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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自意,落错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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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止峰啊佟止峰,你到底还在幻想什么期待什么?你还要将你多少生活前途,搭进这场无果的盲目之恋?
大肥的不甘似乎没法传达给夏然。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只有这一句话,便是不留恋的离去。
脚套上布满了混乱的涂鸦,佟止峰半倚靠枕头,出神地盯着自己的脚。手术后已经两天,根本不需要住院的他,硬是强求住下来了。他的同学来了一波又一波,都用油性笔把他脚上厚重的固定脚套涂得惨不忍睹。
可是他想见的那个人,却一次也未曾来过。
断了的脚筋可以缝合好,那欲断不断的心弦该如何缝补?
有人站在病床旁,佟止峰看了眼对方,轻叹:“林纯,你不用天天来,大肥带饭给我就好。”
林纯把保温壶打开,炖烂的肉香飘散。
“我给你带了骨头汤,现在你得多补补钙。”
“林纯,你别这样。”
“这汤是我自己煲的,五个小时呢,你得全部喝完哦。”
佟止峰深深叹了口气。“林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若可不结婚(三)

林纯手抖,汤勺掉在保温壶里,溅起了几滴油花。“我不要你发什么好人卡!我不要分手!我不明白,为什么……”医院里不能说太大声,林纯声音压得低,红着眼睛哽咽。
愧疚重重压在佟止峰心上。“不是你的错,只是我……”
错在何处,他说不出口。
林纯泪水开始滴落:“我知道你没有很喜欢我,我也不介意是我追的你,可是我们明明交往得很好啊,为什么突然又不行了?”
那泪水滴落在床沿,瞬间被苍白的被单吸收,留下水痕。
佟止峰转过脸。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
终究还是说了。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是深伤。
林纯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眼泪停了一下,更汹涌地洒落。“你说,爱?”
佟止峰沉默。
“是谁?我认识的吗?”林纯再怎么追问,却都得不到回应。“因为她,所以你放弃了国选?所以你连篮球也不打了?因为她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林纯越发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和佟止峰同病房的只有一个老爷爷。此时看小女孩和男朋友吵架,梨花带雨,暗暗感叹年轻。
“林纯,不是你想的那样!”佟止峰去拉激动的林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林纯怔怔地任他拉着,怔怔地摇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佟止峰残忍地重复。
林纯用手背糊了泪水,一下又一下,掩着脸断断续续地呼了口气,再说不了任何一句话。
老爷爷看着小姑娘哭成泪人离开,忍不住道:“小伙子呀,做男人的就让着点女朋友,怎么就让她哭成那样走了呢!像我和我老伴,一人让一步,都没红过脸,七老八十了她还陪在我身边照顾我,一辈子不也就求这么一个人嘛!哎,医生,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可不是。林爷爷今天有没有觉得好点?”
“好,好,都能跑两圈了!”
佟止峰猛地抬起头,视线定在了进门的医生身上。
他何尝不想一辈子也就求那么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却早已被别人求去。
这场单恋,已经让他懂得了何谓痛彻心扉,就在大肥摇着他肩膀吼道他爱的人已经嫁为人妇时。
他一辈子就求这么一个人,却是来不及。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从来无法预见,自己竟能将这首诗,体会得如此撕心裂肺。
为何竟然不能,早生几年遇见你。
千愁万绪只能往下咽,佟止峰喉咙生疼,硬是不舍一般地叫那两个字:“夏然。”
还是那种清浅的笑,在任何人面前无懈可击。唯有佟止峰知道,那笑容背后眼瞳深处,其实甚为空荡。
夏然和老爷爷聊了几句,低头看他脚套上密密麻麻的图案文字,笑道:“早知我也带支笔来写写。”
佟止峰一眨不眨地注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你早已经写了,都在这。”
“原来你会说甜言蜜语,刚才怎么不哄哄女朋友呢。”
“我被甩了。”
保温壶还开着盖子,夏然盛了一碗端给他。“情人吵架很正常,你哄一下就好了。”
佟止峰不接,仍是盯着那近在咫尺小巧清瘦的脸。
“我被甩,因为我变心了。”
“趁热喝。”夏然比他更固执,端着碗不放。
佟止峰接过去,咧开嘴笑了。汤不算烫,他捧着碗两大口灌了下去。
夏然轻扬唇角,放好碗盖好壶盖,说:“古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住多两天院就可以回学校了。”
“一直住院也好。”
“别说傻话。”
佟止峰说:“至少,偶尔我还能见到你。”
夏然看着他,没有笑。
片刻,她说:“我结婚了。”
心痛不会因为已知而减弱,从心脏一直蔓延到手心。佟止峰苦笑。“我知道。”
夏然又说:“你女朋友对你很好。”
“可是这,”他指着心脏,“写满了你名字,我无法欺骗自己,也不能耽误了别人。”
说不清楚,谁比谁难受。
“你还年轻,美化了我而已。”
“我太年轻所以不懂爱吗?”佟止峰手搭在额头上,苦涩渗入心。“我这一生,永远都小你十岁。所以我任何时候爱上你,都因为年轻而爱得不可信不可靠?”
