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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终于放弃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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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们越打越凶,谁也没有要先停手的意思,我直接冲了过去,先是在榛一帆的胳膊上用劲儿咬了一下。榛一帆嗷的一声松了手,看着我大叫:“方糖糖,你为什么不咬他来咬我?”
那语气带着不甘和极度不满,不等他说完,我回头往姜冯喜的胳膊上就下了死口。这回姜冯喜也总算恢复了正常,他喘着粗气看着我:“糖糖,你刚才没事儿吧?”
刚才?刚才我有什么事儿?
我只想着如何才能让他们停下来,大脑一时间短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姜冯喜眼睛里仍冒着火,指指榛一帆,说:“刚才,他是不是想非礼你?”
“非礼她?”被姜冯喜这么一说,我刚反应过来,榛一帆就先我一步炸锅了。
“老兄,你说话前最好先动动脑子,我非礼谁不好我非礼她?她长得既不天仙,身材也不魔鬼,你说我非礼她?”
我承认榛一帆说的都没有错,我没有长成天仙,全身上下瘦得也没有几两肉!可是,他用得着当着姜冯喜的面,这么急着撇清我和他的关系吗?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污辱我吧!
我看着榛一帆,用力擦着嘴,企图擦掉他刚才在上面留下的痕迹。擦到嘴唇都渗出了血丝,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对榛一帆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全天下的女生都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你错了!我方糖糖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你,天打五雷轰!”
榛一帆愣了,姜冯喜也愣了。
榛一帆知道他做了一件全天下最蠢的蠢事儿,而姜冯喜眼里的忧伤浓得再也化不开,因为他知道,方糖糖真的动了心。
我扔了扫帚,往阶梯教室门外冲去,结果被横在那里的拖把绊了一跤。真是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踢开拖把,横冲直撞地跑了出去。
我用力跑,用力跑,想把眼睛里的泪水都跑干,可是不行!有越来越多的泪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一个不小心,整只脚就从台阶上踏空了……
死就死吧!从这个山坡上下去,最少有几百级台阶,就算不摔死,至少也会摔个二级残废。可助学贷款我还没还上,那半个月的家教费也还没有拿,我死了我爸要怎么办……
短短的几秒钟内,我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问题。我抱着头,想着自己就要与这个苦难的世界说拜拜时,突然翻滚了两级台阶后,咚的一声撞到一个肉球儿上,不动了。
我从未想过,我和林落,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等榛一帆和姜冯喜一齐冲出来时,我正缩在林落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动。
我问:“我死了吗?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那人没回答,扑哧一声乐了。
“哎,起来了,没事儿了。”
没事儿了?那说明我没有死?那我刚才是不是还提到了榛一帆这个名字?我好像在摔出去的最后一秒,说过“榛一帆我恨你”!
现在,榛一帆正蹲在我眼前,用力想把我从林落的怀里拉出来,他瞪着眼,看向林落。
我竖起杆儿,她就往上爬。
“方糖糖,你也知道,她身边的女孩儿都和你很不一样,我以为他只是好奇心作怪,随便说说的,谁知道……”
“谁知道他还真的来了?他平常就喜欢这样追女孩子吗?”我撇撇嘴,问道。
“他追女孩子?你觉得长成他那样的人,需要追别人吗?”段小朵对我的问题,显然已经到了嗤之以鼻的程度。
“长得好就了不起啊!有个当局长的叔叔就了不起啊!还不是骑辆破摩托,没事儿跑大街上瞎逛!我遇到他,就没有好亊儿!”
“你说的这个倒是实情,他再帅也比不上姜冯喜!他那辆破摩托,哪能和姜冯喜的霸道比啊!”
哦,姜冯喜。自从上次的不偷快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我的生活里了。
段小朵刚出了宿舍,闵娜就回来了。
她很八婆地凑过来,说:“姜冯喜连续好多天都等在学校门口,放学被段小朵拉走后,过半个小时又会开车回来,他不是在等你吧?”
“是吗?”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下课后要再提前五分钟溜,才能赶上第一份家教的时间。那个开火锅店的女人,已经不高兴让他儿子多等我五分钟了。
她说,要不是我是别人介钼的,早让我……虽然她没直接说滚蛋两个字,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很想说。
我低着头,看着她那猩红色的皮鞋不出声。拿人钱财,就要看人脸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糖糖,那个姜冯喜真的挺喜欢你的,不然干吗天天等在那儿啊!”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段小朵听到,你觉得我还有命活在这儿吗?”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尽量避免在段小朵面前提到姜冯喜,也没敢问她姜冯喜有没有提到我,问我为什么最近一 直没出现。我怕她好不容易螅似鹄吹男那椋忠钟袅恕
“可是糖糖,我怎么总觉得不安呢?总觉得姜冯喜和我在一起时不开心。”段小朵吞吞吐吐地说,“你要是有个男朋友,我会更安心一些。”
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我要是有个男朋友,她就会更安心一些?我盯着段小朵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
“糖糖,你一直没有男朋友,我还是不放心,我怕姜冯喜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段小朵又耍起了无赖:“榛一帆真的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榛一帆?为什么又是他?我现在很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因为我一遇到他准没什么好事儿!我要是真成了他的女朋友,一天死八百次都不知道够不够!”
