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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柏林的指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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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打出白色的布条,当白色布条出现时,另一方停止枪击。
中尉很担心对方不会接受自己的提议。首先,小队长的上面还有中队长,如果中队长不同意这种为个人利益而争斗的事情,那么一对一的比赛就很难实现。再有他的部下真的会看着自己的队长孤军作战而漠视不管吗?这些都是未知数。
信件转交给日军小队长两周后的一天,康拉德中尉率领着六架柯蒂斯·霍克飞机在南京西南方的安庆上空发现了五架日本海军九六式战斗机。中尉一时犹豫起来不知要这样应对。这时日本军队的飞机只剩下了一架并且急速飞向高空。看来对方是接受了提议要来决斗。
就像事前协定的一样,康拉德中尉也让部下的战斗机退到高空中。自己驾着飞机从正面冲向对方的战斗机。在交会飞过的一刹那,中尉确定那正是日本小队长的飞机。接下来两架飞机在安庆上空成弓箭形开始了激战。
对方果然如传说的一样飞行技术卓越。上次击落康拉德中尉的飞机也绝不是侥幸的。中尉想要甩掉敌机,但对手又会在不经意间迂回到后方,不留任何反击的机会。十五分钟后,对方开始进行一连串的射击,曳光弹不停地从旁边掠过,这时机体也受到了冲击。康拉德中尉认输了。他从驾驶室中打出了白色布条。
九六式战斗机在康拉德中尉飞机的右侧整齐排列,它们刚一摆动机翼,就迅捷地调转方向径直返航,从中尉的视线中消失。中尉一飞抵基地就开始检查机体,机翼和机体上共留下八处弹痕。这件事发生在一九三八年十月一个晴朗下午。
吉姆说道:“这回知道了吧,空战是不一样的。这个时代也有这样的战争。”
柴田摇了摇头。这是他难以置信的事情。他不敢相信日本军队的机组人员中会存在这样的人把战争当成是个人的事情。那些通敌的,作战中根据自己轻易的判断控制战事的,临阵脱逃的,包括为私利而争斗的,他不相信日本军队里有这样的人存在。即使是海军中那些受过异常教育的军人也绝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这只是传说而已。”柴田反驳道,“日本的军队中不会有那样的军人。”
“你是说没有那种大英雄式的人物?”
“不,我的意思是说没有把作战和个人私利混同在一起的人。”
“反正我是相信。”
“你们美国人无论在哪儿都是乐天派的。”
“这可有些过分了。”吉姆轻轻低下头像是谢罪一样说道,“因为这个,我也考虑可能去中国。”
“想和日本作战?”
“我既不想加入战争,也不是支持蒋介石。我一直坚信战争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而我想做的只是开飞机。你们国家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发动的战争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柴田端起白色的铁皮杯子,细细品尝着吉姆倒给他的威士忌。威士忌灼烧着他的喉咙,又慢慢地向胃里流去。柴田用手擦了擦嘴问吉姆:“那你是要去中国了?”
“每月六百美元的工资。另外,击落一架战机还可以从蒋介石那里获得五百美元的奖金,对于我这样的穷飞行员,这太有吸引力了。”
“但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事?”柴田不解地问吉姆。
“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没有谈论战争的去向。只是说在中国曾经发生过一次那样的空战。说说在纷繁零乱的战事下,那些流离失所或是拼命守护住一些东西的人们的故事。再有就是日本军队中那个具有武士精神的飞行员的故事。有什么过激的言语吗?你不也是普通军人,而非官员嘛?”
