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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幕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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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这才知道那女人姓赵,她摸了张东风,往外打的时候刻意扫了对面的女人一眼,突然就想起来了,暗说这女人不是朝廷台的女主播吗?叫赵什么玩意儿,主持什么生活节目的,镜头前看着挺清纯的,敢情也是个粉头儿?
正想着,就听她上家打了一张“六万”,她想摸牌,却见那女人两手一并牌,作势要推倒,正这时,阮逸尘竟突然伸手把住了那女人蠢蠢欲动的双手,生生地将她的动作压下去了。那女人显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顺从。清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越发觉得诡异。
无暇多想,她接着摸了张牌,而后打出张“三万”。
“胡了!”
阮逸尘忽的来了这么一嗓子,她始料未及,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跟着便听到“唰唰”的倒牌声。
“唉!本以为是来了个高手,敢情也是个半瓶醋啊!嵩启,今儿个你这财是非破不可了啊!”那男人轻挑剑眉,一句讽笑。
清婉本欲看他们的牌数,却突然被他一说,脖子根儿蓦地就红了,脸颊也跟着发烫起来。却又不甘示弱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接着看那副牌。
端的是一副好牌:一个三条刻子,二条作将,余下是一色的一二三四七□□筒,胡三、六筒。
燕清婉越看越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TMD这对狗男女,吃饱了撑的来找老娘晦气!老子上家那货打的六万,光胡一色清龙就是十六番,再加上剩下那些杂七杂八的番型,至少十九番起胡,你丫放着这么好的牌不要,专逮老娘的牌。尼玛胡张破三万门清两番无字缺一门听牌各一番算老鼻子去也才五番,大爷的这是故意找姑奶奶不自在啊!
阮逸尘又是几句埋汰,白嵩启倒是不见得急,只是开玩笑地嗔了她一句,叶子依旧如常的一阵挖苦,对面那两人愈发如胶似漆起来,清婉暗自来了劲头。
却说这一局她牌风甚好:二、六万,八筒,四条,四个刻子,一张六筒,听胡五、六筒。正这时,那姓赵的女人刚好打出一张“六筒”,清婉心中一动,却只是斜睨了一眼,作势仍要摸牌。
“哎呦喂我的妹子,敢情你这是看哥哥钱多来散财的啊!这么好的牌有人点炮你怎么不胡啊!”白嵩启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看她放着牌不胡,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倒又吓了她一跳。她愣了一下,还未待开口说什么,人家已经顺手代她翻牌推倒了。
清婉有些狐疑的看了白嵩启一眼,对方却并不看她,转而跟旁人又说笑起来:“唉!我这妹子啊,真不让人省心,这是想把哥哥也输出去啊怎么地?”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清婉却是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瞟了众人一眼,心里不禁有了计较:我刚才只顾着打牌,没注意白嵩启什么时候跑我后头来的,但依刚才的情况看,他应该在我后面看了很久了,也就是说我的牌路他了如指掌。上一遭那娘们儿五筒点炮,我是故意不要,因为刚才桌上打出来的牌里没有一张六筒,我若胡六筒便是全双刻,即使别人点炮少说也是二十四番起胡,要是自摸更不必多说,而胡五筒即便所有番型加起来也才九番。白嵩启是牌桌上的老手,以他的精明,不可能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那他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阮逸尘看看她,便又说起了风凉话:“嵩启啊,我看咱也别打了,你干脆把钱直接都给我了省事儿,反正再打下去你输得这些也不一定赚得回来。”那女人跟着也是几声附和。
这话说得燕清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见她恶狠狠地扔出一张牌,大有见鬼杀鬼见神诛神的势头,霎时间桌上气氛紧密了许多。
她本来就看着这俩狗男女在眼前唧唧歪歪老大的气儿不顺了,又听了这些耳根子更逆,有刀真能砍了这两位了。
姓赵的女人看她这般举动脸上就有些不好看,清婉看了,反有些幸灾乐祸,顺便抬眼扫了下阮逸尘,发现对方也在看她,颇有玩味。桌上她不认识的那两位见这情景,也都不好说什么,只默默地打牌。
又是一轮,清婉正拿着牌要打,就听阮逸尘笑道:“又要点炮了!”
