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官像-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良好的开端,煞费苦心的安排,都因这一突发事件而蒙上了阴影。尽管从省委宣传部的领导,到市领导,大家都在尽量避免谈论此事,不去揭开成田的这块疮疤,努力保持着应有的谈笑风生,但钱似海的心情却一落千丈,恶劣到了极点。
本来应该是一场好局,都被那组突如其来的照片全给搅了。
送走了与会的各路诸侯后,钱似海把事件的相关人员全部召到他的办公室。被召见的人员不由心颤起来,硬着头皮准备接受钱似海难以预测的雷霆之怒。
沉默,沉默,持续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被挤压得近乎使人窒息。
朴天一满头淌汗,心脏因乏氧而“嗵嗵——”乱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剧烈的爆炸。
“钱书记,这件事……”
脸色发紫的朴天一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折磨,索性豁出去了。心想,与其这样不死不活地憋死,不如被他痛痛快快地骂死。
钱似海扬起一只手,打断朴天一的话头,制止了他的发言。
在沉默的这段时间里,钱似海想得很多很多。
要是按照以往的惯例,钱似海早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先大骂一顿,出出心里的恶气了。可是今天却没有这样做。至于为什么没有这样做,是因为钱似海自己想得很多很多,只不过不能示人而已。
其实,看到在座的每一个人噤若寒蝉的样子,就足以证明了钱似海的霸气,实在没有必要致人于死地了。
钱似海依靠内在的修养和静气,渐渐驱散了自己心中的愤恨,使蓄积于胸的雷霆之怒烟消云散,从而把自己的心境调整到平和的状态。
“大家不要急,先喝点水,平静平静。”
钱似海此话一出,所以的人都愣住了。
这个结果,太出乎人们的预料了。人们一时还不能完全适应。都在那里发怔,不知如何是好。
钱似海态度温和语调平缓地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大谁骂谁都已无济于事,于事无补。我们今天不是找后帐,而是认真地分析分析原因,以应对来自各方的道义谴责和社会舆论压力。”
钱似海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叠材料。
“这是省公安厅、市公安局发来的调查督办件,还有市领导的要求彻查事件经过和上报处理结果的批示。我们必须要有一个说法,一个明确的说法。”钱似海仍然保持着平和的态度,“我们一个事儿一个事儿地分析,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推敲,把事件的整个过程排查清楚,寻找答案。你们谁先说?”
夏夜的天空不是纯黑色的。那是一种浸墨的幽兰,旷远如野,深邃如海。又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巨毯,柔软、吸纳,发出绒绒的质感的蓝光,衬亮了点点星火。眨动着眼睛的无数星宿,闪动着天真、好奇而又永不知疲倦的眸子,注视着大千世界中这颗蔚蓝的星球,注视着生长在这颗星球上的形形的动植物,谛听着不时发生的无奇不有的故事。
钱似海没有开灯。他兀自地坐在阳台上宽大的躺椅里,无声无息地凝望着夜空,任驰飞的思绪遨游在那无尽的苍茫与浩瀚之中。心情与星汉同明灭,心海与夜空同浩淼。
“你又在琢磨啥?”老伴罗芸给钱似海端来茶杯。
罗芸是下午才从市里赶回来了。罗芸的母亲身体不好,罗芸把大多数时间用来照顾母亲。
回到家之后,罗芸给钱似海打了个电话,说给他带咸萝卜条回来了,晚上给他做最爱吃的咸萝卜条蒸鹌鹑蛋。
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钱似海一旦回到家里,基本上是安静的,平和的,甚至有些落寞寡欢。与罗芸也没有多少话,两个人的交流,主要是罗芸说,而钱似海听。
晚饭虽然有钱似海爱吃的菜,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钱似海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岳母的身体情况,又问了问罗芸的情况。
罗芸说:“你先别问我们了,我倒想问问你呢。我回单位去了一趟。我们领导把我拉到屋子里,很神秘地跟我说,你就要当副市长了,有这么回事吗?”
钱似海沉吟着,未置可否。
“到底是不是呀?”罗芸仍然实心眼地追问着。
钱似海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沉默起来。
过了半天,钱似海没头没尾地说:“你别去参乎这些事儿。”
罗芸瞪大眼睛,急道:“我参乎什么事儿了?你这个人真是的。”
钱似海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浓茶,抬起头,望着罗芸,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一颗明亮的流星从天际间滑落,仅仅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芸慨叹道:“唉,小时候听我姥姥说,地上有一个人,天上就有一颗星。如果天上掉下一颗星,地上就要死一个人。”
钱似海不觉笑出了声,道:“不过是看见了一颗流星,何必这样多愁善感呢?好像十八似的。”
“缺德。”
罗芸嗔怪地打量钱似海一下,转身进屋看电视去了。
罗芸现在很迷韩剧。天天跟着那些无聊透顶的韩剧转。今天羡慕人家人长得漂亮,明天又羡慕人家家居新潮,后天又悲天悯人,跟着哭天抹泪。钱似海说她肯定是智力出了毛病。而罗芸则反唇相讥,说钱似海冷血,缺乏人类起码的情感。
空气澄净了很多,天空越发的深不可测,星宿也越发的明亮。
省公安厅、市公安局以及市委有关领导的督办和批示,尽管都指示首先调查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但都无一例外的要求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强调该撤的撤,该免的免,以至清理出公安队伍。
这些话都说得很重。
常委会上,似乎没有人提出与上级要求相左的意见。一致认为,应该追究责任,挽回影响,重树成田形象。
李森虎着脸,对朴天一嘀咕道:“操,咋整的?”
