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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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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主任,别价呀,”副县长忙说,“不就五杯酒嘛,小意思。只是主任你可不能耍赖啊!”

主任一拍胸脯,痛快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喝多少酒,给多少钱。这是规矩。”

副县长咬咬牙,问:“好!这个规矩好!蛮公平。你说吧,要求谁喝?”

主任双手一摊,大大咧咧地说:“我政策放宽,谁喝都行。”

“好!讲究!”副县长说完,眼光便逐次扫过自己的部下,准备点将。

“你怎么样?”主任先向副县长叫了板。

副县长一听,自己先咧咧嘴,摇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县行行长手捂着胃,做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其他的人也都极力躲避,惟恐被点到自己的头上。

主任洋洋自得地说:“没人喝呀?那我自己喝吧。”说罢,端起酒杯就要喝。

副县长有些急了,说:“你先别着急。”便把目光落到许志更的脸上。

副县长问:“老许怎么样?”

许志更早就对这个主任表现出来的嚣张看不下去了。就说:“没什么怎么样的,不就是几杯酒嘛。”

许志更站起身,对主任说:“这五杯酒我全喝了,喝死全当睡着了,为了一千万,更为了成田县的尊严,我宁可当一回烈士。”

主任一竖起大拇指道:“好样的。”

办公室主任说:“许局长当时还好,在送走那个信贷部主任后就上来了酒劲,他让我赶紧送他回家,我就把他送回了家,谁知……”

孙大壮问许志更的爱人:“他回来后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吗?”

许志更的爱人回答:“他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儿子的卧室,他知道我睡眠不好,他一喝酒就打呼噜,怕影响我,这都是老习惯了。我听到他翻身,就过去了一趟,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喝不喝,他没应声,翻过身去又睡了,我也就没多在意,想不到他就这么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兄弟死得不值啊!”孙大壮嚎啕不已,悲愤交加。

说话间,副县长带着农委主任等人赶过来了。

副县长嘘寒问暖,向许志更的爱人表示慰问。见孙大壮也在场,就说:“老孙也在?我知道你们是好哥们。”

孙大壮瞪着猩红的豹眼,恶狠狠地说:“都是你他妈的干的好事。”

“老孙你……”副县长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许志更的爱人上前拉住孙大壮,没好气地说:“大哥,不怨别人,是他自己逞能。”

杨柳听到这里大叫:“许志更应该评烈士!”(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多事之秋(4)

导读:

工作人员赶紧提下一个问题,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有群众反映,你很喜欢喝酒?”

孙大壮的气渐渐变粗,不屑地答道:“是,老习惯了,喝了一辈子了。怎么,这也有错?这也能治个啥罪?”

工作人员飞速地在本子上做着记录,然后接着又问:“听西村的群众讲,在抗洪最关键的那一天,也就是你倒在大堤上的那一天,你一口气喝了半瓶六十五度小烧,情况是不是这样?”

主任接口说:“你不要有负担,不要有任何顾虑。”

孙大壮双手一摊,高声答道:“这有什么负担?是,那一天我是喝了白酒。但是不是六十五度我不敢保准,是半瓶还是超过半瓶我也拿不准,记不住了。”

正文:

许志更之死,对孙大壮的影响很大。这种影响不仅仅来自于身体,更重要的是来自于心灵。

也就是短短的几天光景,孙大壮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一向高大挺拔的身躯,突然就佝偻了起来。原来可以跑车的宽阔的额头上,现出了丝丝密密的皱纹。就两那双虎虎生威的大眼睛,也暗淡了下来,显得无精打采的。

参加完许志更的告别仪式后,孙大壮就病倒了,茶饭不思,神情恍惚。

一连数日,孙大壮就一个人独自发呆,很少言语,眼前经常浮现出许志更生前的音容笑貌,耳边回旋着低回的哀乐声。

每当痛悼急处,孙大壮便忍不住仰天长叹,热泪双流。

老伴总是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宽慰宽慰孙大壮,但无论是说看朋友,还是去南方孙子,孙大壮都只是摇头,始终无济于事。老伴没有办法了,只好陪着整天他或垂泪,或神伤,郁郁寡欢。

过了几天,孙大壮似乎从悲痛中缓过一些劲儿来,不再始终沉默,经常可以听到他自言自语。

起初,孙大壮的声音很小,好像是怕惊扰了谁。老伴就不断追问。在老伴的催促下,孙大壮感慨地说:“人啊,这一辈子说完也就完了。就像老人说过的:人死了死了。也好,兄弟也不用再操这个心那个心了。”

老伴劝慰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看开点儿。”

孙大壮说:“我早看开了。什么他妈这个那个的?到了,也是两手攥空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没用。唉,可惜兄弟那个小岁数了。兄弟的那几句话说得不吉利,不吉利呀!……”

