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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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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轰轰烈烈很有创意的日子过去以后,蒋玉雯一方面真切地盼望赵未平能够梦想成真,实现政治抱负。这种盼望,这种期待,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并不比赵未平本人逊色,因为在这里面,同样也包含了她蒋玉雯的付出与心血。而另一方面,在蒋玉雯的心灵深处又存在着太多无法抹杀地的顾虑,以至于不敢期待那个日子的到来。蒋玉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似乎赵未平的成功之日,就是他们的关系完结之时。这种预感就像是一个驱之不去的幽灵紧紧地缠绕在心头。
蒋玉雯了解赵未平的心路历程。
赵未平出身贫寒,从小生活的困苦与拮据,使得他远离一切奢华,总是默默地躲在不为人所知的角落,而唯一能让他傲视人群的,只有他的刚强、聪慧与才华。大学的生活似乎为赵未平开启了全新的人生,但时隔不久他就发现,大学校园里所弥漫着的奢华、浮躁虚荣,与他渴望的生活是那样风马牛不相及。他无法适应,无法融入,只能保持自己。洁身自好和无人望其项背的才华,使得众人为之侧目,而这同时也使得赵未平犹如置身于象牙塔一般,让人感到高不可攀。这,反而更使赵未平远离尘嚣,独自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直到有一天,市侩而又热情似火的何粼粼,把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从孤独的世界中拉回到现实当中,赵未平不会谈恋爱,更不懂这样谈恋爱。他与何粼粼短暂而热烈的爱情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的最后一次——蒋玉雯对赵未平做出如此判断——他唯一的一次恋爱是被动的,盲目的,突然的……
那么,赵未平到底懂不懂自己对他的一片深情厚意?
如果说他不懂,那他纯粹就是在装傻!但他不会表白,更不会主动表白。
难道他会就这样永远把感情隐藏在心里吗?
然而,爱情是需要表达的啊!
蒋玉雯觉得有些头疼,可又无法不去继续思虑。她转换了一个角度去思考。
蒋玉雯承认,赵未平对自己的了解,在很大的程度上仅仅只是停留在表面,他并不了解自己作为女人的另一面。他只了解自己刚强、自尊的一面,并不了解自己也有脆弱、需要关怀、体贴、呵护另一面。
蒋玉雯感到,想捅破两个人之间的这层窗户纸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倒不是一定要指望赵未平会主动地向自己表白感情,就是自己主动去向他表白感情,也未必就不可以,但是他会接受自己的表白吗?
蒋玉雯睁大眼睛,望着浩瀚苍穹中那一轮明月,想起《清诗纪事》中的一句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但愿结果不是这样的。”
蒋玉雯幽忧地自语着,任纷乱的思绪,在寂静的夜空中放lang形骸,随意飘散。她不觉又想起吕清传来的信息。
吕清告诉蒋玉雯,省电视台对她在整个抗洪期间的优异表现非常欣赏,准备调她的事基本定砣了,希望她能够抓紧时间去一趟,和台长具体接触接触,把事情最后敲定下来。
令吕清没有想到的是,蒋玉雯似乎对这个好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致,相反倒显得很淡薄。
明察秋毫的吕清一语中的地说:“是不是因为和赵未平之间关系还没有弄出个子午卯酉?”
蒋玉雯打了个唉声。
“你在等吗?”吕清问。
“我感到是他在等。”蒋玉雯幽怨地回答。
“他在等什么?”吕清不知道蒋玉雯说的“等”是指什么。
“他在等某一个时刻。”蒋玉雯的语气里透出一种无奈。
“是他进步的那一天?”吕清猜测道。
“我想应该是吧。”蒋玉雯平淡地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放弃到省里来的机会吗?”吕清有些焦急。
蒋玉雯没有回答,只传给吕清一声长长的叹息。(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规定情境(1)
导读:
李森今天的腰板从来没有这样坚挺过,脸色从来没有这样红润过,精力从来没有这样充沛过。
钱似海的讲话刚一结束,李森就带头鼓起掌来。
会场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掌声热烈并且经久不息。
正文:
钱似海亲自出马,到市里省里跑了一圈,当然,最重要的是拜会了雷同以后,回来后精神头显得大不一样,铿锵有力的话语,爽朗的笑声又开始在成田的上空回荡。看到钱似海的行为举止,李森又表现出应有的毕恭毕敬,其他的人也都有所顿悟。
关于成田政治格局的未来,钱似海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到了最后拍板的时候了。
“我们今天的这个会内容就一个,就是具体议一议这次乡镇换届的人选和县级班子的人选,提出具体名单。”钱似海用安详、大度、权威的目光巡视着他的部属们,“是该表明我们的态度的时候了。”
常委会的气氛轻松治中,夹杂着一些僵硬,所有的与会者都对钱似海的话语表示赞许,连点头的频率,微笑的幅度都惊人的一致和默契。
钱似海喜欢这种效果,他要的也是这种效果。
看着眼前的情景,钱似海不觉想起了已经退休的林镇东,想起两个人那次最后的长谈。
林镇东属于正常退休。他对钱似海说:“我们党就是认真,特别是在对待干部上,从来都不马虎,差一天也不让你下,但多一天也不让你干。”
那天的谈话是轻松的也是真挚的,两个人难得如此坦荡。:林镇东直爽地说:“你老钱虽然不是一个霸蛮无礼之人,但也绝少有礼贤下士之举,我对你的这一点是有微词的。”
钱似海诚恳地点点头,以微笑表示接受。
“但我后来也能理解你,”林镇东话锋一转,换来角度,“当一把手的,要是太仁慈,太好说话,就没法干,就压不住阵脚。你的前任就是一个例子。要说为人,大家公认他是个好人;论能力,也不差,要说能说,要写能写,是个全才,可就是太面,太没钢条,让小县长薛明欺负得直哭,唉!”