柴田沉默了一会儿。换个思路想想,从吉姆的话中的确会受益一些东西。因为七七事变后听到的都是些关于战争、事变的负面情况。比如屠杀数万的俘虏,或是在南京的烧杀抢掠。这些连柴田听起来都不寒而栗。听惯了这些日本陆军的暴行的传闻后,当听到吉姆的这个关于日本飞行员的传闻时,他甚至觉得让人很清爽。这样看来吉姆说的不无道理,的确对战争不会带来什么影响的。
天渐渐黑了。远远的空中星光闪烁。星星的光是那样的璀璨夺目,让人不禁联想起宝石的光芒。
司机还是站在车的旁边等着柴田。
柴田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威士忌对吉姆说道:“我得回去了。”
“我还得再说一遍,我对日本人是没有仇恨心理的,只是想开飞机而已,想去体验一下自己没赶上的那个时代的生活,所以才考虑去中国。”
“我明白的。多谢你的酒。”
柴田起身,朝吉姆挥了挥手便向车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后再次传来了口琴的声音。这次柴田想起了那首曲子的名字——《肯塔基,我的家》。
柴田心想我还是不要去中国,应该马上回家乡。无论是肯塔基还是哪里,应该回到自己那宁静的家乡,那里有可爱的乡民,迎接自己像是欢迎天使一样,那里有年迈的双亲,在家中盼着自己归来。
29
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就狂风大作。安藤在基地指挥所看着天气图,发现马上就要临近锋线了。这样的气压条件下应该减少长时间的飞行训练,安藤取消了降低燃料消耗的训练,决定进行导航法飞行训练。这时已进入强化训练的第二周。
上午十点安藤和乾离开横须贺机场,朝着伊豆七岛的三宅岛飞去。期间他们在海面上低空飞行,通过观察海面波浪与风力等级表对照来测定风速和风向。机组人员通过使用一个叫“团扇”的导航计算盘可以测得航线、对地速度和飞行时间。对于那些不能测绘航线偏差的战斗机,这种能自动修正规定航线和实际航线偏差的方法是必不可少的。比如在执行朱鹗计划时,从内地飞往台湾的高雄或是从高雄飞往河内都要用到这种海上导航法。从三宅岛返回横须贺的途中安藤他们也会再次尝试使用这种导航法。当然,在熟练运用之前还需进行多次的飞行训练。
飞机飞抵横须贺基地,那里也下着小雨,吹着强劲的西南风。安藤和乾从飞机上下来,把飞机交给地面的士兵便压低飞行帽朝着飞行实验科的机库快速跑去。
安藤进入机库一转身,刚好看到飞机装备科的丸龟分队长追了过来。丸龟是一个既淳朴又有些顽固的兵曹长。对待年轻的装备兵他也决不手软,常会用扳手痛打他们。
“一切正常。”安藤对丸龟说,“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战机总是能圆满的完成任务。”
丸龟曹长的圆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您,大尉。前几天听说您用五百升的燃料飞行了两千一百千米,这件事在基地都传开了。
“这个记录肯定会被您再次打破的。我还和乾说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啊。
“您每次回来都会刷新纪录,年轻的将士们大受鼓舞啊。
“对自己的技术充满信心固然好,但要是因此而骄傲自大可不行啊。”
“说得是。”丸龟连连点头,“经过这几天大强度的训练您的身体和飞机都有些吃不消吧?”
“想休息一下?”
“实际上我想请一天假。飞行技术科联系我们说新型无线电设备已经准备就绪了,我明天想去看看。不知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飞机?”
“要安装无线电?产地是哪里?是德国产的吗?”
“这还不太清楚,但既然说是新型的应该不是国产的。”
“只要比现在的那个破盒子强就行。”
“明天的飞行取消吧?”
安藤看了看乾。他觉得这个健壮男子的脸突然变得有些消瘦。一定是疲劳过度。这两周里,他只休息了一天,其余每天都训练四小时以上。
乾做出打开双手的姿势,像是要让安藤决定似的。
安藤面朝机库的外面说道:“那就休息吧。这样好的天气,还是让装备科的那些年轻士兵们休息一下吧,这两周我好像对大家要求太严了。”
“和安装无线电设备没关的人都让他们休息吧。”
丸龟刚想离开,安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马上叫住丸龟。
“丸龟,刚说到让装备兵们休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能帮我拆除那个无线电返航装置吗?我不用它。”
丸龟不解地看着安藤。
“但是,拆除了的话,搭载母舰时就会有不便。”
“到那时再重新安装上就好了。现在我想尽可能减轻机体的重量。”
“那好吧。”
乾一站在机库里面的一个小柜子前,脱下帽子说道:“如果明天休息,我今晚想回家看看。”
“回滨松吗?”
