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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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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也没找到中意的,索性上床睡觉了。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县委组织部的杨柳打来了电话。孙大壮拿起电话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又喝高了,大哥大哥的叫个没完,就那么几句话翻过来调过去地磨豆腐。

孙大壮就以兄长的口吻催促道:“你赶紧回家睡觉,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大哥,我可跟你说,‘海选’的事儿,那啥……你想、想不想听?”杨柳口齿不清地问道。

“有什么话明个说不行吗?你说你喝的,磨磨叽叽的。”孙大壮有些无可奈何。

“你、你真不想听咋的?最、最新动、动向?钱书记说你不……那啥……”杨柳卖起关子。

“好,我听着,你说吧”孙大壮努力耐着性子。

“算了,不、不说了,撂了。”说着,杨柳关了电话。

“这个臭小子。”孙大壮被气得胃里一阵抽搐,“不让他说,他磨叽个没完。你让他说,他又不说了。”

“你嘟囔啥呢?”老伴进屋问道。

“老疙瘩这个臭小子,又喝高了。”

“你们哥们不都是那个味儿?你还说人家。”老伴揶揄道。

孙大壮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啥?别跟着乱炝汤。”

孙大壮找到杨柳的办公室,见门紧关着。

孙大壮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正在孙大壮东张西望的时候,见组织部部长司正严走了出来,忙搭话说:“部长,忙着呢?”

司正严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听有人说话才抬起头,见是孙大壮就主动伸出手来,同孙大壮伸出的手握在一起。

司正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大壮回答:“昨天。”

说着话就到了司正炎的办公室门口。

“进屋坐一会儿吧。”司正严说着掏出钥匙开了门,孙大壮略迟疑了一下,跟着进了屋。司正炎向孙大壮指了指沙发,然后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孙大壮,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支。孙大壮忙打着火先给司正严点上。

司正炎惬意吸着,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那张永远看不出表情的脸。

司正严不是成田县的本地人,是从市委组织部直接派下来担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一职的。

一般来说,县里不欢迎上边往基层派干部,因为县里的领导职数本来就少,基层想提拔个干部很困难。好不容易有个位置,就被上边派来的给占上了,非常影响本地干部的情绪,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副县级以上干部归市里直管,怎么调怎么派,基层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服从成为根本的原则。

外派的干部都希望尽快和本地干部群众打成一片,别总让人当外人看,但也有不这样做的。

说实话,这些干部没几个有长期作战的思想。凡是派下来的干部基本上都是各级后备干部,不是下来增加实践经验的,就是为了先提职后重用的,所以也犯不着跟基层太黏糊。

司正严原来是市委组织部调配科的科长,也是后备了多年了,一直想一步到位,到基层当个副书记,可始终也没如愿。

老部长临调走之前对他说,以后干部的安排越来越规范,比如县区一级的党政一把手,必须要从当地党政副职里选拔,上边不得直接下派,因此在副职这个层次上的竞争和矛盾就非常突出,一步到位的可能性很小,建议他还是先走一步,有个任职经历,奠定个基础,好为下一步做打算,同时嘱咐他不要参与地方势力之争,保持平稳就成功了一半。遵照老部长的嘱托,司正严下来后没有像别人那样故作清高绷着不放,处处把自己当一盘菜,锋芒毕露,事事都要争个子午卯酉,也没有故意买好,非常夸张地和基层干部群众打成一片,而是抱着近乎中庸的态度为人处事,不即不离不温不火,这样反而收到了奇效:既保持了自己作为下派干部的神秘性,又没有完全脱离基层,成为孤家寡人。司正炎以自己的方式树立了自己的形象,形成了自己的权威。一向不拿正眼看下派干部的坐地户没有几个敢跟司正炎叫板的,就连牛皮哄哄的孙大壮也不敢造次,倒是每次见到司正严都感到局促。

司正炎有两个特点,一是向人提问题时,眼睛紧盯着你,好像要一定看透你的内心,挖出你隐藏的所有秘密。二是说半截话。无论是讲什么话,基本都是如此,充其量是点到为止,往往弄得人不知所措。

此时,司正严坐到孙大壮旁边的沙发上,眼睛直视着孙大壮问:“怎么样,啊?”

这是一个没法回答的问题,搞不清对方究竟要问什么事。

“考察有什么收获?”司正炎终于明确了询问的内容。

孙大壮咧开大嘴,直爽地说:“就一个字:钱。”

“钱?”司正炎重复了一句。

“对,就是钱哪,没钱啥也玩不转。”孙大壮肯定地说。

司正炎点点头,说:“也就是经济发展水平问题。”

孙大壮感叹地说:“就是这么回事儿。所以人家的经验好是好,但咱们没法学呀。只能眼瞅着被人家越落越远。”

“恶性循环。”司正炎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说,转头又问孙大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孙大壮忙掩饰说:“没有没有,是因为钱书记要召开考察总结会议才过来的。”

司正严吐出浓浓的一口烟雾,深幽幽地说:“钱书记抓工作就是紧啊。”

孙大壮笑了笑,跟着“哦,哦”了两声。

司正严两眼盯着孙大壮,突然很严肃地问道:“你在乡镇有年头了吧?”

