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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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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尘略直了直身子,“真正天天呆在屋子里,烦也烦坏了。”“主子就忍这几个月吧,”云舒道,“待得小皇子平平安安地诞生,一切就好了。”冰尘轻笑,“你怎么知道是小皇子?”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腹部,尽管那儿平坦如初。“我感觉他会是个小皇子。”她呵呵笑了,笑中有些隐隐的忧愁。万一将来北魏当真的重整国力和越国开战,那他们又该情何以堪呢?而她肩上的任务……想起韩霁,她的脸微微地变了变。冰尘轻抚着肚子,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一抹母爱的光芒来。云舒见她如此,轻轻叹息,一时之间,竟有些犹豫。但是,国之大局,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就能扭转改变地了的。“主子饿不饿?”云舒问道。冰尘摇头,“不饿。就是困得很,又睡不着。”“躺下吧,静静的过会儿就睡着了。”次日,便有太监来传御旨,晋冰尘为才人,赏金银锦缎无数。瑞雪阁上下,无不为冰尘感到高兴,又因有了身孕,多调派了几个宫女过来服侍,皆是以前北魏带过来的。虽有了身孕晋为才人,冰尘却整天闷闷不乐,哀声叹气,云舒常听人家说有了身孕性情会变一些,忧愁烦闷那是常有的事。云舒想着好好服侍她,便在主屋之内整了个小床,半夜睡在里面,方便她照料。这日夜里,冰尘又睡不着了,云舒听见她叹气的声音,忙爬起来道,“主子怎么了?”“点灯吧,我睡不着。”云舒依言点了灯,只见冰尘靠在白虎皮的枕子上,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皇上他今天在哪儿呢?”云舒嘴角动了动,“你好生休养吧,管皇上在哪里呢。”冰尘面色黯然,“会不会未来十个月,皇上都不来看我?”“不会的,别想太多。”云舒道,“你要放宽心才好。现在最关键的是你们母子俩,至于皇上……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后宫这样多佳丽,美人无数,皇上只流连于一人帘帐之内,也是不可能的。”“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冰尘叹道,“只是想起来便难受。”“所以别去想了,若把肚中的宝宝愁坏了,那可怎么是好。”云舒笑笑,“躺下来休息吧。”冰尘又说有点饿,屋子里的茶点果品看了就想吐,哪里还能吃得下去。云舒无法,只得去御膳房看看是否有厨子值夜,可以做一些来给她吃。八月末的夜,秋意渐浓了。她提着灯笼,走在静悄悄毫无人迹的皇宫内院,偶尔风吹树枝的声音听来,都显得格外惊悚。她飞快地朝御膳房走去,远远的听见一阵呜咽,如诉如泣的萧音,乐律宽广优美,悲凉哀伤。云舒不禁听得呆住了。如此优美的萧音,已经多久不曾听到了!这音律,不觉地让人心生寂寥,兀自难受。不过还好,他在。她走到御膳房前面那条大道,只见在杨柳树下,一个人坐在假山石子上,手执一管箫,那优美的箫音,便是从他手下营造出来。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样貌。略黑的皮肤,却是那样健康光泽;黑漆漆的眸子,在夜里格外闪亮,侧面的鼻子尤其好看,那样笔挺秀气。萧声悠然而止,仿佛知道有人在看他一般,魏长歌回过了头来。只见云舒站在离他不远处,呆呆站着,他的心猛得一跳!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这里?他忙站起来。两人个遥遥地四目相对。魏长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云舒望着他,却一股恍若隔世般的感觉。