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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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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才递上一直香烟,又打火替孙大壮点燃。
孙大壮一边美美地深吸一口香烟,一边对身旁的乡农机站长说:“你告诉他们务必抓紧,今天日头落山前,必须都给我打完。凡是不能按时交差的,老子要他的好看。”
农机站长应声而去。
徐才看了看时间,提醒孙大壮道:“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孙大壮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才说:“今天钱书记到咱们乡检查包保抗旱的落实情况。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过去呀。”
孙大壮一听,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掩饰不住满心的厌恶之情。
孙大壮一扑棱脑袋道:“那急个屁。我再看两个点再说。”
说完,转身就走。
“大哥……”
徐才叫了一声,赶紧随后撵去。
钱似海的汽车还没等停稳,沈宝昌、赵未平和苏安等人就迎上前去。等钱似海一下车,沈宝昌的双手就紧紧地抓住了钱似海的双手。
“钱书记,您辛苦了!”沈宝昌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钱似海同大家轮流握过手后,习惯地问道:“怎么样啊?”
这种情况下,沈宝昌一般是递不上报单的。一来他一见到钱似海,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还没咋的,就先酥烂骨。二来沈宝昌很少过问具体工作,处处模仿钱似海的工作作风。可是这样一来,沈宝昌就常常处于被动的局面。因为,沈宝昌毕竟不是钱似海。
面对钱似海的问话,沈宝昌“啊、啊”了两声就没了下文,眼睛就瞟向了赵未平。拿赵未平当拐棍,早已成为沈宝昌的习惯。
赵未平一看,赶紧回话。
“钱书记,我们按照县委的部署,专门召开了党委会,进行了具体研究,明确了任务,明确了分工。我们苏书记具体负责包保单位的调度。请他给您具体汇报吧。”
钱似海“嗯”了一声。
苏安把整个安排情况做了详细的汇报。
钱似海信步走到地头,俯下身躯,查看已经浇过水的玉米地。
只见干得早已龟裂的田埂上,几近枯黄的玉米棵,不及往年高度的一半。玉米棒,还紧紧匿在叶片的包裹中。干燥的地面上,有一片水的湿迹,斑斑驳驳的,像未搽尽的泪痕。
“这个不行,根本没有浇透。”钱似海皱起了眉头,“这是哪个单位干的活?”
钱似海站起身,语气中已然带有火药味儿。
沈宝昌也火上浇油,转身质问苏安:“这是哪个单位干的?”
苏安张张嘴,刚要回答。赵未平马上接过话碴儿。
赵未平说:“钱书记,这些单位大老远赶来帮助我们很不容易。他们完全靠手提肩扛,一盆一盆地端,一碗一碗地浇,我们很受感动。这是他们的初步成果。还要浇第二遍、第三遍。”
钱似海听罢,这才点点头。
沈宝昌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掩饰着心中的醋意。
苏安看着赵未平,不由心生钦佩。
钱似海等人走到一棵大杨树的树荫下。赵未平吩咐人拿来矿泉水。沈宝昌赶紧先打开一瓶,递给钱似海。钱似海喝了几口,便接过韩精忠递上的大蒲扇,扇风乘凉。
“大家对这个事儿怎么看?”钱似海问。
沈宝昌看看钱似海,又扭头看看赵未平,一时没明白钱似海问的是什么。
钱似海瞥了一眼满脸狐疑的沈宝昌,不耐烦地用大蒲扇往地里一指。
沈宝昌突然明白过来。手扶了下眼镜,嗫嚅着道:“我们……,有人不太愿意……所以……”
钱似海瞪圆了眼睛,不满地问:“你在说什么?”