空气在两人之间凝结,静静的对视,安静得可以让彼此窒息。
纵然有情,却错了时间。
若是爱,怎敢拿对方来冒险。
有心要逃,怎么追得上。
夏然垂下眼。“你不该浪费时间。对不起。”
多可笑,刚才他对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原来这三个字可以沉重得喘不过气,可以刀割一般鲜血淋漓。
佟止峰想伸手,去牵那只常年洗消毒水而异常白皙的手,终究是忍住了。
“夏然,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做任何傻事去让你不开心。我希望你幸福。你知道我爱你,但你幸福,这就是我所有的期望了。”
佟止峰以为他们会再有一段相视沉默的静止时间,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的期待。
是夏然的手机。
夏然看了眼,划过屏幕,笑靥轻绽。
佟止峰的心顿时抽紧,像被手捏住了血脉。
“嗯,还在医院,可以走了。”
“好,来接我。我在门口等你。”
“什么都行,你做主。”
“嗯,回家。”
夏然挂了电话,佟止峰躺在床上,手臂挡住了眼睛。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夏然最后深深地看他一眼,站起身离去。
那一眼,泄露了太多情绪,暴露了太真实的感情。可是佟止峰没看见。
“夏然。”佟止峰在背后喊:“是我太自以为是,还是你确实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故意温柔地说话,故意甜蜜地说回家。故意让他知道,她和她的他,很好很好。
夏然没有回答。
佟止峰睁眼,病房里只剩老爷爷,和给他送饭的老奶奶。老奶奶颤巍巍地喂老爷爷吃饭,两人笑得慈祥舒心。
唯有他,像是多余的。
夏然离开病房,并没有回她和侯景南的家。
侯景南说,等你回家。夏然这两天却都没有过去。
虽然领了证,但习俗都是以摆酒为标志。这两天夏家都忙着发请帖订酒店的事,几天后夏然就会一身红衣,被侯景南一列车队迎娶回家。
只有夏然,置身事外般,忙着在医院加班。
其实医院杂碎的琐事并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夏然脱了白大褂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
两天足以养成一个习惯。待夏然停下脚步,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
病房里还是只有两个病人,老爷爷已经睡去,他的老伴铺了折叠床睡在一旁。佟止峰吊着脚,床上摆了张小桌子,埋头伏案,床头是一摞书。
夏然今天下午才翻过那堆书,关于金融的,关于政治的,关于公务员考试的。
佟止峰看书做题专注的时候会咬笔头。打了脚套的脚发痒,佟止峰伸手去挠,隔了桌子够不着,干脆拎过枕头甩到腿上压紧磨着,眼睛却始终盯着书本。
夏然透过窗口看他的窘迫,不自觉浅笑。
一如前两个晚上,夏然静静地站着。
“夏医师?今晚你值班呀,来巡房吗?”路过的护士和夏然打招呼。
佟止峰听到声响抬起头望向房外,只有细碎的声音,不见人影。他艰难地抬起身挠几下脚,重新低头翻书。
夏然待护士走过,再看病房里那个人,却忽然怎么也笑不出来。
明知是徒劳,为何两人都还这般,各自执着。
为何竟这般执着,却只能是徒劳。
夏然回到家时,陆萍已经睡了,夏宗礼还在查看要分发的喜品。
地板上陈列了一袋袋,嫁衣熨好就挂在客厅,桌子上散放了喜帖和喜糖,还有红色妆纸和印台。铺天盖地都是红艳艳的色泽,喜庆得很。
“回来了?很晚了,洗洗睡吧。”夏爸爸没回头。
夏然走到新娘嫁衣跟前,伸手摩挲。表面精致的绣花,碰着有些发硬。明明红色热烈,若是触及肌肤,她却觉得发冷。
这身嫁衣,多像个句号。
不,早在侯家摆酒时,就已经是个句号。只是原来她,竟会自欺欺人。
夏爸爸回头,看夏然立在嫁衣跟前,淡淡的茫然哀伤。
“怎么了?”夏爸爸走过去,轻拍女儿肩膀。“不开心?”
