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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拜见太子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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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人声,两个丫头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转头躬身作礼:“苏姑姑,我们再也不敢了,望苏姑姑宽恕。”
中年女子皱皱眉头,又厉声训斥几句,见两人唯唯诺诺应是,方放了两人走。我就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苏合有门有道教训底下人,举手投足间尽是沉稳干练,物是人非之余也倍感欣慰。她没有停留多久,转身便去其他屋子了,我好奇地走进院子观望,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
来这里之前我就听说,四阿哥即位后要重新分派宫殿,太妃要么迁居慈宁宫,要么搬到府邸随儿子居住。至于咸安宫,雍正赐给他宫外的一处庄子,这里就是郑家庄,在碧云寺的山下不远。
月影横斜,从窗子里疏淡地照进来,我看到一个高大瘦削的背影,他正站在书案前,微微俯身,提笔作画题诗。
这就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呵,我试探着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衣襟,这一次竟然没有被弹开。我欢喜的眼眶一热,又靠近了些许,与他并肩而立。
绢细的宣纸上浓墨未干,一首诗映入眼帘。
上林开过浅深丛,榴火初明禁院中。翡翠藤垂新叶绿,珊瑚笔映好花红。画屏带雨枝枝重,丹宪蒸砂片片融。独与化工迎律暖,年年芳候是熏风。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在他的眼中我就如石榴花般热烈而明艳吗?
“主子,蜡烛快烧烬了,还要换一盏灯新的烛灯吗?”不知何时苏合走进屋来,揭起灯罩侧首询问。
胤礽捧起画卷轻吹几下,淡淡道:“就搁在那儿吧。”
苏合见时候不早就躬身告退,临走前瞥了一眼画卷,出言:“主子每隔几日就要作画一幅、题诗一首,每日里都要翻看以往的画卷,式玉若是知道主子这般自苦,怕也是既高兴又伤心。”
胤礽侧脸的线条如刀刻般冷硬,眉宇间漾着萧疏的笑意,“记忆经不起久磨,唯有只笔才能留住嫣然芳华。”
我的身子猛地一震,深深地注视他清瘦的侧脸,想说话却开不了口。蜡烛的光芒渐渐微弱下来,他掠过我径自走向床榻,不久烛灯烧尽,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他睡得安稳而轻浅,在月华的笼罩下,周身散发清冷而疏离的气息。我的视线重新投到画上,姣好的芙蓉面明艳动人,远山含情杏眼欲滴,端地一幅灵动逼人的模样。
我将掌心贴在画上,摩挲而下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凝神而视看得投入。脑海里冒出一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话:回忆这东西,越是刻意留住,越是恐惧失去。恐惧,是呵……即使阴阳两隔,我们的心底依旧存有恐惧,我恐惧你困在回忆里,我恐惧我永远无法触及你。这就是我所恐惧的,你我的宿命。
一年的时光就轻轻浅浅地过去了,我悄无声息的在庄子里“定居”下来,和他们一样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只是没有人看得见我,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大多数时间我都会坐在书房外的桂花树上,透过窗户关注他的点点滴滴。有的时候,我也会更进一步站在他的身旁,看他读书、听他弹琴。
这样默默守候的方式让我感到满足也产生压抑,我知道我不应当贪求许多,毕竟我还留在他的身边,纵使是以他看不见的形式。有许多次我忍不住伸手试探,可没有一次是真实的触碰,因为我是个虚幻的存在,我知道。