沈宝昌一惊,身上“唰——”的一下,出了一层细毛汗。
赵未平赶紧打圆场。
“钱书记,我们对县委的这次部署是理解和拥护的。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这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贯彻落实过程中,有些不同的认识……”
赵未平的话刚说了一半,沈宝昌就急急地插话上来。
“不光是认识问题,简直就是政治品质问题,就是政治觉悟问题,就是党性问题。”
赵未平知道沈宝昌要说谁,要说什么,就试图转移话题。
“钱书记,我们乡的井基本打完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晾水、灌水。照这样下去,我们……”
“那算什么?”沈宝昌不满地瞪了赵未平一眼,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向钱似海报告。
沈宝昌的话的确引起了钱似海的关注。
“你接着说。”
有了钱似海的重视,沈宝昌便口无遮拦地把孙大壮在会议上说的话,几乎一言不差的学说了一遍。
赵未平急得直搓手,连冷汗都下来了。
钱似海虎着脸,倒背着双手,向汽车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老式的“桑塔纳”驶来。在众人的跟前停了下来。
孙大壮走出汽车。后面跟着徐才。
“钱书记。”孙大壮叫了一声,便走上前去。
钱似海面无表情地分别和孙大壮、徐才握了握手,没说什么。
孙大壮大大咧咧地说:“钱书记,我们的抗旱井打得差不多了,今天天黑前就全完事儿了。”
钱似海扭身望着孙大壮,思忖了片刻。
“老孙哪,我们做工作,不能像小孩子冬天玩的‘单腿驴’,而是要坚持两条腿走路。我们一方面要打井保水田,保经济作物;另一方面,也要动员人力物力救大田。能救一亩是一亩,能救一棵是一棵。这可不是谁愿意扯就扯,不愿意扯就不扯的事。更不是谁愿意伺候谁的问题。”
孙大壮愣眉楞眼杵在那里,显然被钱似海说懵了。
钱似海说完,抬腿就上了车,绝尘而去。
沈宝昌等人也相继离去,只剩下个摸不着头脑的孙大壮,还傻站在那里瞎琢磨。
过了半天,孙大壮才恍然大悟,急道:“整了半天,这是冲我来的呀。这肯定又是谁狗屁我了。”
“还能有谁?”徐才阴阳怪气地说,“走吧大哥,别傻站着了?找地方整两杯去吧?”
徐才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惹孙大壮来气。
“就怨你,催、催、催,大老远赶来,挨了一顿狗屁呲。”
孙大壮说完一尥蹶子走了。
徐才在后面委屈地叫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本章完)
第二十章 基本格局
导读:曾英感慨地说:“钱书记心里早就有谱了,成田未来的基本格局业已形成了雏形。县委这边……”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
正文:
会议结束的时候,主持会议的领导说,我们在政府食堂准备了便饭,请大家吃了饭再走。
赵未平收拾好东西,离开了会场。
主持会议的领导问:“赵书记,不吃饭了?”
赵未平回答说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正是骄阳似火的正午时分。
赵未平说的有事儿,就是去见老同学蒋玉雯。
赵未平临来县里开会前,就给蒋玉雯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县里开会,领导有没有时间接见一下老百姓。
蒋玉雯不接赵未平的碴儿,而是揶揄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要不赵书记怎么会给小女子打电话呀?”
