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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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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一种快感,得以延续几生几世的欢愉。如今的她已失去狼性,像个心灵空虚,贪得无厌的俗气女人,全神贯注在一个男人身上。
上穷碧落下黄泉呵!
“豫君,豫君!”她全心全意的呼唤,让他迷惑了。原来她比他陷得更深?
“看着我,张开眼看着我。”他专注于她分不清是痛苦抑或快乐的神情。这一刻,他明白,这女人是爱他的。
宛似受到了鼓励,他粗暴地攫住高耸的ru房,恣情蹂躏。
寒奴受不住折腾,开始低低哦呻。从旷古的洪荒痴等至今,她求的莫非只是这一次激越的付出?不,她为什么要付出?明明是他亏欠她的呀。只是当她在付出时,不也同样获得?
隐去初时的粗暴,他的抚触逐渐转而温柔缱绻,恍若倾注千斛醇酒,欲迷醉她千年万年,直到永生永世。
豫鹰扬盯着她陶醉爱欲中的眉眼,不觉得意的一笑。没想到得来是这么容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哼!一个坚贞的女人,尚且无法长期把持,何况一个出身酒肆,贫贱无依的孤弱女子?
世上只有不屈的英雄,岂有不屈的女人,只是没有足够的火力罢了,例如:钱!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金钱关。女人不是屈服于钱财就是屈服于甜言蜜语……她呢?再矫情造作,身段摆得再高,不也仅仅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
在酒意烟薰迷惑下,人总是荒唐而又无谓的。抚着她柔嫩同体的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光彩夺目的项圈,那项圈上镶嵌着十二颗黑色金钢钻,每一颗均圆润有致,晶莹剔透。
寒奴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至此她是他的人,她有义务供其“肆虐”,当然也有权利挥霍他的不义之财。
“喜欢吗?”说话时,他的嘴仍不舍离开她的嫣颊,唇瓣仍眷恋地摩挲着。
“喜欢,但,太少了。”她是虎狼之女,该有颗虎狼之心,才符合贪得无厌的本性。
“胃口不校”豫鹰扬被激起了兴致,支起上半身,正视着她。“说吧,你还想要什么?”钱对他而言,绝不是问题。寒奴装模作样地咬唇一笑。唉!真假,没事学人家沈凝香做什么呢?
“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豫鹰扬富可敌国,财富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他不怕她要,就怕她不要。一个怀着贪念的女人,要比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尽是谈情言爱的女人容易应付多了。
“我可不可以拿你将来要送我的珠宝跟你作个交换?”极度沉沦之际,她心里依然惦念一件事。
“说来听听。”豫鹰扬疲 惫地枕着她的藕臂,闭眼假寐。
“那个封华,他只是个文人,其实——”
“不准。”他面上不愠不火,但却是十足冷酷。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轻易原谅一个挑衅找碴的人,将来怎么压得住局面。
寒奴望着他刚毅阴郁的脸,知道再多说无用。他给得起成山成谷的钱财,却绝不容许女人干涉他行事的准则,在事业和情感上他都是绝对的独裁者。
第六章
整整被禁锢在“凤华楼”三天三夜,寒奴对镜一照,汪汪的明眸蒙上了一层薄雾,眼底下的黑影是极度睡眠不足所造成,恍如暧昧颓唐、荒淫的烙印,诉说着一宗不可告人的露水情缘。
豫鹰扬给得越多也讨回得越多。一则,他不肯便宜她,比他曾经有过的任何女人还要使劲的欺凌。再则,他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是征服也是驾驭的满足。
她经历永暗岭五百年长夜漫漫的桎梏,也没像现今这般憔悴。他的体力却宛如永远耗费不尽,那样无度的需索,让寒奴产生可笑的错觉,和他相较起来,他更像一匹狼,狂烈狡诈,贪婪成性的野狼。
他不知何时离去,而她则沉沉入梦,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像又过了五百年,永暗岭第一道晨曦射入石缝中,将她温柔唤醒一般,有着骇然惊梦的悸颤。
“醒了?”豫鹰扬布满沧桑仍倜傥依旧的脸庞沐浴在金黄的曦照中,刀裁般冷毅的五官,竟现出难得的圆润和儒雅。
“抱歉,我睡晚了。”寒奴支身欲起,长发形成波浪惺忪地傍着荏弱的身躯,忽一阵凉风袭业,方警自己几个朝夕都是这样袒裎相见,了无遮蔽,忙重新躲回被祸里。
这娇羞的一幕,令豫鹰扬龙心大悦,立刻欺身上前。
天才堪堪破晓,他一夜未归,如今又惶急的需索,难道整晚他身畔都没有女人?