时光,在百无聊赖之中流逝着。过了很长时间,孙大壮才慢慢地从许志更意外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渐渐摆脱对他的影响。老伴很高兴,孙大壮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躺在家里的孙大壮生活比较闭塞而单调。每天除了看看电视,或者在自家的院子里溜达溜达以外,绝少出门。加之身体始终不好,消息又闭塞,所以精神上仍然比较郁闷。

现在,孙大壮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就剩杨柳这一条线了。也仅有杨柳时不时地给孙大壮通报一些信息了。比如说“钱书记已经布置下来,乡镇换届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什么的。

孙大壮已不在奢望当一把手,所以也没什么兴趣,一般只哼哈的,算是给杨柳的回应。

一个周末,杨柳带着爱人过来看望孙大壮。

杨柳一来就热闹了。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钻进了孙大壮的耳朵。

杨柳风风火火地进了屋,稀里哗啦地把一大堆东西堆在地上的小方桌上,开口先问候孙大壮的身体咋样。

孙大壮的老伴欢喜地说:“咋样?只要你们俩来了,他就好了。”

杨柳夸张地说:“看来,我还是来得太少了。干脆,我们两口子搬来和大哥大嫂一块住吧?”

孙大壮的老伴赶紧说:“那敢情好了,一天看着他闷闷不乐的,都快把我整出毛病来了。”

孙大壮坐起身,故意道:“你可别来了,我怕你酒后闹人。”

杨柳的爱人一戳杨柳的脑袋道:“你听没听见大哥说你啥?闹人精。”

杨柳苦笑道:“大哥,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

大家一阵嬉笑,一扫屋子里的郁闷之气。

杨柳闲扯了些别的,然后就一本正经地对孙大壮说:“大哥,有一个事儿,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大哥我现在还会生气?早失去那个功能了。”孙大壮一副很看得开的样子。

“那好,”杨柳往孙大壮跟前凑了凑说,“市纪委派了一个调查组,已经到临江好些天了。据小道消息说,这次是专门来查临江的,准备要找你们乡领导谈话,你要有点儿准备。”

孙大壮一听火就上来了,没好气地说:“我准备个屁,就这一堆一块,爱咋的咋的。”

“看看,刚说不生气了,这就又火了,”杨柳无奈地长叹一声道,“我的大哥呀,你让兄弟说你啥好呢?”

孙大壮倒“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那还不简单,你就捡我爱听的说呗。”

这边孙大壮正和杨柳说着话,西村的楚云飞又打来了电话,说市纪检委的人到西村找人了解情况,找干部谈话,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儿。

孙大壮没好气地说:“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他爱咋谈咋谈,你别跟着瞎呛呛就行,该干啥干啥去。”

楚云飞嗫嚅着说:“说不定,还得找你。”

孙大壮嗓门顿时高了八度:“操,找吧,老子差点儿没把命搭上,我怕他个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市纪检委的人就通知孙大壮到乡里谈话。

孙大壮歪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就要下地。

老伴儿赶紧过来,阻止道:“你又要干啥,不老实儿地歇着?”

孙大壮长叹一声说:“我倒是这么想的,可是说的不算。”

老伴儿追问道:“你要干啥去?”

孙大壮拖着长声说:“谈话去。我告诉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万一我回不来,你记着给我把药送去。”

老伴儿一听就急了,上来就拽孙大壮,不让他下地。

孙大壮火道:“你就别跟着滥唧唧了,快拿鞋。”

孙大壮来到乡政府,马上被领到一间指定的办公室里,那名带队的主任和一名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一起同他谈话。

主任请孙大壮坐下,然后和蔼地说:“孙乡长,我们是例行公事,希望你能理解。”

孙大壮不咸不淡地说:“这是你们的工作,我理解。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保证配合。”

一名工作人员就打开笔记本,先行提问:“孙乡长,我们听群众反映,你倒在了抗洪第一线?”

孙大壮答:“是,老胃病犯了,没挺住。我也不想倒下。”

主任问:“我们调看了医院的病历,是胃穿孔,对吧?”

“还查了病例?”孙大壮鼻子根发酸,胃里感觉很不舒服,便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的工作真细啊。”

“你是什么意思?”工作人员不觉提高了声音。

“你说是什么意思?”孙大壮高声反问道。

主任笑了笑,息事宁人地说:“请你不要激动。”

孙大壮用手一指工作人员道:“我没激动,是他激动。”

工作人员气哼哼地一言不发。

主任公事公办地说:“我们的原则是相信群众,但又不盲目相信。”

“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孙大壮皱起眉头,专注地盯着主任道。

“你好像应该懂。”主任沉下脸色说。

“不用藏着掖着,明说吧,”孙大壮一耸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说,群众反映我倒在了大堤上,你们也不盲目相信呗?”

主任一怔,连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工作人员赶紧提下一个问题,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有群众反映,你很喜欢喝酒?”

孙大壮的气渐渐变粗,不屑地答道:“是,老习惯了,喝了一辈子了。怎么,这也有错?这也能治个啥罪?”

