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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幕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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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燕清婉忽然激动起来,她用力抓着母亲的手,说妈,我们去北京,那里有许多医术高超的大夫,我们去,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看着哭得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嗓子都哑了,燕母心中也是痛苦。她拉着清婉的手,说孩子,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你看开些。妈这几十年,什么罪都受过,什么福也享过,值了。妈走以后,你不要亏待自己知道吗?还有,妈最担心的就是你的终身幸福。你啊,有时候太要强,总是不肯低头,可是孩子,这样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自己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遇见个对你好的就跟他吧,人这一辈子,什么名啊利的都是过眼烟云,有个好男人陪着才是真真切切……
清婉知道自己也是无计可施,唯有哭着点头,顺着母亲。
跟燕清婉认识这么久,叶子很少见她哭,甚至以前连滴眼泪都不肯轻易掉。可这几日,却是天天背地里以泪洗面,见了燕母,又要装作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对待,看她这样,叶子也暗暗感伤。先前因为与阮逸尘决裂,她已经折腾得半人半鬼,谁知刚缓过来没几天,又平白无故跟着白嵩启出了遭车祸,再加上这档子'子事儿,如今半条命都快搭上去了。曾经认为燕清婉是个很强悍的姑娘,可再强悍她也是个女人,那些无坚可催,说到底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燕母这两天吃的越发少了,人也又瘦了一圈儿,曾经风华无二的脸庞,也变得枯黄起来。她们都知道,这是真的要到头了。
今早,清婉竟然托人带来了一大包毛线,此时,她正拿着毛衣针织披肩。边织还边指著书上的图案问燕母:“妈,这个花怎么样,我看好多流行款都是这种样式的,天快冷起来了,女儿也给你织个披肩,以后你上了街,让人嫉妒去吧!”
此时看着女儿的笑,燕母不禁心中发苦,她何尝不知道清婉这是在宽慰自己。可自己说不定哪一刻就走了,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也无能为力了。
“挺好的,你织吧,你给妈织什么妈都喜欢。”
叶子看着这一切,叹口气,过来帮清婉缠毛线。
彩铃响起,叶子放下手里的活儿,拿出手机,瞧了下屏幕上的号码,皱皱眉头,又看看正挨在一起的两母女,起身出去了。
“喂?”
“是我。”
“猜到了。”
“她……怎么样?”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阿姨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
“照顾好她。”
“不用你说我也会。”叶子有些意兴阑珊,刚想挂电话时,又蓦地问道:“对了阮逸尘,是你帮阿姨转的院?”
她忽想起前两天去打开水时,有几个护士在议论,说燕母是她们回来那天晚上突然转来这儿的,而且还是特护病房,有人交代了要好好看护,据说那时,就连这儿的院长以及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医生都去看望了燕母。现在燕清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妈那儿,自然懒得管这些,但叶子还是留了心。
“嗯。”那边只回了一个字。
油尽灯枯
“呃,那晚在机场接我们的也是你的人?”
“是。”
“替她谢谢你了,先这样,我挂了。”
阮逸尘有些烦躁的把玩着手机,猛想起上次燕母来北京时,他们在车里谈话的情景。当时他问对方,为什么说那些,燕母说你以后会明白的,其实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所剩无几了吧!
他不禁有些揪心,心头忽冒起一个念头,于是立即给秘书打了电话。
下午,主治医生突然让清婉去一趟,她本不想离开,可看母亲点了点头,还是去了。叶子送她到门口,直到她的影子在长长的走廊里变小,才要关门。
却这时,一张熟悉的面孔跳入叶子的视野,那人越走越近。
“阮逸尘?”叶子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是我让医生叫她去的,阿姨……还好吧?”他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但也不得不这么叫。
“在里面呢,看样子这两天精神倒是很好,面色也红润了很多。”
“我想跟她单独谈谈。”
“好,你去吧,我帮你在外面守着。”
阮逸尘点头进去了,燕母原以为女儿回来了,结果抬眼一看才发现是他。
些微有些意外,但随即又神色如常了,她微笑想起身:“真没想到你会来。”
阮逸尘扶了扶燕母,说阿姨你别动,我跟你聊会儿就走。
燕母又笑,说你叫的出口了?
阮逸尘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叫不出口又怎么样,你总是长辈不是?
燕母说你倒还没混的没边儿,不跟燕清婉似的,整一半吊子。又叹口气,说唉,我这闺女啊,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我是到死都不放心她啊!
阮逸尘抽个凳子坐下,说您别将这丧气话,我看您最近恢复的就挺好的,脸色也不错了,说不定再调理调理就康复了。
燕母说别哄我高兴了,我自己到了什么节骨眼儿自己明白,这是回光返照。她又转头看向阮逸尘:“本来我还不放心,怕我走之后,你跟燕清婉这对冤家再对着折腾,现在你能来看我,倒是平了我这桩心事了。”
阮逸尘说也就是她折腾我呗,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差点儿就折到她手里了。
燕母抓着阮逸尘的手拍拍,说她那是年轻气盛,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俩啊,是谁也不服气可谁也没放下谁。你们以后要是有这个缘分啊,你就让着她点儿吧,她现在还小,等日子久了,那些尖儿啊楞的就渐渐磨平了。两个人在一块儿,都得互相体谅着。末了又加了一句,她再坚强,终究是个女人。
阮逸尘也不知道回什么,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燕母忽然问你刚才是故意把燕清婉支开的吧?