好半晌。她才提着灯笼走向他,微微地笑:“原来你在。”她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让魏长歌心醉。“这么夜了,你怎么……”云舒忙道:“我们主子想吃醋溜鳜鱼。我们那儿只有个灶子,又没有材料,她半夜又想吃的紧,所以只好过来看看。不曾想原来你在呢。”“今儿刚好我值夜班。”魏长歌道,“这些东西,倒是有现成的材料。只是需要稍等些时候。”“不妨。”魏长歌忙把萧收了,往厨房走去。云舒跟在他身后,忽的他停住了脚步,回头说道:“你走前面吧。后面太黑了。”云舒的脸微红了,走到他面前。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细如尘。她抬着灯笼,走下阶梯。
第一章 意外(下)
两人很快便到了厨房,一个睡意腥松地小太监跑过来,见两人,不禁吓道:“你们俩做什么呢?”云舒也被这突然冒出的小太监唬到了,提着灯笼照了照他的脸,笑笑:“我是冰才人的侍女,我们主子如今有了身孕,半夜想吃东西,我只好到厨房里来找找。”“哦。”小太监顿时两眼放光,脸上堆笑,“你是说冰才人啊,有身孕的人是该多吃点东西。那就不打扰你们了。”魏长歌叹气,连这样一个未足十三岁的小太监,也是如此逢迎势力。他到御膳房最后一间材料屋,云舒跟在身边打着灯笼。忽的,一阵扑声,把云舒吓了一跳,忙躲到魏长歌身边,警惕地提着灯笼东张西望,“是什么声音?”纵然会武功,见多识广,却仍旧免不了女儿家心性,胆小怕事。魏长歌笑道,“不要怕,是鱼拍水的声音。”她脸上惊恐的模样,真显可爱。“哦。”云舒拍了拍胸口,看到一个大理石的石缸里面,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夜半看得十分心惊。魏长歌伸手捞起一条,捏着它的头尾,又拿了一个卷心菜和佐料,往厨房里去了。为了省些时间,魏长歌问道,“你会生火吗?”“不会……”她有些尴尬地道。“也是,像你们这样养在深闺的小姐,哪里干过这等粗活。”魏长歌一边说着一边到灶子边拿着木炭来升火,笑笑:“能劳驾帮忙切菜吗?这样会快一些。”“可以。”云舒在厨房找到烛台,将它点燃,顿时厨房便亮了许多。她把菜剥得一片片,打来冷水清洗干净,方才开始切。魏长歌看着她切菜时认真的模样,不禁莞尔。虽是宫女,平日却也是娇生惯养的,想必这个活儿,都未曾做过。看她小心翼翼一刀刀切下,又拿起来观察一下,甚是细致。魏长歌把火生起来,就开始处理那条鱼。他边切鱼肉,边说道:“听说你是从北魏来的?”“嗯。”她轻轻地说,手下的动作停了下。北魏……那里有她的师父师娘,是她生长的国土,可是她现在,却在越国!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才能侍奉师父师娘膝下,如今他们渐渐年迈了,又只有她一个亲人……“啊!”想着心事,手下不防,就切到了指头。魏长歌飞快地洗了洗手,执起她的柔荑,看着一道鲜红从她细腻洁白的指尖浮起来。他捏住她的指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很痛吧?”见她皱着眉点点头,蓦地心口窜过一丝疼痛。她欲收回手去,却被他按住,轻轻吹了吹,“不怕,没事的。”然后他回身过去,找了一枝绿色植物,切掉它,剥了一点胶出来,涂在伤口上。“这个治伤口效果很好。”魏长歌一边给她抹一边说。云舒知道这是芦荟,在北魏的时候,师娘还吃这个呢。魏长歌给她抹好了,洗了洗手说:“我经常有点小磕碰,用这个好得特别快,也不留疤。”“谢谢。”她轻声地道。“你在一边看着吧,我来做就好。”魏长歌朝她笑笑。他继续低下头去切鱼,刀功精细,不消多久,水烧开了,材料也都准备好,云舒在一边看着魏长歌手执着锅,肆意翻炒,不多久,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便窜入鼻中来。云舒崇拜地看着他,“好香!”魏长歌笑笑,往锅中放了少许陈醋,顿时锅子里烟雾升腾起来,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便在鼻间飘散开来。云舒点点头,“这个味儿闻着就已经很好,吃起来想必是一种极大享受。”