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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水中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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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十四弟。”只听见花盆底远去的声音。
我还在考虑是否现在就出去,十四已经发声了,“你还打算继续躲下去吗?”
原来他知道我被堵在那里呀。
“十四弟怎么也溜出来了?”我转了出去,见他脸色红红的,心情好像又不是太好。
“难道只准你溜席,不准我溜席吗?”他上前一步,“为什么任别人说你不好?为什么不出声?”
我缓缓摇头,“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她们说两句我又不会少块肉去。不想惹这个麻烦。你十三哥呢?”我又问。
“他在帮四哥挡酒呢,你就这么一刻不能够离了十三哥吗?”他又上前一步,眉毛已经拧了起来。
我自然要往后退,却被十四一把揽住,“我不会再让你摔了。”
他的眼死死盯住我,头已经俯了下来。
“不要。”我不敢动,只拿眼光求他。
“婉儿,再让我亲一回,和上次那样的一回。”他的声音如此充满渴求和向往,我竟是楞住了,“你知不知道,若没有那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你大喜的那段日子。”
“十四弟,这不过是你的痴念,因为得不到,你才觉得是最好的,你身边已经有最好的女子,你万万不要辜负了。我不过是你的毒瘾罢了。”我决定再不妥协,我一定要点醒他。
“是的,你就是我的毒瘾,我就是没打算戒掉。你不会晓得,每次和侧福晋在床上,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的样子,我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他不容我再分辩,粗暴地吻住了我。
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脚,难怪十四侧福晋对我如此小心,原来她什么都知道,而且十四根本就是明着让她知道,她丈夫爱的人是我,徐婉儿。
我正被吻得不知所措,眼梢似乎瞄到一道红影,我神经立刻抽紧,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却不料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辅相成的,推开他的同时,我的身子也向后倒去,而身后就是荷叶田田的池塘了。
扑通,我已经浸在了水中,大概“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形容的不会是我这个尴尬样子吧。
“婉儿!”十四一声惊呼,作势要跳下来。
“不要跳,拉我一把好了。”我这边话未说完,那边一个红影已经跳了下来,几步淌水到我身边,整个就把我横抱起来,一双曾经冰雪般的眼睛充满了感情和温度。
“不喜欢见我成亲,也不要拿自己身子开玩笑,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全在你身上,我只恨今日娶的不是你。”竟然是新郎四阿哥,不会吧,这下乾隆他妈可再不会忘记我了。
我胸中郁闷呀,伤痛和感激,欣慰和无奈,万般情绪纠结在一起,反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傻愣愣看住四阿哥。
“婉儿,你没事吧?你还好吗?”十三情急的声音唤醒了我,我忙向十三伸出手去,十三将我扯上岸去,“好好的怎么掉池塘了?你呀?”
也不知为什么,我的泪水竟是瞬间涌了上来。
“乖啦,不哭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问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呀。”十三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全不顾我整个人都是湿透的,把他的全身也弄湿了。
我只是哭了个肝肠寸断,天晓得我哪里来这么多泪水。
十三也顾不上周围这一圈人了,将我整个抱起来,“四哥,对不住了,我要陪婉儿回去。”说完,抱着我就往外跑。
身后那么多双眼睛集体向我们行着注目礼,有的诧异,有的失落,有的好笑,也有鄙夷的,还有两双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睛,我晓得,他们多希望此刻抱住我发力奔跑的人是他而不是十三呀。
直到了车上,我还是无法止住抽噎,只断断续续说,“我看荷花开的正好,忍不住停了一会,听到十四弟喊我,想出去答应一声,没想脚下打滑就跌进池塘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以后呀,要紧紧跟着你,再不让你出意外了。”十三完全不去考证我这段话的可信程度,一味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只是今晚四哥惨了,怕不能够享受洞房花烛夜了。”
听十三这么一说,我竟是噗哧笑了出来。
“你呀,眼泪还在眼眶里呢,你倒还真笑的出来,这有啥好笑的呀。”十三看到我,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好歹我也算帮了四福晋一个忙,不是吗?”人家日后可也是皇后,国家第一夫人好不好。
十三的眼神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在担心以后我也会这样?”
