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相爱默然相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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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条，是许默的消息，她只能如此接收外界的消息。许默的信息开始有些急切，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问她怎么不回信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信息却变了，后来许默的信息变得平缓，每天都是一个小笑话，然后是不变的九个字：老婆，开开心心，我等你。

季冉想着，这辈子想来不会有比这九个字更让她幸福的几个字了。她觉得那个男人还算好的，最少没有将许默的信息给她掐断。不然她一定耐不下心来慢慢筹划。

“冉冉，你想要什么样的家具？”

“嗯，你去找杨陌，让他照着他房间的那套家具给我打一套小号的，送过来就行。”那套家具是她陪着杨陌去家具城选的，红木家具，价格不菲，她那时候还因为特别喜欢那套家具，特意去杨陌家好几次。

“特别是那个红酸枝葫芦架，一定要把它送过来。”

“就这样？”

“对，就这样。”

季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季跃辉，那眼神很明显，你以为我想这么样？

“我以为，你会让杨陌来。。。”

“让杨陌来带我出去？”季冉一愣，杨陌，杨陌。。。他的打算难不成真的是那样？他早就料到自己会到这一天？季冉一笑。

“我干什么要让杨陌带我出去？我有两个哥哥，柯宇还有跃辉哥哥你，我为什么要找他？”

“柯宇和我，做不到。杨陌，杨陌，可能做得到。”

季跃辉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你做都没做，怎么就知道做不到？跃辉哥哥”



　
第四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314　22：22：15　字数：5101

季跃辉看着杨陌，这个人就是将季冉推入这样境地的罪魁祸首，也许理由也不过是所谓爱慕，所谓想得到。但是奇怪的是，他无法对眼前这个美丽得犹如妖孽般的男孩子产生一丝恶感，也许，如果自己不是有这样一份背景，早在碰上季冉的时候，就将她紧拥入怀，再也不放开了。也许，他对季冉不是男女之情，但是看着她和柯宇种种，那般默契，那般情深，是个男人都会想拥有，想破坏的吧。

“小语儿。。。季冉，让我照着我房间的那套红木家具给她打一套小的？”

杨陌玩味地看着季跃辉，这个应该就是季日威的儿子了，果然是不错的品种，季冉和他长得都有七八分相，这样的长相，怕是想怀疑季冉不是季日威的种都提不起力气。

“嗯。。。她，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吗？”

杨陌转着手里的钢笔，忍不住心里有些雀跃，季冉，你看，你到底还是要来求我，到底还是逃不了我的掌心。

“。。。特别交代？”

季跃辉垂下眼眸，特别交代？

“你知道的，那一整套红木家具，有很多件。而且，我的整个地盘，一共有七八个房间，每个房间的装饰都不一样，我想她不会都想要吧？总有个‘特别’喜欢的”

“红酸枝的葫芦架，她特别提了。”

季跃辉淡淡地说道，总觉得有些猫腻，尤其是看到杨陌突然阴沉下来的脸，那满脸风雨欲来的阴沉，让季跃辉越发肯定季冉之前和这个杨陌有过什么。

杨陌沉下脸，红酸枝的葫芦架？那是个歪着葫芦样的多宝架，季冉那时候一眼看到就特别喜欢，但是她却是说，“柯宇一定很喜欢这个”，她真正喜欢的是那张南酸枝的山水罗汉床。

季冉的意思，是让他去看柯宇？不，季冉明显知道柯宇不喜欢他，他也看柯宇看不过眼。。。除了柯宇，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季冉所求，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季跃辉？季跃辉有什么是做不到而非要自己帮忙动手的呢？

“季冉，还好吗？我是说，你父亲对她好吗？”

“无可奉告。”

“季跃辉，你该明白，季冉既然让你来找我，那么最少说明除了我能帮她，其他人都不行，对不对？”

意思就是既然如此，你还不好好交代？

“听冉冉的意思，她不是想让你带她离开。”

“哦？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有两个哥哥，为什么要让你带她离开。”

季跃辉有些苦涩地想，如果他和柯宇能带她走，就不会让她呆在那里了。

那就是让他从旁协助了。。。或者说，是帮季跃辉，季跃辉成功了，季冉也就解脱了。帮季跃辉。。。

“等等，季跃辉，你在龙威堂会。。。的势力怎么样？我是说，有几分把握夺权？”

“。。。”

季跃辉看着杨陌突然燃烧火光的眼睛，季冉的打算。。。不会是。。。

“跃辉哥哥，你做都没做，怎么就知道不会成功呢？”临走前，季冉笑着问他，正午热烈的阳光迷乱了他的眼，他还记得，季冉眼中那一瞬间的昂扬战意。

是了，如果他架空了父亲，季冉的去留就轮不到父亲做主了。而杨陌，这个杨家黑马，有三绝：一是长相，二是才智，三就是离经叛道。这离经叛道，一是公开不遵家族安排学习经济管理，反而独自去华尔街闯荡；二是自己创下的投资公司取名“陌氏”，用自己的名命名，三是他这一支从他开始不入杨家族谱，不受杨家安排。

