱。这个谎话几年前都已经编给他听了,他现在又问起。再说几遍,萧可都会认为这个就是事实,自己也并没有说谎话。
萧也林看了她一瞬:“是吗?可是我查到的,那女孩似乎并不是因为高原反应而晕倒。应该是心脏病复发。”是的,他去查了,只是查到那时确实有个女孩被送进医院,却没有姓名可查。他不过是突然想起,随口就问了一句。
萧可看向他的平静双眸有了一丝波动。他竟然真的查到过那家医院?她突然有了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静,理智重新回到思维中去。她当时并没有说自己的姓名,应该不会有人认识她。况且,如果他真的已经查出真相,她现在估计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她现在应该在医院里躺着,或者接受治疗,或者等待手术。再或者,他知道她的病,却装着并不知晓,由着她自生自灭……毕竟,八年前,她因为那次车祸,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先天性的疾病,应该并不难查出。
于是,她赌了。
“驴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现在又问起?我哪知道她到底是高原反应还是心脏病?我又不是家属,送她去医院交给医生之后我就离开了。”
他紧盯她的眸子微微松动。很显然,他相信她说的话。
她心中的某处不安和害怕渐渐淡去,反而多了几分触动。
耳边再次响起他淡淡的嗓音:“你的脸色不太好,等这个礼拜休息了,去医院做了检查吧。”
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恼怒。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掷:“你成天疑神疑鬼地,现在都转移我的身上了?干脆把我送进神经病院检查一下好了,我觉得我的精神问题大于我的身体问题。知道为什么吗?都是你压迫的!不仅没有人身自由,到了哪里都会被找到。没有言论自由,想说什么还得想几遍,才能说。现在,就连我的身体都要你说进医院就得进医院?我脸色不好是因为最近学习确实很累,我自己会注意的。我不喜欢医院,医院里每天都会死人。”
他眉眼微微眯起,清亮的眸子被悄悄藏起了一部分情绪。但,看着她的眼神还是带了几分诧然,几分笑意:“我看你现在言论就挺自由。行了,不愿意就算了。学习别太累,自己多注意身体。”
目送他离开,萧可才察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跟他说话的时候,确实应该多多注意,因为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揪出她的秘密。她不想他知道她的病。她做了错事,理应给予她相应的惩罚。病痛带给她的折磨她都能够承受,她想就这样承受着,直到生命的尽头。死了,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得到他的关心。如果,他真的知道她的病情而对她不闻不问,那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她也隐隐害怕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就算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告诉他?也会有两种可能。所有的思路又回到原点,所以她选择不告诉它,她也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的不关心,是因为他的不知晓。
她喝完杯中的牛奶,又给聚宝倒了半碗。聚宝一头扎进碗里,等到它抬起头望着萧可的时候,碗已经被它舔得干干净净的。尾巴随着小屁股左右摇摆,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鼻子。鼻子周围的毛被舔干净了,可是嘴下面的毛上还有牛奶。萧可无奈,只能把它抱起来,给它擦嘴巴。
那天之后,陆零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聚宝也经常去“看望”陆零,只是它的看望方式总是与众不同的。步骤如下:一,进他的房间。二,跳上他的床。三,跑到他面前,伸出舌头,将他舔醒。
被弄醒的陆零每次都暴跳起来准备动手收拾它,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他的醒来而高兴地望着他摇尾巴的小东西,就算他再粗暴,似乎也下不了手。
萧可躲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一把将聚宝揽在怀里:“聚宝,他现在生病,心情不好,别缠着他了。”
聚宝歪着脑袋看了看萧可,乖巧地在她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闭目养神。
陆零骂它:“你这只臭色狗!”
