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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拜见太子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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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个信封交给她,说:“这个你代我交给太子,我就要出宫了,贸然去毓庆宫不大合适,你素来稳妥,务必亲手交给太子。”
苏合点点头,把信封小心翼翼放好,对我道:“你这一去是不打算回来了?”
“离弦之箭焉能回头?皇宫不适合你我,只可惜,这一回要落下你一人了。”我浅浅笑道。
苏合摇摇头说:“这个你无须挂怀,我虽然想出宫,但家中早已没了亲人,在哪里过日子都一样。眼下回毓庆宫也是不错的主意,至少还能继续以前的差使。”
我了然,对她的选择不置可否,各人皆有各人的活法。对我而言,出宫是最好的出路;对连翘而言,回到乾清宫是理所应当;而对苏合来说,回归原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两人各自嘱托几句,直到车夫提醒,才依依惜别。
我深深回望这禁锢我二十余载的皇城,决然转身踏上马车,示意车夫可以出发。
马车轮子骨碌碌转动起来,由慢到快,我掀起车帘,看到苏合仍旧站在宫门口,带着和煦的笑意目送车驾远去,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放下帘子,唤车夫可以加快速度。
马鞭高高扬起,随着嘹亮的一声“驾”,车马飞快在官道上跑动起来。
“姑娘可是赫舍里氏?”
我跳下马车,朝来人微微鞠躬,回答:“我是奉旨前来为姑姑守孝的宫女,敢问公公是?”
中年太监做了一个礼,侧身引我进去,一面答道:“敝姓吴,打十八就来昭西陵看守,如今二十来年头,也算是这里的半个管事。”
话里意思老道,无非摆出自己的身份让我这个新来的有所掂量。
“原来吴公公是这儿的主事,劳您大驾亲自接应,日后还请多指教多担待。”我顺坡而下,算是示好,日后在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打好关系总不会错。
“不敢不敢,姑娘是京城里来的,见多识广,听说你在皇上和太子那儿都当过差?”吴公公探问。
我抿唇笑笑,“很久之前的事情,不过我这人粗手粗脚惹得主子生气,后来便到姑姑那儿学规矩去了,今后若有做得不当之处,望公公见谅则个。”
“那是自然,呵呵…时候还早,我带你先去看看住处。”
一路上和他随意说几句话,大概摸清昭西陵的布局构造,昭西陵里早年安置进来一个地位尊贵的女人,那便是康熙的皇祖母孝庄。如今苏麻喇姑作为她的侍女,主仆感情深厚,黄泉之下依旧追随,康熙体察她们一世主仆的情谊,以嫔礼葬苏麻喇姑,梓宫一同安置在昭西陵。
吴公公把要基本安排告诉我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放下包裹,环视四周。住所宽敞明亮,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用度皆是中档,房间布置得简单素朴,整洁又舒适,想必是来前特地布置过的。之前吴公公说话虽然摆明自己的地位,但言语间流露恭敬之意,不消想也知道肯定是康熙派人特地嘱咐过。
皇陵守卫不多,常年看守打扫的宫女和太监算来算去不过百来人,显得很是荒凉。乍从紫禁城来到皇陵,一时之间我还没有转换好心情,不知喜多忧多。换了一个环境,一切真的能重新开始?
住处偏僻,除了鸟雀鸣叫没有任何动静打扰,我独自坐在那里,一晃就是一下午。
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此时难免感到孤寂寥落。
是夜,微风从窗外的枝桠中穿过,树叶婆娑,把皇陵的荒凉衬托得更为明显。我伏在桌上,又想起苏麻姑姑临终前的场景。
她的精神恹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嬷嬷还有连翘、苏合都被打发出去,屋子里唯独她和我。
“几时了?”
“亥时三刻,姑姑快睡吧。”
“不能睡,傻孩子,我若一睡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苏麻虚弱笑道。
我喉头紧了紧,想说又说不出,沉默着给她捶起小腿。
“我自知时日无多,老骨头一把活够本了,今天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带着疑惑望去,她继续说:“你还记得那年选秀,你作为赫舍里氏的嫡孙女,为何会成宫女吗?”