这样想，季跃辉就能理解季冉再三要求要他亲自来和杨陌谈“家具”了，季冉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狗急跳墙？

“怎么，你怕？不敢？”

杨陌一眼就看出季跃辉也懂了季冉的用意。说实话，这笔生意，如果成功了，杨陌笑了笑，季冉到底是了解他，骨子里的不安分，杨家这潭水已经被他搅和得差不多，去龙威堂会搅合搅合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季跃辉成功了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是个“开国功臣”了。即便是输了，赔上杨家的**势力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杨家对打压季日威的嚣张气焰应该很感兴趣。恐怕会比他更感兴趣吧。毕竟季日威的崛起，可是削弱了杨家的势力，而且更是压了杨家一头。。。季冉这步棋，真是妙极，妙极！

“没有人愿意正面对上季日威。”

季跃辉并没有直接回应杨陌的挑衅，而是指出事实，就算杨陌愿意，杨家也不见得愿意承担惹怒季日威的下场。早在十年前，与季日威正面对上的人，就死绝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愿意，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愿意，先说说你的态度吧！做还是不做？当然，要是你愿意等上个一二十年，等季日威老死，也可以，我只怕等到那时候，季冉不是疯就是傻，不，早死了也不一定。”杨陌淡淡地说道，看着季跃辉那样的男人，喜怒不显于色，但是为了一个人而嘴角抽搐，眼色暗沉的样子，总觉得无比快意。

“把握。。。”季跃辉还是有些迟疑。

“no，no，季跃辉，不要那么幼稚，问我这件事的成功几率有多少，你是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人，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百分百成功的事情，我们是在冒险，赔上身家性命的冒险，你不觉得好玩吗？再也没有比挑战权威，甚至将权威踩在脚底，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我甚至都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杨陌竖起食指，摇了摇，说道最后，连体内的血液都不安分，叫嚣着，汹涌着，杨陌想，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季跃辉想退出，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

季跃辉暗沉着眼，端正严肃的脸上是凝重的神色。

那一天，杨陌和季跃辉第一次正面交锋；那一天，杨陌和季跃辉开始了第一次的合作；那一天，季跃辉开始挑战他心里永不可战胜的神魔。

季跃辉告别杨陌已经是3天后的事情了，之后，季跃辉去了美国，依旧和原来一样切断了和国内的消息往来。只是，季跃辉这一去，长达半年，比往年任何一次都长。

半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许默已经大三，开始‘单身’生活；比如说，季冉因为毫无缘由地没有来报道，已经做退学处理；比如说，杨陌退出Y市的万氏的运营，以及万氏之后的一夕之间轰然倒塌；比如说万诗娅突然之间从人间蒸发；比如说，季冉实现了她的梦想－－－把看小说，写日记当做了人生正途。

这样寂静的空间里，除了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时间划过指尖的声音。季冉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冥想，想想从前，想想现在。想的多了，记忆愈发的模糊，季冉已经有些分不清脑子里的那些事，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又是自己臆想的。季冉觉得自己有些错乱了，已经渐渐的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尤其是有一天梦到柯宇身体单薄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毫无声息，冰凉僵硬，连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都瘦削苍白得不成样子，柯宇的眼睛竟然还是睁着的，盯着一个方向看，生生地透出一种执拗与缅怀，还有安慰。季冉顺着柯宇的视线看过去，赫然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自己的脸，季冉张开眼，伸出手摸摸脸，湿湿的，冰冰凉凉的，竟真的是哭了。

季冉不敢再睡下去，就怕那个可怕的梦境再纠缠自己，柯宇，柯宇怎么会死呢？他才21岁，怎么会死呢？她都没有从季日威的手里逃出生天，没有得到传说中的幸福，柯宇怎么会放心的下？不会的，柯宇舍不得她的，那个美丽病弱的男孩子，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抛下她？他，一向是舍不得她的，她一直都知道的。

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划过眼眶，一直一直掉个不停。季冉看着砸在自己胳臂上的眼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打开门，往外跑，没跑出几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臂。

“小姐，主子交代，您不能出去。”

季冉下了死力气都挣脱不开，就开始拳打脚踢，不说她是女孩子，不说娇生惯养，也是被柯宇好好照看着长大，力气本就有限；更何况眼前这个抓住她的男人，本就是混**的，拼的是力气和体力，季冉想从他手里逃脱，无疑是蚍蜉撼树，没一会儿，季冉的手脚就被制住，不过尖锐的指甲，也让男人的脸上和胳臂上添了几道血痕，看着颇为惊心。

“带她回去，我去报告秦当家。。。。啊！”

却是冷不防被季冉一口咬住了手背，男人疼痛难忍，甩不开季冉之余，甩手给了季冉一巴掌，看着季冉被打偏的脸，

“你个婊子生的东西，属狗的啊，逮着人就咬？”

季冉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东西，竟是将男人手背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仰着红肿破皮的脸，看了那个还想动手的男人一眼，

