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红颜:殇情窒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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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道：“墨子鸢，雪衣从昨天便已经是我的女人，以后你最好不要接近她……

　　　　大概墨子鸢真的听不到了夏寒的声音，因为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眼睛里似潜满了流动的水泽。我低着头依偎在夏寒的肌肤上，面容清冷，却是不再抬头看他。

　　　　如此片刻，“啪”的一声，是利剑滑落砸在地上声音，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刺耳，像是什么破碎了。

　　　　墨子鸢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转身，似颤抖着一步一步的离开，一滴滴的猩红竟是顺着他的手指落在地上。大概真的已经忘记了疼痛，因为他只是这样垂落着手臂摇晃着，直到消失在了那刺目的阳光里。原来，爱情真的才是最致命的毒药，它竟是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我紧紧的依偎着夏寒的肌肤，心底却是如此的寂静，似没有了跳动。脑子里不凄然的闪过樱和的笑容，那么的纯净，那么的柔和，透着像梅花一样清淡的气息。但却似离我已经很远很远，远得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甚至最后只变成了一片空气……

　　　　“雪衣，我要走了。”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无奈，一丝丝的疲倦。

　　　　我从他胸前慢慢抬头，看着那似历尽沧桑的眼睛，干涩的扯了扯嘴角，说道：“我知道了。”然后便捂住手臂，开始收拾着穿着衣服，而那手臂上裸露在空气里的猩红竟是如此的刺眼……

第9卷　第67节：相依只因心相怜（五）

　　　　一点一点的将那雪色的衣衫裹在身上，似忘记了还在滴血的手臂，只是沉默着低头看着空气里的某个角落。收拾好衣装，我便似自然的躬身坐在了床沿上穿着鞋子，却在眼睛映出地面的那一刻，泪水啪啪的直落在了地上，但是脸颊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动。

　　　　接着便是他细碎的穿衣声，渐渐提起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寂静无声。

　　　　似是一个玩笑，我干涩的对着地面笑了笑，却没有抬起头来，甚至没有去看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大概，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大概，我也真的是低估了这个世界……

　　　　手指攥紧，我慢慢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映在里面那个些许苍白的女人，原来真的很可怜，原来自己真的很可怜。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缓缓的抬起，抚摸着那流动在脸颊上的泪水，原来我还可以流泪；原来，我还可以心痛。却忘记了此时那雪白的手臂上还流淌着血泽……

　　　　身后猛地一暖，镜子里竟是映出了夏寒那张似隐忍的脸颊。而此时，他的手臂正紧紧的环着我的腰肢，脸庞正贴合着我颈间的肌肤……身体却在止不住的颤抖，还有那呼吸也是异常的凌乱……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颤抖似包含着莫名的心碎？为什么，为什么他凌乱的呼吸似没有止境的心痛？四年，四年或许对他而言，也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经历吧。至少，曾经那个似不谙世事的少年竟是不见了……留下的却是一个如此沧桑心碎的男人……

　　　　我只是轻轻的依偎着他的发丝，手指慢慢伸起抚摸着他颤抖的肩膀。

　　　　“雪衣……”那声音里竟是有种让我倍感温暖的东西，就像是流淌在脸颊上那温热的泪水。

　　　　“我知道。”那清淡的声音从我的唇里溢出，却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看着镜子里那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是如此的沉溺，似真的动了心，似真的爱了，似真的心碎了。

第9卷　第68节：相依只因心相怜（六）

　　　　大概，自从那天之后，这夏国便没有人不知道了红楼仙子雪衣成为了寒王爷的女人。而也是从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墨子鸢。或许，当我用身体挡住他刺来的利剑时，他便真的再也没有勇气继续爱了。因为，他那时眼神里透出的惊诧和伤痛，竟是让我不敢直视。虽然，我知道他是喜欢我，但却不知道这个喜欢是如此之深。或许，我也真的是低估了墨子鸢的真情吧。

