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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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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一切的生死荣辱,完全系于钱似海一人之嘴,一人之手。
徐才给沈宝昌添上茶水,若有所思地道出自己的分析:“钱书记对这件事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当然,其他领导的意见也是重要的。因为,这毕竟是可能给全县抗洪工作带来负面影响的一个事件哪。”
咂摸着徐才带有明显提醒意味的话语,沈宝昌一仰脖子,“咕噜”倒进去一杯茶水。
在某种程度上,沈宝昌很欣赏徐才的“小聪明”。尽管他从来也没有把徐才真正当作过一回事,仅仅是“为我所用”而已,但徐才在一些问题上的“真知灼见”,往往能给沈宝昌带来一些不乏明智的提示,这使高傲的沈宝昌,有时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并与之保持交往。
“回家。”沈宝昌果断地放下酒杯。(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 造化弄人(4)
导读:
猛然间,沈宝昌有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
既然已经开过了会,为什么俞任、林镇东,还有司正炎这些人,还要说那些冠冕堂皇、无关痛痒的屁话,还要在那里装犊子?
沈宝昌的双耳出现了耳鸣,两侧太阳穴“突突”地乱跳。愤恨,就像猫爪子一样撕挠着他的心。他浑身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呆坐着。
正文:
夜幕深沉,已经完全吞噬了整个喧嚣的世界,把人世间渲染得漆黑一片,但这并不能使所有的人就此安分。相反,却为一些人的胆大妄为和胡思乱想提供了臆想妄断的空间,从而心浮气躁,愈加疯狂。
小方收拾停当,才对一脑门子心思的沈宝昌说,她们局长让她晚上去陪市局来的一位科长,要稍晚一些才能回来,让他先睡,不用等她。
沈宝昌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连声都没吭一下,仍独自想着心事。
这是继传出小方“红杏出墙”的绯闻后,沈宝昌两口子相处的唯一方式,全然没有了以往的亲密与和谐。
小方根本就没去顾忌沈宝昌的态度,而是很快地收拾停当,很响地带上门,款款而去。
此时此刻,沈宝昌没有心思去管小方去做什么,他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一角,思想正在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神经正处在极度兴奋状态的沈宝昌,正在考虑一个问题:都应该给谁打电话,打电话都说些什么。
赵未平出了事,倒使自己兴奋不已,好像捡着了什么大便宜,沈宝昌对自己的这种心理也觉得不那么阳光,不那么磊落。
赵未平眼下对自己还构不成威胁。
对于这一点,沈宝昌还是有足够自信的。但现在赵未平越来越多地走上前台,身上聚集着越来越多的光环,获得越来越多的喝彩,俨然成为成田政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这是让沈宝昌所不能容忍的。
“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沈宝昌承认自己心眼小,心胸不开阔,但就是不能释怀,“孙大壮是装横,是倚老卖老,是撅嘴的骡子,而赵未平却不是,他的未来发展……”
沈宝昌的眼睛泛红,心底深深的妒意,就像烧开的滚烫的油,上下翻滚。
“嚯——”的一下,沈宝昌猛地坐起身,拧亮台灯,翻动着县委主要领导的通讯录,先拨了县委副书记兼县纪委书记俞任的电话。
俞任和沈宝昌年龄相仿,算是同期干部,但由于俞任大学毕业后到市纪委工作,给领导当秘书,从此仕途亨通。不久,又参加了青年干部的竞聘,考取了副处级。原本应该留在机关享清福的俞任,却反其道而行之,下到成田县,担任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一职。无论在县委办公室工作,还是在临江主政,沈宝昌和俞任始终保持着一些交往,有些话也还唠得来。
俞任很客气地接了沈宝昌的电话。
在谈到东村的火灾事件时,俞任充分表现出年轻领导干部的果敢和爽快。
俞任说,只要定了性,该追究什么责任就追究什么责任,该追究谁就追究谁。别说是赵未平,无论任何人,只要违法违纪,就绝不姑息。
放下俞任的电话,沈宝昌的心里好像敞亮了不少,信心似乎也增强了一些。
趁着高涨的热情,沈宝昌又拨通了县委主管干部的副书记林镇东的家里电话。
林镇东没有俞任那样意气风发,讲得比较原则。说县委一定会站在全县的角度,慎重考虑和妥善处理的,请他放心。
对林镇东的话,沈宝昌觉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沈宝昌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沈宝昌最后拨了平时比较敬畏的司正炎的电话。
司正炎作为组织部长,在干部的问题上拥有特殊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和发言权。尽管司正炎一向行事低调,谨慎,甚至有些神秘,包括沈宝昌,一般人对他都打怵,但沈宝昌还是仗着胆子,按计划行事。
在简单介绍了火灾的基本情况后,沈宝昌语调沉痛地说:“东村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给全县的抗洪工作抹了黑,后果和影响都是严重的,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听完沈宝昌的汇报,司正炎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墙上的石英钟发出淡绿色的夜光,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时分。司正炎的态度,使沈宝昌的神情顿感落寞,他又蜷缩回沙发一角。此刻,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都去他妈的吧。”沈宝昌“嚯——”地一下,像甩大鼻涕似的一甩手,好像把所有的烦躁和郁闷都甩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沈宝昌打开电视,不停地选择着频道。
渐渐的,从墙的那一边传来了床板“吱吱呀呀”的响声和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不断地敲击着沈宝昌的耳膜。隔壁是一对新婚夫妇,正处在勤奋期。
听着听着,沈宝昌自己也有了感觉。
就在这时,“吱吱呀呀”房门一响,小方回来了。
小方稀里哗啦地进了屋,把手包一扔,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衣服,直奔沈宝昌而来。
两腮桃红,凤眼迷离的小方一下子扑到沈宝昌的怀里,一边撒着娇一边说“我喝多了,喝多了”。
小方的这一举动,令沈宝昌很诧异。这是很久以来,小方绝无仅有的主动表现。
沈宝昌有心硬挺,不去理睬,但自己的性神经已经亢奋起来,也就顾不上思前想后,一把搂过小方,嘴手并用,在小方光溜溜的身子上乱拱乱揉。
小方情绪被挑动起来,一边发出呻吟声,一边伸手往沈宝昌的下边摸去。
“呦,小蘑菇都支起来了。”小方嘻嘻地坏笑道,“啥时候支起来的呀?想谁想的呀?”