阮逸尘说什么都瞒不过您。
燕母说你为我们娘俩儿做的事儿我都知道,这事儿你考虑得很周到,现在这小魔头要是见了你,还指不定怎么猜疑怎么撒泼呢,她啊,就是这一惊一乍的。等我这里的事儿了结了,她清醒了,会好的。
嗯,阮逸尘附和着。
燕母说你的心意我领到了,真难为你从北京赶过来,天儿不早了你回去吧,要不一会儿让那小冤家撞见了又不好收拾。
阮逸尘扶燕母重新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说那好,我先走了,妈您保重。
燕母突然有些激动,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
“好。”妇人脸上顿时笑容灿烂,眼泪,也在同一刻奔涌而出。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阮逸尘远去,叶子才推门进来。
发现燕母带着泪痕,她皱眉问道:“阿姨,怎么了?是不是阮逸尘惹您生气了?”
“没有,姑娘。阿姨这是高兴的。我终于可以放心走了。”
看着燕母绽放出那种宽慰的笑容,叶子这才安下心来。
“刚才的事儿先别跟燕清婉说,她那性子啊,现在知道了搞不好又疑神疑鬼。”
“好。”叶子点头同意。
第二天凌晨,大约四点多的光景,燕母忽然示意叶子把在一旁休息的女儿叫了起来。
“妈,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去叫医生来看看。”
“嗯。”燕母点头。
叶子说那你陪着阿姨,我去叫吧。
她转身出去,清婉想给母亲倒杯水。
燕母说孩子,别忙了,妈不渴。歇了会儿,又说你前两天不是给妈织了条披肩吗,去找出来,妈想戴着试试?
清婉说现在?
燕母眨眨眼,说就现在,对了,橱子里还有身旗袍也一块儿找出来,就是妈上次去北京,你跟岑夏她们陪着妈做的那一身。
清婉看母亲说话越来越吃力,已经料到了不好,于是赶紧依言照办。
她三两下找出衣服,果然母亲就吩咐给她擦擦身子换上。清婉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她说妈,医生已经来了,要不先让他给您看看吧?
燕母说不用麻烦了,你快去端水,妈等着你。
清婉抹一把眼角,让医生回避,然后强忍着泪水去给母亲擦洗。
旗袍很合身,清婉有条不紊地扣到最后一个盘扣,然后把新织的披肩为母亲披上。
“对了妈,让叶子给您挽个发型吧,她手艺可好了。”说着,清婉看向叶子。
“好啊!”
在护士们的搀扶下,燕母勉强支住了身子,叶子一丝不苟地梳着那有些枯黄的长发,脸上,早已湿透了。
头发盘好了,清婉端了镜子给母亲照着。
“真好看。”镜中妇人笑靥如花,正是风华年纪,脸色红润的比大姑娘都好看。
“谢谢你们了。”妇人声音越来越微弱,“我想跟清婉单独待会儿。”
众人闻言,都静静地出去了。
燕母把头放在女儿肩膀上,喃喃私语似的:“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啊,才两斤多,可小了,跟只猫儿似的。当时,那些接生的都说你养不活,还让妈别要你呢!结果一转眼,你就成大姑娘了……”
清婉就那样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变得又轻又慢起来。她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帘间的那条细缝,强压住心中的悲痛,听着母亲的每一句话:“孩子,不是妈……妈说你……你这脾气啊,真……真该……好好改改了……不然……以后,找……找了……婆家啊,可……可不好过,这么冲,你……你不知……道,妈以……以前,好几次都……都差点儿……让你……气死。听话,以……以后,放低一些……”
她猛地发现,就这几句话,母亲竟然说了半小时才说完。所以也不顾别的,连忙答应:“妈,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眼泪止不住地倾斜,直滴在母亲的额头上。
“别哭……你看,天要亮了……”母亲想伸手指指窗帘上那道细缝里透过来的蓝色,可是,手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了。
“妈……”
清婉再也坚持不住,毫无顾忌的哭喊出来。
门外的众人闻讯进来,发现燕母以瘫倒在女儿怀里。清婉抱着母亲,哭得昏天黑地。
“阿姨……”叶子鼻子一酸,也随即栽倒在床边,泣不成声。
“燕小姐……”之前一直照顾燕母的小护士叫了一声,原来清婉已哭昏过去,要不是身后有人,头就要磕在地上了。
那些医生护士因领导嘱咐了要特殊关照这对母女,所以见此情形,也不敢怠慢,有的把清婉抬到一旁掐人中,有的帮忙将燕母遗体放好,有的打电话给相关机构以处理燕母后事……
又忙了几天,所有程序,进行的还算顺利,总算料理完了一切,可清婉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自打母亲走后,她就木木呆呆的,整日里不吃不喝,光抱着母亲生前的照片儿发愣。
“妞儿,这都十十多天了,你振作些好不好。阿姨在那边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我们回去吧,离开北京都快一个月了,岑夏和如姐也挂着呢!还有学校那边,那几天找不着你,我只说你病了请了一星期假,现在咱俩这么长时间不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清婉也不答应,仍是傻傻的抱着膝盖坐在那儿。
“燕清婉,你这样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叶子叹口气,她此时实在没办法了。
过了很久,在叶子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清婉忽然开口了。
“去订票吧,我们回去!”