　　　　身体斜躺在池岩上，潮湿而凌乱的发丝黏合着肌肤，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水泽的温度。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触碰水。我怕，怕会勾起轻阿的回忆，轻阿的破碎。但是，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开始迷恋这种记忆，甚至迷恋上了那痛彻心扉的感觉，甚至迷恋上了那记忆里血腥的气息。大概，我真的不再是那个柔弱的轻阿了，而是似没有心跳的雪衣。

　　　　“楼主，今晚皇宫有宴会，而寒王爷却向这来了……他先派了人来说接你，让你准备下。”眼睛猛地睁开，看着那在空气里摇动碰撞着的珠帘，原来时间真的走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大约该来的总是要来吧。

　　　　“我知道了。准备衣饰。雪色的。”我慢慢从水中站起，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肤慢慢下滑，最终落在了白洁的地毯上。

　　　　真的等很久了吗？从樱和的消失的那一天，就在等？还是从雪衣楼建立的时候，就在等？还是从那夏诺的真相之后就在等？还是在知道那女人就是夏央和时，就在等？或许，我真的已经忘记了，但也却是来的让我觉得有些快了。

　　　　双手慢慢伸开，看着空气里的某个方向，任由侍女穿着琐碎的衣物。这件衣服我已经准备了很久，是根据些许现代的剪裁做成的，而在这世间大概也是绝无仅有吧。

　　　　发丝没有任何修饰，只是被一根玉带寄起，柔顺的散在胸前背后，但还是垂到了腰际。轻阿原本的齐刘海也已经不见了，而是露出了那精致的额头，却是由一根雪色的樱花珠帘环住。没有带耳环，只是纤细的手腕上伏在一个与额间相似的手链。雪色的纱裙，长及曳地，腰际被稍宽的玉带束起，更显出不盈一握，而上面隐约却是樱花的纹路。如此映在镜子里，那精致的面容竟是让人不敢直视，眼睛里的水泽却是透着异常冰冷的气息，嘴唇轻轻合着似清淡的梅花。手指慢慢伸起，抚上那伏在右眼角隐约的黑色蝴蝶，是如此的妖媚逼人，又是如此的妖娆惊人，混在如此清澈冰冷的气质里却显得异常突兀。

第9卷　第69节：相依只因心相怜（七）

　　　　“雪衣。”紧闭的门被猛地敞开，看到的便是夏寒那变得越来越温和的面孔。然而，他却是看着我怔住了，久久的只是看着，看着，却没有靠近。

　　　　许久，他才似迷醉的踏着缓慢的步子走来，手指轻轻抬起抚摸住了我的脸颊，说道：“雪衣，你真美。”

　　　　我竟似羞涩的转过了头，不再看他。然而，却在转头的一刹那，迎面看到了那映在镜子里的两人。此时，那女人的脸颊似泛着淡淡的红晕，男人则是含笑着低头看着她，手指伏在了女人的脖颈间。俩人皆是倾城之姿，身穿雪色衣衫，如此清澈的画面竟是让人感觉到了温馨，甜蜜……然而，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

　　　　片刻，他便含笑着轻轻挽起我的手指，就要出门，却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停驻。转头似朦胧的看了我一眼，又回到了屋里，翻箱倒柜。

　　　　“你找什么？”我问着他，嘴角微微扬起。

　　　　他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是不是找这个？”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再次开了口。

　　　　他这才停驻，缓缓转身，便看到了我手指间伏着的雪色面纱。

　　　　原本纠结的眉毛瞬间舒展，他微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指轻轻捏了下我的鼻子，才说道：“就雪衣最聪明。”

　　　　“那是当然。”我轻轻甩手把面纱送到了夏寒的眼前，眼睛透着些许撒娇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手中的面纱，稍怔了怔，然后便接了过来，似温柔的贴到了我的身前，手指轻轻的抚弄着我的发丝，慢慢下移到额头，眉毛，最后停留在了右眼角那黑色蝴蝶之上，轻轻抚摸着。我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神，竟似把我包容在了一个迷失的天地里。