说这话时,段小朵最讨厌的夏天终于过去。我躺在宿舍里,美滋滋地看着她精神委靡地在那儿帮我抄笔记。
她看看我的手,再看看厚厚的一沓笔记,问:“方糖糖,你的手真的没好吗?”
我叹气:“如果我的手好了,你觉得我会为了让你帮我抄笔记,而把做家教的活儿丢了吗?”
她仔细地看着我,想分辨出我话里的真假。
其实,我只说对了一半。我不想抄笔记是真的,可家教还是偷偷溜去教的。每次段小朵前脚一走,我后脚就从学校的側门溜出去。不然,我要喝西北风啊!
我真怀疑有钱人家的小孩儿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我讲过去时、现在时和将来时,小伟看着我:“糖糖姐,过去我英语不及格,现在英语刚刚及格,将来及不及格就不好说了。”
我和小伟说过很多次:虽然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但请你叫我老师!我讲课时你要注意听讲!
可他仍叫我糖糖姐,后来连那个姐字也省了,干脆直接叫我糖糖。
他说:“糖糖,你们大学里让谈恋爱吗?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你能和我说说你的初吻吗?”
我瞪他:“我是收了你妈的钱,来做家教的,不是来教你怎么谈恋爱的!如果你再这样问下去,我可要告诉你妈了!”
这下小伟果然收敛了很多,在我辅导时不会再问些没用的问题。可他总用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扫得我精神高度紧张。
他说:“不如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今年多大?才上高一还没到十七岁吧!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去你妈那儿告状啊!”
小孩儿都怕去家长那儿告状,可我没想到的是,小伟家却丢了东西。那女人拿看僖谎哪抗饪次遥骸澳强墒羌壑导盖Э榍慕渲福
我不接话,东西又不是我拿的,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们家可从来没丢过东西,钱扔在桌上都没人拿,怎么多了个外人却突然出了这种事儿? ”女人口气生硬,似乎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子。
我挺起胸脯道:“您如果怀疑我,搜身好了!”真是人穷被人欺。
“搜就搜!”女人伸出手,要来摸我的衣服。
小伟突然冒出来问:“妈,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那女人脸一下子就绿了:“你在哪儿找到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小伟笑嘻嘻地看着我:“方老师不会拿咱们家的东西的。”
女人讪讪的,走时她在我手里塞了五十块钱,说:“小伟最近的成绩提螅猛斓模馐歉愕亩钔饨崩!
我很想拍掉她的手,告诉她我人穷志不短,别以为用五十块钱就能贬低我的人格!可最后,我还是伸出了手。
我得将这些钱,慢慢攒起来去找我妈。那个在我三岁时,就狠心把我丢掉的女人;那个每当我听到有人喊“妈妈”两个字时,心中都会莫名锥痛的女人。
有多少次,我看着别的小朋友被妈妈张开双臂抱住时,只能对着墙上的影子,一个人伸出双臂,慢慢把自己抱紧。
有多少次,走在大街上,听到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就会不自觉地流下眼泪。
更有多少次,看到那一双双攥在母亲手里的小手时,我都会跟在后面,用指甲在手心里抠出深深的印记。
我爸说有人在广州看到过我妈,他说:“糖糖,爸求你把她找回来。”
有时我会恨我爸,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有时又会很同情他,一生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了。而母亲对我来说,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模糊到我想在梦里梦到她,都成了奢望。
我依旧在放学后,偷偷跑去给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补习, 打扫图书馆和阶梯教室的活儿,已经全权交给了榛一帆。
这是他欠我的!
我求天求地求祖宗,希望在休病假的一个星期里,段小朵会乖乖地帮我抄笔记,榛一帆会乖乖地帮我打扫教室和图书馆。而我呢,得用这段时间,多给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补两堂课,让小伟这次摸底考的成绩提高十名,她妈妈便会说到做到,多给我五百块钱!
我实在太想拿到那笔钱了,才会没注意到停在拐角的那辆丰田霸道,才会连榛一帆戴着鸭舌帽大摇大摆地跟在我身后我都没发觉,才会在小伟妈出去时没看到小伟眼里的不寻常。
他扔了手里的书,依旧笑嘻嘻的:“糖糖,你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我放下手里的资料,板着脸看他:“我说过,以后不许叫我糖糖,你得叫我方老师!”
“方老师,那你肯定没有被男生摸过吧?”小伟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突然坏坏地问道。
“胡小伟!你再这样乱说,小心我告诉你妈!”
