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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玉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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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卓祥就在厨房中精心准备着早餐,卓婷这几日胃口不好,总是食不下咽,他特意起早去中国城买回了新鲜菜蔬,就想等她醒来时给她个惊喜早餐。
卓尔走了已近两个月,卓祥有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念那天真可爱的宝宝,但作为母亲的卓婷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思念之情,除了昨晚。
想到昨晚,卓祥切菜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左手食指登时受了轻伤。打开水流,看着那一抹血红缓慢地顺水滑下,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暗沉,再不复刚才的喜悦轻松。
他真的征服她了吗?他根本没有答案。或许他们之间,现在就是最原始的关系,征服与被征服,奴役与被奴役,禁锢与被禁锢,他困住的是她的身体,她困住的却是他的灵魂。
所以,究竟是谁俘获了谁,他早已心知肚明。背负着血缘禁忌的十字架前行三十余载,他早已不堪重负,有多少次他都在最后关头止步不前,并不是因为他胆怯无能,而是他不愿意天使一般的她因为他的罪恶而堕落,他已经毁了她的前半生,他不能再继续犯错。
因此,多年前的那个心碎清晨,见到丁胜轻而易举地采撷了他窥视觊觎多年的花朵,他除了对丁胜恨之入骨,更多却是意想不到的解脱。
他亲眼见证了他最难面对和最想逃避的结局,终于可以就此彻底死心。
于是,那如炼狱一般的十年中,他再未做过任何努力,只是把所有的思念和不舍都倾注到画作之中,直到唐诗从国外回来。
唐诗的再次出现,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再次重新洗牌。
丁胜和卓婷订婚的前一晚,卓祥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的天使笑颜如花、无忧无虑地期盼婚期,心头所有的酸楚和妒忌都冲上头顶,他很想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永远不放手,但终究还是理性压倒了一切,只要挨过那一晚,他就将彻底得到解脱。
但出乎他所有预料,卓婷自己忆起了一切,她竟然半夜从家中偷跑出去,整晚守候在她门口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踪影,悄悄跟在她身后。
时隔十年,她依旧偷跑去了夜色,只不过这次等待她的,不是她心仪的情郎,而是最危险的情敌。
时隔十年,唐诗仍旧妩媚动人,她对卓婷所说的话,他站在暗处都听得一清二楚。
唐诗这个女人,心机太重,聪明太过,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如剑,戳中了卓婷的所有弱点。
最终,卓婷得知当年的“过往”后,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酒吧,走回家的一路,她走得是那样慢,中途的岔路口,她居然在那里站了一个小时,她是要回到丁胜身边吗?
那漫长如一个世纪的一个小时,卓祥的心被卓婷的凄楚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他所有压抑的情感,都被她眼角的晶莹再次激发出来。
他不能放手,也不该放手,丁胜带给卓婷的只有伤害,她本就该是他手心中的蝴蝶,他不再顾虑血缘,不再顾忌世俗,不再顾忌禁忌,他只知道他必须重新夺回她,他与丁胜之间的重新较量,即将再次拉开序幕……
沉思之中的卓祥,突然被头顶的一声轻响惊醒,似乎是楼上的卓婷跌倒了,他关好水龙头,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楼上,“婷婷?”
略显凌乱的大床上并没有她的身影,房间内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清晨的海风不仅湿润,还带来了凉爽,吹散了昨夜遗留下来的欢爱气味。
卓祥眉头微皱,几步走到露台上,出人意料,她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坐在这里出神,他的小缪斯到底去哪里了?
“婷婷,你在里面吗?开门!”浴室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了,卓祥用力拧了几下,只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婷婷,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卓祥拼命地砸着门,如果卓婷再没有动静,他就快控制不住撞门的冲动了,她绝对不能出事,他不敢想象任何可怕的结果。
“我没事,你走开……”卓婷终于回答了他,但声音很微弱。
卓祥再也坚持不下去,不顾一切地撞开了门,洁净的浴室中,卓婷的睡衣已经湿了大半,越发彰显出玲珑有致的完美身体,他冲进来的一瞬,她扶着洗手台,用手捂着嘴,脸色惨白,双眼湿润。
“婷婷,你到底在干吗?”卓祥气喘吁吁地靠在门口,刚才那一下撞击,他的肩膀受伤了,疼痛感剧烈,但他无法顾及,他只是将目光黏在卓婷身上,没有血迹,没有伤口,没有刀片,她没有自杀。
“我……”卓婷怯怯地躲闪着卓祥的逼问,一阵干呕再来,她倚在洗手台上,整个人都成了被秋风猛袭而颤抖不止的树叶。
这一幕如此熟悉,卓祥几乎有些不敢确信,但他的狂喜已经压过了那一闪而过的犹疑,“婷婷,你有了?有我们的宝宝了?”