　　　　那清秀的脸庞却是在缓缓下移，直到他清淡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上面似残留着淡淡的露珠气息。禁不住，我竟闭上了眼睛，手指微微捏住了裙角。

第9卷　第70节：相依只因心相怜（八）

　　　　如此，嘴唇轻触，似蜻蜓点水般掠过，我们便十指相扣，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彼此，都微微喘息，不觉中竟是动了情。

　　　　“王爷，时辰不早了。你看……。”我们齐齐转头看过去，竟是夏寒随身侍卫的说话声。而他已经微垂着头，躬身站在了门外。

　　　　彼此相视而笑。他便拿起了手中的面纱，温柔的用手指抚了抚我的发丝，随即蒙住了我的脸颊，只余一双异常娇媚的眼睛裸露在空气里。轻轻整理了下彼此的衣衫，他就牵起了我的手，向门外走去。

　　　　坐在马车上，轻轻依偎着夏寒的胸膛，倾听着马踏地的声音。那曾经布满银色的宫殿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是轻阿长大的地方；那是轻阿母亲死去的地方；那是轻阿与父亲告别的地方；那里似潜藏了轻阿最清澈的，最伤痛的回忆……第一次见到了血腥，却是母亲在雪花里浸染的红色花朵；第一次见到了父亲那无法遏制的呐喊和颤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她恋了七年的男人……轻阿的一切似乎都是以这里为起点……但却不知道结局在哪里。

　　　　已经渐渐开始闻到那宫殿冰冷的气息，不觉我的手指轻轻攥紧，脸庞向着夏寒的胸膛挤了挤。他似安稳的抚摸着我的后背，说道：“雪衣，不要怕。哥……不，是永和皇帝他人很好，只是可能没有了以前的温和……但也不是一个残酷的人……他是个好人……

　　　　听着夏寒的话语，我竟是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逐渐转换着无数关于诺的画面。似乎，轻阿所遗留的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疼痛的……甚至还掺杂了点点滴滴的窒息……他，是好人吗？似乎真的不能用好坏来评判，可能他至今还是轻阿所爱的人，但却是我所恨的……甚至恨的无法自拔……还有夏央和……

　　　　马车缓缓停驻，那挡住帝国宫殿的布帘已经被人轻轻撩起。微微喘了一口气，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高高的围墙，一点一滴刺骨的感觉就这样打在了我的心上，却似没有了知觉。

第9卷　第71节：相依只因心相怜（九）

　　　　夏寒轻快的跳下了马车，随即便伸出胳膊把我也抱了下来，脚就这样轻轻落在了地上。这里似乎比轻阿记忆中的还要冰冷。没有人说话，连走路都尽量放低了响动，我甚至都听不到人呼吸的声音。

　　　　感觉到被夏寒握着的手指似紧了紧，转头才发现他正含笑着看着我，似在说“不要害怕，有我”。不觉，心底竟真的踏实了几分。轻缓一口气，我们便一起踏入了这似注满了回忆的帝国宫殿。

　　　　透过朦胧的灯光，我微微抬头隐约的看到了那似一望无际的阶梯，脑子里竟是闪过了轻阿临走时父亲所留下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凄凉，似没有了希望。大概，从那时起，父亲便已经厌倦了活着。或许有时候，死往往真的比活着更幸福。

　　　　“雪衣。”随着夏寒的一声轻喊，我似觉悟般的回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觉的停驻。转头对着他微微扯动了下嘴角，便说道：“走吧。”大概，真的是面纱遮挡住了我的容颜，才没有让夏寒看到我那时的表情。如果，看到的话，他或许真的不会再相信我只是雪衣了。也或许，他从一开始便没有相信……

　　　　大概走了一刻钟，便隐隐约约听到了乐曲的声音。想不到，这所谓的永和皇帝还有如此乐趣，竟是与轻阿恋了七年的诺哥哥有着天壤之别。

　　　　“寒王爷和雪衣姑娘觐见。”一声尖锐的喊声划破长空，却是让我的思维变得异常凌乱，甚至连心跳都变得无比快速。不觉用手指轻轻抚弄了下发丝，却在垂落的那一刻感到无比的空洞。这是恨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是有着嗜血的冲动，反而是紧张的像是要见一别经年的情人？