只见魏长歌飞快地从碗厨拿出一个大的青花瓷牒和一个小牒子,先往小牒里盛了点儿醋溜鳜鱼片,然后再将锅里的鱼片装盘,饰以几只生的青菜叶子,看起来春意盎然,让人胃口顿生。他把小牒子递给云舒,“来尝一尝吧。”“这不好吧……”“反正没人看见。”他调皮地笑道。“试一试我的手艺。难得这么大半夜地来。”云舒笑了,接过他手上的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放至口中。顿时,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带着鱼肉新鲜嫩滑的口感,顿时营满了她的口腔。她啧啧称奇,“原来这么普通的材料,可以做出这样美妙的滋味来。”魏长歌被夸得心花怒放,“喜欢便多吃一点吧。”云舒又吃了两片,用绢子擦了擦嘴,“不能了,要赶着回去给主子吃呢。谢谢魏大哥。”一声魏大哥,让魏长歌猛得心醉。他默默不语,将装“醋溜鳜鱼片”的牒子放至篮子中,盖好,递给她,“要我送你回瑞雪阁么?外面天黑得紧,你又要拿这个,又要拿灯笼。”云舒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便好。”魏长歌点了点头,看她离去。心内莫名的有些惆怅,有点悲凉。如果她不是宫女该多好呢……她是如此温柔和善,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亲近。正欲回身,却突的看到地上一条浅紫色的丝帕,上面绣着几支淡雅的绿竹,魏长歌朝云舒离去的方向看了看,想叫她,却发现,她已经走远了。这是她的绢子。魏长歌执起来,闻了闻。那浅淡的香味,仿佛还带着暖暖的气息。他收起绢子,蓦然迷醉。云舒提着篮子和灯笼,急步往瑞雪阁的方向,突的一个人影窜出来,忙抬头看了看,不是别人,正是程力。她嘴角微扬,“程公公为何半夜总窜出来吓人。”程力笑道,“白天总见不着你人。恰逢今晚遇上了——你又是为什么这么大半夜地在这儿?”云舒将篮子提了起来,“我们主子半夜嘴馋呢。”程力变了变脸色,“我也听说了,公主有了身孕,这可怎么是好……”他走近,压低了声音,“别忘了我们肩负任务。假如韩霁……”云舒的脸色黯了黯,程力接着说道:“你可不能因为这些儿女私情,就置我们的国家于不顾。”“嗯。”云舒眉尖微蹙,程力很快就走了,她也快速地往瑞雪阁而去。她只是一个弱小女子而已,国之重担,怎么能加诸于她薄弱的肩上呢!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不是没有矛盾的。韩霁既是北魏的仇敌,可,也是冰尘公主和她腹中胎儿的父亲啊!而且,韩霁看起来还是一代明君……
第二章 蓖麻(上)
树影摇曳,叶子落了一地。萧萧索索的声音,感觉着格外哀凉。一轮上弦月,朦朦胧胧地挂在天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皇后驾到——”一个太监高唱的声音。冰尘在屋内,蹙了蹙眉,“她来做什么?”云舒亦不知,忙迎出来。只见皇后身后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身穿桃红的对襟裙,群角婉迤,白色腰带上系着红丝绦,上面络着个凤形玉佩;桃红越发显得皇后肤白细腻,气质高雅。冰尘忙下床来迎,“婢妾参见皇后。”皇后扶她道,“妹妹勿需多礼。”细细打量了下冰尘。娇袭一身病态,越显楚楚可怜;仿佛因为受孕更使她消瘦了几分,脸蛋越发地小了,白得近乎透明。她身上穿着平常衣裳,头发也只松松挽了个髻,腥松之中,带着娇柔妩媚姿态。云舒忙去泡茶。皇后拿眼瞧了瞧云舒,云舒泡茶回头,恰巧见了,忙垂下了头。心下犹疑,皇后这样看着自己,是为甚?只听见皇后和冰尘闲话家常,皇后忽的说道:“差点忘了呢。”她回头,“宝菊,把前儿荆国敬上的瓜果拿来。”八年前,野心勃勃的韩霁在登基的第二年,便开始拓展疆土,大肆向梁国进攻。仅仅两年,梁国就被夜赫拿下。韩霁并未开城屠戮,只是将梁国愿臣服的收为己用,不降服者格杀;梁国皇室男子一律斩杀,以免后患无穷。将梁国的血液全部抽换,换上越国各将,封候封地,直接听命于韩霁。同年向北魏伸出魔爪,但是北魏拥有连青城和云知树两名勇将,却是他们未曾料到的,所以战火连绵,持续了数年之久。现如今,唯有荆国是独立国了,越魏之战也使越国元气大伤,所以才暂时没有灭荆之计。