夏然回视爸爸,记起某个人拥着她说,你不要那么不开心。
那个怀抱那么结实温热,那个人说她是他的全部期待。
为什么一生不曾心动,却还要错了位?
夏宗礼看得担忧,她的女儿一向淡然,还不曾如此明显地表露出难过。
夏然忽然抱住夏宗礼的胳膊,把头埋在他肩头,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却又像走投无路地询问。
“爸爸,我不结婚了好不好。”
夏宗礼愣了下,抬手抚她的长发。
“好。不愿意,就不嫁了。”
不愿意,那就不嫁了。
漫上心窝的酸涩,差点冲破了眼眶。
夏然放开了夏爸爸,呵呵地笑了:“爸,你会宠坏我的。”
“你是我女儿,不宠你宠谁。”
夏然又抱了爸爸一下:“爸,我开玩笑的。”
夏宗礼却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夏然手指搭上那嫁衣。“景南对我很好。我只是舍不得你们两老,说小孩子话了。”
夏爸爸没答话。夏然刚才眼里那不可抑制的落寞,已经印入了夏爸爸眼里,抹不去。
他的女儿太懂得进退有度,不曾需要他操心。他尊重夏然的每一个选择。而似乎这一次,明知女儿的选择是委屈自己,他却无能为力去帮她。
“爸,和你说个人。”
“嗯,说。”
“成方,医院里骨科的一个师兄。”
夏爸爸想了下:“我记得,在你学校见过。怎么了?”
几秒停顿后,夏然说:“他想去国外交流。”
夏爸爸听懂了,霎时警醒:“小然,你对他?”
夏然笑:“别乱猜。我欠他一个人情。”
“哦,呵呵。”夏爸爸干笑,心思婉转。他女儿从来不会请求他利用关系,哪怕当初进市立医院,也是她自己考的。“行。女儿难得知道她爸爸的能耐,我怎能不显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者(一)

佟止峰出院的那天,夏然出嫁。
大肥拽不过他,扶着他去神经内科。护士小婷疑惑地看他俩:“骨科在楼上呢,怎么跑来神经内科找医生了?”
“我们是来找夏医师的。”
“哦,那你们找不到了这个星期都。”小婷乐道:“夏医师请婚假了,今天出嫁摆酒呢。”
另一个护士说:“我这还有喜糖,你们吃不吃?”
大肥的肩膀被佟止峰抓得生疼,道了谢后赶紧扶他离开。
佟止峰脸色苍白,大肥想说点什么,终究是沉默。
此时夏然被侯景南拥着坐在车里,身后跟一列奥迪,车头的一对小新人娃娃在花丛中起舞。陆萍坐在后面的车里笑得合不拢嘴,夏宗礼看着前方出神,默默叹了口气。
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加了几天班,黑眼圈都出来了。”侯景南打量夏然上了妆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见夏然化妆。
这话帮夏然化妆的蓝乐儿也抱怨,加了几层粉底液才盖住。
夏然笑:“别揭穿我,乐儿帮我补了好久的妆。”
侯景南摸她的头,让一袭红衣的新娘子靠在自己怀里。
一袭红衣的新娘子,是他的妻子,是夏然。
酒楼很高级,来的多是夏宗礼政场上的同事,侯景南望过去看到几个面孔,虽然知道夏宗礼从政一生达到一个高坡,还是难免惊讶。
这摆酒也差点闹出矛盾。嫁娶风俗太有差异,陆萍本要求摆酒钱由侯景南出,侯景南一愣,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陆萍看侯景南沉默拒绝,几乎又要闹一场。
夏宗礼没给陆萍这个机会,直接报纸一甩就拍板了。
“夏家摆酒就夏家出钱,不准再纠结这事!”