　　　　来不及多想，我和夏寒已经相携着进了宫殿。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却在我们踏进的那一刻，变得异常寂静。隐约中，我看着那个身居高位的男人，他此时正端坐在偌大的龙椅上，但却一点也不显得渺小，反而是霸气十足。这真的就是那个轻阿的诺哥哥吗？是那个轻阿等待了七年的诺哥哥？是那个曾经拯救了我灼热身体的男人？是那个禁不住让我颤抖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已经没有了他的气息……反而是一种让人恐惧的陌生。

第9卷　第72节：一帘相隔如隔世（一）

　　　　如此，夏寒握着我的手指，我们便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大殿深处。大概，真的是那耀眼的灯光朦胧了视线，我竟看不清楚了周遭的人群，眼睛里只是闪烁着那皇冠上垂下来的珠帘。或许，轻阿真的从未认识过他；或许，我也一直从未认识过他。他给予轻阿的，或许只是一个朦胧的幻影，让轻阿以为他就是自己梦境里的那样；而他给予我的，或许连个幻影也没有，只是一场骗局。有时候在想，除了复仇之外，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轻阿？但，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永远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了。

　　　　此时，夏寒已经携着我单腿跪在了地上。微微垂着头，我看着地面的某个方向，心底却是已经恢复了寂静无声。

　　　　“赐坐。”那声音传到耳朵里，却是异常的熟悉，像是来自某个遥远的方向，只是多了几分原本没有的冰冷。

　　　　夏寒谢过之后，便含笑握起我的手指向着左边最前排的位置走去。

　　　　转身余光一扫而过，却看到了那个立在皇帝右侧的伏着银色面具的身影。脑子里一下子冲进了一种似疼痛的感觉，是青木。大概，从梅花林听到的对话中，我就知道了他与夏诺是一起的。但，当真的看到时，却还是无法接受。原来，当我成为了轻阿时，从第一个人便已经是骗局。

　　　　缓缓坐到座位上，才发现周遭的人群都是如此沉寂的注视着我们。是因为夏寒与我的同时出现？还是因为……转头疑问的看向夏寒，他却对我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才伏在我耳边说道：“谁让我的雪衣那么美呢，大概世界万物都会黯然失色吧。”听着他那似调笑的声音，我竟似嗔怒的挣脱了被他握着是手指，微微低了头。

　　　　然后，便是夏寒那在大殿里扬起的清爽笑声。周遭的人群这才开始不再沉寂，只是还有不少偷偷瞥了的目光。

　　　　手指缓缓抬起握住桌子上摆放的酒杯，轻抚面纱，便一饮而尽。却忘记了这已经不是我习惯饮酒的现代酒店了，而是夏诺的帝国宫殿。一瞬间，竟是有着某种思念的感觉，原来我在现代所承受的痛苦与轻阿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啊。

第10卷　第73节：一帘相隔如隔世（二）

　　　　“想不到雪衣妹妹有如此酒量。”微微转头，看到的竟然是烟云。她还是那犹如桃花仙子似的打扮，粉色的衣衫映得肌肤胜雪，气似幽兰，乌珠顾盼，只是发丝已经轻轻挽起，明显已是大婚之人。猛然想起，当年进入蓝鸢山庄时，路人的话语。大概，这就是夏寒变得沧桑破碎的原因吧，又或者只是一个稍稍的起点。

　　　　“只是刚才稍微渴了，忘记了杯子里是酒。”我含笑着娇声答道，目光从夏寒脸上一扫而过。果然，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正些许干涩的喝着酒，眼睛似看着某个莫名的方向。

　　　　烟云如此干涩的站了站，眼睛瞟过一言不发的夏寒，便微微含笑着说道：“你们在这，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径直转头离开了。夏寒这才稍稍转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