白了男人一眼,依旧将手上的牌打出,才知道对方原来虚张声势,她反倒愈是怒火中烧了。
但燕清婉终究是燕清婉,她不仅有小女孩儿的俏皮,同时也有大女人的心机。刚才在一边看他们打牌她就觉得这牌局不对味儿,现在自个儿也入局了,才发现果然别有玄机。
这牌局怪就怪在胡牌和输牌的那两家。刚才听白嵩启的口气,她跟叶子没到时,这位应该是一直在输牌的,这不奇怪,点儿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的事儿常有,但怪就怪在白嵩启一直光输给姓赵的女人这一家,就是说他是一直输给阮逸尘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若是旁人,不难猜测这是有事相求,刻意讨好,而且八成还不是小事儿。可现在的当事人是白嵩启,他跟阮逸尘是发小,自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种关系,他完全用不着耍这一套。于私,阮逸尘不会不帮衬他,于公,阮白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大程度上,白嵩启的事儿就是阮逸尘的事儿,甚至有时就是阮家的事儿。
所以她断定,这一出戏,是双簧。阮逸尘跟白嵩启应该一早便商量好了,他们俩演对手戏,目的,是晾着桌上的另外两家。
那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燕清婉暗中揣度,心道:莫非,跟朝廷里那件事儿有关?那现在,该如何处理好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纽约艺术博览会上的一幅油画——Olympic Games。当然,大家更喜欢通俗得将那幅画称作《五裸女打麻将》。不要小看了那些酒局或牌局,历史上或传奇演义中,记载的很多大事,往往其中起其最关键作用的,只是一场酒局或牌局。胡林翼就是借着其夫人与官文小妾的牌局,开始逐步消除了官文对其的戒备,从而消除了朝廷对他的疑忌。《色?戒》里,王佳芝也是凭着跟易太太打麻将,渐渐开始接近易先生的。而曹孟德青梅煮酒论英雄,群英会蒋干盗书,宋太宗杯酒释兵权,这样的酒局亦不胜枚举。
很多时候,乍看来很不起眼的事情,往往起着决定性作用。就像现在,桌上人都看似各得乐趣,其实心里,估计都是暗怀鬼胎的。
她略微思量,当下有了决断:不如……静观其变,顺水推舟。
要真说起来她其实算得上雀中高手,自小在扬州长大,南方人对麻将都有一种特殊的热衷,这种环境下,燕清婉几乎是百日起就开始看牌九,不识字前便已经识得了顺子刻子对子么九。十几年的经验,可不是盖的。
所以如今她也杠上了,别人的牌懒得管,专逮着阮逸尘和那女人的牌不放,几圈儿下来,南北纵横,竟连赢了十三局。她是鸿运当头,越战越勇。
转眼,便到黄昏时刻了。
又是一局尾声。
燕清婉胸有成竹,笑而不语。
姓赵的女人道:“五条。”
那少女闻罢,看也没看,一推牌:“胡了!”
“呃,不好意思!”那女人突然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煞是欠抽:“我刚才口误,喊错了,我打的是六条。”说罢,笑意吟吟的盯着她,明摆着是要让她出丑。
燕清婉心中暗骂:蠢材,就你这智商!转而漫不经心道:“呃,六条啊?没关系,照胡不误!”
