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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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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才一听,脑袋摇得像个拨lang鼓似的,一个不去八个不去,还委屈地说:“别人都不稀去的地方,我还要主动去?我不去,我就在纪检委挺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何苦下去找那个罪受?那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窦文章一皱眉头,不满地说:“话不能这么说。凡是别人不愿意干的事不一定就是坏事,都愿意干的不一定就是好事。要在官场上走,就不能当近视眼——只看到眼皮子底下的那一疙瘩,要当远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徐才身子一扭,执拗地说:“反正我不去。”
窦文章见徐才这个态度,就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也是这么一说,去不去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窦文章走后,柏晓晓用手一戳徐才的脑门子,喝问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呀?啊?什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你要当老母鸡呀?我看舅舅的想法行,你到基层干点实事,比你在机关里瞎混强得多。”
徐才双手一摊,为自己辩解道:“我承认舅舅说的有一定道理,但那也太遥远了。下去容易,下去后怎么样谁知道?干得顺心还好说,可万一干得不如意,想回又回不来,要干又干不成,到那时候,想哭都找不到坟头儿。”
柏晓晓质问道:“为什么干不好,有什么干不好的?”
徐才耐心地解释说:“你不懂底下的事儿。在乡镇里,就跟在任何一样。只要你不是一把手,那就狗屁不是,就是给人家当伙计。你知道那一把手都是什么德行的?能有几个是替你着想的?万一扔在底下,一年是它,二年是它,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也说不定。”
柏晓晓不屑地说:“你说得这些,都是在讲客观,没有一句是说你自己的。事在人为。关键在自己。你要明白,你自己下去是干什么去了,管别人干什么?”
徐才问:“你说是干什么去了?”
柏晓晓干脆地说:“是为了将来往上走啊!”
徐才不耐烦地一摆手,恼怒地说:“得了吧你,一天到晚就这么点事儿。往上走,往上走,往哪个上走?咱们一没人二没钱,想走就走了?那得掉天那么大的馅饼,兴许才能砸到我的脑袋上。”
柏晓晓一听就火了。她杏眼圆睁,厉声喝道:“我顶不爱听你这些话了。这些话是你这个年龄的人应该说的吗?啊?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应该说的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应该说的吗?啊?”说到气处,眼睛里不觉泛起了泪花。
徐才的底气不足,嘴有些发软了。
柏晓晓继续说:“什么这个那个的,我看你就是恋着你那帮狐朋狗友,恋着你那个麻将,就是对我、对孩子、对这个家没有责任心。”
徐才脖子一梗,说:“这一点你正好说反了。我要是真下去了,一个礼拜都保不准能回来一趟,家里就剩你和孩子,怎么办?”
柏晓晓把眼睛一抹,一拍胸脯,干脆利落地说:“只要你真是那样的,这些困难我一个人担。家里的什么事都不用你管。怎么样?”
徐才长叹一口气,双手捧着脑袋,无可奈何地说:“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你要是我,不,你要是男的就好了。”
柏晓晓冷冷一笑,道:“这话让你说对了,我要是男的,保准不像你那么面。”
按照窦文章的安排,徐才下到了基层。
先是在一个乡里当副乡长,后来又调到临江乡当常务副乡长,真正踏上了仕途之路。
自从要换届这事一传出来,柏晓晓就不断跟徐才吹枕边风,一再提醒他应该有点动作,强调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徐才摇着头说:“有机会那也是别人的,我这次没戏。”
柏晓晓说:“瞧你那德行,又来劲儿了。什么是别人的?那得看你去不去主动争取,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
徐才揶揄道:“我倒是想抓,可上哪儿去抓?”
柏晓晓拧着劲说:“只要抓,就有可能。”
徐才带着哭腔说:“我的姑奶奶,你不了解我们乡。现在是书记、乡长,车、马、炮、将、士、象俱全,谁也没动窝儿。就是动的话,那不还有一大溜在那儿候着哪吗?再说,我们乡是大乡,好乡,那眼睛盯着的人多了去了,哪儿能轮得到我呀?”