朴天一无奈地摇头叹息,说:“命,这就是命。”
俞任是今天常委里表现得最冲动的一位,他不仅批评公安系统一贯无视法律法规,甚至提出纪检监察部门要介入此案的调查,严肃查处相关责任人……
实事求是地说,钱似海一开始也有和大家相类似的想法。现在的成田成了众矢之的。不这采取严厉措施,不整出点大动静,一不能交出令上面满意的答卷,二来不能消除舆论带来的巨大压力。可当钱似海了解了事件的经过后,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朴天一在无形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众口一词的情况下,朴天一灰头土脸地低着头,表示说公安局是他分管的,清理整顿的事是他部署的。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给县里造成了这么坏的影响,他自己情愿承担全部责任,甚至可以引咎辞职。说着,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钱似海的情绪不佳,他认为常委会不应该开成这样。唯上的氛围禁箍了人们的思路。
“今天就到这儿,再议。散会。”
钱似海的不满溢于言表。
钱似海打开台灯,霎时间,桔黄色温暖的光晕便笼罩了下来。于是,一个独属于钱似海自己的世界诞生了。
钱似海的目光掠过书架上一排排的书脊,似乎没有发现自己中意的。钱似海把目光移到右侧,那里堆放着他平日里经常翻阅的书籍。此刻,那里不在光照之内,显得昏暗。钱似海顺手拿过一本。凑近灯光一看,原来是一本《西游记》。钱似海不由一乐,感到有趣。
钱似海信手翻阅。却是第二十六回《孙悟空三岛求方观世音甘泉活树》。正说到观音菩萨赶到五庄观,与镇元大仙见面。“大仙躬身谢菩萨道:“小可的勾当,怎么敢劳菩萨下降?”菩萨道:“唐僧乃我之弟子,孙悟空冲撞了先生,理当赔偿宝树。”
读到这里,钱似海微微一震,他似乎认识到了什么。他目光在那行“唐僧乃我之弟子,孙悟空冲撞了先生,理当赔偿宝树”文字上逡巡。
“乃我之弟子……”钱似海叨念着。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罗芸闻讯去开了门。
罗芸把来者带进了进来。钱似海一看,来的是朴天一。
双方落座后,没说几句话,朴天一就说自己辜负了钱书记的信任,惹了这么大的祸,自己不想让钱书记为难,不想让县委为难,更不想因为此事,牵扯具体工作人员,再次表示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以至辞职。说完,便沮丧地低下了头。
钱似海对朴天一的态度是满意的,认为这是一名成熟的领导干部,在困难面前应有的作为。
钱似海没有多说什么,劝朴天一回去休息,不要想那么多。
朴天一眼睛猩红地望着钱似海,不知应该怎么说。
最后拍板的日子到了。
常委会一开始,钱似海没有给任何人发言的机会,而是开门见山地表达了他最后的决定,态度强硬地宣布:起诉那位拍照的“好心人”,起诉不经调查研究就公开曝光的省电视台。
钱似海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朴天一更是没有想到钱似海会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强硬地要变被动为主动,起诉被誉为“无冕之王”的媒体。朴天一的眼泪不觉流了下来,这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由于感动。(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红杏出墙
导读:
赵未平上前去拉沈宝昌。
沈宝昌鼻涕一把泪一把,早哭成了泪人。
“我不想活了,我没脸见人了——”沈宝昌悲痛欲绝。
“到底是怎么了?”赵未平还从来没见过沈宝昌如此痛苦不堪。
沈宝昌睁开婆娑的泪眼,举起手中的照片哭诉道:“你嫂子,红杏出墙了。”
正文:
俗话说,太阳不能总可着一个人照。中国古代老祖宗的那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更是参透了人生的种种机缘和内在的定律。
“大仙儿”一句“命中注定”,使沈宝昌脆弱的心灵又燃起了旺盛的生命之火,理想、追求、人生、价值等等,在沈宝昌的眼前又变得活灵活现,鲜活生动起来。
可是,宿命也好,辩证也罢,想像的东西并不是抓在手中的现实,即便是被拔高为理想,也仅仅是形而上学而已。
生活,仍然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脚下。
沈宝昌的兴奋没有保持几天。
先是没事找事,惹来一腚骚,被水晋国的老婆打伤了眼睛。
此事还没消停两天,沈宝昌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使他的生活再次乌云翻滚,浊lang排空。
这封信,门卫早上就和报纸一块送过来了。沈宝昌有事出去了,没有倒出时间看。直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才拆开。
这年头,当领导的,一天收到几封举报信、匿名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沈宝昌并没太在意。他很随意地撕开信封的天头,打开了信。
信里没有台头,也没有任何称谓,开头就直截了当地说“你要小心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
这一句话,就立刻调动了沈宝昌全部的神经。他急急地看下去。
信里说,小方为了当上财务股股长,与局长关系暧昧,非常不正常。你要留意,不要被戴了绿帽子还不知是咋回事。
信上最后说:“我今天,不过是先给你提个醒儿。我手里还有硬货,随时可以寄给你。”
看完信,沈宝昌懵了,拿信的双手不由颤抖起来。鬓角和后背瞬间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夕阳,像一个红头涨脸的醉汉,跌跌撞撞地扑倒在西山顶上。干热,并没有因为傍晚的来临而生出些凉意,闷热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窒息的感觉,攫住着每一个人的心。
兜里揣着的那封匿名信,就像是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随时随地都要跳将出来。
沈宝昌坐在车里,心情无比的沮丧,眼睛望着家里那熟悉的门窗,怎么也迈不开沉重的脚步。最终,沈宝昌还是咬着牙,打开了车门。
沈宝昌刚要去开家门的锁,正撞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方往外走。
“你咋回来了呢?”小方吃惊地问道。
“怎么的,回来的是早了还是晚了?还是不应该回来?”
