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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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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扬当下也懒得多想,只道:“李德贵,你可引着大将军在府中走了走么?”李德贵双眼迷离,道:“是。奴才已引着大将军将府中的物事都大致瞧了瞧。”
云天扬心中不悦,你跟朕回话也敢这么心不在焉的?因心中记挂着明媚,一时也不想跟他计较,于是道:“大将军怎么说?可还满意么?”
李德贵更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云天扬一看,坏了,难怪他一直这幅表情呢,还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折磨人了呢!于是放缓了声音道:“不打紧,你如实说便是,朕不怪罪你。”
李德贵忙又跪下,叩了个头,感激涕零道:“谢皇上恩典。”
云天扬一看,得,这事没跑了,明媚这丫头得做了甚么啊,才能让李德贵见到朕跟见到大救星似的啊!于是更加和颜悦色的道:“是大将军说的话,与你没有关系,你直说便是了。”
李德贵忙应道:“是。”顿了顿,才哆哆嗦嗦的道:“大将军说,将军府布置的好像……好像……暴发户……”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更是还没出嗓子眼就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
饶是云天扬耳力好,最后几个字仍是听了个大概,不由得笑道:“你说甚么?暴发户?”
李德贵的头几乎要埋进地里去了,战战兢兢地道:“……是,大将军……大将军便是这么说的。”
云天扬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他想,或许是因为那些东西都是新的罢,明媚才这么说。只是,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好玩呢!暴发户?难为她怎么想的出来!
李德贵的身子越伏越低,几乎要缩成了一团。谁都知道皇上喜怒不形于色,今天心情这么好,难道是有人要遭殃了?不会是自己罢?可是……还有一件事没回呢……
云天扬笑了一会儿,道:“你跪安罢,回去好生伺候着便是。朕不会亏待你的。”
李德贵泪流满面,真想就此叩头谢恩回去便是,可是……可是,他只能再叩一个头,哆哆嗦嗦的道:“谢皇上恩典。皇上,奴才还有一事要回……”
云天扬笑道:“甚么事?说罢。”嗯,这小丫头又生出甚么事来了?
李德贵纠结良久,终于一咬牙,死就死罢!饶是这
样,心中还是打鼓,心惊胆战的道:“皇上……大将军命奴才将后园里的……牡丹……尽数铲了……”话说了一半,李德贵已是全身大汗淋漓,几乎虚脱过去。
云天扬微微一怔,道:“为甚么?”她不是很喜欢那片牡丹的么……
李德贵把最最要紧的事说了出来,立刻大彻大悟,心中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很顺畅的回道:“大将军说他不喜欢牡丹,因此让奴才把牡丹都铲了,还要奴才在那里挖个鱼塘出来,大将军要钓鱼。”
云天扬彻底怔住了,半晌,涩声道:“她说……她不喜欢牡丹……”
李德贵这会儿又缓过神来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这么大胆,而皇上这会儿明显是不高兴了,觉得自己这脑袋多半是保不住了,但是怎么也要垂死挣扎一下,心一横,便道:“是,大将军便是这么说的,定要奴才除了……那些牡丹,奴才也劝过,大将军只是不依。奴才只好来向皇上讨个示下。”他想,大将军可对不住了,各人的小命要紧那!
云天扬靠在软榻上,闭了眼睛定定神,半晌,慢慢地道:“秉福?”