“真的?”叶子一把扳住她的身子,随后答应道:“你终于说话了。你知不知道,这十多天,你一句话也不说,我都快急疯了!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订票。”
晚上6点的飞机,因为她们住在距市区较远的城镇上,怕误了时间,所以叶子早早的就跟清婉收拾妥当去了机场。
离起飞还有两小时,清婉依旧坐在一边儿发呆。
过了会儿,她抬头看了看时间,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外面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叶子说我陪你。清婉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马路上人来车往,燕清婉漫无目的地走着。已然秋天了,树叶都开始变黄,她如今看见什么难受,站在那儿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糖炒栗子……”
听见对面的叫卖声,不觉想起了母亲小时候带她买炒栗子的情景,她想也不想迈步就要过马路。
突然,燕清婉觉得背后被人拉了一把。
“嘀……”
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汽笛声让人神经紧绷起来,紧接着,就是急刹车的声音传出。她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去马路对面,连右边疾驰过来的车都没看见。
“你不要命了!”车主气得破口大骂,随后便离开了。
围观的行人也渐渐散去,清婉也深深地出了口气,要不是刚刚被人拉住,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转身观望,路上人依旧行走匆匆,好心人早已混入人海,难觅其踪。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敏感,她总觉得这些日子一直有个人在跟着自己。
回到机场时,就见叶子神色虽有些焦躁,却不是很着急。
“妞儿,去哪儿了?你再不回来姐就打算去报警了。”
“看你好像还没急到这个程度啊!”
“哟,可算正常了,都能贫嘴了。好了,回来就好,我们快去安检吧,快到点了。”
上了飞机,清婉就倚在座位上养神,叶子说你睡会儿吧,折腾了这么多天,都没人样儿了。清婉听了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闭上眼睛。
叶子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高度紧张的神经才算放松下来。忽然觉得身后有人碰了自己一下,她回头,就见后面乘客递过来一件外衣,叶子会意,接过来小心翼翼地给清婉披上。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清婉只觉得身子一冷不觉抖了一下,便发现叶子轻推着自己:“妞儿,到了,别睡了。”
清婉揉揉眼睛,站起身来。
出了机场,一辆车在二人身边停下,看样子也是恭候多时了。
“上车吧妞儿。”
“这车,你家的?我怎么没见过。”清婉病病恹恹地问道。
“呃,那什么,一朋友的,正好凑巧,让他们司机捎咱一段儿。”
“哦……”
红灯。
车里,清婉斜靠着叶子肩膀,眼睛扫着窗外风物,静默不语。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摇车窗,指着右后侧一辆银色跑车道:“叶子,你有没有发现那辆银色的车很奇怪?我好像记得咱们从机场出来就跟着咱们,你看看!”
叶子神色紧了一下,随后伸手过去摇上车窗,干笑道:“哪儿有?我怎么没发现。你想多了妞儿,准是这些天休息不好,整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的。”
总算变绿灯了,车子又徐徐加速,刚才那辆银色跑车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等前一辆车开出有五十米才又发动引擎。
小区楼下,送她们的司机礼貌地告辞,不远处,银色跑车直到目送两人身影消失,才调转方向,缓缓离开。
医院里,白嵩启优哉游哉地调侃着阮逸尘:“行啊逸尘,不声不响的就下江南给你丈母娘送终去了,连哥哥你都瞒着。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啊!”
“去你的……”阮逸尘摁灭了抽了一半儿的烟,“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那些天说句话都半死不活的,现在可逮着架子是吧,让护士妹妹伺候地挺好啊!你说你还住什么院啊,我看你现在下地打老虎都行了。”
大开杀戒
“哟,护士妹妹这功力可比不过清婉妹妹啊,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啊,就把你拾掇得跟难民似的。”白嵩启看着阮逸尘那副沧桑老男人的样儿,越笑越得意。
“你自个儿贫吧,我走了。”他说着就要起身撤退。不防被白嵩启一把拽住,“我说兄弟,你这次是玩儿真的?”
“认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像玩儿假的?”
“不能吧这,燕清婉什么来历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这是引火烧身知道吗?”
“那就赶紧的烧,我倒是要看看,能不能把爷烧个粉身碎骨!”
“哎,逸尘……”白嵩启还想再说什么,阮逸尘已经出门走了。
清婉自打回来就一直没去学校,她让叶子给自己请了长假,天天房门紧闭在里头闷着,有时任谁劝说仍是水米不进,话也说得很少了。叶子看在眼里,愁在心上。
这天下午,叶子回来,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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