听到卓祥惊喜过望的声音,卓婷瞬间面如死灰,她甚至无力挣脱他的怀抱,眼泪簌簌地从水漾双眸中尽情滑落。
“婷婷,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哭,我……我一定会付出所有来对你和宝宝好!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被狂喜击中的卓祥,从未有过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竟然也激动地哭了出来,他不知自己都说了什么,但无论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他纷乱的心情。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丁胜当日的心情,将为人父的喜悦瞬间转化为得而复失的绝望,那会是一种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换做他……他根本不敢深想,他不是丁胜,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不要莫须有的仇恨,也不要一场空的报复,他要的只是怀中的这个她,他的唯一,他的挚爱,他的魔障。
卓婷乖乖地倚在卓祥的肩头,任凭他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地说着那些她根本听不懂,也根本不想听的情话,她只是打量着明亮的瓷砖墙上映出的自己,妖媚绝艳的魔女已经绽放出最魅惑人心的笑容。
“哥,有朝一日,我必会亲手为你奉上世间最毒的断肠酒,你有胆量像丁胜那样一饮而尽吗?”
“请问猴子哥在这里吗?”宋慈一走进名为鼎天的这间酒吧,就吸引了无数人的侧目,与黑暗中的魑魅魍魉相比,他简直比太阳神阿波罗还要光辉耀眼,身上的光芒刺进了在座无数人阴暗的心底,他们只敢用目光追随留恋,不敢妄自轻薄了这英俊的天神。
“您是宋先生?”吧台后的酒保一边熟练地擦着酒杯,一边避人耳目地轻声询问。
宋慈微点下头,酒保微一侧目,宋慈就心领神会,他的少年时期,就是在鱼龙混杂、风云际会的夜色之中度过,所以对于鼎天的暗流涌动,并不陌生。
无论如何,宋慈都是卓海洋的儿子,即使卓海洋从未与他相认,而他亦从未与卓海洋接近,但他的确得到了卓海洋最多的遗传,那就是与黑暗共舞的天赋与能力。
酒保示意的方向是一间较为偏僻的二层包厢,因为时处午夜,所以酒吧中人声鼎沸,这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是危险最多的时候,作为看场马仔的头目,猴子在这里坐镇,最为正常。
宋慈走到门口,并不敲门,因为这制作精良的皮质包厢门,不仅隔音效果极好,敲门声也绝对不会传入,因为除非里面的人主动开门,否则这门就是用枪打,子弹都不会穿过。
早在数十年前,宋慈就在卓海洋的夜色中见识过这最为安全的防备,所以此刻更是见怪不怪。
门果然没有锁,对方早就在等待着他,或许说,从他走进酒吧的一刻,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下。
宋慈推开门后,眼前尽是一片黑暗,但是他隐约看得清对方的轮廓,猴子靠在柔软宽阔的沙发上,仰头看向他,嘴唇轻轻蠕动,似乎正为老友重逢而激动。
宋慈微眯双眼,原想与久别的猴子打声招呼,却本能预感到些许不妙,这间包厢,除了他和猴子,其实还有神秘的第三个人在——身后的门自动关上的一刻,一道劲风突然从旁袭来。
宋慈迅速地迈动脚步,试图躲避危险的突袭,却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早有准备的对方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要他的……
“近日,发生在我市鼎天酒吧的一起谋杀案,吸引了国内外无数关注,不仅因为受害者身份特殊,涉嫌黑道背景,还在于案发后晕倒在现场的犯罪嫌疑人,正是因新版天鹅湖而闻名海内外的著名编舞家宋某。
知情人士透露,据警方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本案案情复杂,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犯罪嫌疑人宋某,他很可能以谋杀罪名被起诉……关于本案的最新进展,我台将继续跟踪报道。”
昏暗的客厅中,苍老的卓海洋嘴唇颤抖,老泪纵横,布满老年斑的双手一直不停颤抖,他似乎很想说出话来,但无论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卓母略显疲倦地坐在沙发上,卓海洋的激动早已映入她的眼帘,她却全然失去了往日里逗弄他的兴趣。
因为这本就是她安排好的棋局,只不过凭空出现了变动,她手下的一枚棋子竟然不听她的派遣,提前度过了楚河汉界,这是不能容忍的背叛,但她马上有了新的对策。
这盘棋走到今时今日,早已步步惊心,危险至极,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她有信心也有动力,继续玩下去,即使与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的敌人对垒。
ˇ从头越ˇ 最新更新:20131214 17:07:01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即使是世上最周密的计划,也终究会百密一疏。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卓婷不是智者,所以她的报复,根本没有计划,因此,她也不惧怕任何变故,她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变化的来临,抓准时机,一击即中。
她之所以让小好带走卓尔,就是不想在女儿面前失去最后的尊严,那么干净纯粹的明亮双眼,不该映入不堪的罪恶和禁忌的乱伦,即使她和卓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卓祥疯狂的爱,令人绝望窒息,卓婷根本不想接受。她这一生,都在与这份禁忌之爱纠缠着,撕扯着,交锋着,时至今日,她再没有任何软弱,纵使最后拼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她也绝不后悔。
得知她“怀孕”后,卓祥果然没有再强迫她,只是每天晚上把她精心护在怀里。
那双温热的手掌,永远放在她的腹部上,似乎现在就想给自己的“宝宝”传递父亲的温暖。
每到此时,她就背对着他发出最为得意的冷笑,她根本没有怀孕,只是利用了自己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她的老朋友一向不准,而在生了卓尔之后,老朋友也一直没有造访,她自然不知道这是最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她就是利用这点瞒过了智商远远高于她的卓祥。
“婷婷,你在想什么?”卓祥灼热的气息,再次惊扰到了她的静谧,她不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一些。
“婷婷,我知道你其实是讨厌我的,我……等你生下孩子后,我就放你走,不会霸占你一辈子的。”卓祥竟然破天荒地向她“示弱”了,这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面对她分外惊愕的目光,他笑得分外苦涩,“你也想不到,对不对?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这一段时间,我变得比女人还多愁善感,我总是在想像宝宝的模样,他会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我做梦都在想他的样子,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妙。”
卓婷不愿再面对卓祥的甜蜜畅想,她飞快地转过头去。不要相信,不要心软,也不要宽恕,他疯狂占有她的时候,可曾对她有过任何一丝怜悯吗?但是,心口为何会这般疼痛,她完全抵抗不了他温柔如水的轻声细语,难道就连她的心,他也要无情夺走吗?