钱似海的表情显得很深沉,他探过身子,伸手拍了拍林镇东的手背,这种亲昵的举动在钱似海这儿是绝无仅有的。
林镇东很受感动,话也越发说得多,说得直。
“成田的底子不好,这是由来已久的。由于内部老鼓包,老内讧,给上边造成的印象总是乱糟糟,所以成田的本地干部就吃亏,老也提拔不起来,书记县长始终都是上边派,就是连党政副职都不给留空儿,你说,本地的干部能不憋气吗?有气朝谁使劲?朝市委发吧,没那个胆子;朝别人发吧,又没有什么用,就只能明理暗里朝派来的干部使劲。在这种情况下,派来的干部还怎么工作?前几任主要领导大多是这么给气走的。最有名的就是那年市里派来的县委常委郝琪,常委分工让他专职抓信访,没干半年就说啥也不干了,硬是跑回了市里,认可不给安排,也绝对不再回成田了。”
“就是现在那个市委副秘书长郝琪吗?”钱似海问。
“对,就是他。”林镇东肯定道,“你知道吗,他对成田是啥评价?”
“啥评价?”钱似海问道。
“就两个字‘匪窝’。你说,他都把成田当匪窝看了,这还有个好?”林镇东无可奈何地说。
钱似海给林镇东的杯里添上水,摇摇头说:“这个评价有些过分,是气话。”
“气话当然是气话,可影响造出去了。”林镇东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神情戚戚。
钱似海递过去一支烟,又打着火,替林镇东点燃。
林镇东表示了谢意,心情更加放松。
“大伙没想到,来了个霸气冲天的你,”林镇东话转回话锋道,“这帮玩意儿还真叫你给震唬住了。我跟你说实话,成田这帮玩意儿没几个好东西,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你不妈,他不管你叫爹’。”
“你呀,你呀,你也会整荤嗑儿?”钱似海连连摆手,忍不住地想笑。想不到,平时一本正经的林镇东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林镇东也笑了起来。
“不过,我今天说多了,你别在意。”林镇东一脸的真诚。
“你说,你说。”钱似海又轻轻拍了拍林镇东的胳膊,表示理解和尊重。
“但是,我是说但是,”林镇东睁圆了眼睛,预示着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你也千万别让表面的现象给糊弄了,各揣心腹事的大有人在。就说这次换届吧,拉关系,送礼,请客,许愿的事,谁都没少干,说实话,我也有要安排的人,也有人给我送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可以用掏心窝子来形容林镇东今天的谈话。此刻,钱似海不是被林镇东的坦诚所感动,而是被震动。在成田主政以来,林镇东所说的这些情况都是客观存在的,人们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和秩序,从来还没有一个人勇于当面说出来。
“所以,你要赶紧拿主意,”林镇东提高了音调,“你不把人员名单定下来,就说不定会怎么样,也就消停不了。”
钱似海点着头,他完全同意林镇东的意见。夜长梦多的事多着哪。俞任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钱似海不是还有什么犹疑不定,他有着自己的心事:当然要拿主意,只不过要等待一个时机。至于说什么时机,只有钱似海自己心里有数,那属于最隐秘的心理,是林镇东绝对想不到的。
“现在这个时机到来了。”钱似海暗想。
钱似海所强调和要把握的时机,就是自己能否再进一步,出任市级领导,这是他考虑成田未来的最基本的前提。如果连自己的去向都明确不下来,成田的事情自然也就摆不上日程。现在情况基本明了了,从各个方面得到的信息都表明,钱似海即将出任市政府副市长,主管农业。有了这样一种可能,那么再回过头来安排成田的未来,也就理直气壮了许多。同时,有了这样一种身份,这对谋划成田未来的领导班子就有了更大的说服力和权威性。
因为事先都已经个别沟通、协商过了,所以讨论的议题也就没有了任何悬念。
按照钱似海的要求,乡镇领导班子的人选不做大的调整,基本按“海选”的结果安排。在敲定完乡镇一级的人选后,又对县级班子的安排拿出了具体意见主要是:推荐县委副书记、县长李森为下一届县委书记人选;推荐县委常委、常委副县长朴天一为下一届县委副书记、县长人选;推荐临江乡党委副书记赵未平为下一届县委副书记人选。
“这个意见是大家充分酝酿讨论的结果,是实践检验的结果。如果这个意见能够得到市委的批准,我相信,这个领导集体是完全可以承担起推动成田不断改革开放,促进成田经济和社会继续发展的历史重任的。”钱似海的脸上放着红光,语气中充满了信心和自豪。
李森今天的腰板从来没有这样坚挺过,脸色从来没有这样红润过,精力从来没有这样充沛过。
钱似海的讲话刚一结束,李森就带头鼓起掌来。
会场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掌声热烈并且经久不息。(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规定情境(2)
导读:
司正炎认为自己是个没有精明到正地方的人。就拿自己从来没有跟钱似海提过自己要出任县委副书记一职的要求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可是,他也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呀?”