霎时,他又成了霸王,而她则是他众多艳姬中的一个。寒奴累得张不开眼,黑暗的前景,有个清晰的身影,紧紧扣住她的心扉。
“今儿我又收拾了一个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他故意气她的吧!明知她最恨他的狠戾恣为,却尽谈这些无趣的话题。
“所以特别开心?”因此拿她当庆祝的乐子?
他深沉地望住她,颇满意地说:“越来越了解我的心意了,很好。”
“谁不了解你?你是个百分之百的恶棍!”方才的缠绵柔情,顿时化为呕心的憎恶,她忿忿地推挤他的身子,不让他搂着自己。
“唔,连用词也越来越入木三分了,有长进。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亦非善良之辈,但我并不因此而嫌弃你,为何你对我却百般挑剔?”他从来没想要当好人,好人有什么好下场?一个翻身,寒奴又在他的掌控之下了,瞧,这就是当恶棍的好处,总是能方便行事,让手掌心的禁国敢怒不敢言。
臂膀稍一使力,轻易便让努力想挣脱的寒奴重新倚进怀抱,他像呵护孩子似的呵护着她。
“我使坏是为了填饱肚子,是百万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哪像你,天生的坏胚子。”寒奴愤怒地把手挡在胸口,依然不敌他的孔武有力,挣扎未几已宣告投降。
“不必气馁,做坏事就跟生手人赌场一样,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就会熟能生巧。以你的聪颖慧黠,相信假以时日必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是哪门子歪理?寒奴懒得跟他争辩,反正争也争不赢。
“你一定从来不曾爱过。”才会了无人性。
豫鹰扬先是抬一下浓眉,继而看着她,然后纵声大笑。“爱情值多少钱?它敌得过贫穷、撑得过饥寒吗?你一定不曾受过诱惑,才会不明白面对诱惑而抵抗比面对死亡还要困难。”相较之下,她更缺乏人性,所谓的人应该是脆弱、自私、荒诞……千疮百孔,一无是处。
“你面对过吗?我指的是情爱的诱惑。”哦,寒奴忘了,在情字这条路上,他永远是高高在上,是掌舵的霸主,他拥有比任何人都丰富的伎俩和筹码。
“当然,我对每一份情缘都是一心一意。”至少在拥有的时候,他的确以诚相待。
“维持多久?每一个你青睐过的女人,能获得你多久的爱?”
“不久,但已足够。”他肯定的口吻,听在寒奴耳中,又刺又麻。
“谢谢你帮助我更加了解你的可憎可恨。”寒奴切齿一笑,把汪汪明眸闭起,拒绝再继续这无趣的谈话。
“不准恨我,至少在这三个月内,你必须竭尽所能的爱我,把我当成生命的主宰。这是命令。”
???
更深露残,耳畔传来他均匀的鼾声。寒奴枕在他臂弯里,良久没能成眠。逐渐在体内复苏的青春活力,令她有如一团火延着血液浑身乱窜。顷刻之间,她发觉身上有一种焕发的,来自亘古却重生于斯的力量,那是可喜又可怕的,远古的她正一步步褪去往昔的旧衣,如历经几世轮回的人类,自紫河车遁入六道之中。不同的是,她仍牢牢记住前世今生,并耿耿于怀。
唉!再过不了多久,天帝加诸予她的封印即将解除,到时她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呢?