赵未平故意长吁短叹道:“我就是冤死都不敢说是冤死的。打电话不对,不打电话也不对,简直没有老百姓说话的余地。”
蒋玉雯哼了一声,道:“得了,别抱屈了。想吃啥?我中午请你。”
“这还差不多,有点儿温暖的意思。”赵未平调侃道。
蒋玉雯说:“你不找我,我也正要找你。”
“有事儿?”赵未平敏感地问。
“当然。”蒋玉雯简明地回答道。
蒋玉雯找赵未平的确有“事儿”,那是她从曾英那里听到的一个新信息,事关赵未平的前途。
曾英是耍笔杆子出身,原来是市委宣传部政研室主任。四年前,调到成田,出任县常委宣传部长一职,踏进了县委领导班子。这是曾英在仕途上的一大进步,同时又没有离开老本行,也算是发挥优势,扬长避短了。
作为从宣传口出来的干部,曾英可不是没见过美女。要说没有让他动心的,也不切实际,但像蒋玉雯这样,让他惊为天人,一见钟情的,还真不多。
蒋玉雯到县委宣传部报道那天,曾英这个久经沙场的成熟男人,就被蒋玉雯的成熟端庄,沉静怡人的气质和风度给征服了。
蒋玉雯的容貌体态,不是那种妖冶型的,也不是那种令人眩目型的。关键是那些并非完全精致的部件,组合到蒋玉雯的身上,就十分恰当。用古人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
对曾英表现出来的热情,敏锐的蒋玉雯明察秋毫。但是,蒋玉雯明确地暗示曾英:我们是不会走下去的。
作为一个正当年的男人,作为一个情感丰富的文人,曾英的思想天马行空,恣肆汪洋。曾英认为,结识蒋玉雯,使他焕发了第二春,使他的生命更充满了怡人的风光和绚丽的色彩。而从前的生活则是暗淡的、沉郁的、灰色的。
但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不得不无奈地约束自己的言行,以保持自己作为公众人物的正面形象。这又是曾英极度痛苦和绝望的。
而更加理智的蒋玉雯,则干脆离开了宣传部,以避免极其可能出现的尴尬。这个事情,是蒋玉雯和谁都没有说起过的。
既然不能相守,但不妨碍做朋友。
曾英把蒋玉雯当作了红颜知己,蒋玉雯对私下里的一些正常交往也无恶感,但始终保持着分寸。
前天,是曾英到任四周年的纪念日。原来县委宣传部的老同志在一起为曾英搞了个纪念晚宴。蒋玉雯虽然只在宣传部呆了两个月的工夫,但毕竟是宣传部出来的,自然也在应邀之列。
在晚宴上,曾英很激动地向支持自己工作的同事们表达了深深的谢意。为在成田结识好朋友而感到幸福。
蒋玉雯默默地听着。敏锐地感受到曾英在谈到朋友是瞥过来的目光。
曾英向在座的每个人敬酒。大家也轮流向曾英敬酒。
在感情浓郁的氛围中,无论是在岗的,还是离岗的,人们纷纷回忆在曾英领导下,一起共事的愉快经历和良好感受,称赞曾英为人坦诚,大度,与人为善。钦佩曾英才思想敏锐,才华横溢。
曾英被感动了。他一再向大家表示谢忱。用一杯杯的酒,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晚宴后的派对搞得很红火很热闹。
都是能歌善舞之人。在这样的场合,更是用载歌载舞的方式来表达感情。
情绪亢奋的曾英,首先邀蒋玉雯跳第一曲。
音乐声起。
这是约翰施特劳斯于1880年创作的一首被誉为世界十大圆舞曲之一的《南国玫瑰园舞曲》。这也是蒋玉雯非常喜欢的一支曲子。
身材高挑的曾英与蒋玉雯配合得很默契,可谓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一曲完毕,立刻赢得了满堂彩。
灯红酒绿,杯觥交错。人们尽情地享受着友谊、友情和美酒。
几近午夜,聚会终于在恋恋不舍之中结束了。
曾英提出送蒋玉雯回家,并且要步行。
夏夜的夜晚,少了许多白日里的酷热,多了些许凉爽。
曾英和蒋玉雯沿着街道步行,不时地交谈几句。
曾英今天没少喝,但神智仍然保持着清醒,保持着绅士般的严谨。
蒋玉雯率先提起了个话题。说市县年底就要换届了,问曾英有没有什么打算,是否准备长期在成田工作下去。
曾英说,很谢谢。。蒋玉雯对自己的关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要在成田工作一个时期。
蒋玉雯问为什么。
曾英毫不隐瞒地坦诚相告,说钱书记有意安排他接任常务副县长一职。
蒋玉雯微微一怔。又问,谁来接宣传部长的位置。
曾英透露,钱似海属意临江的赵未平。
蒋玉雯心里一震,但并没有表示出来。
