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属自意,落错去-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然顿了顿,唤她:“伊洋。”
伊洋惺忪地睁开眼,朝门口望了望,才恹恹回应。
“回房睡吧?这儿容易着凉。”伊洋就穿单薄睡衣,嘴唇发白。
伊洋揉揉眼,道:“不,我等哥。”
“嗯,别着凉。”夏然转身去厨房。
“喂。”伊洋在身后叫她:“你其实不爱我哥,是吗?”
夏然没有应,从橱柜里拿出杯子。杯子旁边是一对可爱小猪图案的情侣杯,是昨日伊洋买来,和侯景南结对。
仿似有股气一直顶着胸口,伊洋难受。在这半夜梦回的时刻,夏然的冷淡就像点火线,柔弱如伊洋,也突然炸了开来。
伊洋半倚厨房木门,不甘质问:“你知道我哥今晚去了哪吗?”
夏然浅浅呼气,依旧无声。
伊洋咬唇,恨道:“为什么,我哥加班,你总是可以安逸地去睡,而不会为他留盏灯。今晚他有应酬,必定会喝酒。他喝酒不好,一喝酒就会难受,而你竟然全然不在乎,不关心,你根本不爱他。我不懂,你到底有什么好?”
她确实没什么好。她唯一好的,或许就是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夏然没有资格去怨她,也不会去怨。
“你如果不爱他,能不能离开?我哥责任心强,他定不会负你。但是你不该剥夺他一生的幸福与爱情!”伊洋几乎是厉声指控,夏然微有动容。
她确实是,霸占了侯景南的余下一生。以法律之名。
但反过来,她的余生,又何尝不是被霸占。
夏然不会跟一个女孩说这些,这个女孩,该单纯美好,却卷入这种漩涡。
伊洋为夏然亘古不变的镇定与冷淡所气,她讨厌这种女人,一如什么都入不了心,却什么都握得紧紧。这种以进为退的女人,这种彰显弱势的女人,她讨厌。
“我真的,很讨厌你。”所以伊洋直白。
讨厌到,堵上自己的清白,恨不得她消失。
然而两个女人的战火没有燃起,响起的门铃浇熄了这场根本还没冒烟的火。
伊洋冲到门边,勾下对讲机。“哥,醉了吗?我下去接你!”
杯子里的水震了震,归于平静。伊洋来不及关的木门,夏然依稀听见冬天凌冽夜风的呼声。
没有多久,伊洋扶着满脸通红瘫软的侯景南回来。伊洋勾脚关上迎风的木门,乍起的响声晃醒了夏然。
侯景南上半身瘫在沙发里,下半生支在地板,手肘架在额头,眉毛簇成一团。
夏然走过去蹲下,摸摸他发热的脸庞。“难受吗?我去熬点解酒茶。”
冰凉的手触及滚热的皮肤,侯景南不自觉蹭了下,眯着眼,迷迷蒙蒙唤了声:“小然……”
夏然朝他笑了笑,想去拧条毛巾帮他擦一擦。
转身,伊洋便从厨房扑过来,坐在沙放上半扶起她哥,一手端着杯子绕过前方,喂侯景南喝几口温热米汤。
米汤温和暖胃,解毒醒酒。夏然没发现,夜半厨房里竟熬了一锅粥。
“你能帮忙在浴缸里放满水吗?”伊洋头也不回,指尖在侯景南额头上娴熟地按抚。
“好。”
房子里有两间浴室,主卧里有一间私用。若是要浴缸,便只有主卧里这间才有。夏然进了浴室,清洗过石壁,放了一池温水。
发愣间,伊洋扶着侯景南进来,侯景南酒气上头,胃里恶心,抱住洗漱台猛然呕了出来。
满室的酸臭味,伊洋浑然不觉,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部。
侯景南呕了许久才停,全身失了力气,支着额头半靠洗漱台。隐约看见眼前两个身影,却又意识混沌。
那般灌酒法,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伊洋拧过湿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脸和脖子。
夏然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指尖在浴缸里探了下水温,伊洋难以忍耐地瞥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哥洗澡,喜欢烫一点的水温吗?”说罢,也不等夏然回答,自己开了热水阀,往里再加热水。
整个过程,伊洋都是半抱着侯景南。
像是一种所有权的宣誓。