“其实,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就是你怀第一个宝宝的时候。”卓祥的声音隐隐透出了一丝痛楚,对卓婷而言,那又何尝不是一种锥心之痛。
她和丁胜就是因为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宝宝而渐行渐远,以至于落得今日两败俱伤的结局,但那时的卓祥却从未伤害过她,反而是给予她最多温暖的人。
“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他都快三岁了,应该会喊妈妈了,也会喊舅舅了。”卓祥说到此,颇为自嘲地笑了出来。
“哥,别再说了。”卓婷将头深埋入枕头,卓祥今晚到底怎么了?他们是兄妹,一同长大,彼此憎恶,互相折磨,纠缠了大半生,但如此交心的夜晚,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也是今生唯一一次。
“婷婷,你还爱着丁胜吗?”听到他突如其来的提问,她柔美的后背顿时一僵。爱吗?或者说,她还有资格再去爱吗?
卓祥目光凄楚地看向背对自己的卓婷,情不自禁地轻抚她的如云秀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从一开始是,现在亦是。
“婷婷,你不要回答我,因为我早就知道你心底的答案,所以我故意放小好和卓尔走。
只要小好把卓尔交还给丁胜,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来找你。到时,我就把你也交还给他。
丁胜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值得一辈子依靠,如果不是唐诗从中破坏你们,你们现在会过得很幸福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夺回丁胜的心,但在此之前,我不能让唐诗抑或任何人再来伤害你,哪怕是一根头发!”
卓祥说到最后,郑重其事,坚定不移。卓婷却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之中,他又在骗她吗?他真的还是卓祥吗?他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放手,如此仁慈,如此宽厚?
不,他一定还在骗她,就如卓尔出生之后,她给予他过最宝贵的信任,他却把她的信任无情摔碎,卑鄙无耻地占有了她,她绝不能再次上当!
“哥,算下日子,明天大概就两个月了,你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宝宝……健康最重要。”她对他的一番坦诚全无反应,但出人意料地提出了柔声柔气的请求。
卓祥放在她头侧的手,莫名一颤,被他发现了?她几乎有些呼吸困难,但他的轻声回答还是给予了她无限的心安,“好!”
兵行险招,她知道他一定会怀疑她,去医院检查就是最危险的一步棋。不过,卓祥又何尝不想早日去医院确认她是否真的怀孕?人都是有弱点的,他抓住了她的软肋,同时也将自己的命门暴露给她,既然他如此看重这个莫须有的“孩子”,那么,她逃跑的机会,即将来临。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微风宜人,他开车载她去了位于市中心的综合医院。
一路上,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金发碧眼的异乡人士,这步险棋到底该落于何处?
不似国内医院的拥挤压抑,国外医院气氛轻松闲和,医生和蔼待人,血检之后就是等待B超检查,卓祥始终紧握住卓婷的手,但他的手心不停冒出冷汗,这场对弈,他比她要紧张得多。
“哥,我想去下卫生间。”卓婷捂着肚子,似乎很急切的样子。
卓祥立刻扶起了她,小心翼翼地扶她走到了洗手间门口,“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卓婷笑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洗手间。卓祥站立原处,神情复杂,许久未动。
洗手间内光线明亮,宽敞得超出她所有想象,但没有得天独厚的逃跑出口。
卓婷抬头望向高达两三米、没有任何攀登物的窗口,眼中颇多疑虑,这么高,她爬得上去吗?
“宋慈,你为什么能跳得那么高,好像完全不受重力的束缚?”
“婷婷,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小鸟,自由飞翔的小鸟,那样就会跳得很高,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你。”
她按宋慈多年前教她的方法,气沉丹田,集中精力,视线中只有那高不可攀的窗口,准备,助跑,加速,跳跃,她真的身轻如燕,一下抓住了窗台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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