孙大壮心里一颤,不由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忙伸出手指比划着回答:“八年整,九年头。”

司正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那你和李县长是同期的?”

孙大壮脑袋一热,顺嘴说道:“哪儿,我比他还早一年半呢。我当副乡长的时候,他才是民政助理呢。”

“哦,哦。”

司正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了孙大壮,好像是不认识似的,盯得孙大壮心里直发毛。

过了一会儿,司正炎把半截香烟扔到地上踩了踩,然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孙大壮一看开会的时间快到了,就站起身要告辞。

“没事过来扯扯。”司正炎也没多留,就和孙大壮握了握手,语气平和低缓,“组织部是干部之家嘛。啊!”

听着司正炎没头没脑话,孙大壮愣眉愣眼地站在那儿,半天没缓过神来,心里不由飘起一片阴影。

心里空落落的孙大壮走进会议室,一边心不在焉地有一句没一句跟先到的人打着招呼,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关于这次乡镇党委换届,孙大壮总是心存疑虑。尽管他嘴上说的挺硬,好像接不接书记无所谓,其实内心里却看得很重,用老伴的话说“急得跟火燎腚似的”。

都说“海选”的结果,这几天就能有消息,可孙大壮还没有摸到准确的脉搏,因此总是悬乎乎。方才司正严的问话和表情更加重了孙大壮的疑心。

“都他妈神神叨叨的。”

孙大壮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司正严面无表情的样子,琢磨着司正炎那番话里的玄机,又联想到昨天晚上杨柳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住地摇着头。他再一次拨了杨柳的手机,对方仍然关机。

“该死的老疙瘩!”孙大壮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听到有人叫“大哥”,孙大壮扭头一看,见是县乡企局局长许志更。

孙大壮叫了声“志更”。

许志更已经凑了过来,悄声说:“大哥,我听说你来了。散会后跟我走吧。”

孙大壮问:“有什么事儿?”

许志更小声说:“咱们到‘独一处火锅城’吃火锅去。”

孙大壮又问:“啥‘独一处’?”

许志更回答:“是新开的一个海鲜火锅城。老火了。我知道你最爱吃海鲜。”

孙大壮拍了拍许志更的手背感慨地点点头,由衷地说:“还得是我兄弟呀!”

“大哥过奖了。”许志更忙双手作揖。

“老疙瘩哪去了?我都找他一早上了。”孙大壮一副焦急的神情。

(2)小道消息“独一处”海鲜火锅城很张扬地座落在县城的繁华中心地段。

显然是刚开业不久,搭建的“彩虹门”还矗立在门口,地上残留着没有打扫干净的炮仗屑。此时,门口大车小辆已来了不少,一副红火兴旺的样子。

到了“独一处”,女领班马上过来热情地打招呼,满脸笑意地打招呼:“许局,您来了,快请,快请。”接着就往单间里让。

正是中午饭口,饭店里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孙大壮不禁点头称道:“整的不错,挺火呀。”

许志更笑笑,低声说:“那当然了,财政局局长的小舅子开的,想不火都不行。”

孙大壮不屑地撇撇嘴,摇摇头,又点点头,问:“也他妈对。喂,找着老疙瘩了吗?”

许志更知道孙大壮的心思,马上回一句:“老疙瘩正在开会,说散了会立马到位。噢,对了,我还约了二哥。”

“啥?”孙大壮睁大了眼睛,脸上立刻现出了喜悦的神情,不太相信地又追问了一句:“你还跟他说了?”

许志更回答道:“啊,说了,早上我跟你定完就跟他说了。”

孙大壮忙问:“他咋说的?”

许志更说:“他说没有特殊事儿肯定来。”

许志更说的“二哥”是指县长李森。

孙大壮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心里有啥都写在脸上。从孙大壮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许志更邀请李森的做法很满意。说实在的,别看平时都是哥们兄弟地叫着,好像不见外,其实真能和县长吃上一顿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身份不同了。

孙大壮若有所思地说:“是呀,咱哥四个真有些日子没聚了,还真挺想得慌。你们都忙啊,不像我,闲人一个。”

许志更听出孙大壮的话里有话,怕惹他心烦,就赶紧岔开话头,说:“我再给他俩打电话。”

这时,服务员走了进来。

许志更边按号码边对孙大壮说:“大哥,想吃啥咱整啥,他家海鲜保证新鲜。”

孙大壮的心思显然不在吃上,他点起一支烟,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老二最近在忙啥呢?挺长时间没摸着他的影了。”