聪明又敏感的十三阿哥呀,我叹息。
我不敢再看他,却也不想回答否。
“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若皇阿玛强逼着,大不了回头休了就是。”十三紧紧搂住我,说的极淡定,这样几个字就把别家女儿的一生都否定了,不是不残忍的。
。
海伦的故事
六月里,皇上仍去巡塞,指定一、二、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阿哥从,三阿哥和四阿哥他们留出京中监国。
这回随谒名单里没了老九老十,着实让我放下心来,八阿哥向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想来他应该是无害的。
好在这次过来晋见的蒙古王爷里没有达达步郡王,否则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年虽是他没搞清状况一厢情愿,但结果总是让他灰头土脸。其实我还要好好谢他,若不是他推波助澜,十三还不至于这么急着求皇上指婚,现如今,我已然从一个司记的身份转为皇子侧福晋了。
我也逐渐开始习惯马车的颠簸,我的骑术比起以前也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有十三不是策马飞奔的话,我还是勉强可以维持并驾齐驱。
我有回问十三,比试的时候有否担心过失败,他眉毛一扬,底气十足地说,“完全没有考虑过,就他这点水平,我还需要担心啥?”
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不过就是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了,我嫁了一个多么优秀多么能干的老公呀。“诗文翰墨,皆工敏清新”,“精于骑射,发必命中,驰骤如飞”。这可是官方对十三阿哥的记录,能够和这样一位皇子厮守终身,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可是,我的恐惧和担忧也在每日增加,印象中康熙47年太子就要第一次被废,到那时十三阿哥会受到牵连被圈禁,具体时间并不清晰,只晓得从康熙49年到康熙60年这十一年间,官方记录中几乎没有了他的记载,直到四阿哥登基的第二天,才将他由一个没有任何爵位,没有任何权势,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阿哥,平步登青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怡亲王,并为总理事务王大臣,从此登上人生最华丽的顶端,得以展现他过人的政治才华。可是,在那之前,他要捱过怎样灰暗无助的一段岁月呀,几乎是十一年的时间,而且是人生中最4鼎盛的十一年呀,每每想到此,我的泪都不由得湿了衣襟。
现在我即将亲身经历这十多年的故事,即将亲身面对这十多年的腥风血雨,我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和战斗力呀。如今已是康熙43年,十三还有4年的光辉岁月,我要让这4年里的每一天,他都是最快乐最幸福的,我相信这些快乐幸福的记忆会帮他撑过可怕的圈禁生涯。
我一直遗憾自己的女红不好,无法给心爱的人绣一个爱心荷包,让他日日带在身边。好在经过两年的练习和实践,我终于能够将花样绣出本来的面目了,尤其是荷花和玫瑰,本就是我最喜爱的花朵,也是**练的最多的两种花样,已经颇能够看看了,而我总是习惯在自己的绣品右下角绣上“HELEN”的字样,也算是做个独家标识吧。
当我将自己绣的玫瑰花荷包给十三时,十三惊喜的表情实在是给我很大的成就感,我嘱咐他,“以后我可不许你再带别家女子绣的荷包了,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就刮我的鼻子,满足地说,“是的,谨遵婉儿大人之令,婉儿但有差遣,胤祥无有不从。”
“你呀,不学好,就学我贫嘴。”我将荷包端正束好,自己也觉得好生满意。