柏晓晓没吭声,转过身去,两眼望着房顶想心思。
徐才就去扒拉她,问:“你咋不说话了?”
柏晓晓一甩手,说:“滚一边去,没人搭理你。”
徐才阑尾炎犯病在家休息期间,乡政府有人打电话告诉徐才,说孙乡长在全乡抗洪动员大会上,一点儿没开面儿,把沈宝昌和赵未平好顿造,弄得不亦乐乎。
徐才一听,心里窃喜不已。
觉得自己当时没在现场堪称幸运,要在场的话,自己支持谁反对谁,肯定会左右为难,难免不弄得尴尬。
晚上息了灯,两口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唠嗑。
徐才就把孙大壮和沈宝昌在会上对着干这个事诉说了一遍。
徐才是当乐子讲的,想不到柏晓晓听后扭过头,一脸严肃地望着徐才,半天没吱声。
徐才问:“你直眉楞眼地瞧着我干什么呀?要拿我就饭吃啊?”
柏晓晓没搭他那个茬儿,而是很严肃地说:“我说你别在那儿傻乐了,应该把这件事儿告诉舅舅,让他给你咂摸咂摸。”
果不其然,徐才跟窦文章一说,还真就触动了窦文章的脑筋,从中分析出了个道道来了。
徐才和柏晓晓回到家里后,柏晓晓很认真地对徐才说:“我看舅舅分析得对。我看你赶紧回乡里去,明天就回去,别在家里泡了。”
徐才不解地问:“我回去干什么呀?这马上要抗洪了,他们又闹得不亦乐乎。这个时候我这个常务乡长站在哪一边?你不是难为我吗?再说,我这病还没好呢。”
柏晓晓问道:“你不是说这次换届没你什么事吗?”
徐才眨巴眼睛答道:“是啊,怎么了?”
柏晓晓按着他的肩说:“我看机会这就来了。”
徐才“扑棱”一下坐起身,问:“这话怎么说?”
柏晓晓说:“你想想,就你们班子目前这种状况能维持下去吗?肯定不能。我看要真是这样僵下去,他们几个说不定谁也站不住,那么这几个人就都得调整,无论谁走,都可以留出空儿来。你琢磨一下,现在这个班子里,年龄、资历、位置、经验都具备的老人还有几个呀?”
徐才听柏晓晓这么一说,脑袋有点开窍了,情绪漫漫升腾起来。
徐才说:“经你这一分析,你还别说……”
柏晓晓说:“你回去后,哪边儿也别沾,而是要多看多听多寻思。”
徐才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柏晓晓双眼紧紧地盯着徐才,犀利的眼神仿佛钻到了徐才的骨头里。
徐才的大脑快速地旋转,他好像明白了柏晓晓讲这番话的意思。
徐才悄声说:“亲爱的,我看你当特务准行。”
柏晓晓一推徐才道:“扯淡你一个顶俩。我们得听听舅舅的意见。”
令徐才惊叹的是,柏晓晓仿佛得到了窦文章的真传,她的意见竟然和窦文章的意见惊人的一致。
“操!”徐才不觉摇摇头,从心底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
徐才按照窦文章和柏晓晓的意见回到了乡里,向沈宝昌报到。
当顶风冒雨的徐才,一下子出现在沈宝昌面前的时候,沈宝昌颇感惊讶。
徐才诚恳地说:“请书记给派个活儿吧。”
沈宝昌疑惑地问:“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提前上来了?”
徐才一本正经地说:“乡里这么忙,大家都上前线了,我在家里怎么能躺得住啊?”