沈宝昌没好气地歪着脑袋反问道。
“瞧你说的,那是啥话呀?”小方倒是没计较,还笑了一下,“我没做饭。要吃,你就自己弄点儿,我晚上有事儿。”
“一看就知道你有事儿。啥事儿呀?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哪?”沈宝昌一副阴阳怪气样子。
小方一翻眼皮,不满道:“你吃错药了?我愿意啥事儿就啥事儿,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说完,小方狠狠地剜了一眼沈宝昌,推门走了。
“喂……”
望着小方的背影,沈宝昌气得干瞪眼,没有嗑儿。
沈宝昌进了屋,没好气地跌坐在沙发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出肚子里正在“咕咕”叫。沈宝昌这才起身,向厨房走去。
沈宝昌先接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然后四下一瞧,见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气得他摔掉了手中的水杯。
夜色越来越浓重,渐渐地笼罩住了整个天宇和大地。澄净的天空中,亮起了一盏盏的灯火,展开了与白昼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沈宝昌静静地躺在黑暗之中,紧张和愤怒渐渐消退,膨胀的大脑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匿名信这种东西怎么能够相信呢?别人不了解小方,难道自己也不了解吗?自己的这种拿不出手的愤怒能说明什么呢?为什么写匿名信?这种做法,大都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宝昌在心里反省着自己,同时也在思考。
沈宝昌依稀记得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小方突然饮泣起来。沈宝昌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小方并不想说。经沈宝昌再三追问,小方才恨恨地说出来缘由。
由于局里不少人都对财务股长的位置眼红。因此,有的人就对极有可能接任这个职位的小方产生了妒忌,当面冷嘲热讽,背后造谣滋事,说她和局长关系如何如何,小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我知道谁在搞鬼。”
小方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睛里闪现着怒火。
沈宝昌听罢心情十分复杂。近来,沈宝昌对小方和局长走得较近不是没有想法,对小方积极竞争财务股长一职更是不太理解。两个人为此也争犟过,但是情况并没有改变。
沈宝昌本想劝说小方退出竞争,何必冲上那个风口lang尖,招惹无端的是非?
可眼下,小方收到了委屈,作为丈夫,沈宝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只能是安慰安慰而已。
沈宝昌搂过娇小的小方,对她说:“脚正不怕鞋歪,你不要往心里去。不用怕,还有我哪。”
小方望着沈宝昌,然后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肩头。
“只要你支持我,我就不怕。”
沈宝昌问道:“你自己究竟是咋想的?”
小方的脸色严峻起来,眉宇间凝起一股煞气。
“我决不退缩,一争到底。”
沈宝昌哑言了。
黑暗中,沈宝昌的大脑,渐渐的意识朦胧起来。睡意在慢慢扩散,整个人又一种飘忽的感觉。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这声音来得太突兀,在黑夜里尤显得犀利骇人。
沈宝昌被吓了一跳。他悻恼地看了看显示的号码,见并不熟悉,就没有去理它。可是,打电话的人,好像诚心要和沈宝昌的耐心相抗衡,继续拨打电话。沈宝昌最后暴躁地接起电话,怒吼:“干什么?”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他并没有因为沈宝昌的怒火万丈而性急,而是很从容地以劝说的口吻道:“沈书记,何必大动肝火呢?火,要留到该发的时候再发。”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沈宝昌怒问道。
电话里的男人仍然不慌不忙,甚至还笑了笑,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至于要干什么也不重要。”
沈宝昌被对方戏弄的口吻激怒了。
“我马上报警,告你骚扰罪。”
“哎呀呀,骚扰罪。有这个罪吗?我还真不知道。算了,你也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现在告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