第二日,回到帐篷的不仅有十三,竟还有八阿哥,我忙上前行礼,“给八哥请安,八哥吉祥。”
“弟妹客气了,我今日过来叨扰一杯茶,还望弟妹不要嫌我多事。”八阿哥说话总是让人那么熨贴,也难怪党附他的人会那么多,若不是我早知道结果,只怕我也会劝十三跟八阿哥而不是四阿哥吧。
“八哥说哪里话来,此回怡春姐姐身子有恙未能够随行,婉儿自当替姐姐尽心,不过喝盏茶,哪里就麻烦了。”我忙招呼两位阿哥坐下,有吩咐玲珑将明前的碧螺春拿来,我亲自冲泡。
“婉儿,八哥见我这个荷包别致,好是喜欢,你若有空,就再绣一个送给八哥吧。”十三边喝茶边说。
我微微一笑,“蒙八哥错爱,这又有何难。”
转身我已经取出两只成品,一个上面绣着荷花,一个上面绣着玫瑰,“婉儿女红实在粗糙,不敢和怡春姐姐比,八哥若还看得入眼,就随便挑一个吧。”
话还未说完,帘子又被挑开,十四阿哥噔噔噔走了进来,一路还嚷嚷,“我说怎么找不到八哥呢,原来到婉儿这里来讨茶喝。咦,这么漂亮的荷包,可有我的份。”
我和十三相对苦笑,这个宝贝弟弟,什么事都不能够少了他的份。
结果,八阿哥选了荷花,十四拿了玫瑰。
“弟妹,这个听说是你的洋文名字,可有什么说法呀?”八阿哥果然不愧是管着礼部,对西洋的认知更多一些。
“海伦是希腊传说中的一位美女。”说到这,我微微有点脸红,好象自己夸自己似的。
“婉儿可不就是美女么。”十四自然就接了口。
“十四弟,你再闹我,我可不敢往下说了。”我摆出正经的脸色。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了,小时候常听你给我讲故事,我顶要听你讲那些故事了。十三哥,你帮我说说话么。”十四反正混赖的本事最大。
“婉儿,我们都知道你说典故说的好,难得八哥也在,你就接着说吧。”十三轻轻握住我放在桌下的手。
我抬头向他一笑,接着说:“大约2800多年前,在西方也有着好多国家,其中一个国家叫特洛伊,一个叫希腊。一天呀,特洛伊老国王普里阿摩斯和他俊美的二儿子王子帕里斯在希腊斯巴达王麦尼劳斯的宫中受到了盛情的款待。但是,帕里斯却和希腊国王麦尼劳斯美貌的妻子海伦一见钟情并将她带回了特洛伊。这下,可惹恼了希腊国王,于是国王麦尼劳斯和他的兄弟迈西尼国王阿伽门农兴兵讨伐特洛伊。希腊联军的将领阿基里斯和普利阿摩斯的大儿子、特洛伊年轻的王位继承人赫克托尔逐渐成为在战争中成为双方各自的英雄。由于特洛伊城池牢固易守难攻,希腊军队和特洛伊勇士们对峙长达10年之久,最后英雄奥德修斯献上妙计,让希腊士兵全部登上战船,制造撤兵的假相,并故意在城前留下一具巨大的木马。特洛伊人以为自己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便高兴地把木马当作战利品抬进城去。当晚,正当特洛伊人沉湎于美酒和歌舞的时候,藏在木马腹内的20名希腊士兵杀出,打开城门,里应外合,特洛伊立刻被攻陷,杀掠和大火将整个城市毁灭。老国王和大多数男人被杀死,妇女和儿童被出卖为奴,海伦又被带回希腊,持续10年之久的战争终于结束。”
我讲完这个故事,突然发现屋内的三位阿哥脸上都只有一种表情,惊异和不可置信。尤其是十四,那表情仿佛见到了鬼魅般。我突然醒悟过来,我不正是海伦吗?我不正是他心心念念想和十三争夺的女子吗?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老天,难怪当初中学里我会对这个英文名字一见钟情,原来根源是三百年前就种下了。
还是八阿哥打破了僵局,“婉儿果然才识过人,以前一直听四哥和十四弟提起,今儿是真正领教了。真不知道婉儿妹妹从哪里学到这许多东西,连我们这些阿哥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八阿哥改口喊我的名字,估计确实是被我这个故事震撼到了。
“八哥谬赞,不过小时候听洋教堂里的人讲的,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新鲜,故此才记住了。”说完,我忙起身帮他们续茶水。
“婉儿,好久没听你吹葫芦丝了,今儿你就吹上一首如何?”十四的脸色逐渐正常。
我拿眼看十三,他笑着点点头。
