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明日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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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要那么说啦！你们之前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而且明明就是因为你说了人家才会倒霉吧，而且迪诺先生现在可是有部下在旁边……”
　“噗通”一声，那位帅哥真的摔了一跤。
纲吉君头上被黑线布满，各种方面来看，明日香都应该好好闭嘴不再说话。要命的是，她完全没有这种自觉，还非常无辜地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分明就写着幸灾乐祸。
不要问从她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中纲吉君是怎么看出幸灾乐祸的。
　而且迪诺先生似乎还完全没有面前这个看起来很面善的女孩子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啊。所以说，明日香有时候还是很有欺骗人的优势的。仅仅只是有时候！

闹剧一样的比赛在明日香的内心吐槽和纲吉君的口头吐槽中很快就结束了。
从明日香得知一亿元什么的开始，她就明白了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正常的结局的。因为双方都不可能真的拿那么大一笔钱来做赌注啦，尤其是纲吉君这一边，把他卖了都没那么多钱（……）。
但是今天还是很开心的。她原来和阿纲两个人的新年就是不停地绕着并盛的各个商店——特别是食品店——到处走，有这样热闹的新年果然还是很开心的。虽然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都说了，明日香总是莫名其妙地犯别扭啊。
　——“喂，你在傻笑些什么啊？”狱寺打断了明日香的沉思。
不过狱寺君你究竟是怎么从明日香的脸上辨认出“傻笑”这种高难度的表情的呀？
　“我没有傻笑。狱寺你快点去看医生吧，出现幻觉的话，难道是产前抑郁吗？是谁的？难道是山本的吗？”
　“跟他没有关系！”狱寺君你反驳的重点放错了地方啊！
　“阿纲你要负责啊。”明日香一脸认真地说。
纲吉君默默抬头望天，生活果然很美好（…个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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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流
　明日香感觉到最近并盛町似乎不太对劲。
她隐约可以感觉到，在并盛町一如既往安静的日常后，有暗流隐隐流动。
这种感觉是自从那个叫作风太的、原本寄住在泽田家的、总是莫名其妙让人失重的小鬼失踪了以后开始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这几天出门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把当初十年后的纲吉君送给她的戒指好好带着。
因为她不可能带着什么凶器去上课，她还想活得久一点！即使她不明白这戒指有什么用，当做护身符来看还是很有效果的。反正十年后的纲吉君看起来好像很可靠的样子。
不得不说的是，明日香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太不关心了。
事实上从她对危险有了模糊的感知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有并盛中的学生不停地遭受袭击了。但是由于那些人对明日香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炮灰，她便选择性地忽略这些人的缺席。
在她眼里，即使云雀恭弥当真是个毫无风度的中二病严重的家伙，她还是不讨厌他的。而且从其他方面来讲，他还是个因为有实力所以可以让人信任的人的。
这也间接导致了她对同学一个接一个不断入院的无视。

直到有一天——
这一天算是难得的例外，明日香并没有和纲吉君一同回家。
天色已经很晚了，路灯也已经亮起来。那种暖黄色的灯光把明日香的影子拖得很长。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四周也太过于安静了。
于是在寂静中那种人被殴打的声音也显得异常清晰。
明日香本不是多事的人，也没有什么凑热闹的心思，但是作为懒到了一定程度的她来说，让她绕路是对她不停在叫的肚子的一种亵渎。
于是她便顺着那条路继续走下去了。
人烟稀少的小巷里，隐隐传来人的低语声。她并没有刻意地放轻脚步，所以很快就被发现了。那位疑似风纪委员会的成员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叫她赶紧离开（误！人家那是叫你帮忙好不好！）。
　而原本站在暗处的两个人也缓缓地走了出来，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瞥了她一眼，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快点离开吧。”
明日香冲着那位被摁在墙上的风纪委员点了点头以示礼貌，非常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反倒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过干脆，那两个人略显诧异。
明日香有什么办法。人都给他们打了，伤害造成了，估计他们也快走了，自己去帮个毛忙啊？她最多就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吧？！