后来大概是闲着无聊,仗着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玩起了故弄玄虚的小把戏。比如他把看到一半的书放在桌上时,我会飞快的跑来跑去,带起一阵风把书页翻乱,然后看他一脸莫名其妙陷入沉思的样子。又比如在他喝茶时,凑过去往茶杯里吹气,看他百思不得其解,蹙眉望着微波荡漾的茶水,我便在一旁偷偷发笑。这样的小把戏都只是我自娱自乐罢了,不过有一次情况有点特殊。
那是十月的一个午后,微风吹拂丹桂飘香,我跳上大树轻轻晃动枝叶,仰头鼓起腮帮子大吹纷纷落落的香花,意图把花从窗子里吹到他的书桌上。正当我玩得起劲的时候,在另一头捧卷看书的胤礽突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来,直直看进我的眼里。我登时一怔,好像被人看穿一样,不自觉僵在原地,下巴微抬嘴巴半张,姿态好不窘迫。
他微眯着眼睛细细看了许久,就在我以为真被发现的时候,他方不疾不徐起身走来,在窗前停下,探出手来。
他的袖口擦过我的耳畔,表情微带惊诧,我以为他看得到我欲展颜一笑时,他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掌心里躺着几朵鹅黄色小花。
“主子,这桂花开得真好,远远地就能闻到香味,这样落了一地怪可惜的。不如奴婢找个干净盒子,打些桂花下来做桂花糕吃,要不然酿酒也成。”苏合仰头看了看外面的桂花树,笑着建议道。
胤礽微微颔首,面色带着些恍然,然后目光放远,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的希望再次落空,见他神态与平日无异,两人对隔着窗子,目光皆是错开。过了一会儿,苏合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和檀漆色的盒子来到大树底下,一朵朵玲珑有致的小花纷纷扬扬如香雪般落满肩头,清雅馥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如此美好的景致我却无心观赏,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胤礽,意兴阑珊的走开了。我又跑去庄子外面晃荡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站在庄子门口,我极目远望山顶醒目的碧云寺,想着老和尚不知何日才能归来,心中又是一片烦躁。
不过这件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太久,我的存在不被任何人察觉,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连瓜尔佳氏那时能看到我,也是托了回光返照的功劳。虽然我并没有在意,但后来的日子里时常发生类似的事情,总让我有种错觉他其实是能看到我的。只可惜这些都是我的妄想,如果胤礽真的能看见我,他绝不会对我视而不见。
一个晴好的午后,我懒洋洋地坐在屋顶上晒太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翻越落地,看屋见里没人,便纳闷的四处闲逛。苏合在厨房的院子里晒柿饼,厨房里还能听到噼里啪啦油溅声,甜腻的香味飘得老远,好像是拔丝地瓜的味道。
“姑姑,点心都备好了,现要现在给爷送过去吗?”掌勺的伙计出来询问。
苏合跑到外面看了一下,回头说:“不必了,点心赏给你们自个儿吃,不过得置备好杏仁茶。近日来主子看书常到深夜才睡,这杏仁茶是养肝明目、润肺生津的好东西,这几天都用这个做茶,都记住了。”
可杏仁茶做好后,苏合端到书房里,放了一个下午都没人来喝,直到天黑了胤礽才牵马回来。
看他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赶回庄子,我满腹困惑,因为自打我来这里,就从没看过他外出这么久,且还是独自一人。
夜晚的庄子静悄悄的,门口只有苏合一人迎候,他的妾室子女早一开始就跟着弘皙住到王府去了,这庄子上上下下统共就这么十几来人。我坐在围墙上借着稀疏的月光,依稀可见他打马而来的身影,看着那方向好似是从碧云寺过来。
“把马牵到马厩里,多喂点饲料。”胤礽唤来何玉柱,把缰绳递给他,何玉柱牵马就下去了。
苏合上前来把他迎进去道:“主子,饭菜和热水都备好了,您看先怎么着?”