一句话说的众人忙看她的牌路:一、九条的刻子,剩下二三四五六七八条清一色的顺子。这番型在牌桌上叫“九宝莲灯”,见张就胡。
对家的女人气得直喘粗气,方寸大乱 ,索性把暗屉里的筹码一股脑儿全推了过来。清婉冲白嵩启他们挤挤眼,笑得坏坏的。那边也同样回之一笑,意味深长。又暗自打量阮逸尘的神色,虽还是带着笑,却意兴阑珊。她暗说果然如此,心知大局已定,是时收手了。
“二哥,我可是按你说的,输了的全给你捞回来了还外带了一些呢,你倒是怎么谢我啊?”她没有再去搓牌,反是往外一撤椅子,跟白嵩启说起话来。
“哥哥一言九鼎,一开始不是就说好了嘛!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哥哥的,你自个儿数数一共有多少码儿,哥哥等会儿全给你。”
“去!”清婉故意白他一眼,撇撇嘴:“您这意思,我就是来图你钱的啊怎么着?”
“哟,这么多好处费还不乐意啊?那你说要哥哥再怎么谢你啊?”白嵩启一笑。
“唉!二哥你可真是个奸商”
“哦?”白嵩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她瞟了对方一眼,笑道:“你啊!就没打算让我拿这个好处费!你要是真有那心谢我,哪儿能直接把话说出来啊,你得私下里塞我好处才是!你这一说赢了算我的,听着倒是大方。你早算计好了,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带直接伸手白拿的。现在我拿了你的好处是一回事儿,改天儿你不认我这个妹妹了,我可就平白落下贪财的口实了。所以啊,我怎么合计你都是许了我张空头支票,这可划不来,趁着现在大伙儿都在呢,咱得先把这事儿说清楚了,省的到头来我忙活了一下午什么都捞不着!”
白嵩启有些意外,他没料到燕清婉会这么说。但他也不是笨伯,转念便明白了燕清婉的用意:不要钱,那应该就是有其它要求喽,无非是现在跟自己卖个人情,等以后时侯到了就连本儿带利讨回来。他暗想这女孩儿也不过如此,小聪明罢了。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太低估燕清婉了。
声东击西
白嵩启说:“那有什么愿你就许吧!只要你今儿个开口,无论什么条件,也不管多久,哥哥都满足你就是了。”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明显没了刚才那种兴致。
燕清婉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道:“哟!二哥,您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狮子,开什么口啊?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个嘛!也就是开个玩笑,您还真上纲上线儿了。我是那种爱贪好处的人吗?再说了还是哥哥您的面子,就这种小事儿,哪儿能真让您记着挂着?”
此刻她越这样说,白嵩启却觉得这不过是场面话,索性也由着她说,懒得往下接。这才是燕清婉的心机。她这一番话让白嵩启产生错觉是一个目的,但她不是只讲给白嵩启听的,她还让这屋里不知情的人也有了错觉——就是牌桌上她不认识的那两家了。她话一出口,这些不知深浅的旁人听了,自然就认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甚至好到不分彼此了。而白嵩启亦不出言撇清,就更让那两人觉得心中的猜测是对的。
这就是所谓步步为营。
明摆着,燕清婉得逞了。
而后,又听她颇带委屈地叹了口气:“唉!瞧我这笨嘴笨舌的,寻思着打个小算盘让二哥晚上管顿饭呢,结果还弄巧成拙,反让有些人误会是我要讹他,搞得跟要上法场似的那么难受。可不就该着我买力不讨好嘛!得,还是老人讲话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也指望不起了,走吧苏南叶,咱回家买菜做饭去了,告辞!”