　“明日香你知道最近并盛中发生的风纪委员遇袭的事件吗？”
　“？”明日香一脸疑惑地看着纲吉君。心想原来那天那个家伙真的是风纪委员啊。
纲吉君不得不在内心默默吐槽面前的这个家伙究竟有多迟钝。
但是他面前的少女仍然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的样子。
　——事实上，阿纲这家伙其实也是今天早上才刚刚听说的吧？！
看到明日香面无表情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误），他便自我安慰般告诉自己这件事和他们都不会有关系。
　而明日香其实只是维持着自己原来的样子在默默回忆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罢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些已经遭到袭击的人，反倒是很担心那些“即将受到袭击的人”中会不会有她的朋友们在。她想自己大概要和Reborn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了。
走到校门口时，他们还在讨论这件事情。直到明日香看到连风纪委员的人都守在校门口了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那只是陌生人的恶作剧。”清冷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然后他转过身去，准备去打倒那些陌生人了。
明日香在他背后挥起手绢说：“请不要大意地上吧！”她可是完全不希望自己被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啊！若是有人可以出面的话，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云雀顿了顿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面目有些微妙地扭曲（？），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剑弩拔张。而站在旁边的纲吉君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要他去阻止，死得最惨的那一个人一定是他！
这种夸张的气氛马上就被云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明日香听到了校歌之后，面目表情微微放松了。
纲吉君在一旁露出了一个惊悚的表情，他从没想过除了明日香之外还会有谁有喜欢校歌的怪癖。但是现在居然有一个和她志同道合的人出现了，还是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诶？
　——完全看不出来嘛！

事实证明，云雀恭弥还不算一个非常冷淡的人，好歹他向纲吉君传达了笹川了平受伤入院的消息。
明日香头一回有些懊恼自己屡试不爽的乌鸦嘴。于是她和纲吉君两个人迅速翘了课，跑去了医院。
平常总是严守校规的云雀学长似乎也因为自己急着处理捣乱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走掉了。
明日香进到病房的时候感觉很…震惊。虽然自己总是受伤没有错，但是头一回看见身边的人受这么重的伤。她有些难以忍受这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当然，紧张感马上就被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家伙打破了。因为他牙被拔掉了真的很滑稽而且说话还漏风，真的让人忍俊不禁。
即使是明日香这么不苟言笑的人，还是有种发笑的冲动。
京子冲进来并且用非常担心的语气把笹川了平编造的理由重复了一遍的时候，明日香就真的开始默默地笑了。虽然没有笑出声来，但是旁边挨着她的纲吉君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一抽一抽地颤抖。估计她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但是，当他们从病房出来以后就又变成了心情沉重的样子。因为整个医院里面都是并盛中学的学生。
明日香觉得事态很严重，但是她不想去趟这趟浑水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毕竟已经伤害到她身边的人了。
在明日香默默地制定计划的时候，好不容易打发走纲吉君的Reborn跳到了她的面前。
　“你想怎么做？”Reborn开口道。
　“什么怎么做？”明日香歪着头装傻。
　“别骗我，”Reborn干脆地掏出手机，“毙了你哟！”
明日香马上无节操地举双手投降。
　“没怎么做，直接冲进去就好了。”明日香耸了耸肩说。制定方案什么的并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
　“会很危险。”Reborn提醒她。
明日香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没有按时赶回来，就提醒阿纲要小心。”
　“你的意思是，你去试探敌人？”
　“嘛~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了。”
　“愚蠢的做法。”Reborn冷笑着评论。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明日香固执地说。
　Reborn走掉了。

说到这里明日香不得不埋怨一下纲吉君的不负责任。
好歹她是个女孩子，如果她也是对方袭击的目标怎么办。虽然如果纲吉君在的话估计也是拖她的后腿。
她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从大哥的描述可以得到很多结论。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是隔壁镇的不良学生，虽然她当然不认为对方是普通的不良学生。
　而且他们这么费心机一个人接着一个人袭击，肯定是为了引出什么人。再加上，之前Reborn模模糊糊地提到过家族什么的，她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她觉得她那位青梅竹马不值得对方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寻找。但是既然事态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想还是尽量不要让纲吉君参与这件事情比较好。
那么显然就要自己去看看了。
她自己认为：好歹她也可以自保，是不会像先前的那些家伙一样简简单单就输掉的。
　而且若是纲吉君要去，那么狱寺和山本八成也是要跟着的。那么对作为普通初中生来说，果然第一次就面对这么有挑战性的敌人过于困难了。
所以无论怎么想都是自己先过去看看状况比较好吧。
虽然她也明白这么做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而且事后纲吉君一定会生气，但是她宁愿希望冒险的是自己。
　——当然，这种心思想想就好了，是不能说出去告诉别人的。
去之前，她还特地找了根绳子，把那枚戒指做成了项链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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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战斗
　明日香的优势在于速度。
因为她擅长逃跑。
之所以会把侧重点放在速度上大概是因为明日香的体力很差，所以不能进行长时间的战斗，于是就专门训练过逃跑的能力。
然而在战斗当中，一旦有一方想要退出战斗，就间接说明了这一方已经落入了下风。
因此明日香不会随便地和人开战，如果当真打不过，她会尽量在开战之前就跑掉。
和人作战什么的对她来说绝对是下下策。
虽然她现在的体力比起小时候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但是比起正常的同龄人来说也只是中等水平。
　——虽然已经比以前全班倒数第一的状况好得多了，但是遇上了比较强的对手还是很麻烦的。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探探消息。
事实上她完全不认为自己能够打败对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碰碰运气罢了。
若是赢了，那么阿纲便不需要被牵扯进这场战斗；若是输了，她自己大概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即使她对对方一无所知。
　——好吧，其实这就是战斗经验匮乏的表现。