“先吃饭,你不用跟着来伺候,也去吃吧。”
苏合福身谢恩,径自退下。我正坐在围墙上晃荡着双腿,见他要进屋便急着下来,一不留神一脚踩空,重重地跌了下来。还没等我疼得呲牙咧嘴,怕他走远又忙不迭爬起来,拍拍衣角一抬头,正撞上他投来的目光,锐利得好像真能把我看透一般。我打了一个激灵,摇摇头感觉自己一定看错了,再去看时他的视线已经移到别的地方。不过在朦胧的夜色里,我似乎看到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眼里有几分促狭的意味。
我晃了晃神,再次甩头,按捺住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嘴里叨咕道“奇怪,我怎么感觉他刚刚好像特意看我似的……不对不对,一定是我下午睡得太多了。我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辣,为新坑摩拳擦喵 =^ω^=
明天学院报到,白天码不了字吐艳/_ 
都快结束了我还在单机,乃们是想作者菌哭瞎在厕所昂
来嘛来嘛一起欢庆完结~(≧▽≦)/~啦啦啦


、【终 曲】

无聊的时候我对自娱自乐的小游戏乐此不疲,但每每玩到兴头上总会有种被人看破的感觉,这也不能怪我敏感,虽然常人都看不见我,但不排除例外,有好几次我和胤礽扫过来的目光撞个正着。要不是我自己清楚他看不到我的话,我真就以为他在与我对视。可事实上,在他眼中,看到的不过是一团空气罢了,顶多就是远处的风景物事。
不过我已经渐渐习惯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从每日里的点点滴滴、细枝末节,我依旧能感知到他的心意,虽然无法交流,但心中明了比什么都重要。有些夫妻常年相伴,人近在咫尺可感情远在天涯,而我们虽然阴阳两隔,但彼此互通心意,这就是上天对我们最好的补偿。
这两年的默默相随,甚至抵得过年少无知时的大把虚耗时光。大概是经历这么多曲折和浮沉,我们都懂得“珍惜”二字的真正含义。年少轻狂的岁月早已经过去,沉淀下来的是生活的智慧,就比如莫辜负一寸一毫的韶光。冬季郑家庄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天地一片澄净祥和。苏合得了胤礽的嘱咐拿来陶罐,用羽帚挨个在梅花树上扫雪,盛到翁里带回来,泡金坛雀舌再适合不过。扫雪烹茶是古人雅事,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无比惬意,只可惜喝不到。
而这些平淡如水真切安稳的日子里,我养成了天天听他弹琴的习惯。胤礽弹得最多的是《凤求凰》,毕竟那是我们重归于好的曲子,我也是极爱听的。每晚头枕月纱,闭目聆听泠泠淙淙的琴声,入眠即是好梦。
这晚依旧伴琴入眠,不多时就睡着了,耳边回荡仙乐,梦里置身云海,通体舒畅身轻如燕。我梦到自己飞到一棵果树上,一口气吃了许多果子,吃的肚皮饱饱的在梦里又进入梦乡。睡着的时候,树枝上跳下来一只小松鼠,不停地拿爪子在我脸颊边挠痒痒,我被挠得咯咯直笑,可就是不愿意醒来。小松鼠见我不理不睬,便锲而不舍地继续抓我的头发,摸摸我的眉骨,我终于忍不住啪的一手打开,怒气冲冲地睁开眼……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胤礽就站在我旁边,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我,一只手还贴在我的脸颊上,呃,确切来说,是停在半空。他微微俯身,挨得很近,气息都喷到脸上,表情复杂,有恍然、有诧异、有欣喜也有思恋,说不清道不明。由于我是“虚空”的,所以他这样的姿态若是被外人看到,一定会大惑不解,真以为他“魔怔”了。
一阵风吹过,帘子来回飘荡,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快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胤礽?”我不自觉地开口。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神色几转最终定格在释然一笑里,他试探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捧住我的脸颊,凑上前来细细察看,可手触及的地方都空空穿过,没有任何触感。
我从他能看见我的巨大喜悦中回过神来,垂眸看他掠过我,不禁泛起丝丝低落。
“式玉,是你么?你真的,回来了?”他突然问。
我抬起头,泪眼迷蒙地点头:“我回来了,我一直都在。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他“嗯”了一声,收回放在我脸颊边的手,坐下来又把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任由他的目光逡巡左右,喜乐参半地注视他,问:“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我了?”