工作人员飞速地在本子上做着记录,然后接着又问:“听西村的群众讲,在抗洪最关键的那一天,也就是你倒在大堤上的那一天,你一口气喝了半瓶六十五度小烧,情况是不是这样?”

主任接口说:“你不要有负担,不要有任何顾虑。”

孙大壮双手一摊,高声答道:“这有什么负担?是,那一天我是喝了白酒。但是不是六十五度我不敢保准,是半瓶还是超过半瓶我也拿不准,记不住了。”

工作人员记了几笔,回头看了看主任,用目光在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主任站起身,和蔼地说:“你回去再好好回忆回忆,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你去忙吧,有事儿我们再找你。”

“半瓶,还是超过半瓶?”孙大壮问道。

主任一笑,没再说什么。

孙大壮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身,眼睛望着主任,又看了看工作人员,然后神经兮兮的问:“喝半瓶还是超过半瓶,很重要吗?”

工作人员岔开话头,开玩笑说:“老孙哪,一次整半瓶六十五度,不可能不胃穿孔啊!你的命真大呀!”

孙大壮闻听哈哈一笑,说:“谢谢领导夸奖,我原来比这还厉害。”(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上浇油(1)

导读:

钱似海点点头,说:“是呀是呀,小赵不错,小赵不错。”

司正炎感到钱似海有些心不在焉。

钱似海沉吟了一下,指了指茶杯,说:“喝水,喝水。”

说着,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钱似海的这种举动平时很少见,司正炎知道钱似海早就戒了烟,不知今天怎么开了戒,又不好深问,只好看着神经兮兮的钱似海。

正文:

星期五一大清早,钱似海刚到办公室门口,韩精忠就跑过来对他说,刚接到市委组织部县区科打来的电话,说市委组织部主管县区干部的副部长谢尚昆找他,请他马上回个电话。

钱似海一愣,不由快走几步,进了办公室,还没等坐稳就抄起电话,直接打到谢部长的办公室。

那边刚一接通,钱似海就先开口了:“首长好,大部长有什么指示啊?”

谢部长也开玩笑地问:“钱大书记呀,手机怎么没开机呀?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

钱似海赶紧说:“抱歉,抱歉,昨天晚上把手机扔在办公室充电了。不知首长有事,要不……”

谢部长说:“你可别首长首长的了,你才是真正的首长呢。书归正转。按照省部的安排,下周准备对各县(市)的市级领导后备进行考核。你们是第一站,要做好准备。”

钱似海问:“怎么事先一点信儿都没有,说来就来了?”

谢部长习以为常地说:“都这样,也不算晚,这不是提前一周下的通知嘛。”

“我的大部长,今天已经是周末了。”钱似海笑道,接着又问:“都谁上我们这儿来呀?”

谢部长回答说:“分几个组。到你那儿去的是省部一处的周处长,我陪着,另外还有两位同志。”

钱似海“啊”了一声,说:“周处长?不熟,不熟。”

谢部长意味深长地叮嘱道:“见了面不就熟了嘛,不过,钱书记,一定要安排好,做好准备,啊!”

钱似海颇为领会地说:“我们一定好好准备,请部长放心。”

放下电话,钱似海摸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他知道,全市十三个县(市)的一把手差不多都是后备干部,而这次换届,市里可以腾出的位置却没有那么多,这就势必要造成异常紧张的竞争。

钱似海曾不止一次地把自己同其他后备人选进行比较和评价,总体感觉还是不错的,无论是年龄,资历,学历,政绩,不敢说出类拔萃,最起码不落后。该做的工作,也做了,这几年的政绩摆在那儿,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按照一般的规则,考核就是走一走程序,但这个程序有时也会使人翻船,所以还是要牢记那句名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一瞬间,钱似海脑海里有了具体的思路。他把电话打到司正炎办公室,让他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司正炎就到了。

敲了门进了屋,钱似海很随意地一指沙发,示意让司正炎坐下,然后起身自己也坐到司正炎对面的沙发上。

司正炎不知道钱似海找自己有什么事,便眼睛盯着钱似海,脑袋里迅速地思考着。

钱似海平静地说:“我记得你在抗洪开始时,曾提出来要把抗洪工作同乡镇换届和考察干部结合起来,有没有什么效果?有没有什么突出的人物啊?”

司正炎没料到钱似海能提出这个问题,这完全出乎于他的预料之外。

其实就在谢部长给钱似海打电话的同时,市委组织部的县(区)科科长也给司正炎打来了同样内容的电话,所以,关于要来考核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

司正炎就着钱似海的话题回答道:“这次抗洪斗争的确是锻炼干部、培养干部、发现干部的好机会。恰恰通过这次抗洪的实际考验,一批优秀的人才得以脱颖而出。我相信,这些优秀的干部一旦走上各级领导岗位,必将成为我们县今后发展的中流砥柱。你像临江乡的赵未平,山南乡的……”

司正炎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可说着说着,司正炎发现钱似海走神了,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并没有注意听他在讲什么,便只好停了下来。

钱似海猛地回过神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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