张秉福一直在旁边侍立,早已听得心惊胆战,这会儿听到主子叫他,忙道:“奴才在。”心中却在暗想:这位大将军从未进过京面圣,怕是还不知道皇上的性子,但仍是太大胆了罢?皇上原先府中的东西也敢乱动?如此居功自傲,就算他是明相爷的族弟,皇上也未必肯放过他……
云天扬却低声道:“你带了人,去将军府中把那些牡丹移过来,在御花园里辟个花圃,让人好生看护着。”
张秉福一怔,皇上极是喜爱那些牡丹,这是人人知道的,当年登基时,便想把牡丹移到御花园中去,只因怕移动了,长不好,这才作罢。怎么这回却又……皇上对这位大将军也迁就太过了罢?一时却也不敢多想,立刻恭恭敬敬地道:“是。奴才尽心去办。”
云天扬点点头,又道:“李德贵,你带了人好生去挖那个鱼塘便是。以后大将军若还有差你做的事,你只管尽心去做便是。”
李德贵不敢怠慢,忙应道:“是。奴才记下了。”
云天扬合着眼睛,道:“你们都下去罢。朕累了,歇一会儿,你们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了。”
他听着房内的脚步声渐渐地稀疏远去,微微叹了一口气。媚儿啊,媚儿!原来你就这么恨我么……

之后几日,明媚自然是不来上早朝的,却也不进宫述职,云天扬也不让人去唤她,只是想着:等她想来了自然便会来,她若不想来,我硬是要她来,只怕她便恼了。罢,罢,这么多日子都等了,也不差这几日了。
然而明媚却又常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于是便有人说闲话,给云天扬上书,道:明将军或许有异心罢?云天扬只是不理。
云天扬也常常从暗卫那里得到她的消息:大将军辞了百官的宴请(好罢,这回这小丫头竟明白事理了);许多人给大将军送贺礼,但被他几句刻薄话给臊了回去(啧啧,比李德贵惨的人多的是啊);有人给大将军送美貌女子,大将军不肯收,因为他说他不喜欢女子(好罢,云天扬承认,明媚虽然喜欢胡搅蛮缠,但这次倒是实话);于是第二日便有人给大将军送了俊俏的男子过去,但是大将军依旧不收,因为大将军又说了:“长得还没爷好看,你还好意思往爷府里送?”……
最后一条消息让云天扬坐不住了。怎么个意思?要是送来的人比你好看你就收了?!还反了你了?!别跟我说你认为世上没有比你好看的人了!那是两回事!你既有了这想法,那便是其心可诛!可恶!可恨!
云天扬恶狠狠地磨了一晚上牙,张秉福在门外听了,觉得自己身上的肉似乎在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第二日,云天扬心不在焉,草草地结束了早朝,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明媚也该起来了,便命人去了将军府唤她过来。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才有人来回云天扬:“皇上,明将军在宫外求见。”
云天扬忽然慌乱起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强撑着道:“知道了,请明将军去文华殿。”自己却先一步过去了,早一点儿见到她总是好的……
云天扬坐在文华殿的龙椅上,只觉得身子都坐得要僵硬了,才见小太监来回道:“皇上,明将军已在殿外候着了。”云天扬僵硬的点点头,道:“宣。”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微微的发抖。
随即便听到小太监们尖利的声音一层一层的传到了殿外:“宣——威武大将军明朗觐见!”云天扬不由自主的慢慢握紧了拳头,媚儿,不知道为甚么,我忽然间十分害怕,你呢?你在想甚么呢?
云天扬看着小太监引着明媚走进殿来,明亮的阳光从明媚的背后照过来,她又低着头,云天扬一时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身形似乎比前年走的时候又瘦削了一些,心中不由得发酸,一时之间,真想甚么都不要管了,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明媚慢慢地走到近前,撩起长袍跪下叩头,道:“臣明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天扬想说:“哎呦,这小丫头甚么时候这么知礼了呢?”又想说:“快起来罢,地上凉。”还想说:“大将军好大的架子啊!朕不叫便不来么?”他想说的话有很多很多,但是喉头像哽住了一般,最终只勉强吐出了一个字:“免。”他怕说得多了,会被人听出来,他的声音原来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明媚站起来,抖了抖袍子,又甩了甩袖子,眼睛眨一眨,脸上的表情忽然得意起来,云天扬一怔,这小丫头,又在想甚么古灵精怪的事情了?却见明媚已然抬起头来。
云天扬与明媚已然有一年余未见了,此时见她容颜俏丽如昔,只是脸颊瘦削,但眉宇间又带了几分英气,比之先前却又有另一般好看。再往下,云天扬便对上了明媚的眼睛。
明媚的眸子墨如点漆,眼睛是圆圆的、大大的,像猫儿的眼睛。她的性子也像猫儿,有的时候天真可爱,有的时候古灵精怪,有的时候又慵懒妩媚。只是,这只是她开心的时候,若是伤了她的心,她尖利的爪子便要伸了出来,随时都会抓的别人伤痕累累,眼睛也如此时一般,一眨也不眨,满是疏离和警惕。
云天扬此时忽然放□心,听天由命了。六年前,她讨厌我,但是最终她喜欢上了我;如今,她更是讨厌我……不,应当是……恨罢?我既然伤了她的心,她若抓的我伤痕累累那也是我的不是,这是我咎由自取,我却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便不要再靠近她。就算你躲着我,我却要一直跟着你,你躲到天涯,我便跟你到天涯,你躲到海角,我便跟你到海角,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我,你会坐下来,认认真真地听我的心。
云天扬原本便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戾性子,此时既已想通,更是想到做到。笑了一笑,便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迈下玉阶,一步一步的走到明媚面前,笑道:“一别经年,明将军风采如昔,当真可喜可贺,明将军别来无恙否?”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作者有话要说:很流水账的番外啊……
明天还有一篇番外。很奇葩的番外,看了之后大家会发现这个看了这么多天的文原来是根本没必要的哇哈哈哈!