“其实,不说也应该能想到,钱书记要调走,早就一哄哄的了,二哥能不琢磨琢磨自己的事儿?”许志更悄声说。

孙大壮点点头。

许志更接着说:“听说钱书记这次极力推荐他接书记。大家估摸,他即使在咱们县接不了书记,也能到别的县整个书记当当。所以,别看在一个楼里,我们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孙大壮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心里和嘴角都溢出了许多心思。

是呀,都各有各的事,毕竟不能像十年前那样搂脖子抱腰整天在一起厮混了。

那时,孙大壮,许志更,杨柳,还有现任的县长李森都是同期的乡镇一级的干部,四个人又同为市里组织的乡镇干部培训班的同学。因为有了同学这层关系,四个人走动得比从前更近更频,也有人说他们磕头拜了把子,被称作成田乡镇这一层领导里的

第三章领袖群伦

导读:众人虽然鼓着掌,却抹不去心头一个个疑惑。

临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俞任悄悄地问自己道老领导张之:“不走了?”

张之没吭声。

俞任皱着眉头又追问了一句:“这是以进为退的策略吗?”

张之抬头看了一下眼中充满渴望和机敏的俞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1)官道俗话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就像戏法人人会变,只是各有巧妙不同而已。当官也是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为官之道。

钱似海也自然有他的为官之道,只不过他与别人的不同之处是纠正了一个字——不是为“官”之道,而是为“政”之道。这一字之别,表达了两个不同的层次和境界——官,仅仅是局部的,个别的;而政,则是全局的,宏观的。

钱似海认为,作为领导者,特别是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抱负的领导者必然要有宏图之志,而要实现宏图之志,就要有适当的方式方法。

钱似海的从政经历起步很早。

钱似海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市商贸局工作。学财经出身的他并没有从事专业,倒是因为文笔出众,被调到局办公室当上了秘书,两年后已是办公室副主任的钱似海出任局团委书记一职,同时成为商贸局系统排在第一号的局后备干部。这一年钱似海二十八岁。

两年后,局党委换届,到了年龄的工会主席退休,钱似海便接了班,当上了工会主席。因为工会主席与党政领导是同级副职的关系,是必然的党委成员,于是钱似海被提拔为副处级并成为商贸局党委最年轻的成员之一,在大家看来,钱似海仕途平坦,前景一片光明。不料,工会似乎成了钱似海的仕途终点站,在整整八年的时间里,作为第一后备的钱似海几次与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等职失之交臂,令钱似海郁闷不已。就在钱似海为自己没有更好的发展空间而感到灰心的时候,局党委突然决定派他到全市最大的商业企业大华商场当党委书记。对党委的这个安排,钱似海非但没有兴奋反而感到痛苦不堪。因为这时的大华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全省东部地区的商业老大了,而是一个令所有人都头疼的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老大难。到这样一个单位去能有什么发展前途呢?

古人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使钱似海想不到的是,即将寿终正寝的大华却成了他钱似海的腾龙之地。

当时,正是国有商业企业改革的关键时刻。一时间,似乎所有的矛盾都爆发了。职工们为了企业的存留、拖欠的工资、没有报销的医药费、欠缴的两险等等问题,集体到市委市政府请愿,给市委和政府带来很大的压力,而钱似海和班子成员无疑是处于矛盾的最前沿。无数次对话、宣传、解释都无济于事,引来的只是谩骂、不解甚至是人身攻击,整个气氛异常紧张,仿佛有一点火星,空气就会爆炸。来自不依不饶的职工和强调稳定的市委市政府的双重压力,使大华的领导班子喘不过气来。总经理以生病为由住进了医院,另两位班子成员也以种种借口退避三舍了。一时间,大华群龙无首陷入困境,举步维艰,改革被无限期地拖延下来。这时,市委书记雷同和市长一起找临时主政的钱似海谈话。

没有客套,也没有开场白,市委书记雷同开门见山,把意思讲得很简洁很直接。

“目前,大华正处在关键时期,你们的班子又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你作为党委书记,我们想就大华的问题,跟你坦诚地交换一下看法。我们只所以找你来,也是经过充分考虑的。”雷同直视着钱似海,目光犀利,没有一丝的柔和。

钱似海控制着自己的心绪,保持着镇静。

雷同说是要和他交换意见,可说话的口吻却是命令似的。钱似海告诫自己在这种时刻绝不能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大意。

钱似海表态似地说:“谢谢。。市委市政府对大话的关心。我到任时间不长,有些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但我一定会尽我所知所能,积极配合。”

深思熟虑的市长指着钱似海说:“我们想问你三个问题:一是大华的改革还能不能进行下去;二是你有没有信心担起目前这个担子;三是如何改革。”说完,眼睛盯着钱似海,仿佛马上就要从钱似海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钱似海点了点头,沉着冷静地说:“我能理解书记和市长一起找我谈话的重要意义,我也清楚目前大华面临的形势。我过去虽然没有直接搞过经济工作,但我始终工作在商业系统,也是商业系统培养出来的干部,不用说我现在是大华的党委书记,就是一名普通的干部也不会在大华面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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