沈宝昌满意地点点头,说:“有觉悟,有觉悟啊。考虑到你的身体,本来就没打你的谱儿。再说,党委的成员都已经派到各个村去了,班儿都排完了。我看你就跟我,搞搞综合协调吧。经常到各村去转转,了解了解情况,沟通协调随时出现的问题。”
徐才问道:“那好吗?别人都上了一线,我一个常务乡长……”
沈宝昌拍着徐才的肩膀说:“你管那么多干啥?我就这么定了。”
徐才连忙说:“那我这里先谢谢您了。”
沈宝昌打了个哈哈。
“没事没事。你呀,其实不一定比他们轻松。”沈宝昌强调说,“管咋的,他们是蹲在一个地方。你可就不一样了,得到处跑。咱这十三个行政村,十万亩土地还不够够你跑一气的呀?”
徐才试探着说:“那好,我就跑一跑。那我用不用再去跟孙乡长报个到?”
沈宝昌的脸上马上掠过一丝不快,不以为然地“吭”了一声。
徐才见状,赶紧打住:“算了,我就跟着书记吧。”
沈宝昌一笑。(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人前人后(5)
导读:
徐才说:“咱不说别的,就说你俩这关系吧。”
沈宝昌一皱眉头问:“我们俩的关系?我们俩的关系怎么了?这大伙也有说法?”
徐才卖着关子说:“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何止是有说法?说法还挺多呢。你先说说,你对你们俩的关系怎么看?”
沈宝昌郑重其事地说:“挺好啊,他对我也比较尊重,还是挺维护我的,到了关键的时候,还能替我挡点事儿。”
徐才叹了口气,吧嗒吧嗒嘴,对沈宝昌的评价好像感到很失望。
正文:
其实,赵未平打来的手机,沈宝昌早就看到了。
那时,沈宝昌刚刚有些醒酒,正躺在床上寻思着中午徐才在酒桌上跟他说的那番话。尽管脑袋还在痛胀,但徐才说过的那些话他仍然记忆犹新。他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烦。又见是赵未平的电话,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中午要下班的时候,徐才走进沈宝昌的办公室,问道:“首长中午哪里用餐啊?”
沈宝昌随口答道:“就在食堂吃一口得了,我下午想到东村去一趟,看看赵未平他们的准备情况。预报说,这几天要有大雨。”
徐才摆着手说:“那不影响不影响。我今天请你去一个新地方,保你满意。”
沈宝昌问:“什么地方?怎么还整的神神秘秘的?”
徐才说:“乡北头,新开了一家狗肉馆儿。好!那狗肉绝对正宗!”
徐才一提狗肉,顿时就说活了沈宝昌的心。
沈宝昌从小对鸡鸭猪鹅没多大兴趣,惟独对狗肉情有独钟。
见沈宝昌活了心,徐才就拉起他往外走。
狗肉馆儿离乡政府不远,就坐落在乡政府的北边的一条小巷里,步行的话,也就是不超过五分钟的路程。
这家叫做“狗肉鲜”的小馆儿,是正宗鲜族人开的。门面不大,就是三间临街的平房。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颇得沈宝昌的赞许。
“你是真能淘澄啊,啥犄角旮旯你都能找着。”沈宝昌边往屋子里走边对徐才说。
“这不是你交给我的工作嘛。”徐才故意长叹道,“我这个常务就是管吃喝拉撒的,而吃,是其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
“徐乡长来了!”
二人一进门,一位风韵绰约的中年妇女就迎了上来,热情地跟徐才打招呼。
“别当着我老板的面‘乡长、乡长’的,副的。”徐才把脸一绷,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呦,什么正的副的,不都是乡长吗?”中年妇女不以为然地说。
“你别瞎咧咧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徐才一指沈宝昌,对中年妇女道,“这是咱们乡最大的官儿,我的老板,乡党委沈书记,一把手。”
沈宝昌一拉徐才,埋怨道:“你才瞎咧咧呢。我们是吃饭来了,还是卖狗皮膏药来了?”