侯景南衣襟都沾上脏污,伊洋脱下他的西装,随后是衬衫,毛背心,和内衣。被热水氤氲的浴室,玻璃都模糊不清。
在这朦胧如爱丽丝仙境里,什么都颠倒。
身为妻子的她,看着另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爱恋而紧张地照顾着自己酒醉的丈夫。
伊洋也全然不在乎两人的身份。故意,或者不故意。
待伊洋为侯景南脱下裤子,露出那黑色的内裤时,夏然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伊洋手颤了颤,不作他想,将仅存的遮蔽物脱了下来,露出隐秘的部位。眼里忽然蓄满泪水,伊洋手指滑过,扶起醉昏的人,慢慢浸入热水中。
夏然站在门口,听见内里传出水花哗啦声。从衣柜里取出备用的睡衣和毛巾,将室温调高几度。想了想,从衣柜里再抱出一床被子,便离开卧室,再一次,关上门。主卧的门。
那应该是个不眠夜。
主卧里的两人却都睡得很好。
夏然睁眼望着天花板,实在没法睡着。主卧里传来轻微的磕碰声音,又好似沉寂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无言(四)
宿醉过后便是头疼难受。
侯景南醒来,浑身都不舒服。恍惚半天,仍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家,如何清洗干净躺在床上的。
窗帘盖住了阳光,卧室里一片昏暗,辨不清几点。
侯景南翻身抱住了身边的女人,习惯性地想亲一亲她额头。
随即猛然坐起身,动作太迅速,脑袋一阵刺痛。
即使昏暗,他也不会认不出,身边躺着的,不是夏然。连味道都不一样。
怎么回事?被子下的伊洋睡衣齐整。侯景南闭上眼努力想了一下,虽然记不太清,但自己的身体状况,多半还是能感知与信任的。
伊洋睡得香甜,侯景南翻身下了床,披了件睡袍,走了出去。
卧室外阳光明媚,厨房里有动静,侯景南走快两步往厨房去。经过客厅,瞥见沙发上叠得整齐的被褥,脚步便顿住。
厨房里夏然在做午餐,清淡的香粥和小菜,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娇美的人儿回头看见侯景南,送他一个清浅的微笑,道:“醒了?还醉吗?”和往常一样的光景,和往常一样让他舒服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
明明应该有变化。
侯景南接过水杯,说:“昨晚喝多了,都记不得了。”
夏然笑:“当年我爸也是,应酬都是喝到不省人事。”
侯景南看她,问:“怎么睡沙发?”
从流理台端过小菜,夏然掩住了表情,只听淡然的声音。“昨晚伊洋照顾了你一夜,我便在客厅睡了。”仿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发展。
侯景南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怎能如此包容。
“我去上班。”侯景南回身往卧室去。
夏然抿唇,盛了两碗香粥,睫毛下是看不清的阴影。
“哥。”侯景南进房,伊洋半靠在床头,揉眼低唤。
侯景南解开睡袍带子的手顿住,头也不回冲她说:“回你房间去。”
伊洋愣了愣,委屈地又唤了声:“哥……”
侯景南深吸口气,回头看住她:“这是我和你嫂子的婚床,你不该在这里睡。”
语气并不犀利,却一字如一刀,落在脉上,原本睡醒的幸福和欣喜,此刻全化成黑色血珠。
伊洋咬着唇,眼眶发红。“可是她连你喝醉了该如何照顾都不知道!她连你洗澡喜欢发烫的水都不知道!她从来不等你回来,她也从不关心你该如何回家!”指责声变成抽泣,伊洋始终不懂。“哥,她到底哪里好?好到你舍得不要我?”
那种指责让侯景南的心慢慢凉透。
侯景南不躲不闪,看着伊洋的泪水决堤。他早就不会倾身为她擦去泪水。
他们的爱,本来就是错误。本来就该,停止在年少的时光里,化成古迹,带着年少的无畏与无畏之后的绝望。
侯景南说:“伊洋,你错了。小然她,哪儿都好。我爱她。”
伊洋怔怔地看他。她听错了吧。她幻听了吧。她哥说什么?那个从来不曾对她说过“爱”的侯景南,刚才说了什么?