“记得,这似乎是太子出的主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我一直以为是胤礽和大阿哥暗中托关系,把我撂到宫女的位置上。
“明面上你我都知道是太子关照,可实际上,都是皇上的意思啊……”
我的手一顿,惊讶不已,脱口而出道:“皇上?!这…这是为何?”
苏麻姑姑拍拍我的手,安抚几下,正色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其中缘由,你或许会震惊或许不相信,但那些都是事实,瞒了你二十几年,是时候告诉你了……”
旦日子时。
我打开禁闭一夜的房门,屋外乌泱泱跪了一地人,我机械性地走到门口,跪下高声宣告苏麻拉姑仙逝。
佛堂的人和十二阿哥都为她披上素缟戴孝,康熙以嫔妃之礼为她下葬,派几个皇子亲自送灵。彼时的我跪在苏麻姑姑常年诵经的蒲团上,意图用读经来压制心中的悲恸和混乱。越想压抑的情绪越会加强,手指上似乎还沾着苏麻姑姑的余温,她温柔的笑容带着怜悯,一手吃力抬起,抚摸我的脸说:我要去找太皇太后了,若是见到先后,我也能交差了。
好冷
门砰的被吹开,夜风很大,吹到衣襟里身上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拢上外套,抱臂关门,吹灭火烛睡觉去了。
在昭西陵的日子轻松平淡,过得飞快,我沿袭在宫中的习惯,打理花草看看古书为苏麻和孝庄诵经祈福。每隔一阵子就能收到京城的来信,苏合每月里都要寄来,连翘三五不时想起来就附在苏合的信中一起传来,大多扯扯家常,也提到过宫里的琐事。朝堂上的动向彼此心知肚明,信中忌讳从来不会涉及,我也没有心思打探诸多。自从赫舍里氏倒台后,我就无意过问朝廷党争,历史终究是历史,我挡不住,更不能侥幸。
离开皇宫那天,我特意叫苏合出来,把信交给她就是想提醒胤礽,小心大阿哥。当然对于自己回避亲自交给他的理由时,我对苏合撒了谎,不是贸然不合适,而是身份尴尬。现在回头想想,很多事情都是有预兆的,譬如我七岁入宫见孝庄时的情景,譬如我选秀入宫到康熙近前,譬如郎氏讥讽良妃和我的样貌,譬如郎氏和纳喇氏最终的结局。这么多的细节都被我忽略和误读,等到真相揭开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在迷途上错得多离谱。
打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和他本是两条平行线,奈何皆控制不了本心,偏离各自的正道。人人皆说因果缘由,我曾不大相信,如今却不得不承认,我和他的因造就了今日的果。只可惜那个孩子,因为一个错误的开始而出现,也因为这个错误而消亡。
往事,就随风去吧。
“式玉姑娘,京城来信,我给你放这儿了。”送信的小厮进来,我叫他稍稍停留,拆开读信。苏合每月必来的信,我原本不急着看,可自前三个月起,她的信封突然狸猫换太子,自己寥寥几笔,其余净是胤礽的笔迹。若是平常问候也就罢了,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后,末尾道准备来昭西陵拜祭的事情。头一回在回信里我选择无视,第二回回绝,第三回坚决回绝,这一回不知道又来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末尾还是提到此事,我就好奇了,他哪儿来的时间想往这儿跑?
铺开信纸,小楷笔尖蘸饱墨汁,提笔回信。
把该说的说完,特别嘱咐苏合从旁劝导胤礽不要乱来,通读检查一遍无误后我吹干信纸,折好放到信封里。
“劳你带回去,这个就拿去喝茶吧。”我把一锭银子和信一并交给他,他假意推脱几下,最终乐呵呵收下出去了。
就着磨好的墨,我拿来前日抄到一半的佛经,继续抄写。
有人推门进来,我料想是先前那小厮,便埋头继续抄,一边问道:“可是有什么落下了?”