说着,燕清婉站起身来,朝里边儿的叶子递了个眼色,迈步作势要往外走。
“哟喂妹子,你这还真跟哥哥杠上了啊!”白嵩启让她这一埋怨,不免尴尬起来:“二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大伙儿都在呢,咱也就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了呗!正好这天儿也不早了,逸尘啊!我看今个儿的牌也就到这儿吧,如清婉的愿,咱找地儿先填肚子去吧!”一边说,白嵩启一边丢了个眼色给阮逸尘。
燕清婉知道后面的戏还得唱下去,所以也不胡搅蛮缠,干脆也就着这坡下驴,止住了脚步。
那边阮逸尘接了话茬:“倒是,打了一下午,都累了。”说着,看向牌桌上的两个人:“何总,陈秘,一块儿吧?”听着像邀请,但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阮逸尘这是在逐客。或者用一个字形容,是——晾。
“是啊!大家都累了,一块儿喝几杯呗!”白嵩启也随之附和,但那腔调跟阮逸尘如出一辙。
“哟,二哥!你又想耍滑了。”清婉一直估摸着火候,知道现在时机终于来了,也插了进来。
“这又怎么的了?才多大会儿功夫啊,你二哥怎么就又想耍滑?我冤不冤啊!”白嵩启语气中不禁夹杂了几分无奈。
“我说二哥哎!咱可别叫屈,你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可知道。你就想着空手套白狼,自个儿大子儿不出一个还捞个盆满钵圆。我让你晚上管饭,你一合计可不就亏了嘛!所以啊!你就又死乞白赖地非叫着人家一块儿,人有事儿求你,到时候自然就是抢着给你付饭钱,你可又省下了不是?”她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可看出来了,人求你这事儿啊,你懒得给管,索性就不咸不淡地把人给晾那儿,不然依你的脾气早答应了,哪儿用得着耗这么久。”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就像自个儿在嘀咕似的,但虽如此,她的话房间里的人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这小空间里的气氛不觉就僵住了,白嵩启的脸也霎时有点儿不自然起来。过了半晌,才听他带了分不高兴地道:“丫头,你可是有点儿聪明过头了。”
清婉带着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随后低下头去摆弄衣服上的饰物,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那两人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白了些,却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告了辞,匆匆走了。燕清婉盯着地下发了会儿怔,忽抬起头,带着几许怯怯地道:“二哥,是我多嘴,没个把门儿的。坏了你的好事儿,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白嵩启看着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即对阮逸尘苦笑道:“这戏也算是散场了,逸尘,咱也走吧!”
美酒佳肴,席萌萌跟叶子两个人倒是聊得很投机,笑语不断。可坐上首的两个主角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样子。
清婉也不看他们,只默默地埋头狠吃,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今儿这戏唱砸了,那两位心里正堵着呢!
本来今天她一去,看那几位打麻将,只觉得不对劲。然后白嵩启就很热情地找她代打,她一入局,知道这场牌果然不简单。赢家跟输家在自己跟姓赵的女人之间来回转,阮逸尘跟白嵩启虽然看似没入局,但这局却是一直在他们手中控制着的。燕清婉向来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她对几人看罢多时,突然恍悟:这不是牌局,这是在试水。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思前想后逐个分析,觉得定根朝廷里那间大事儿分不开,不然还有什么情形能让阮逸尘白嵩启同时出马?
那两个人攒了场局,想通过和阮逸尘、白嵩启打牌以试探出阮白两家的态度。阮逸尘和白嵩启也很聪明,他们不想入这个局,可是又不能直接推掉,因为那样的话就是明摆着告诉那两个人死心,如此就极有可能把后面的棋子全憋死了,且对方也许会被逼急了反咬他们两家一口,损人不利己。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很高明的法子,就是找两个看似相干实际又不相干的人来入这场局,而他们在一边控制着,这样既稳住了对方,又晾住了对方。对方不会觉得无路可走而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同时他们不表态也等于抛出了一个香饵,让对方觉得他们仍是有可能作为自己的一条后路的。这便是官场上的一字黄金经——拖。
所谓“拖”,即是隔岸观火,看看再说。那件事儿太大,阮白两家是不会轻易淌这趟浑水的,可是他们也不会置之不理,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让他们获利最大的诗集。这就是权力场,放在第一位考虑的,永远都是利益。
燕清婉很快便领悟出了阮逸尘他们的用意,她也决定先静观其变。打牌的时候,她又随手送了个顺水人情给阮逸尘他们。她本来就是雀中高手,跟这些打过一把,对方有多大道行她便摸出了个大概,可以说跟这些人玩儿,只有她不想赢的时候,没有她赢不了的时候。她故意连赢姓赵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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