如今,她是耗子进了铁笼,四面没出路?不会的,一切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只是选择在报仇雪耻之前,来一段小插曲,最终他的命仍是她的。
顺着窗子望出去,满天的星辰繁密麻乱,虽然静悄悄的,却有千百种深奥的意义蕴含其中。
转头见他如婴儿般沉沉蜷伏,古铜色的面容上透着黝亮,香甜而安然地。
如果这时候抽出长剑一举送他归阴,所有的恩怨情仇全部一笔勾消。
她蹑足下床,操起他挂在墙上的青铜宝剑,悄声抽了出来,剑鞘丢弃于云石桌上,利刃则紧握手中,缓缓逼到床前。
豫鹰扬乍醒,像从一场香甜好梦中挣扎而起,眼神朦胧涣散地看不真切眼前的情景是如何地险象环生,千钧一发。
寒奴急中生智,把长剑往床梁上头一抛,正巧刺向一只正忙着结网的蜘蛛。
“咚”一声,剑把连同那倒霉的黑寡妇,一起掉下。所幸豫鹰扬及时伸手接住,那柄名贵的宝剑才逃过掉落在地的命运。
“杀鸡焉用牛刀。”他饶富深意地锁住她两翦秋瞳,企图从中瞧出些许端倪。
这小女子虽极力表现得弱不禁风,但经常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扎实功力。
寅夜提剑要做什么?不可能只为杀一只虫子。这柄青铜宝剑是韩武王送他的谢礼,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上向是他伴身的武器,寒奴不会不知道他对它的重视。
如果前一刻她相准的目标是他的颈项或胸膛,是否能够得手?也许,她确有此意,但终不忍下手,否则不会踌躇至他醒来,也许,她动作慢了点,所以……
豫鹰扬纵横江湖多年,面对的凶险多不胜数,却没有一次像此时这般惊愕和痛心。一个他新宠的女子,不知感激涕零,反而心存杀意……
豫鹰扬不动声色地将长剑入鞘,挂回墙上。“刀剑无眼,下次千万别再碰它,以免伤了自己。”
寒奴已经冰镇在那儿,她心里也有羽毛做成的砝码,可以测出灵魂的意向。他察觉了,她心知肚明。
下回,她得更加心狠手辣,更加果敢决绝。
“是的,刚才是我一时情急,不知拿什么打它才好,就借了你的长剑一用,真对不祝”寒奴不敢正视他森幽的眼,忙坐到床榻,面孔朝里地躺下。
须臾,他的手如蛇行般,自腰后摸索至小腹而来,“睡不着?”
“日里睡太久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里挪一些,他立刻贴了上来。
“我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不让她背对着自己,霸道地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他喜欢研究她俏脸上不时变换的神色。
“唔,有点饿。”两人面对面,距离甚近,寒奴不自觉地呼吸急迫,很是不自在。“我去煮碗面吃。”
“吩咐店家去就行了。”豫鹰扬不肯放开她,她就是要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最好能就此穿透她的内心,洞悉她谜样的身世。
私底下他不是没有找人查她的背景,所有受他眷顾的女人,都不得藏有任何秘密,挖心掏肺是她们应尽的义务。但,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丁点蛛丝马迹。
“他们调弄得不对味儿,我喜欢亲自下厨,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豫鹰扬颇舍不得她从暖呼呼的被窝里到膳房去烹煮,但又不便扫她的兴,只得由她去。
膳房里的厨子们全都歇息去了,寒奴顺利地借了膳房点柴成火,指水为汤,连下药使毒也不必担心会泄露了狼迹。
未几,两碗香喷喷的杂丝面已经煮好,端到上房里来。豫鹰扬本不觉得饿,却被这袭人的香气搅得食欲顿开。
“这是猴头菇五味面,有木耳、肉丝、银翅和鸡子,味道鲜美香醇,包准你吃了还想再吃。”边把筷子递给他,边又道:“我还会很多看家绝活,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豫鹰扬抿着笑意,莫测高深地看着她。夜半三更,既没有伙夫和厨子帮忙,又不见掌柜支援,她如何在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内,煮出这两碗面?
“你的手艺的确不容小觑。”他低头吃了一口,唔,香润带劲,甘鲜味美,是他最喜爱的猪骨熬成的肉汁。更加启人疑窦了,连这她也做得来?