明日香走进黑曜中心的时候，心情很愉悦。
因为满地都是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黑曜中学学生。他们看起来都失去意识了，而且每个人的脸都被抽成了猪头。她一边走一边幸灾乐祸地张望，觉得这群人是自作自受。
　——少女，其实他们也是很无辜的呀。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在来到黑曜中心的时候，就有人带着恶意地锁定她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必要隐藏自己了。
　——不过其实这样已经算是失去了潜入调查的意义了吧？
踏过“尸”横遍野的操场，明日香开始尝试分析目前的状况。
但是那对她来说果然难度太大。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云雀学长明明已经到达了这里，却没有解决敌方的Boss。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又或许是因为黑曜中心太大了，所以他迷路了？
　——所以说，只有你会做这种事情吧？！
明日香的确有路痴的毛病，但是也没有严重到明明有个目标放在那里却还走错路的地步。而且，满地倒下的学生，全部都是朝向一个方向的呀。
她顺着学生倒下的方向向前走，很快就找到了一栋建筑——非常残破的建筑。
那建筑里面到处都是破碎的瓦砾，她真不明白这里怎么还没有被拆掉。而且就那些学生倒下所指向的方向是这里来看，云雀学长果然没有迷路吧！
最重要的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云雀学长会输。
一切线索都指向这栋建筑。但是这些线索太过明显以至于给人刻意的感觉。但是明日香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放弃可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深吸一口气后，明日香警惕地走进了建筑内。

鞋子踩在地面碎落的瓦砾上的声音经由墙壁的反射，产生了空荡荡的回音。周围太过于安静的环境让这回音变得十分诡异，像是闹鬼一样。
明日香丝毫不受影响地向前走，完全不害怕的样子，甚至还会故意地将瓦砾踩出声音来。
　——喂，这丫真的是个女孩子吗？！
直到走廊的尽头明日香才看见一个稍微正常的房间。
明日香在房间门口停住了。
在她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的时候，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通常都是没有波澜的情绪突然出现了大幅度的波动。虽然她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她所惯有的冷淡表情，但是其实她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那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当真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云•；雀•；恭•；弥，么？
明日香觉得，那大概不是的吧？
她印象中的那个人永远都是高傲的样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虚弱的、连呼吸声都很微弱的样子？
他应当是非常有精神的咬杀着学生的那副欠揍的模样的啊。
　——那个人，真的是那个最强的云雀恭弥吗？
明日香在刹那间脑子里就闪过了很多的念头。她此时此刻也是在勉强压抑着逃跑的冲动。
因为她是打不过云雀恭弥的，而胜了她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正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由此可见，她是绝对赢不了现在做在沙发上含笑看着她的那个人的。
她镇定地走进了房间。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平稳自己的情绪。
六道骸坐在房间最深处的沙发上，玩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这个就是传说中唯一登上并盛中最强排名的女学生么？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来带我们学校不成器的风纪委员长回去的。”明日香走到云雀的旁边，确定伤势。
他的状况很不好。她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回血回气的外挂来唤醒他然后联手战斗的。
　而且若是他醒了，联手战斗什么的果然也是不可能的。
　“初次见面，我是六道骸。自我介绍的时候不是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的么？”六道骸笑眯眯地说，“而且让你把他带走可不行呢。”
明日香抬起头看他。
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少年长得很好看，很有妖孽的气息。她有些忿忿地心想：长得那么好看，他其实根本就是个人妖吧！
　——喂，偏见也太难看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注意到面前的少年有双异色的眼睛。一只是深沉的大海般的蓝色，另一只是那种红得仿若粘稠的血的颜色。
在明日香的印象中，见到那种颜色的次数屈指可数。
仔细看的话，少年红色的那只眼睛里面写着“一”。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那只眼睛绝对不是原本就属于他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有两种颜色的瞳孔的。
　——你以为是万能女主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