沈宝昌更加起劲地动作着。
小方越发地兴奋起来,嘴里不住地嚷嚷着“我要,我要”。
就在一瞬间的工夫,沈宝昌猛地想到了韩精忠。
这是突然出现在沈宝昌脑海里的信号。
“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他?”沈宝昌陡地停止了动作,心头不由产生一阵懊悔。
沈宝昌马上扶起小方,对她说:“你上床去等我,我洗洗就来。”
小方极不情愿地站起身,便腻腻歪歪地往卧室里蹭,边不满地嘟囔着:“你快点儿,烦人……”
沈宝昌迅速地拨通了韩精忠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询问钱似海对东村火灾的看法。
韩精忠的回答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相告:钱似海已经召开了常委会,就这次火灾事件统一了思想。钱似海的态度非常明确,强调:不能犯孤立静止看问题的形而上学的错误,不能犯以偏盖全的逻辑错误。对东村这个典型,该爱护还要爱护,该树立还要树立,该支持还要支持。
“这是钱书记原话。”
临了,韩精忠特意强调了这么一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沈宝昌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问。
韩精忠回答:“就是今天上午定的。”
猛然间,沈宝昌有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
既然已经开过了会,为什么俞任、林镇东,还有司正炎这些人,还要说那些冠冕堂皇、无关痛痒的屁话,还要在那里装犊子?
沈宝昌的双耳出现了耳鸣,两侧太阳穴“突突”地乱跳。愤恨,就像猫爪子一样撕挠着他的心。他浑身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呆坐着。
“小蘑菇,你快点儿啊!”小方在卧室里火烧火燎地叫着,显得急不可耐。(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造化弄人(5)
沈宝昌冒汗了,这是身心俱疲的表现。在他看来,孙大壮不可怕,钱似海也不可怕,因为这些人都是浮在表面上的,而唯独赵未平,天天和你厮混在一起而你又永远也看不透他的真面目,这才是最最可怕的。
正文:
“县委关于保护和树立东村这个先进典型的意见,我是完全赞同的,这我已经在常委会上表过态了。我想说的是在东村刚刚发生了火灾的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宣传他们是不是很合适?”李森望了望钱似海,略显迟疑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钱似海气定神闲地踱着方步,完全是一副登高望远、胸怀全局的形象。他并没有回答李森的问题,更没有急于反驳,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说,东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李森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是支持!”钱似海果断地转过身,目光锐利而坚决。
“是的,是的。”李森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马上就表了态,积极赞同钱似海的观点。
钱似海早已习惯了李森的这套做法,那就是永远不做当家人,永远不决策,只要有钱似海在,就一切都以钱似海的意志为意志。这是一把手喜欢的副手。做副手的,如果处处都表现得聪明过人,比一把手还高瞻远瞩,那就犯了为官的大忌。
“我们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思考问题——要说好,就十全十美;要说不好,就一无是处。要看事物发展的主流,把握事物发展的大方向。东村的这次火灾事故的确令人遗憾,但我们不能就此就全盘抹杀了他们在抗洪斗争中,在灾民转移安置过程中,在开展生产自救过程中所取得的成绩。”
李森像个小学生似的聆听着钱似海的教诲,其神情显得尤为毕恭毕敬。
县委常委扩大会议如期在临江乡召开。
会议由县委书记钱似海亲自主持。参会的有县委常委,相关的县直委办局、各乡镇的党政主要领导。临江乡参会的是沈宝昌,赵未平和徐才。省电视台的吕清和县电视台的蒋玉雯,带领各自的工作小组参加会议的报道工作。
会议的主要内容确定为四项,即参观东村灾后现场;沈宝昌简要介绍临江抗洪以来的基本情况;赵未平重点介绍东村关于灾民转移安置、在党员干部中开展与灾民的“手拉手,肩并肩,献爱心,破难关”的经验,以及下一步东村重建的设想;最后,由钱似海作总结讲话。
会议开始后,钱似海首先率领与会的大队人马来到了东村,现场视察灾后的情况。
此时的东村,早已经被水泡透了。