“你骗人。”否定得坚决,心里却苦不堪言。
侯景南叹气,转过了身。任何事都是有极限的。“回你房间去,伊洋。”
良久良久,恍若前半生那么久,主卧的门“哐当”撞在墙上,随后次卧的门“咔哒”栓紧。
一切归于平静,一切回不到过去。
谁都不知道海关和孟局之间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
孟建国下来之前,侯景南已经领着整个科加班一周,把所有走私货物时间方式整理成档案,详细列明牵扯到的所有企业,码头港口,政府内部接线人,包括每一次的作案手法涉案金额,是明晃晃的呈堂供证。
却不想孟建国红笔一挥,竟把递上去的文件扣押了。
“孟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孟建国依靠在办公椅上,转着身子,闲适地瞄他。
“年轻人,不要那么容易上火。”他指了指桌面右侧的文件。“看看这个。”
侯景南犹疑,取过那份文件,却是另一单毫无关系的走私案子。
“这个?你怎么……”侯景南心里凛然,这是另一单,他们海关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案子。为何此刻,中央的孟建国却能跳过他们,抓到苗头?
孟建国将他的表情揽入眼里,皮笑肉不笑,道:“侯科,你们做事这般疏忽可不行呀,这事我要是一捅出来,你这个科长的头衔,你觉得,还能保吗?”
这威胁来得莫名其妙,侯景南老实道:“是,是我的疏忽。我立即去查。”
“诶,等等,我可还没说完话呀。”孟建国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喝道:“我说了,我可以把贵关的这个疏忽捅出来!”
侯景南顿了顿,压着火,问:“不知该如何,才能请孟局高抬贵手?”
“哈哈,小年轻人,反应够快呀。”孟建国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低声说:“很简单,把现在那起医疗走私案,先给我放着,待我说什么时候再查,便什么时候查。”
“可是,”侯景南蹙眉,“中央现在可是盯着那起案子。拖久了,对我关影响不好。”
孟建国冷笑。“你是担心贵关影响不好多一点呢,还是担心你革职,吴关下放这件事多一点呢?”
如此这般阴险!侯景南眉毛紧皱,从中央,怎么就请来这么一尊神了?内里猫腻如此多,这单医疗走私案,只怕深入调查,定是拉扯到了中央去。
“年轻人,想清楚没有?你这般聪明,懂的可以懂,但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你应该才是最该懂的,是吧?你岳父有没有好好教过你?”
侯景南握紧拳,闷不作声。
孟建国冷眼,抬手拍他的脸,啪啪清脆。“说话!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是。”
这一声应得不甘而屈辱。
最恨屈服于强权,却不得不屈服。
想到外面一群如兄弟般的属下,连续熬夜加班所得的证据,正在孟建国手中折皱。侯景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们解释。
侯景南头还昏沉,便按时下班。
孟建国和吴关在身后叫住他:“侯科,昨晚喝酒尽兴,今晚再去不醉不归?”
侯景南疏离地退了两步。“实在抱歉,昨夜醉酒醉得一塌糊涂,今晚实在不行,得回去哄哄妻子。”
孟建国哈哈大笑:“确实可见呀,侯科绝对是个好男人。”
吴关陪笑:“那是,小侯单身的时候,多少女孩抢着要嫁给他。”
“见笑了。”
“好吧,既然如此,今晚就不算你份了。”孟建国大手一挥,放过了他。
几人一起走到门口,忽听脆生生一声“哥”。侯景南一顿,回头望去,果然是伊洋,站在收发室门口,怯生生地看他。
侯景南头疼,听旁边孟局长扬眉笑道:“哟,这位是?”
吴关见过伊洋,忙答:“这是小侯堂妹。”
“哦?”孟建国毫不芥蒂地打量伊洋。“我还以为是侯科的小情人呢。”
“孟局长,这玩笑开不得。”侯景南顾不得礼节,硬邦邦地顶了回去。“孟局,吴关,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记得哄哄你妻子。”吴关给他台阶下。
孟建国没说话,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人。
“哥。”伊洋局促地看着她哥的黑脸,呐呐地叫。
“车在那边。”侯景南甩下这一句,脚步匆匆往那边去。伊洋忙跟在他身后,小碎步跟上。
进了车,侯景南往海关门口望去,刚才站在那儿的几人都已不见,他才缓过气。
孟建国只手遮天,若是到时候起了冲突,只怕会牵扯到身边人。他想护住,便是离孟建国远一些。
“你怎么来了?”