陆萍不忿,转头看见夏然去挽侯景南的手,心就软了,哼了两声也就打落牙齿吞肚子里。
这场奢华的摆酒宴,清单下来,又是五位数。
因为大多是夏宗礼的关系,夏然和侯景南敬了一圈酒没被吆喝着灌醉。倒是夏然去了她朋友的那一桌,被蓝乐儿起哄,全桌一人一杯不放过。
蓝乐儿缩她耳边悄声说:“喝醉了今晚奔放点,你老公保证爱死你。”
纪如在旁,“噗嗤”笑出声。
夏然不客气敲了她一脑袋,心里却是绷紧。
虽然结婚证都拿了,之前都太忙,事忙心忙,除了接吻,两人竟是远远没有触及到那条线。
夏然望过去,侯景南被夏宗礼带着和几个政客攀谈,恰好也转过眼,对夏然温柔微笑。
随后便是婚礼策划,让一对新人上台玩游戏。两人被闹得厉害,一个缠绵的三分钟热吻更是热烈得掀了顶。夏然喝酒过了头,半醉和侯景南舌吻后,脸红得像个苹果,水盈盈的带着发酵的酒味。
侯景南微微心动,低头亲了一下。
喜宴持续了四个小时,快结束时,夏然晕着头被侯景南一直抱在怀里。
夏宗礼留下打点,安排各位客人离开。陆萍看夏然恍惚,便让新人先走,由他们父母善后。
侯景南直接把夏然抱进车后座,让她躺在自己身上,盖好抱枕被,自己把人护紧了。
司机开车往婚房去。侯景南一直沉默地看着半睡的夏然,想着那个即将充满两个人印记的家,低下头亲她小巧的五官。
有些东西变了。
他的上一场爱情,因为禁忌而被扼杀,那时痛得他差点和侯父侯母面对面下跪。他以为人的深爱一生只有一次,并且不可能磨灭,他以为他这一生,爱情已经死去。却不想,他遇见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美丽轻柔,如水温润,比他更能包容,包容了他所有自私和无能,包容了他碎裂的爱情。
他以为他会行尸走肉附属于一个婚姻。
然而,他知道,他有些动心了。
他真心想和怀里这个女人,好好地过一辈子。
他曾经以为给不起的,都会逐渐地逐渐地,全给了她吧。
侯景南抱着夏然进电梯,压抑隐藏了一天的纠结与混乱,逐渐烟消云散,逐渐清明透亮。
把夏然放在新买的婚床上,侯景南低声唤她:“小然,洗澡先,好不好?”
夏然似乎睡过去了。
侯景南轻笑,捏她鼻子:“要是不醒,我就抱你去洗了。”
夏然没来得及睁开眼,忽然响起的一曲铃声让侯景南骤然放开手弹起身。
才刚风霁云开的心情,瞬间黯淡重新聚拢。
他刚才,明明还在想,抱着这个女人,再也不撒手。
铃声响了一会儿,侯景南才按下接听。
灯光下,婚房一片炽热的红,连灯光都映出了红粉色。除了呼吸,一片安静,夏然以为侯景南并没有接那个电话。
似乎遥远的传来一句急切的追问:“你在哪?”随即便是房门关上发出沉重的搭扣声。
夏然睁开了眼。
新婚之夜,新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幽幽地躺在床上,待醉意再散去一点。身下的这张婚床,还是两人去挑选的,夏然说喜欢床头暗沉的雕纹,侯景南便不问价钱定了下来。
良久,夏然摸索着进了浴室,靠在墙壁,任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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