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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芳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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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六年……听到六年两字,北堂初雪立即僵直了身躯,六年前北堂家灭门的一幕幕在脑中展现。
【“秋儿乖乖躲在这里,哥哥去去就来好不好?”
“哥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
“秋儿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哥,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们。”
“秋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孩子,你一定要保护好秋儿,一定!爹先走一步了……”】
“秋儿!”北堂初雪回神,一把将怀中的月荷拉离了胸膛,纤指紧紧扣住了她的双肩急切的问道,“秋儿在哪里?”
月荷稍一愣神,随后轻声安慰道,“放心她很好,你才刚醒应该好好调理身子才对。”
“不,秋儿她在哪里?”北堂初雪秀眉紧蹙急急逼问道。
“她……”月荷眼神微暗,她要告诉他他的妹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六年来她幸福快乐,近日更是大发皇榜喜迎新婚,恐怕早已忘了有北堂一家吗?自己用性命保护的妹妹到最后竟然早已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他该情何以堪。
“她怎么了?月荷你快告诉我!”月荷越是此般吞吞吐吐更是让北堂初雪心急如焚,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
“她真的很好,现在她可是本朝的秋蝶公主。”月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实相告,语气中参杂着写不平与讽刺,可是此刻情绪激动的北堂初雪却浑然未觉。
“那就好,那就好,她本该……她活着就好。”北堂初雪终是松了口气,放下了捏痛月荷的双肩的双手。
“你刚醒身体虚弱,你在这里等等。”月荷缓缓的退后了几步,淡淡道完,便转身拾起地上的篮子出了房门。初雪,你眼中便只有亲人么?曾经我希望你早日醒来,可如今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的沉睡着,往后的日子,你是不是更加看不到旁人?北堂家的血海深仇你放不下的吧。再多的担忧无奈皆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随着一丝气息翩然消散于空气之中。
发白如雪,神医水千秋(20)
“昨日公主去了何处?”一袭红袍,司徒烈慵懒的斜倚在长椅上,说不尽邪魅。半眯的凤目更是透着寒意的冷冷瞄了一眼眼前的小丫鬟,淡然的问道。
“回禀王爷,昨日公主与奴婢出了城……”小丫鬟有些惶恐的叙述了昨天北堂秋去望月居的事情,一五一十滴水不漏。
“嗯,好吧,你下去吧。”司徒烈闭着眼睛挥退了眼前的婢女。
婢女微微福身便转身离去。
“影,你知道如何做吧。”司徒烈依然是闭着眼睛语气冷淡,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话音落,一道黑影迅速飞离了书房,快如闪电转瞬即逝,而这道飞去的黑影带来的却是差点让北堂秋与初雪差点真正阴阳相隔的波折坎坷,亦是推动了北堂初雪的复仇之旅。
待黑影离去,司徒烈方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凌厉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
“初雪,你不去见见秋儿吗?”月荷看着正专心雕刻着一小块木头的北堂初雪好奇的问,照理来说看他如此关心北堂秋,知道她很好的活着应该是急着见她才是,怎么会如此平心静气的雕刻呢?