司正炎恨恨地想着。
正文:
一场秋雨一场寒。
昨夜的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导致气温骤然下降了不少。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中又弥漫起淡淡的愁绪,全无往日秋高气爽、万里澄碧的样子。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日头显得落落寡欢,被阻挡在云层和雾气的后面,就像一团洇开的血迹,无奈而黯淡。
这样的天气和此刻司正炎的心境倒是比较吻合。
“是不是我太软弱了?是不是我太顾全大局了?是不是太过迂腐了?是不是太维护钱似海的权威了?是不是太过韬光养晦了?是不是……”
司正炎一连向自己提出几个问题。
紧闭的房门,把司正炎与外面的世界暂时分离开,使他得以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叩问自己的心灵。
寂静,使空气变得抑郁;沉思,使精神出现阵阵的恍惚。
司正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动着,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传出的心脏烦躁的“咚咚”的跳动声。
当年下派,就是冲着副书记一职来的,可是因为条件不成熟而没能一步到位。苦熬了这些年,终于有了位置,有了机会,却被李森和俞任先后占有。尽管司正炎完全能够理解官场的波谲云诡,瞬息万变,但令司正炎伤心的是,钱似海压根就没有打过司正炎的谱儿。这一次,林镇东倒出来了位置,而钱似海为了显示他的伯乐之风,一直把目光锁定在赵未平的身上。这,不能不让司正炎再一次感到寒心。
司正炎挪动了一下已经发僵的身体,喝了一口水,仍然闭上眼睛,沉浸在孤寂和失望之中,任心头的酸楚无限地滋长蔓延。
自从钱似海主政成田以来,司正炎鞍前马后不遗余力地给予支持,表现得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钱似海是那种当大首长的作派,凡事只出思路不问具体,无论是白天、黑夜、还是节假日,只要他想起了什么事,就会马上给你布置任务,让你去拿方案、拿措施、考虑细节。偏偏钱似海又是一个急性子,往往刚刚说过的事,转眼就要情况,要结果,用老百姓的话说,是典型的“养孩子不等毛干”的主儿。一般人难以应付钱似海的这一套,但司正炎却顶了下来。钱似海无论什么时候部署的工作,只要想了解情况,司正炎就准能递上报单,从来就没说过“正在搞”、“还没完”之类的话。钱似海对此非常满意,大会小会要求所有“领导干部,干工作要向正炎同志学习”。
“然而,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司正炎苦笑着,心情犹如被坠上了巨石,沉重而痛楚。思绪像野马般狂奔嘶鸣。
钱似海这个人有着太深的城府,很少感情用事。他所做到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对他主政有利。这是钱似海在成田所作所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司正炎回忆起当初在对李森的任用问题上,钱似海说过的一番话,至今印象深刻。
有一次,钱似海在酒后曾私下里对司正炎说过,他之所以要用李森,就是因为李森是本乡本土的干部,具有代表性,用李森可以赢得成田人的人心。因为成田的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李森性格懦弱,才智平平,不用和其他地方比,就是在小小的成田,比李森强的人就不在少数。那么像李森这种水平的干部都能得到重用是为什么?因为他跟对了人,这个人就是钱似海。
“什么叫组织?”钱似海神秘而自负地问司正炎,“组织就是人。哪级组织表示由人组成的?服从组织分配,就是服从人的分配。那么,谁有这个分配权,我们就应该服从谁。反过来说,谁服从了具有分配权的人,那么他就会得到很好的分配。这就是官场哲学,官场辩证法。”
当时,司正炎听了钱似海的这番话,感触颇深,而又难以言表。
钱似海继续阐述他力荐李森的原因。
恰恰就是因为李森有这样或那样一些不足,所以李森绝对不会像薛明那样敢跟钱似海叫板,这是钱似海在用人上匠心独运的具体表现。
司正炎长长出了一口气,品咂着钱似海说过的那些话语,思考着钱似海做过的那些事儿。
眼下,就有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例子,那钱似海所垂青的既无背景又无经济实力的赵未平。
一场特色经济大讨论,使默默无闻的赵未平横空出世;一场抗洪抢险,使赵未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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