我一定是昏头了,没想过小伟已经是青春期的大男生了,还想用家长和考试来吓他。我对胡小伟说:“你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这次考不好你妈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妈不会放过我,那先让我痛快了再说!”
我看着他,还试图继续和他讲道理。等到胡小伟从桌子对面绕过来,用力抱住我,把手往我衣服里伸时,我才想起反抗。
我用力和他撕扯着,我说我是你老师,你快放开我!
可是胡小伟已经疯了!他不顾我的大喊大叫,一把将我撞到墙上,我的脑袋“嗡”一声就炸了,只剩下无数星星在那儿转啊转的。等到我的衣服被扯掉两颗扣子,已经露出里面的胸衣时,他家的门竟以爆破的状态,倒下了。
是榛一帆!竟然是他!
他秉承了 “能动手,就尽童别吵吵”的原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把胡小伟打趴下了。打完后,他还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踹了两脚。如果当时不是我拉着 他,他准把胡小伟给废了。
我当时除了害怕,已经忘了哭。我拽着榛一帆,生怕他闹出人命来。直到把他从胡小伟家里拽出来后,我的两只手还在拼命地颤抖。我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从胡小伟扑向我的一刹那起,我脑子里闪过的竟全是榛一帆的脸。
如今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围住后,我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被男生拉头发,被小朋友欺负,被陌生人羞辱,被黑社会威胁……我哭过那么多次,流过那么多眼泪,都没有像这次这样伤心过。
我抱着榛一帆,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似的。可榛一帆,和我凶和我横的榛一帆,突然死死地抱住了我,那样用力,用力到让我不能呼吸。
他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方糖糖,幸好你没事儿,幸好你没事儿。”
当时的月光好淡,树影也跟着婆娑起来,我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不真实起来。
公共课上,我和段小朵坐在最后一排。
我看着她,心想她到底是谁的朋友。为什么她不关心我纯洁的小心灵是否从此就不再相信美好,而是去关心胡小伟到底有没有摸到我,还有榛一帆抱我时我有没有心跳加速!
“没有没有没有!你问一千次一万次,答案都是没有!”
段小朵贼眉鼠眼地说:“答了和没答一样。到底是胡小伟没摸到你呢,还是榛一帆那么用力地抱你时,你没有心跳加速呢? ”
。
好吧,我被段小朵打败了。
“是胡小伟没有摸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当然不满意!你还没有回答榛一帆抱你时,你是什么感觉啊?”
“感觉?我都快吓死了当时,哪有什么感不感觉!”我用力剜了她一眼,希望她别再问下去了,不然,我非得把实话说出来不可。
“你肯定撒谎了,肯定!”段小朵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以自我总结的方式,结束了她的问话。
她猜得没错,我是撒谎了。
我隐瞒了自己当时对榛一帆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近二十年来,我从未有过的。有紧张,有欣喜,更多的是不能思考。
那一瞬時,我除了拼命掉眼泪,所有思想都跑光了。只希望他可以抱我久一些,再久一些。
而榛一帆抱着我,在说完“幸好你没事儿”后,突然就推开了我,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
“方糖糖你有没有脑子?那个小屁孩儿肯定一早就在打你的主意了,你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让他占你便宜的啊?”
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啊!
我真怀疑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还是榛一帆压根儿就不会说人话!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不是?要不是我不放心你,一直站在门口,听到你在里面大喊大叫,你觉得你还能拿眼睛瞪着我吗?还有,你这叫间接促使别人犯罪知道吗? ”
如果当时我身边有一把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上去杀了他。可我身边除了无边的黑暗,就只剩下榛一帆那讨人厌的一张脸。
“是啊!我乐意让他亲、让他摸!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犯罪,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一样发疯,不应该这样玷污自己,可如果再让他说下去,我真怕自己没有勇气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难道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吗?为什么我在胡小伟那儿受了污辱,他没有一句安慰话,还要反过来质问我?就算你爸是皇帝老子,也不能这样得理不饶人啊!
可是为什么,我一面掉眼泪一面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时,榛一帆却突然闭了嘴,然后用凶巴巴的眼神逼近我?
我一没杀他全家,二没烧他房子,他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我只是受到别人的欺负,他要不要弄得像要杀了我?
等到榛一帆把我逼到墙角不能动弹,并用力吻下来时,我瞪大了眼睛,看到丰田霸道里的姜冯喜,那么忧伤地坐在那里。
他的眼里,有闪亮的泪花在打转;他的手,将方向盘握得死死的;他那么用力地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我想推开榛一帆,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样,才会让他死心吧!他已经为我做了足够多,多到我根本无力偿还。段小朵才应该是他的选择。
只是,我没有想到,三天后,他会因为我,和榛一帆在校园里大打出手。
段小朵原谅了我骗她的事实,骗她放学后不再去做家教。
至于我的手到底有没有问题,由于我的惊吓她已经不再追究。
我对此深表感谢,段小朵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她说:“方糖糖,最近姜冯喜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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