“不了,我知道她很好的活着便好,我身负血海深仇实不该此时去与她相认。”初雪依旧雕刻着手中已成雏形的小木人,语气平静,午后温暖的阳光投在他专注的脸庞上,让那本就有些晶莹苍白的脸庞显得如画般虚幻安详。又至金秋,秋儿的生辰就要到了呢。
闻言月荷不禁有些不平道:“她也一样姓北堂,为何这分痛苦该你一人但当?秋儿她如今是一朝公主,你若与她相认便能借助朝廷之力为你复仇啊。”
“我不愿她卷入这血雨腥风,她本就应该是快乐无忧的,这份重担由我一人承受便够了。”初雪浅然一笑,似这深仇大恨的重担根本不存在般,笑的纯净。片刻后便放下了手中刻刀,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木雕,那是一个微妙微翘的小女孩,可爱的髻鬟上绑着两根飘逸的发带,平平的刘海下有着一双闪着智慧却又无比纯真的大眼睛,脸上挂着可爱而调皮的微笑,这是北堂秋最后留在在他脑海中的形象。看着小木人在阳光下晕着一丝光圈,北堂初雪的思绪似是回到六年之前,纤指抚上那木人娇俏的小脸,一如六年前一般,是怜惜、珍爱。一切都忽然变得安详而宁静起来,月荷见到此情此景便再说不出什么不话来打破这一刻的安然,是不忍或许更是无言吧。
然,这份安然没有保持多久。一阵阴风拂过,刚才还明媚的骄阳似是突然暗淡了许多。北堂初雪秀眉几不可见的一蹙,一把将还不明就里的月荷护在身后,察看四周。
又一阵阴风拂过,残叶忽起,在它落地的一霎那间一柄长剑向北堂初雪后颈无声射来,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紧随其后。
北堂初雪反手搂住月荷一个旋身险险躲过,脚一落地便问道:“你是何人?”语调平静而温和,看不出一点的害怕,其实却暗暗心惊,自己不过会些防身之术根本算不上是高手,而眼前这个黑衣人,剑法如此之快,身影又鬼魅异常,显然是绝顶高手,刚才一剑不过是试探居多自己都险险躲过,倘若与此人交手更是毫无胜算。
“杀你之人。”冰冷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然而尾音未落便又是一剑刺出。
“月荷快走!”北堂初雪将月荷推向院门,执起竹萧对上了黑衣人的长剑。
“想走谈何容易。”黑衣人冷嗤一声,顿时小院里又跳出两个黑衣人,一人挡住了门口,一人攻向月荷。
无奈月荷更本不会武功,只得围着院中石桌跑,和黑衣人玩起了躲猫猫。倒是可怜了那杀手,虽然月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然她当年亦是青楼花魁那一身舞技竟也派上了用场,每次都险险躲过了他的长剑,虽然也有受伤,却都是无关要害的。
于是院中便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虽然落下风的明显是初雪一方,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外行人看来倒精彩绝伦,尤其是月荷与杀手过招那一段,此刻攻击的杀手已经是一身的鸡蛋菜叶狼狈不堪。这应该从杀手劈了石桌开始讲,话说那杀手终是觉得那石桌万分碍事,一怒之下将它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月荷立刻转移阵地,跑到了一筐蔬菜旁,抓着什么是什么的就开始往杀手身上丢。顿时是将那杀手丢的是一身蔬菜瓜果,最后丢完了还不忘把框也送出去,看的那守门的黑衣人是一头瀑布汗。最终是将那杀手激怒了,如果方才他是只用了两成的功力,那么现如今看他劈竹筐的架势已是用上了七成功力,只见那竹筐一碰到长剑便瞬间化作飞灰,一阵呛人。
哎,这能怪谁呢,怪只怪他太过轻敌而使自己变得此般狼狈吧,念及此,胸中顿时升起一阵无名怒火。长剑一横,在还未尘埃落定之时向月荷挥去。
“难道这世界除了如此便无再好的方法来解决事情了吗?”一道清亮的声音如空谷而来,随后一名白衣白发的男子翩翩然从天而降立于院中,发丝飞扬,那绝世的容颜,欣长的身躯,在阳光下,如不染纤尘的神人,让人不得不得低下本该高傲的头颅。
而方才的战斗也因他的到来而停止,不为其他,只因为院中所有人在听到那道声音的同时皆全身无力,胸闷气急。
“你是何人?”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守门的黑衣人,此刻他同所有人一样,单膝跪地,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男子浅然一笑顿时天地黯然失色,“在下,水。千。秋。”
闻言,所有人无不震惊,神医水千秋,拥有绝世容貌,更是医毒无双的神人啊。传言他隐居多年,今日竟然又重出江湖?