明天顺便开新文,欢迎大家继续去捧场!谢谢!




、番外:云史?明朗传

明朗,无字。江宁人,丞相明正之族弟,然父祖皆不可考,亦不知其出身若何,官拜威武大将军,封镇国公。
朗少时,好游历。嘉顺元年春,从五十余人游北疆,至云州。时北胡侵我甚急,守将归简力战死,云军大溃,而胡已至云州城下矣。朗闻之,慨然曰:“大丈夫自当死国也!”遂帅亲随出城据之。士兵闻之,莫不动容,皆奋勇杀敌,而朗身先士卒,直入敌阵冲杀,一日之内竟手刃胡贼百余,士气由此大振。胡既退,云州百姓并兵士莫不拜服,皆曰:“明公救我!”遂拜朗为座上宾,请知云州事。
上闻之,大喜,遂拜朗为威武大将军,屯云州,其余各人皆有重赏,时朗年仅十八岁。时朝中或曰:“朗年幼,或不堪大将军任。”丞相明正亦上书曰:“朗弟才德尚浅,君恩其实难负。”上笑曰:“然朕深信朗怀大才,奈何?诸公且莫多言,试为朕观之。”后果如上言。
朗善谋,奇计百出,胡人皆不能识。胡人深惧之,遥闻朗至,竟至不战而溃矣。朗数月间,与胡大小百余战,百战百捷,杀敌数十万,流血竟至漂橹,而云军竟几无所伤。胡大骇,相谓曰:“此竟天狼神下凡乎?”天狼神者,胡人所尊之神也,于是人皆呼朗为“天狼将军”。
朗貌若美妇人,然为人狂放不羁,好侠任气,言笑随心。常衣儒服,自比儒将,最喜人曰:“大将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然对敌时偏好做先锋,以一当十,锐不可当。自亦常笑曰:“儒生耶?莽夫耶?”