曾英感慨地说:“钱书记心里早就有谱了,成田未来的基本格局业已形成了雏形。县委这边,县委书记:李森;副书记;林镇东,但他今年要退休,还有一个张之;组织部长:司正炎;宣传部长:赵未平;纪委书记:俞任。政府这边,县长:朴天一;常务县长:鄙人;……”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
赵未平拿起筷子,二话没说,就夹起一块肥肉放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大嚼起来。
望着嘴角儿冒油的赵未平,坐在对面的蒋玉雯看得直咧嘴。
“你真不愧是农民的儿子。”
蒋玉雯的语气中含有些许的无奈。
“嗯,农民的儿子都爱这口。比如毛主席。”
“臭美,还tian脸和伟人相提并论。”蒋玉雯揶揄道。
赵未平一边吧嗒着嘴,一边说:“小的时候家里穷啊,一年到头吃不上一回肉。就是偶尔吃上一回,也不能放开肚皮吃。所以,我就是想吃肉,这是我小时候的最大理想和梦想。时至今日,在我的眼睛里,无论什么山珍海味,统统不在话下。我始终认为,猪肉是世界上最香的东西。”
赵未平一番宏论后,又洋洋自得地去夹第二块肥肉。
“你少吃吧,胆固醇太高!”蒋玉雯试图劝阻赵未平。
赵未平依然故我。
这是县里的一家“全猪馆”,也是赵未平最喜欢来的地方。原因很简单,一是他喜欢这里的猪肉香,二是这里经济实惠。每一次到县里来,只要一说吃饭,赵未平首选这里。
“怕我多吃呀?哪有你这样请客的?小抠。”赵未平故意气蒋玉雯。
蒋玉雯手拄下巴,很认真地说:“看来,我真需要给你普及普及营养知识了。猪肉,特别是肥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因为,猪肉里含有大量的胆固醇和脂肪,它能使人患上心脏病、脑溢血、高血压等等的病症……”
“停、停、停,”赵未平制止蒋玉雯再说下去,“你呀,不光是小抠,还是一个小资。”
说说闹闹间,赵未平已经过足了瘾,两个人渐渐谈到了正题。
蒋玉雯把曾英透露的信息告诉了赵未平。
赵未平没有表示出什么兴奋和激动。相反,倒摇摇头,显得未置可否。
“为什么?”蒋玉雯不解地问。
赵未平悄声道:“宣传部长的位置,那始终是钱书记给沈宝昌留着的。曾部长要是卸任的话,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呀。”
蒋玉雯说:“可听曾部长的意思,钱书记好像很倾向你,并没有提沈宝昌啊!”
赵未平没有说什么,他的心里在反复琢磨着曾英所说的那个成田未来的政治格局。(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求神问卜
导读:
徐才说:“这和打卦算命不一样。这是‘仙儿’。据我所知,就连市里的不少大领导都找她给算。基本上,算一个保一个。”
沈宝昌没有反驳。他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这回,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她不是说了嘛,您是命中注定。”徐才专拣沈宝昌爱听的说,“您以后当上县领导,可别忘了兄弟啊。”
“瞎扯。”沈宝昌不屑地一呲鼻子。心里头却很受用。
汽车仍在疾驰。
沈宝昌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命中注定”,不觉踌躇满志,喜上眉梢。
正文:
星期六的早上,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打碎了沈宝昌乱七八糟的梦境。
神智昏沉的沈宝昌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鬓的小方,不满地说了一句:“大休息的日子,你又折腾啥?”
小方一边上装,一边回答:“我们今天加班。”
“你们那个破班有什么可加的?”沈宝昌一肚子的轻蔑。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加班?你们那个破班有什么好加的?”小方反唇相讥。
沈宝昌感到,近来一向温顺的小方,现在一天比一天强硬起来,对自己不仅少了许多崇敬,而且还经常冷言相向。
“他妈的,简直是倒反朝纲。”沈宝昌气鼓鼓的,无聊地转过身,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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