荆国惶恐,忙忙地送了众多东西来奉承讨好,结交联盟,就怕越国会将战火,延绵到荆国去。宝菊又命小宫女把几个篮子提进来,里面有满满的绿葡萄,大的西瓜,还有一篮子一盒一盒的,未知是什么东西。皇后说道:“咱们这儿,这些新鲜的瓜果都已经快没了,那儿却还多着呢!而且结的又大又甜。那一篮子是进贡的零嘴儿,本宫吃着甚好,恰你又是有了身孕,所以给你点儿,解解馋。”冰尘福道,“谢谢皇后如此想着婢妾。”皇后扬了扬手,“不过是一点小东西,何需多礼。哎,皇上妃嫔也不少,可是能平安产下皇儿的,却不甚多。看前儿肖才人又……”她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要怪那盆杜鹃花呢。”冰尘难过地道:“都是冰尘不好,如果不是我将它送给肖才人……”“本宫都已经知道了,这不关你的事。”皇后淡淡地道,“只怕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害了肖才人,又指祸到你头上罢。”冰尘只低着头不语。看来刘贵妃做的什么事情,皇后清楚地很。皇后又道,“以后行事注意小心点儿,还指望着众妃嫔能给皇上多生几个皇子呢。”冰尘红了脸,不言不语。云舒抬起眼,偷打量了下皇后,不知道她这话里,是不是醋意的成份更多一些。皇后和冰尘漫不经心地谈着宫里琐碎的小事,道:“说起来,还忘了谢谢冰才人呢。”“谢我?”冰尘疑惑道。“就是你赠予本宫的那个薰衣草香囊,”皇后脸上浮起笑意,“没想到真的十分有效!本宫最近睡眠已经好了。正如你所说的,那个味儿初闻时感到怪异,闻久了,倒觉得十分清爽舒适。”冰尘笑道,“其实婢妾也不懂这些的,都是她,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使得我也跟着受益了。”她指了指云舒。皇后将目光移向云舒,云舒低下头来,福了一福。只听得皇后说道,“真是生得好样貌,想是北魏水土滋养,养出的都是你们这些美人儿来。”“皇后盛赞了。”冰尘谦虚道。“我们不过小家碧玉,哪里比得上皇后的风华绝代。就是母仪天下的气度,已叫人过目不忘,何况又是生得这副倾国倾城的模样。”“冰才人说笑了。”皇后面上流露出一丝惆怅来。再美的容颜,逐渐老了,对皇帝来讲也没有吸引力了。又说了会子闲话,皇后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本宫回去了。你好生养着吧。”“是。”冰尘和云舒,直送皇后出瑞雪阁来。看着她们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去了,方回到屋子里来。冰尘道:“倒是她有心,还特特的给我送这些东西来。”她看了看那些瓜果,“看着很好哟,叫她们切几片来我们吃。”云舒出去吩咐了,刘安进来抱了个大西瓜,和几串葡萄出去。云舒整着那些零嘴,“有一些是北魏也有卖的呢。”冰尘只瞄了一眼,“我现在对这些可没有兴趣。咦,这是什么?”她随手从一个被云舒打开了的小盒子拈了一粒深棕色的小丸子丢进嘴里,“酸酸的,正适合我呢!”云舒笑笑,“你现在独爱酸的东西!”“是啊。”冰尘又拈了几粒来吃,一副馋猫模样。云舒立刻将它收了起来,道:“待我整理完了,收拾到小盘子里去再吃罢。”“为什么这么麻烦。”云舒也不语,径直到小房间里去了。皇后在这节骨眼上特意拿来的东西,她能不小心翼翼的检查吗?不管皇后是不是有那样的心,她小心些总是好的。冰尘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虽和以前相比心思慎密些许,却终究不能时时防备,长年公主的环境中,有人替她解决一切事情,她自是很少去想到这方面的黑暗。尤其是皇后屈尊来看她,她哪里还能往别的地方想呢。云舒细细整理着那些瓜果,把它拆分出来,全用平时装果品的盘子一一分装。冰尘适才吃的酸酸的叫乌梅子,用各色梅子打碎了,辅以佐料捏成丸。呈棕色,香气扑鼻,让人口齿生津。将乌梅子装入果品盘的时候,突的,几个颜色与乌梅子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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