天是阴的,地是烂的,房是湿的,树是蔫的,而惟有人的精神是旺盛的。这一点,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另外,赵未平处处表现出来的低调儿和谨慎,也给大家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赵未平完全没有像别人那样表现出春风得意,急功近利,不失时机地事事往前抢,处处显自己,而是事事往后躲,时时往后退,如果不是钱似海不时地招呼他,他就决不多说一句话。
在介绍东村受灾的基本情况时,赵未平把东村的党支部书记阮思明推到前面,而介绍被转移灾民生活情况的是妇女主任于娟,介绍全体村民与洪水搏斗,保护家园和丰收果实的是民兵连长尤锋。
相反,沈宝昌倒是利用一切机会表现自己。没话找话地也要和钱似海说上几句,利用一切机会和李森、林镇东、司正炎等领导唠上两句嗑。而一旦钱似海要问他什么事儿,他又基本上说不明白,只好找赵未平来当拐棍儿。
每当这时,钱似海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不满和失望的神情,而对沉稳冷静,心里有数的赵未平则是赞赏有嘉。
等到会议正式开始后,钱似海很严肃地对沈宝昌说:“你的那个发言要尽量简练一些,能说清楚就行了,抓紧时间。”
钱似海的这几句话,既让沈宝昌感到汗颜,又觉得受到了侮辱——作为临江乡一把手的全面情况汇报却被要求简练,被要求抓紧时间,这显然表明自己今天的精心准备是不可能得到充分展示了,他本人也绝对不是今天这场戏的主角儿,不过只是个配搭儿而已,那么谁又会是今天的主角儿呢?他马上就想到了赵未平——尽管这仅仅是他的臆断,还没有成为现实。
想到这里,一种连沈宝昌自己都无法遏制的极端妒忌油然而生。
在沈宝昌汇报的过程中,钱似海又不断要求沈宝昌“抓紧时间”。
对钱似海的这个要求,沈宝昌感到比被钱似海当众骂他一顿还让他难受,但是沈宝昌无论如何是不敢表现出反感和不满的。他只好勉强维持着脸上几近僵硬的笑意,连声说:“好,好。”
沈宝昌拿着材料的双手微微地有些颤抖。
此时此刻,沈宝昌连哭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作为列席人员参会的徐才都看到了眼里。
“沈宝昌废了。”徐才对眼下的形势,做出了如此判断。
等到了赵未平发言的时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钱似海一再要求赵未平说得详细一些,具体一些,完全没有了那些禁忌。
坐在一旁的沈宝昌,尽管努力地保持着表面上的镇静,可内心里却早已像疯了一样,被压抑的愤怒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妄图冲决一切,毁灭一切。
钱似海对赵未平说:“小赵,你详细说一说你们在抗洪斗争中始终坚持的原则是什么?”
赵未平放下手里的材料,神态自若地介绍起来。
“钱书记在洪水到来之前,曾就整个抗洪工作提出过明确要求,我清楚地记得那四句话的基本原则:‘水大则撤,水小则守,撤守结合,统筹兼顾’,但最后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要把群众的利益和生命财产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听到这儿,沈宝昌暗想:钱书记说过这样的话吗?自己怎么好像没什么印象?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又依稀有这么回事儿。
沈宝昌不得不佩服赵未平是个有心人。
“按照钱书记的这个要求,我们对东村的实际情况进行了全面研究和分析。”赵未平表现得游刃有余,胸有成竹。
“首先是守的问题。”赵未平继续道,“我们认为,从东村的情况来看,守的问题主要是受制于客观方面的因素比较大。一是取决于洪峰的规模。这两年也出现过洪峰,但无论是规模还是强度,都没有对东村构成实质上的真正的威胁,也没有造成多大损失。如果今年也是这种状况的话,相对来说问题就不会太大,那么守,就有了客观的基础和条件。二是取决于上游的情况变化。我在这里不说各位领导也知道,东村的上游是西村。西村既位于东村的上游,地势又比较高,处在有利的位子上。如果西村单纯采取‘堵’的方式,那么就势必会人为地抬高下游的水位,加大东村的压力。所以,我们最后决定,还是按照钱书记的要求,守与不守,视具体情况而定。
“很辩证。”钱似海肯定道,然后饶有兴趣地问:“第二呢?”
“第二是撤的问题。”赵未平有条不紊地继续阐述,“如果前面估计的情况出现的话,也就是说洪峰的规模超过以往或上游的压力过大,我们都将必撤无疑。但是‘撤’应该是主动的,积极的,有准备的,而不应该是被动的,消极的,盲目的。对于可能出现的这一切,我们制定了充分而详细的工作预案。我们先是把乡中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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