时封诰旨至云州,朗笑谓左右曰:“吾少时,尝与母言:吾长,必为大将军。今竟果如此乎?”言毕大笑,其不羁若此。上曾笑谑朗曰:“明大将军足智多谋,诡计多端,心思敏捷,假以时日,必定远超于朕。”朗亦笑曰:“微臣烛照之光,焉敢与陛下日月之明争辉?”其任性若此,然上喜之日甚,尝谓朗曰:“朕观大将军,实乃天下第一也。”朗曰:“何哉?”上笑曰:“大将军文采不凡,计谋出众,武艺超群,最最要紧乃是容貌无双,如何不是天下第一耶?”朗抚案大笑,竟至茶盏倾覆,汤水淋漓而不自知,上亦大笑,曰:“好个大将军!”遂御书“天下第一”幅与朗,朗笑而受之。

十一月,胡率百万大军,大举来犯,朗伏兵凌雪峡,大败之,胡人北退,约四十万。时隆冬大雪,滴水成冰,而朗竟率五百余骑,千里奔袭,风雪寒薄甲,轻骑逐胡虏,斩首数千,俘虏不计其数,一时传为佳谈,时人莫不赞叹。自是北胡元气大伤,久不敢犯。
嘉顺二年正月,朗返京述职,途中百般无故拖延,至京竟已三月余。上赐原太子府,命其居之。朗居京间,狂傲不逊,竟日不临朝,然财物妇人皆不肯受,又兼言行不羁。或曰:“朗有异心。”然上终不肯信。数日后,上召朗见,宫内密言,朗或与上狎昵。百官上书,陈朗异端,请治朗罪,上不应,复请之再三,上怒曰:“大将军年幼无忌,又兼天真烂漫,恐尚未省的诸公所言何事!公等何迫之太切耶?若复请之,休怪朕不讲情面耳!”众唯唯而退,自是不敢复议。
七月,朗返北疆,坚城练兵。八月,北胡又犯,朗率兵据之于佳和关,胡由是稍退却。八月末,朗忽病,不得已返云州,命副将守之。自是朗自此未再亲至战场,然计谋百出,胡仍不能当。
然朗病益甚,大畏寒气,而北疆日冷,于是朗几不能出户,且饮食竟日不能下,略少饮食,顷刻竟呕吐不已。或请延医,朗笑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时有人力不可为之事。况纵活千载,碌碌而无为,此生复有何益哉!将死,天命耳,岂要医哉?”于是竟终不肯就医。
九月,上亲至云州,御驾亲征,士气大振。九月末,北胡单于割还北康、建昌等地,纳贡求和,自此称臣,我大云朝与北胡封贡互市,于是北胡竟平。
十月初五,上与朗携手至云州城墙。朗俯苍茫大地,指北笑曰:“终平矣!不负此生!”上笑曰:“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大将军果然不凡。”朗愀然不乐,亦念“了却君王”句,反复再三,怅然曰:“可怜明朗此生白发不能生矣!”上笑曰:“岂不闻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乎?大将军可解此言?”朗俯首不语,忽仰首大笑曰:“天地生万物,明朗此生已是大幸,天下于我何加焉?”遂与上携手大笑,指点江山,随意挥洒,一时狂傲无两,然众皆拜服。
十月初六,御驾返京,朗亦随之。初八日晚,驻跸休息,朗问曰:“此乃何地?”驿丞告之曰:“此地名伏狼谷。”朗默然,良久,乃太息曰:“此天意乎!”
是夜,明朗薨,年十九,追封镇国公,谥“武勇”。哀耗出,六军缟素,举国哀恸。
朗遗志曰:“万事从简,惟愿葬于云州城下,为陛下守疆土矣,勿置墓志、守陵卫。”上感其志,竟从之。

嘉顺三年春,有少妇人从北胡来,至朗墓前,伏地恸哭竟日,几不能言。或问之,对曰:“吾乃朗妻。求见一晤竟不能得,痛何如哉!”因求开棺视之,惟求留一物与朗。众感其言,遂开馆。然棺内竟只留朗生前所穿铠甲一领,长刀一把,马鞭一支,除此更无他物,众皆骇然,相谓曰:“大将军乃天狼神下凡,此番历劫已完,自是回天庭复职矣。”于是百姓兵士莫不膜拜,复复墓如初,立庙堂供奉。少妇人取发簪一支置棺内,再拜而去,竟飘然不知所终。上闻此事,默然久之,曰:“朗无妻。然此女可感可叹。此事勿复提。”

嘉顺三年四月,孝端皇后诞皇长子——孝端皇后者,丞相明正之胞妹也,亦与朗有亲。后请上名之,上沉吟曰:“朕欲以朗字名之,后以为何如?”后初讶然,既而失笑曰:“陛下竟以明朗为子乎?”上亦笑曰:“朕尝以太子府赐之!”后大笑不能止。上叹曰:“后竟不思明朗耶?”后怅然久之,对曰:“如何不思耶!至今亦时常于梦中见之,亦惟梦中见之矣!”上亦叹惋。后皇长子果以“朗”字名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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