“很好吃对不对?”寒奴见他一口接一口,喜得眉飞色舞,自夸自擂道,“先前我娘还没死的时候,就常说我将来可以开一家食店,光卖面就够我们一家人衣食无虞了。”
“你娘?她几时过世的?”
“三年前。”反正骗死人不用偿命,吹牛当然也用不着草稿喽。
“在什么地方?”他特意把声量放轻,像是不经意随口问问的,预防她起了戒心。
“西蜀。”随便胡诌一个远在天边的地方,料想他即使再神通广大也该鞭长莫及吧。
“那地方不好,瘴气多,又贫脊,难怪令堂早逝。你爹呢,一定也是因病过世。”他正一步一步打蛇随棍上。
“是啊,你好聪明,一猜就中。”
“也是受了瘴气之毒?”
“嘿!我又没说我娘是染了瘴毒。”寒奴反应再迟顿,也已警觉自己馅儿露得太多了。
“不是瘴毒会是什么?那地方的人有一大半是因此送命的。”三两下,他连碗底的汤也喝得清洁溜溜。很久没吃过这么开胃可口的面食了,若不是心中仍有疑虑,他今儿真的是非常舒心畅快。
“别尽谈这些不愉快的往事,让人家好伤感呐!”把碗筷收起,她急着端往膳房,以结束豫鹰扬的追问。
“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他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回圆桌上,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让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两手很自然地环向她的小蛮腰。“给我补偿的机会。”
“你已经待我很好了,我很满足了。”拜托别把脸一直挪过来,这么亲密的倚偎在一起,令她浑身火热难当,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
“不,不够的,告诉我,你的兄弟姐妹呢?我去把他们统统接来,给他们华屋田宅,让他们丰衣足食,以慰你父母在天之灵。”他就是要贴着她,贴得间不容发,使她无所遁形。
还有一个可笑的念头,他以为在她身上应该可以嗅出一种属于兽类的气味,比如狼。然而,除了一股淡淡飘逸的素馨,什么也没有。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没有兄姐弟妹,否则也不必沦落街头。”嘿,他的手在干么?居然把她水衫上的盘扣一一解开。
“哦?真是遗憾。”口里一本正经,两手却不安份地四处探索。“如此说来,令尊令堂的墓地,一定乏人照拂,除非你经常回西蜀。”
“这……”好个奸狡之徒0是啊,我每隔一阵子总要回去一趟。”
“西蜀离阳羡迢迢路远,不如将两老的尸骨移到这儿来,我请上好的勘舆师帮他们重塑风水。”他的大方慷憾令寒奴有迫切的不安。
“他们住惯了西蜀的僻静简朴,恐怕不会喜欢阳羡城的热闹喧哗。”他言语上进逼,手里也不放过轻薄侮弄的机会。寒奴左支右绌,应付得很是狼狈。
“你是他们惟一的爱女,每日巴巴的望穿秋水,等候你一年仅仅数次的探访,相信他们地下有知也不免心伤。”豫鹰扬捏着她光滑的下巴,促其迎视着自己的眼,“是不是担心耗费过大,怕我不允?”
“我……”她未及开口呢!他已自顾自地往下说。
“钱是小事一桩,特别是为了你。”他爱怜地啄下她的樱唇小口。“如果你没其他顾虑,我们三、五天内,即可动身前往西蜀。”
“三五天?”那太急了,她就算法力高强,也没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奔到西蜀去假造一个身世,掇弄两个古色古香,朴实简陋的墓地呀。最糟糕的是,墓穴还得要有两副一男一女,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尸骨。“不不不!我上个月才回去过,下个月再说吧。”
“事不宜迟,不如就月底成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故乡的风光到底是如何的明媚迷人,竟能孕育出闭月羞花的你。”他的笑容忽地扩大数倍,形成一张骇人的面具。
“呃……好,好呀。”她若再要推辞就太不近情理了,毕竟事关她的“父母”呢。
寒奴心口往下一沉,直沉到万丈深渊。要怎么办才好呢?惟今之计,只有一个“拖”字诀了。
“现在心情好过一些了?”
“咦?”什么心情?
“你刚刚说想起过世的父母让你不免伤怀,现在是不是好过些?”豫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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