葬萧之月惜尘(21)
“水神医大驾光临不知何为?”震惊过后那黑衣人又冷了问道,同时亦暗中运功,发现内息不稳,经脉尽麻,乃中毒之兆,却不知这是什么毒药。
水千秋轻轻跨开一步回答道:“自然是救人。”话音落北堂初雪与月荷顿时觉得身体舒畅,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被解了毒。
“初雪……”一旦恢复,月荷立刻奔向刚才因中了一掌而口吐鲜血的北堂初雪,眼中竟有了莹莹泪光。
“哼,我听说水神医只救人,不杀人!”一声冷哼骤然响起,刚才攻击北堂初雪的那个黑衣人似是不削的瞥了一眼水千秋,手下却暗中强运内力将刚才掉落在地的长剑直直的向北堂初雪心口射去。
“不!”月荷见状立即旋身挡在了北堂初雪身前,那长剑眨眼间便穿胸而过,更本来不急任何人阻止。
“月荷!”北堂初雪只来得及伸手接住那轰然倒下的玉体,眼中已是盈满心疼与不可思议。
“你!”水千秋微恼的蹙了蹙眉,边往月荷走去,边对那黑衣人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为了杀人而连自身性命也不要的人,你方才强运内力,恐怕已经伤及五内,不躺个半年休想下榻。”
似是应了水千秋的话,黑衣人闻言便是一口鲜血吐出。
水千秋放下了为月荷把脉的手,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后,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了月荷还是那黑衣人。
“我们走吧。”语毕水千秋一手扶着一人踏风而去,将那三个黑衣人丢在了小院之中。
“她还有一个时辰,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水千秋将两人带至一间破庙有些微喘道。
“你说什么?神医,月荷她……”闻言北堂初雪一把拉住欲转身离去的水千秋,朝他吼道。
“哎,她刚才已被剑气所伤经脉俱损,又为你挡了那穿心一剑,现如今已是药石无灵,我刚才给她服了九转还阳丹也只能续命一个时辰,虽然在下号称神医,也绝非神人啊。”水千秋摇了摇头转身出了破庙。他此生最见不得生离死别,所以幼年便师从名医欲救天下病患,可他直至天下第一,却依旧敌不过死神。这也是七年前他隐居避世之由。医学之界,生死能定否?
“月荷你怎么这么傻,你让我如何还你这两条命?”北堂初雪抱着月荷有些微凉的身体哽咽道。
月荷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微摇了摇头,“初雪你没有欠我什么。你知道吗,我在第一次见你吹奏那首《飞羽成秋》的时候便爱上了你,既然爱了,付出什么都不需要你还得。”
“你又何苦如此?都是我害了你,月荷。”
“你没有害我,是你救了我……在我遇见你之前我便如那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每日里除了强颜欢笑赢来送去,只等芳华老去尘归土。后来我听见了你在杨柳树下对月而奏的曲子,悠扬如是,清淡潇洒,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原来这世上除了每日里歌舞升平,酒醉酴醾外,还有一种生活叫做逍遥,它不一定是人能任意妄为的代名词,它也能是看淡尘世谈笑人生的生活。从此我不在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倌到名动京城的花魁。直到与你真正相遇,从那一刻起,我觉得自己的舞蹈有了生命,有你伴奏的日子真的很美好。我知道我不过一介青楼女子配不上你名门公子,所以我从不奢求你会爱我,你能将我引为知己已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何况是为你而死,也算是月荷死得其所,不负此生了。”一大段话,说的虚弱又气急,却满含了幸福,‘了’字出口月荷便大口的喘气来压下因缺氧而产生的难受之感。
“月荷,我从未将你看做青楼女子……”北堂初雪一边为她顺着气,一边心疼的看着她道。
“谢谢你的从未看过……月荷真的知足了,只是……呼……”话未说完月荷便有开始喘息起来。
“别急,你慢慢说。”第一次,北堂初雪看着月荷的眼中有了深深的疼惜。
“只是……只是我真的好嫉妒秋儿,她……有你全部的关爱,就算你沉睡六年,醒来第一个想的依旧是她,我真……的好嫉妒好嫉妒。”
“你不用嫉妒,现在,你要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到!”北堂初雪眼中满是坚决的许诺道。
“好啊,这,这是你说的哦,不可以反悔哦。”亦是第一次,温婉如月荷者脸上露出了一丝俏皮,有些奸诈的看着北堂初雪。
“好,你说!”泪滑落脸颊,月荷愈是这般让自己看起来有活力,愈是让北堂初雪痛彻心扉。
“嗯,我知道附近有一处山崖,你带我去好吗,那里的夕阳很美的。”抬起苍白的纤指,小心的将初雪脸上的泪水拭去,她亦是心疼他的泪的,比此刻身上的伤口还让自己疼。她一介青楼女子能让淡泊如北堂初雪者这般,她真的此生无憾了。
“好!”北堂初雪点点头,强撑起一丝气力抱着月荷向不远处的山崖飞去……
*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刻的夕阳确实是美得,霞光如荼,层层叠叠宛若仙境,便如此刻的月荷一般,惨白温婉的美好,微风浮起她鬓边的长发,散乱虚弱却另有一种说不出的虚幻之美,便如那九天玄女初下凡尘,绝色的面容被仙气迷离,到更让她美得惊天动地。只是这一切都是刹那芳华,瞬间便逝。
……
“初雪,你能再为我吹一次《飞羽成秋》吗?”