“你说的是这个么?”
我手一抖,愕然抬头望去,那人半倚在门口,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朝我扬了扬信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直接上真相。好累啊今天,半夜才更完,我果然手速太慢(⊙_⊙)?
、皇 姐
“你……”我提笔的手顿在半空,墨汁顺着笔尖凝集、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一朵朵墨梅。
他展颜一笑,抬手欲推开半掩的门。我先他一步,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把门碰的关上。
“等等!”他腾出右手险险拦住门缝,我又好气又好笑,不敢真的关死夹到他的手指。
“我今日顺路过来,说几句话就走,你把我拦在外头,叫人看见多不好。”
我无奈打开门,一张笑意盈盈的明媚笑脸迎上来,倒把我吓了一跳。
“好久不见。”苏合笑眯眯对我招手。
我飞快把她拉进屋,惊喜地上下打量,“你怎么来了!”
苏合朝门外努努嘴,我会意一笑,打开门让他进来。三人进屋坐下,大概交代了此行由来,顺道说说宫中最近发生的大小事件。
“所以说,你打算长久留在这儿了?”我讶然问道。
苏合重重点头,面上依旧带着喜色道:“前几日太子爷告诉我要来昭西陵拜祭太皇太后和苏麻姑姑,问我要不要一起来,我自然是应下了。太子爷早就允了我说若是愿意,也可以长留在这,我当时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把疑惑的视线投向胤礽,他正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把玩并不急着喝下去。他知我要问什么,只淡淡颔首以示肯定。
“不行!”对于苏合的决定,我虽然欣慰但却不能答应。
苏合大惑不解道:“为什么?”
“我来这儿一是给姑姑守孝,二是遵循皇命以此抵罪,你无缘无故来这儿,会招人闲话的。”
“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我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原先在宫里和你还能做个伴,如今连个说体几话的人都没有。虽然昭西陵偏僻荒凉,但好歹你我二人相互陪伴,也不会显得多冷清寂寥。”苏合整理了一下思绪,郑重其事说。
我依旧断然拒绝,苏合张口欲继续说辨,被胤礽一个眼神喝止住。
“你先出去,把行装都搬下车。”
苏合应了垂首默默离去,出门后还没忘带上房门。屋子里霎时冷清许多,他晃荡着手里的杯子,一时不知想些什么。
我敛容问道:“今非昔比,赫舍里氏已经不能明里暗里替你周全,你放着朝廷正事不管能行么?”
“叔公去了也快两年,彼时我自顾不暇来不及替你安排,于叔公也好于你也罢,我亏欠良多。”他眸光黯淡不少,语气略显惆怅。
两年前的事情突然闯入脑海,我的心里一揪,想起了腹中消逝的生命,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还有那个孩子。看他的神情,想必对于我小产一事还不知情,当初我特地嘱咐过苏合,关于我怀孕小产的情况一定要守口如瓶,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其中包括胤礽。
“我给你写的条子,苏合已经帮我带到了?”我平稳几下呼吸,转移话题。
“大哥对我的不满早已显露端倪,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没有说出来罢了,不过你的那份心意,我收着了。”他先是嘲讽一笑,旋而放下杯子,起身凑上前来。
我故意闪躲开,他也不恼,一个错身来到书案前,拿起我抄习到一半被打断的经书。
“古语云‘观其字知其人’,通过观察一个人的字往往能够勘察写字之人的心境,你如今的字四平八稳、朴拙圆柔,再不见早年的钩曳毛躁之笔,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立在原地,沉默不作答。
他径自查看了半晌,放下手卷,抬头望来目光复杂,有稍许失落和嗟叹之意。
“你今日哪里是赶巧,特地把苏合送到我这里,是看我为难吗?”我走到窗前,望着平坦开阔却清冷的偌大庭院,继续说:“借着送苏合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想叙旧还是想试探?若是叙旧,我想我先前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你如今少了赫舍里氏这个左膀右臂,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固太子之位,不要让玛法的牺牲白白浪费;如果是试探,我十分好奇,你要试探些什么……”
“你说得我糊涂了,我都说过是顺道带她过来,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有几句话要问你。”他的语气轻松如常,可脸色稍许紧绷,似乎在掩饰什么情绪。
“第一,为什么在叔公去世后突然销声匿迹,在苏麻喇姑那里闭门不出,也不传个口信给我?”