“是的,出发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呐。”
“说的是啊。”
安藤看着墙上的挂历。
一月十六日,离出发还有半个月。无线电的事看似解决了,但飞机场的筹备工作以及和各国政府的谈判又进行得怎么样了呢?
“中队长今天要做什么?”乾突然开口问安藤。
“暂且睡觉吧。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那天晚上安藤给由纪打了电话。
“我一直都有时间,随时欢迎您来。”由纪说道。
安藤约定第二天去由纪那儿。
30
由纪的公寓位于横滨山下市中华街附近的一个角落。这个用砖砌成的二层小楼本是建来作为仓库用的。一层、二层各被隔成了三间小屋。房主可能是吝惜改装费,所以只在一层铺设了草席,二层的三间屋子都只是木板地面。公用的浴池和厕所位于公寓的外面。
十年前,当公寓还被当做仓库使用时发生了一场大火。看管仓库的老人被火烧死了。此后一年,火烧后的废墟经历了风吹雨打,最后被改成了共同住宅。
由纪是三年前搬到这个公寓来的。这之前她在银座的歌舞厅认识了一个庆应大学毕业吹单簧管的有妇之夫,并和他私奔到了哈尔滨。但幸福的时光只持续了八周。吹单簧管的男人在哈尔滨和别的女人发生了暖昧关系。三个人曾经厮打在一起,最后由纪卷走了那个男人所有的财产回到了日本。从那时起由纪就一直住在横滨的这个改造公寓里。
一个下着雨的周日,安藤启一穿着便服去由纪那儿了。在BLUE MUCS的最后一个夜晚,他曾送过由纪回家。虽然知道她住在哪儿,但还从没进去拜访过。
由纪兴致勃勃地和安藤讲起住户的事情。六个住户中两个是外国船员的情妇,还有三个分别是妓女、舞女、西洋画的模特。再有就是当歌手的由纪。
“现在这个世道,大家也都失业了。”由纪笑着说,“我们都做好交不上房租的心理准备了。”
由纪住在二层的最里面,那是一个只有一扇窗子的西式房间。地板上铺着破旧的地毯,背阴处放着一张铁床。窗子旁边是一个和由纪身高差不多的大梳妆台。梳妆台旁边放着一个藤编篮子,里面的脏衣服像是要溢出来似的。这虽然是一个简陋寒酸的房间,但屋里却摆着一台大型留声机,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放天假,还赶上下雨。”由纪边说边请安藤坐在可容两人的沙发上,“大尉近来过得也不好吧?”