“好。”
……
玉箫寥寥,苍茫天地间荡起这绝世之乐,是那倾世之人为那绝世之人所奏,而那绝世之人也在这离离箫声中缓缓的闭上了那曾经温柔如江南细雨的眼眸。她这一生只为一人而生只为一人而死,那人是她的知己,是她心仪之人……
曲尽尾声耳畔再次响起了月荷虚幻缥缈的声音——‘我本是江南人,本名月惜尘。我死后请将我葬在江南,从此世上再无青楼花魁月荷,只有江南女子月惜尘……’
曲终人散,初雪将玉箫握于掌中,凝力一捏便将其化作飞灰,嘴角鲜血如断线的珍珠粒粒滑落。
‘惜尘,我虽未爱过你,可是初雪此生之会为你一人吹起这柄玉箫,如今斯人已去,我再也不会以萧为器!’
月惜尘这一生只听过北堂初雪吹奏《飞羽成秋》两次,一次是初见;一次是诀别……
日近夕阳,人已黄昏。生而为雪逝芳魂,本是惜尘天仙子,为何入凡遗风尘。来也萧条,去也茫茫。
写这章真的好纠结啊,哎可怜的惜尘,本来是不想写死人的说,但是初雪是注定不会爱上她的,与其默默无闻,不如现在璀璨一瞬吧,惜尘俺对不起你呀……T^T……
绝世婚礼(22)
“你中的是千影掌。”
“千影掌……”
“是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记得十年前曾独步天下。看来雪兄你倒是有个强敌在暗处。”
“水兄可知谁会此掌法?”
“这我倒不知,倘若你有心去查倒也不难,毕竟会这掌法之人必不多。”
“罢了,我还是先下江南吧。如今我唯一能为惜尘做的便只有如此了。”北堂初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好,我也该继续游历了。此药你再用上七日便可痊愈了。”水千秋浅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递上。
“多谢水兄,你我就此别过了。”北堂初雪接过瓷瓶眸中闪着感激之色。
“后会有期。”水千秋微扬嘴角,足尖轻点便如那凌波仙子,消逝于湖面之上。
北堂初雪看着他的背影亦是浅笑一声向望月居走去。他人都道是望月居乃北堂初雪的清休别居,却无人知,望月居暗室内藏了当年北堂家一半的家当,他北堂初雪要报血海深仇绝难少那份财富。
浅映的斜阳将那清尘男子修长的身影拉出老远,倒是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萧索……
这情景是月惜尘死后半月的情景,北堂初雪毁了玉箫之后便抱着月惜尘的尸身离开了山崖,中途因内伤发作而昏倒在地,被一直暗中护着二人的水千秋所救,在北堂初雪昏睡期间亦是由水千秋将月惜尘火化,还记得当日看着火中消散的月惜尘的水千秋曾一脸惋惜的叹了声‘天妒红颜’后,天空一声闷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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