好吧,既然十三也没有意见,我总要认真些。回屋取来乐器,略想了一下,吹了最经典也是最具云南风光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反复吹了好几遍,婉转的声音飘荡在帐篷里,他们显然是沉浸在了美妙的乐曲声中。
结果,那一日他们怎么都不肯放过我,我足足吹了将近十首曲子,几乎背的出的考级曲全都吹了一遍,简直就是一场小型演出了。
十三由于我的原因,在众阿哥面前是攒足了面子,心里那份得意自是不用多说,这也是我刻意想达到的效果,以后哪怕是被圈禁,他的回忆里都还是美好的东西,日子也就挨得容易些。
这次巡塞回京的途中,康熙将其他阿哥打发回京,独留太子和十三阅永定河,这份荣宠又是不同一般,现下里,不足20岁的十三阿哥胤祥受到皇上的器重,竟是连供职清廷的汉族文人也是一清二楚的。
而我的心却总是揪着,只因为我太知道了。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失去在21世纪的记忆,这样我就可以和胤祥一起大笑,得意,不再会因为时时想到几年后的凄凉,而在背地里暗自神伤,默默流泪了。
每见十三意气风发的模样,我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当他从荣誉的云端一下被打压到人间地狱,如此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够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也难怪从此后他疾病缠身,英年早逝。我所能够做的不过就是陪伴他,给他信心,让他安然渡过人中生那凄风苦雨的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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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送请帖
此次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冬天了,十三和十四阿哥府业已建好,回京后我们两家就开始忙着搬家事宜,待这一阵忙碌完毕,眼看就是新年了。
十三这一阵往四贝勒府去的可勤快了,平日这哥俩居京“晨夕聚处”,扈从塞外“形影相依”,此番有半年不曾见面,自然是想念的紧。一直听十三说,他的算术全是四阿哥教的,四阿哥继位后的诗文集中亦有明确的记载,“忆昔幼龄,趋侍庭闱,晨夕聚处。比长,遵奉皇考之命,授弟算学,日事讨论”,这兄弟俩是真的感情好,最难得还就是默契,两个人做事就好像如臂使指,绝不会有任何偏离和掣肘。
兄弟俩如此亲密无间,我这个做弟媳妇的当然不能表现太过落差,虽说我还是尽量避开见到四阿哥,可是新府落成这样的喜事,别的阿哥也就算了,四阿哥这里总是要亲自登门送贴子才是一个礼字。
现如今十三圣眷正隆,风头正劲,我对内对外却是越加的低调谨慎。自从知道那副耳坠子招人眼热后,我便再也没有戴过,平日里出门尽挑素静淡雅的衣服穿,首饰也是能不戴就不戴了,除了十三最早送我的那个镯子,那是自他帮我带上后从未取下过,随身两个荷包,一个是四阿哥送的,还有一个是自己绣的玫瑰花样,将十四送我的护身符装在里面,头上经常只是一根极素的玉衩,最隆重不过就是将当初太后赏我的那根金钗戴上而已。有时候竟连十三也说,婉儿,怎么越看你的打扮,风格越像四嫂了呢?我也只是笑笑,说不喜欢热闹的首饰,太过华贵的东西不是很衬自己的气质。十三也有一次抱住我说,因为没有任何爵位,他是成年阿哥里头最穷的一个,没有很多富裕的俸银来买好东西哄我开心,我当时就笑弯了腰,只把他搞的完全没有方向,我很认真很严肃地对他说,我不是嫁给银子,我是嫁给爱我而又被我爱的男子,而且,和我从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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