由纪上身穿黑色毛衣,下面配一深褐色的短裙。她很少穿得这么朴素。这样穿即使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也不会被当做异类而发什么警告牌吧。其实,由纪是那种即使穿丧服也会给人留下美好印象的人。当然,这会招致某些女人的嫉妒,但要怪就只能怪她父母的遗传基因。
安藤刚坐在沙发上,由纪就递给他一个小杯子,里面倒着满满的威士忌,而由纪手里的酒杯比安藤的大一圈儿。
“餐具还没配齐呐。”由纪说着,“但是酒的味道可是很纯正啊。”
两人碰了一下杯。这可是上等的威士忌,最近很难买到。安藤心想由纪一定是有什么可靠的购买渠道,可能就是乐团的那些家伙,他们常和外国人接触,手头又很宽裕。屋子的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威士忌的空瓶子。
由纪这时蹲在留声机前面拨弄指针,挑选着唱片。
“喜欢川畑文子吗?我开始唱歌时就是模仿她。”
指针刮了一下树脂盘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房间里立刻弥漫着尖利杂乱的声响。就好像听外国人说日语,总觉得发音或语调有些奇怪。由纪站起来跟着唱片低声和唱。
屋外下起了雨。从昨天起,天气骤变像是一下子进入了冬季一样。窗外的雨水沿着外侧玻璃如洪流般倾斜而下。雨滴不时地敲打着屋顶上的铁皮,发出单调的声响。
安藤望着窗外的雨,突然想起这几天过往地区的天气。河内、东孟加拉的酷暑和潮湿,伊朗、伊拉克温差极大的昼和夜。十二月柏林阴霾的天空。其实,短短的几天内他已经飞过了地球的一半,体验了各种各样的天气和风俗。而此时拉贾斯坦和土耳其又会是一片别样的天空,别样的季节Ⅱ巴。在飞行服里面到底应该穿什么呢?
由纪坐在长椅上,上身压着安藤。安藤用手抚摸着由纪的身体。留声机中传出川畑文子的歌声。
“只要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痛也无所谓。”
一首曲子结束时,由纪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安藤看着由纪,是由于化妆抑或是喝酒的原因,安藤觉得由纪的皮肤有些粗糙而且流露出疲劳的神色。但她那双熠熠发光的大眼睛又黑又亮,还是很迷人。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又夹杂少许的妩媚。
安藤把嘴贴近由纪的脸,由纪闭上了眼睛,安藤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由纪静静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皮泛起淡淡的红色,脸颊也透露些许红润。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来?从来不会接受别人邀请的男人,今天怎么会想起来我这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安藤看着由纪说道:“我又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又要去中国,来来返返的?”
“前线缺少战斗机组人员。”
“所以想来安慰安慰我,这次会待很久吗?”
“还不确定。”
“下个月我打算从镰仓出发去上海,我们在上海见面怎么样?”
“怕是见不到,那是离上海很远的地方。”
“啊!我想起来了,你好像说过要去柏林。”
“我没这么说,总之是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出发?”
“就在这几天吧,出发时间是军事机密,你就不要问了。”
“在日本还能再见一次吧?”
“这也不能确定。”
“那今天就尽情地放松下吧。”
“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真是没情调的男人。”由纪苦笑着,“那你要先选哪个呢?我,还是吃饭?”
“你,然后吃饭。就按照这个顺序吧。”
安藤把由纪手里的玻璃杯拿开放到旁边的床上,然后把身体压在由纪的上面。由纪还没来得及确定嘴的位置,就开始激吻安藤。她长长的手指从安藤的背部滑到了头部,接着她又开始摆弄起安藤的脖子。安藤把手伸到由纪的毛衣里,发现她没有穿内衣,安藤的手指刚一触碰她的肌肤,由纪的乳头就坚挺地直立起来。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架势。不,应该说雨点比刚才的更急促了。被雨敲打着的玻璃窗听起来像是在微微颤动。屋顶的雨水管上流下来的雨水发出的声音使人联想起条条江河。房间里的空气有些阴凉,可能是因为出汗了。
安藤注视着由纪的身体,她的娇美的背部和臀部从浴巾里露了出来。由纪把脸贴在安藤胸口半睡半醒着。安藤把浴巾拿起盖在由纪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由纪察觉到安藤的举动。
“怎么了?”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那语气好像还在睡梦中。
“你不冷吗?”安藤问道。
“有点儿。”
由纪边说边挪动了下身体,又把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安藤身上。
“像你这样气度翩翩的男人怎么会没有情人呢?是不想把女人放在身边?”由纪问道。
安藤望着从矩形窗子外透过来的白光说:“开战斗机就决定不能和女人一起生活了。”
“我听谁说过,您好像没和女人交往过。”
“没有。”
“真是难得的军人啊!在支那也是这样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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