伊洋坐在副驾座,偷偷地瞄他。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冷冷的问话,难过得低下头。“我,我猜你不加班,过来接你……”
侯景南倒在驾驶座上,沉默一会儿,绝情道:“我不需要你接。以后下班,自己回去。”
“哥……”伊洋挣扎。
“你要是还认我是你哥,就该听我话!”
侯景南几乎不曾这般犀利骂她。本就心碎难耐,伊洋一顿,再也藏不住眼泪,簌簌扑落。
曾经宠她至上的人,如今却连一眼也不看她,任她泪流不止,任她沉坠在太平洋般无止境的委屈。
夏然见两人一起回来,开了电饭煲,盛了三碗刚煮好的米饭。
晚餐只有饭香和幽幽碗筷敲击声,没有人声。
尴尬而窒息,却没有人打破。
电视在客厅里叽叽喳喳地啰嗦,夏然洗碗后,进了卧室洗澡。伊洋躲在她房间里没出来。侯景南在沙发上翻资料,对着电脑整理资料,键盘噼啪响。
待夜沉,侯景南揉了揉肩膀,长吁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关了电视。
卧室里,夏然侧卧,睡容恬静。
侯景南洗了澡出来,俯身在她侧脸亲了一下。
夏然迷蒙还没完全入睡,惺忪睁眼,转了头,便被侯景南吻住,舌尖伸进来挑逗自己。夏然缓缓清醒,抬手搭上他的肩膀。
一吻过后,侯景南摸摸她额头。“醒了?”
夏然轻笑:“能不醒吗?”
侯景南俯在她肩侧,在她颈边吮吸红色的印痕。
被子上阳光的味道覆住两人,夏然缓缓收手,抚过他后颈。
“气我吗?”侯景南突然问。
夏然主动亲吻他的眼睛,因为劳累而有深色的黑眼圈。“不气。”
侯景南轻轻低叹。耳鬓厮磨,那是一个多恩爱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无言(五)
伊洋躲在自己房间里,那种陌生压抑的气氛,让她控制不住泪水。爱情为上,她忍耐不住煎熬,像是凌迟一般。
断断续续,摸着手机给侯景南发了好多条短信,一整晚,却没得到丝毫回应。
哭了累了。但爱还在。伊洋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侯景南教会了她如何爱,却没教会她如何说不爱就不爱了。
窗外死亡般沉寂。伊洋爬起来,静悄悄地挪到主卧门口,想唤她哥。
却是听到了那暧昧的呻吟。
那明明是爱到极致才会有的声音,却不属于她和她哥。
伊洋瘫坐在门口,耳边一声声隐忍的低吟。
她第一次听见她哥那种沙哑而充满情欲的嗓音。
“舒服吗,别忍,叫出声。”
磁性而摄人心神,从说过宠她护她的嘴里吐出来,却撕裂了她的世界。
“别……会被听见……”
细若蚊蚋,在黑夜里刺耳而灼烧。同样是女人声音,却被浇灌出她不曾有的妩媚。
“……不怕。”
有肉体撞击的声音,撞疼她的耳膜。
还有一声声,充盈了爱意的“小然”。
不是“洋洋”。
从来,洋洋和景南,就不是并肩而存的两个名字。
单纯的伊洋,泪如雨下,心肠绞痛。
入了魔,彻底幻灭。
原来痛得承受不住,会让人懂得了什么叫恨。一开始因为血缘而求不得,她只是哀伤痛苦。因为求不得而彻底失去和他结合的可能,伊洋恨。
恨命运,恨爱的限制。
恨得手掌都咬出血。
恨不得把心都咬碎。
原来她所有甜蜜,都是偷来的,都是虚假的。
她瞒着家里人,瞒着整个世界,卑微地挤进这对夫妻的世界。
如果暴露,她会被骂得多不堪,多低贱。
可她付出她的名声与贱爱,偷回来的,只是海市蜃楼,只是妄想,只是别人不屑的耻笑。
伊洋不记得那晚她怎么活着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