因为那段昏天黑地的日子里,我失去了最亲的几个人。“既然已经脱身,就没必要去打扰你,免得皇上生疑。”
“第二,为什么苏麻喇姑去后你又不告而别?”
因为我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趁来得及不得不暗自离开。“我让苏合传的信就当做和你告别。”
他甩出的两个问题被我轻巧回避,一时怔怔,回过神来急急问出第三句:“你是不是因为叔公的事情怨恨我?”
“不是。”
“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怕不利于我的太子之位?”
我摇头。
“那你为何两年之中不肯和我有任何交集,就好像你在故意回避我,我说的没错吧。”
我抿起嘴唇,思量片刻朝他低声道:“你说故意躲避那就是吧。”
他愣住,静默半晌忽然气急高声道:“赫舍里式玉,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呵呵,我自然怕你所怕的那个东西。还有,我不是赫舍里式玉。”说出来了,终于把憋在心中许久的隐秘吐露,如同卸下包袱般,我的心一下就松快许多。
“你在胡说些什么?叔公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连名带姓都一口否决,不知会有多伤心。若是我的问题让你不快,那就当我什么也没问你什么也没说,别拿自己的姓氏开玩笑。”他正色说道。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自己心里清楚。胤礽,咱们都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以往不知道也就算了,难道你以为有些事情能自欺欺人就掩盖得了么?以前听人常说姻缘这东西讲究‘缘分’两个字,有些人是命中注定姻缘,哪怕天涯海角也总会相遇;而有些人命里有缘无分,即使近在咫尺也注定要分离。你和我,便属于后者。”我平静陈述,不带一丝感情。
“从小到大,我们这么多年这么多波波折折都闯过来了,你就想用几句道听途说来的话搪塞我吗?我不能肯定这世上有没有月老牵红线一说,但我只知道,不管天注定不注定,我认定的人绝不会放手。天允我们在一起最好,天若不允,我也甘愿违逆天意……”
“够了!”我厉声打断,转头与他对视,他的脸色焦切,目光灼热无比直直逼来。
“既然你心坚如磐石,那年七夕为何要违背承诺,前后判若两人?”
“那是因为……”
我抬手阻拦,继续开口道:“我想起来了,第二次随扈南巡在德州驻跸时,你又自作主张,空口允诺来日将七夕之事解释明白。我信也愿意等,可天不遂人意,等来玛法被关进宗人府,等来你我皆陷入困境自顾不暇,等来的就是今日。”
再望向他时,他的眸色暗了暗,面上依旧镇定如初,只可惜,垂在身侧紧紧握拳的手暴露的一切。
我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一声……”
“皇姐”
啪嗒一声,似乎有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衬得屋子里愈发安静骇人。这静谧如毒蛇吐信,从里到外把人包裹在恐怖里,身上一道无形的绳索想挣脱却无济于事,只能任这毒药深深渗入骨肉之中。
“谁在门外!”他从静默里回神,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刚要喝令叫何玉柱,便见苏合端着茶盘一脸惊恐的神情。
“奴婢该死!”苏合倏地跪下,一不留神膝盖跪在了碎落一地的瓷片上,疼得她眉头一皱,却死命咬住下唇不敢出声。
我依旧靠在窗前,忍住想要过去替她说情的冲动,远远观望门口事态发展。
“奴婢刚刚端了两杯热茶,要敲门时没端稳摔碎杯子,惊扰了主子,请主子责罚!”苏合垂着头,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够让我听见。
“念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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