他沉默,我权当默认了,一时气恼又委屈,怏声道:“你就一直看我孤零零跟在你后头是不是,真是坏死了!”说着就甩手朝他打去,一出手就软软地穿过去,丝毫没有落到实处。他也不说话也不假装闪躲,纹丝不动端坐在那,眼睛定定看我,好像生怕我要跑走似的。
“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怕这只是梦而已,梦醒,你又不见了。”他带着淡淡的怅惘说,见我一眨不眨只看不应,转而舒口气笑:“幸好,这不是梦。”
这番话说得我都糊涂了,都说庄周梦蝶焉知不是蝶梦庄周,我的存在若是一个梦,那他于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心心念念的重逢只是一场虚妄,那我们该如何自处?生活在虚无缥缈的空间,我懂那种焚心蚀骨的渴望和向往,可是我们分离的太久,久到承受不了希望再次落空的恐惧感,直到再三地小心翼翼地确认,才敢承认对方的存在。
我眨掉眼里的泪花,终是释怀笑问:“不是梦可是‘鬼’,你怕不怕?”
他被我问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摇头叹:“果然还在梦里头。”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甩掉呜呜咽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追打他。
第二天醒来,我就靠着他的臂弯,虽然看上去他的手臂环住的是一团空气。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正对上他的眼睛。
“醒了?”他的声音清晰明朗,看来醒了有一阵子。
我点点头跳脱出来,走了几步发觉不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从神经末梢传来,我一跳脚回头惊诧:“不是梦竟然不是梦……”
他莫名其妙,而后明白过来嗤嗤笑,朝我招了招手,我呆呆地走过去,被他拢到身侧贴在他的耳畔。
雍正二年的春天,春光晴好,胤礽让何玉柱备好马车,说要带我去碧云寺逛逛。这一日来往的香客并不是很多,一路上山也畅通无阻,来到庙里胤礽去上香拜佛,我则去了后院看那棵菩提树,果然树下空空荡荡,不见半分人影。再绕出来时,胤礽已经上完香,立在山间小路入口处等我。
我跑过去朝小路深处望了一眼,回头道:“花开得正好,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就去走走吧。”胤礽颔首,我们二人并肩踏上落英缤纷的小路。
看着两旁花开正艳的光景,思绪不禁飞回到那年今日,一缕红线牵引情缘,却不料今日此时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却不知何处去了。
“这里还有张琴,该不会是你让何玉柱放的吧?”
他笑而不语,径自走到琴旁坐下,修长的手指灵动拨弄琴弦,悠扬轻灵的乐曲飘荡在花林间,风过,枝头彤霞粉雾纷纷而落,春光美不胜收。
我疾走了几步,随着琴声踏花而舞,没有套路的舞蹈恣意飞扬,我仰头眯着眼睛看细碎的光芒,抬腕去接缤纷的花瓣。时不时回头和专注抚琴的他交换一个眼神,又或者碎步移动到他身前,把手里的花瓣倾洒在琴身上。
舞到浓时,琴声却戛然而止,我错愕地回头,原来是琴弦断了。
“胤礽?”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身子一个不稳晃荡一下,我见势不妙奔了过去,俯下身对上他异常痛苦的表情。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煎熬,慌忙之中想不到对策,倒是他在强忍中缓过劲来,强打着精神说:“日光晃了眼睛,一阵晕眩过去就好了,不用担心。”
我见他脸色苍白,气息不稳,心里知道不妙,急道:“怎么可能没事?你现在的样子站起来走几步路都难,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了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何玉柱,不,我……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桃花开的这么好,就陪我单独,看完它吧。”他按住我的手,目光深邃,蕴着浅笑。
我陡然一惊,察觉到他话中深意,不由震惊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胤礽,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说呀!”
良久,他保持沉默,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淡看我一眼,而后就着琴案专注地抚起琴来。
“上一次你问我,是不是很早发现你了,你猜对了,其实来到郑家庄的第二年,我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起初,我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而且都是在夜里。渐渐地,轮廓越来越清晰,你的音容笑貌连一点点呈现出来,因为太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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