“你怎么连狗都骂?还骂得那么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引用一句齐秦的歌词来形容一下瓦现在的心情吧……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著风虽然下著雨我在风雨之中坚守着~~瓦改了三个字,抱头爬走……
还有,本文谢绝以任何形式的转载,即使零点击,偶也认了,总之不想仅有的一点点击是被盗时留下的痕迹~~偶会伤心~~
相惜
陆零四平八稳地躺在她的床上,双手举着那只布偶兔子,放在眼前瞧了又瞧,最后叹息:“亏你想得出来,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你把‘恒久’就这么随意地塞给了一只玩具兔子,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萧可收拾着柜子里的衣服,随口答:“谁让我小的时候抢了它的胡萝卜,现在就当做补偿吧,让它先抱几天。”
陆零举起兔子向萧可砸了过去。可怜的布偶兔子砸到萧可的手臂之后,翻倒在了地上。聚宝一下子扑过来,小嘴巴准确地叼住了兔子耳朵。
萧可见怪不怪,也没生气,这些日子早起习惯了他的粗暴。她从聚宝嘴巴里把布偶抢出来,确认‘恒久’还在。她伸手拍拍它的头顶,剥了一颗糖给聚宝:“石头吃进肚子里,你就要遭罪了,乖乖地去一边玩。”
聚宝叼住糖果,迈着小碎步走到阳台上边晒太阳边咬糖果。
陆零看着她依然忙碌的身影,凌厉的眸光倏地一下融化:“其实,我觉得,你妈在最后的时候,是爱着季阳的。”
萧可的动作一顿,她笑:“无所谓,反正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将折好的衣物整齐地摆进去,关上柜门。
“你为什么一定要揪住那一点来反复地折磨你自己?”
萧可走过去,坐在床边,侧首看着他:“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真的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妈她毕竟爱了他那么多年,现在她不在了,我不能对妈妈她不敬。”
陆零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满脸的怒气:“死脑筋!”
萧可回望着他平淡地笑。
陆零看着她面上带着的平静笑容,伸出胳膊,从她身后将她揽进怀里,并把下巴搁在了萧可的肩上。
她哭笑不得地动动肩膀。
他又揽揽她,低声道:“别动,老实点儿……”
“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大自己那么多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小姨?”
陆零当即松开手臂,照着她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萧可捞起一个枕头打他:“你也知道难听?!最讨厌别人打我的头!”
陆零用手挡了几下,最后索性一把夺下她手里的枕头,怒道:“女人,记住,永远别跟男人动手,否则吃亏的永远是女人!要不是我修养好,不打女人,要不……”
“要不怎样?不如找白阿姨来评理……”萧可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陆零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把她给揽了回来。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我这辈子的唯一失误,就是被你揪住了小辫子……”
“那是因为你太在乎……”
陆零苦笑着摇头:“第一次见她,那年我才五岁。她一头长长的直发,就像你现在这样……”
萧可下意识往后一缩,摸出一根皮筋,把柔顺的头发通通挽在脑后。
陆零嗔笑着敲了她额头一下。
“我小时候很顽皮,只有她,总有办法管制住我,我当时真的很讨厌她。我爸妈死得早,我当时不过是个孩子,突然就剩下自己,那种害怕溢满胸口,难受得快要窒息。爸妈留下的那些万贯家产,是个可观的数字,就算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做,只是花钱都花不完。可是,那种孤独寂寞害怕足以溺死我。
没多久,她就来了。她把我接到了身边抚养。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我仿佛就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依靠。她在身边,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通通平静下来,很安心……对她越来越依赖,一天又一天,说我变态也好,说我神经病也好,我就是爱她。她要结婚的时候,我跟她闹了三个月的脾气。我在纽约,她在国内,每天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就是不接她的电话,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不睡。那时候,我不过才10岁。萧可,她不是我小姨。我妈跟她是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的朋友,所以,我妈让我喊她小姨,但我从来没有叫过她。刚开始是因为讨厌她,后来……”
“陆零,我只是好奇,这种亲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改变的?”
他意外地睨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就在心里,已成了一种习惯。那你呢?你为什么爱他?”
萧可像是突然被人踩着了尾巴,霍地站起:“谁说我爱他?!”
陆零长长的身子侧卧在她的床上,一只手支撑起上身,他挑着眉头笑,并不说话。
她抿抿嘴唇,真正发火:“陆零,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
他看她是真的发脾气了,也不好再惹她。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首:“你不是好奇那种关系是如何改变的?没有血缘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渐渐产生感情。你觉得像不像先结婚后恋爱?”
萧可皱眉,就知道从他的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她在他后背使劲推了一把,将他推出房间,甩上房门阻隔他不满地叫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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