徐才哈哈一乐,又指着中年妇女对沈宝昌说:“这是老板娘,叫金樱子,金老板。”
这位金老板和所有鲜族人长得有些不同。比如,一般的鲜族人都是扁平的脸,小眼睛。而金老板则是长瓜脸,大眼睛。加之又恰到好处地涂脂抹粉,描眉打鬓,显出另一番的妩媚。
金老板双眼流波,上下一端详沈宝昌,不住地啧啧赞赏:“这么年轻就当一把手了,真是了不起。”
“这算啥?说不定,等你下回再见到沈书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县领导了。”
沈宝昌一扒拉徐才,责备道:“越说越没边儿了。”
“好好,不说了。我说金老板,有啥好的,尽管上啊,把你最值钱的都拿来。”徐才咋咋呼呼地嚷道。
“我最值钱的?你都要?”金老板抛出一个媚眼,有意跟徐才逗壳子。
“废话,尽管上。”
有沈宝昌在场,徐才不敢太过火。就边拥着沈宝昌往雅间里走,边在金老板肥厚的臀部上掐了一把。
“呦——”金老板很夸张地叫了一声,“这该死的蚊子。”
沈宝昌皱了皱眉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一步就迈进了里屋。
“来小烧吧?”徐才建议道。
说实话,沈宝昌不喜欢徐才这种不顾身份的旁若无人和放lang形骸的张扬作风。
徐才说的不错,这家狗肉果然很地道。
沈宝昌吃得兴高采烈,赞不绝口。
刚刚过了一会儿,金老板就亲自端上一盘新出锅的狗鞭狗宝,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和一壶酒。
“刚出锅的,请领导尝尝。”金老板热情地相让道。
“好东西,好东西!”徐才还没吃,就连连赞赏,“快趁热吃。”
说着,徐才先给沈宝昌夹了一块,放到他的盘子里。
有金老板在场,沈宝昌多少有些矜持。
金老板明察秋毫,她看在眼里,并不点破。而是给沈宝昌和徐才都斟满了酒,她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来,欢迎二位赏光,我敬你们一杯。”金老板说完,很干脆地一饮而尽。
“够意思!”徐才啧啧赞赏,对沈宝昌说,“金老板平时是不喝酒的,今天这是破例了。”
金老板抿嘴一笑,半真半假地道:“我喝酒分人。你看你来我不喝,今天不是有贵客吗?”
“好啊!”徐才直指金老板道,“攀高附贵,喜新厌旧。”
金老板嘻嘻一笑,眼睛瞅着沈宝昌道:“你这可是用词不当啊!好了,不打扰你们了,需要什么,吱一声就行了。”
“我还没敬你哪?”徐才叫道。
金老板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扭头道:“你又不是外人,咱俩喝啥?”
金老板出了门,徐才半天才收回目光。
徐才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感慨道:“这绝对是个人物。可是心高命不强啊,她那个老爷们任嘛不干,就知道一天喝酒耍钱。听说,金老板很多年以前,在城里开过大馆子,挣过大钱,全叫她那个老爷们给耍光了。不得已,才回到这儿,开这么个小馆儿。你别看她表面春风满面的,其实内心苦得很。”
沈宝昌没有对金老板的身世发生什么兴趣,倒是对徐才跟金老板的关系感到微妙。
“你是怜香惜玉,还是趁火打劫呀?”沈宝昌突然问了一句。
徐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忙自嘲道:“哪里,哪里,我这是读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来、来,咱们喝。”
徐才和沈宝昌干了一杯,又重新倒满酒。
沈宝昌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洞悉一切笑了笑。
徐才在一旁不断地劝酒夹菜,再加上妥帖适度的溜拍,使沈宝昌的酒兴渐起,感到通身舒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才见气氛已经营造得差不多了,便把话逐渐转到了正题上。
徐才先端起酒杯说:“书记,再走一个。”
沈宝昌嘴里正嚼着一块狗排,口齿不清地说:“半杯,半杯。”
徐才说:“你半杯,我干了。”
沈宝昌冲徐才一竖大拇指道:“讲究,讲究。”
“老板,再烫一壶小烧来。”徐才喊道。
沈宝昌劝阻着:“别要了,再整就多了。”
徐才伸过脑袋,凑近沈宝昌的耳跟子说:“我今天高兴,你能给我这个面子,让兄弟很感动。我就愿意和你喝酒,因为你不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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