“去把那个秦书给我找来！”

男人被季冉的眼神看得一愣，倒不是那眼神中有多少恨意，而是那眼神平静得反倒像是要记住他，然后生生世世给予最深沉的报复和诅咒。。。像个十足的恶鬼怨灵。

秦书听到季冉说要见他的时候，一愣，这半年，季冉少见的合作，除了那次换家具，然后要了一大堆的小说，杂志和空白的笔记本之外，季冉就在没有消息，沉寂得让他甚至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毕竟近半年来是多事之秋，杨家的蠢蠢欲动，新势力的迅速崛起，还有明面上的生意频频受阻，甚至各个城市的联络点不少都出了岔子。。。麻烦不大不小，但是也够让人手忙脚乱，更何况，季跃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季冉也有事？

秦书垂下眼，想了想，心头隐隐的直觉促使他进了市郊的那套公寓，本以为，他至少得再过上一年才会到这间公寓，见到这个女孩子。

秦书看着季冉，此时的季冉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发，神情已经平和，早不见了早前的癫狂模样，只是脸上的红肿仍在，甚至愈加清晰。秦书皱眉，

“你想见我？”

“嗯，我想出去一趟，找您准个假。”

“你觉得可能吗？”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么把那个男人找来，想来让他腾出时间见见我这个婊子为他生的女儿，应该不难吧？”

季冉有些恶意地看着早前动手打她的男人一眼，见到那个男人陡然一僵，笑得开怀又肆意。

“喂，是我。你女儿要和你请假。。。”

秦书却是挥手遣退了公寓里的手下，颇为玩味地掏出手机，按下1号键，按下免提，说完，就把手机放在桌上，挑眉看着季冉。

季冉却是垂下长长的睫毛，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仍旧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头发，只淡淡地说一句：

“你来一趟，我要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

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却是命中靶心，看着脸色难看的秦书，和黑屏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季冉淡淡地笑开，不给你们惹事，就当我真那么好欺负，任由你们搓圆捏扁不成？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还不是兔子。

“秦当家，您随意，我进去换身衣服。”

跑车咆哮的声音很快在公寓门外响起，秦书的心一跳，多少年没见到季日威这样急躁的样子了，只是，这次，到底是该喜该忧呢？

“她人呢？”

季日威一进门，就说道，脸上虽是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知他甚深的秦书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急切？

季冉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直接到沙发上坐下，看也不看季日威一眼。反倒是季日威看到季冉身上穿的连衣裙，大声喝道：

“谁准你动那些衣服的？”

声音像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带着恨不得将眼前人撕成碎片的滔天怒意。

季冉低头看着身上穿的白色连衣裙，胸前用金线勾勒了几丛兰花，很老旧的款式，腰身显得很大，但是还是显得典雅。到底这个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管是看衣服的眼光，还是看女人的眼光，都是一如既往的好。

“第一，我没有带衣服，你也没给我买衣服，我没有裸奔的嗜好，；第二，你把我安置在这里，说明这里的一切随我处置，不只是衣服，所有的东西，能换的，能丢的，我都换的，丢的差不多了；第三，我记得这间公寓，有人说已经是我母亲的了，那么，我要做什么改变，要动什么东西，你无缘置喙，即便你是它的前任主人。”

季冉早在换家具之前就问过季跃辉这间公寓的所属权问题，季日威想和她做口舌之争，未免太自不量力。

季日威闻言，锐利的眸子往四周一扫，看着完全不同的摆设，眼里积蓄起风暴，陡然攥着季冉的手，走向那间客卧，书架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摆满了小玩意的葫芦架，单人床不见了，变成了罗汉床，甚至那个不算大的衣橱都不见了。。。。一切的痕迹，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都被抹了去，留了近18年的痕迹，自己小心翼翼维护了18年的痕迹就这样没了，都被这个女人破坏的一点不剩！

季日威看了季冉一眼，季冉的身体轻轻颤抖，然后，季日威抬起手，季冉闭上了眼，却迟迟等不来巴掌响起的声音。

“。。。你给我把它脱下来，脱下来，别逼我亲自动手！”

季日威挥至半空的手，缓缓慢慢的垂下，然后握拳，青筋暴露的模样让季冉肯定打在自己身上一定会很疼，非常疼，可是她受够这个男人了！

季冉却是摸着右手的手腕想走，之前被季日威攥着的地方，已经一圈是乌青，衬着白皙晶莹的手腕，有些触目惊心。

没走到门口就被拉住，然后，然后是双手被制住，身体被压制在门板上，再就是在身上游动的手，男人的手，再后来是腰侧的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连衣裙就这样被这个男人脱下了。

整个过程，季冉甚至都没有哭，没有求饶。甚至没有表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耻辱。

连衣裙被脱下，制住她双手的手却没有放下，季冉甚至能感觉到胸前被目光灼烧。

“怎么？突然发现我的脸不像她，身体却很像了？是不是？连胸前的胎记都有点像？”

手动弹不得，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